第27章: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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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泥,是我。”

    門外響起蘇蓉的聲音。

    雲泥把電話放好去開門:“太太。”

    蘇蓉站在門口笑盈盈地看著她:“我有話要和你說。”

    話遠便進屋了,轉身把門關上,頗有些神秘地:“我給你的藥呢?”

    “在在包裏。”

    雲泥知道她進來必定就是為了這事,雖然心裏已經明白,可是聽到她說出口,不由得還是有些慌亂了。

    蘇蓉笑笑,把手抬起來放在她肩上:“你剛進陸家沒多久,許多事情不明白,尤其是爺,你不知道,他年輕的時候可是很會浪漫的主兒,現在不一樣了,是因為地位變了,年紀也變了,可我相信,一個人的根本習性不會變。所以今天晚上我要出去打通宵牌,我給你們訂了西餐,等一下你和爺在家裏燭光晚餐,到時候,你就想辦法把藥倒在他的紅酒裏麵,明白嗎?”

    “太太我。”雲泥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她除了緊張之外,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

    “怎麽,你來例假了?”

    “沒,沒有。”

    “那就好,別害怕,女人都要過這一關的,啊,別怕,隻要把他當成你的愛人就行了,好不好?”

    最終,雲泥在蘇蓉的溫柔目光下隻好點點頭。

    蘇蓉便露出滿意的笑容:“我現在就走,衣櫥裏有我給你準備的晚禮服,穿上,再出去。”

    “太太,其實你不必走的。”

    “傻丫頭,這是你和黨長的第一次,我必須得給你們單獨相處的時間,這樣你們都才會放鬆下來。”

    蘇蓉摸了摸雲泥瓷白緊實的臉頰,微笑著轉身出去了。

    雲泥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會兒,這才轉身走向衣櫥。

    黨長也被蘇蓉勸上樓去換了一套正裝,剪裁得當的西服穿在他的身上,更顯得身材筆挺,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執自然流露在眉宇間。

    “不就在家裏吃個飯嗎,有這必要?”

    黨長一麵抬起手來,讓蘇蓉幫他整理衣服。

    “有。”蘇蓉嬌嬌地笑:“外出不方便,你們兩就在家裏浪漫浪漫,我給泥泥也準備了晚禮服,總不能你穿著一身睡衣去,那多掃她的興?”

    “你呀!”黨長把正在忙碌的蘇蓉臉龐雙手捧起來,深遂的目光看進她的眼裏,她是認真的,是執著的,沒有一點虛假和做作,黨長不由得感歎道:“娶到你,果然是我陸長青的福氣。”

    兩人的神色都有片刻的凝結感動。

    蘇蓉索性靠到了黨長強實的胸膛上:“爺,你明白的,我什麽都不要,隻要你以後和泥泥相好之後,還記得我這個糟糠之妻就行。”

    黨長語氣很正:“什麽話,沒有你我哪裏會有泥泥,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以一輩子都不碰她。”

    “我願意,隻要是為你所做的事情,無論什麽我都願意。”

    兩個人默默擁抱了一會兒之後放開彼此,蘇蓉笑著再幫黨長平了平衣服之後,便轉身走出了主臥出去打牌。

    樓下餐廳裏傭人早就準備好了燭光晚餐。

    黨長坐在餐桌前等,傭人們在蘇蓉的安排下全都退下去了,若大的廳堂裏便隻有他一人,雖然燭光搖曳,音樂輕漫,可黨長還是有些莫名的不安和忐忑。

    比任何一次重大會議都要人命。

    他一手支在歐式複古椅扶手上,另一手又有些不安地敲打了幾下桌邊。

    不一會兒,聽到身後響起高跟鞋的聲音。

    雲泥出來了,而這時候的黨長已經鎮定下來,隻是太久沒有了戀愛和等待的感覺而已,他在官場身經百戰,自然能很好地控製住情緒。

    雲泥看到的黨長是這樣的,他坐在餐桌前,神態自若,威淩十足地輕輕搖曳著手裏的紅酒杯,聽到腳步聲輕啜一口後才轉身。

    黨長眼裏掠過一抹驚豔。

    雲泥太美,一向休閑裝學生樣打扮的她今天穿著一件後露背前領的黑色晚禮服,黑色神秘,妖嬈,再欲露未露地露了那麽一片,項鏈款式是往後墜璉的那種,白銀璉子墜在後背溝壑處,雪白的肌,膚,銀色的鏈子,交織出誘人的色彩層次。

    禮服呈魚尾狀,後拖曳著那麽一點點,前露出白細修長的腳腕那麽一點點。

    眼前的雲泥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她那清純的美裏多了些她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妖嬈。

    蘇蓉果然是高手,她懂得一個女人穿成什麽樣子最能勾動男人的心。

    黨長暗歎著,起身迎向雲泥。

    她的鞋跟太高,走起路來有些搖晃。

    黨長多麽心疼地上前,過去就牽住她的小手:“慢點。”

