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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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輕柔的紗漫裏照進來的時候,雲泥頭疼欲裂地醒了過來。
她撫著額頭,張開惺鬆的眼睛看了看四周。
發現這裏並非軍區大院的房間裏,下一秒,她連忙扭過頭去,就見一張沉靜而輪廓好看得提無可挑剔的臉正側躺著就在她身邊,尚爵,昨天晚上她喝醉了,然後呢?
想不起來了,隻是看到自己現在身上,隻,穿著一件很暴露的粉色睡衣,而他露出一些來的身上卻好像什麽也沒穿。
怎麽會這樣?
昨天晚上在海邊的時候,他不是拿了龍呤就走了嗎?
怎會會睡在她的身邊?
而且這是哪裏?
雲泥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差點驚叫起來,雖然這段時間以來和尚爵是發生過好幾次,可是過夜,這真是太恐怖了。
她連忙輕輕地挪動身子從被子裏滑出去,用很柔軟的動作將雙腳落地,得在他醒過來之前快點走,她暗想著。
誰想就當她爬在地毯找衣服的時候。
“在衛生間烘洗機裏。”一道靜靜的聲音傳來。
雲泥一驚。
抬眼便看到尚爵已經支起了半拉身子,露出緊實的大片胸肌