    將一臉羞色的雲泥扶到桌前位子上坐下,黨長這才轉身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他當然知道蘇蓉的意思,且不說這身穿著,從雲泥臉上的拘束表情已經看出來了幾分。

    “泥泥,別緊張,就像今天白天我們去吃飯看電影一樣,放鬆點。”

    黨長舉起酒杯來,淺笑著朝餐桌那頭的雲泥點了點。

    雲泥輕輕地嗯了一聲,她也端起酒杯,輕啜一口,她多少會喝點,但是酒量不大。

    但今天晚上,她想醉。

    莫名地腦海裏出現那張橫眉堅眼的臉,那冰冷帶著嘲諷的視線。

    雲泥把酒喝下去了就難受,她很想很想找個人能說說心裏話,可卻發現根本就無人可找,而這最不能吐露心聲的人,就是黨長了。

    她秀眉微蹙了蹙,雖然臉上是笑著的,但眼底的一抹愁卻是化不掉。

    黨長索性站起來挪碟子坐到她身邊,也不多說,細心地幫她把牛排切好。

    切著切著又漫不經心的樣子:“嗯,泥泥,瞧我這記性,要送你的禮物在樓上,我去拿。”

    話完黨長放下刀叉拍了拍她的手背,轉身上樓去了。

    雲泥怔住。

    就是這時候了,此時便是下藥的最好時機。

    蘇蓉的話仿佛在耳邊響起來:“你是爺的小太太,就應該盡到自己的義務。”

    話沒錯,理也是那個理。

    也容不得自己再猶豫,雲泥連忙起身,去事先準備好的抽屜裏拿出那瓶藥,往黨長的紅酒杯裏倒了半瓶。

    她緊張得心髒撲通亂跳,整個人都有種惶惶不安的感覺,坐回椅子上時身體還在細細地顫抖。

    接下來怎麽辦,黨長喝下這杯酒,起作用了,他們就要

    那邊黨長從樓梯上下來了,手裏拿著一個藍絨料的小盒子,一麵走一麵笑道:“臨了換衣服的時候還是忘記了,真是掃興。”

    雲泥僵笑一下,一隻手放在椅子上,她的指尖掐住自己側麵的大腿肉。

    冷靜,雲泥。

    她在心裏狠狠地罵自己,這一切不都是早就應該有的心理準備了嗎?

    黨長走到她身邊來坐下,將那藍色小盒子遞過來,用眼神鼓勵她:“打開。”

    雲泥五味陣雜地打開小盒蓋兒,萬萬沒想到,裏麵的會一張支票,她展開來看到上麵那個驚人的數字,不由得一時愣住了。

    錢?

    她的生日禮物,居然是很直觀的物質打賞。

    黨長似乎看明白了她的啞然,輕聲道:“在人們的眼裏,這是錢,但在我的心裏,這是一份情份,那天在醫院裏我聽到你後媽說起你妹妹雲月想要出國的事,所以這情份,你送給雲月就好了,我還不會那麽老土到用錢收買你的心。”

    “爺。”

    一時,雲泥不知道要說點什麽才好了,

    她不知道是應該感動還是難過,心裏交織著複雜的情緒讓她一時無措。

    “好了,不要再聊這個,陪我跳支舞。”

    黨長拉著雲泥的手站起來。

    在舞蹈這方麵,因為關係到將來陪黨長出去應酬時,難勉會有這一用,所以在雲泥進了陸家之後,蘇蓉就請專業老師到家裏教了她一陣子。

    雲泥的身段兒好,腰肢細,跳起舞來自帶種妖而不膩的神韻。

    黨長拉著雲泥的手,一隻大手輕輕捺壓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手掌有一半是壓在她露出來的肌,膚上的,黨長的手滾燙,雲泥的身體冰涼,兩個人相依在大廳裏隨著輕溫音樂輕踩舞步。

    蘇蓉已經到達斐東家了。

    這是臨時組的局,但不管什麽時候,隻要是她想打的,大家都陪著。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卻是組在斐市長家,幾個官太太心裏都暗自腹誹著,蘇蓉可是很少到別人家裏去組局的。

    這邊雖然暗自猜測著,但回頭,很快就擺好了牌桌。

    幾個女人開打了。

    斐東坐在太太身邊,有他在,幾個太太都很得勁兒。

    打了一圈後蘇蓉贏了。

    斐東有意無意的:“大太太今天晚上手氣真好,你應該叫著黨長一起來,讓他也上兩把手。”

    蘇蓉摸起一隻牌瞧著,也沒看他,隻是笑笑:“他呀,今天晚上來不了。”

    “哦,忙嗎?”

    “忙,陪小太太呢。”“我碰哈哈。”

    等她打得開心笑得也開心的時候,斐東指尖裏夾著紅酒杯輕輕搖了搖,等她開始摸第二張牌,這才道:“要不說,黨長真是個聖人。”

    “哦!”這話勾起了蘇蓉的興趣:“怎麽說?”

    “這還不是明眼的事嗎?他在官場裏如魚得水,在情場裏又抱得大小兩太太入門,你說,這不是聖人是什麽,平常人不能做到的,他全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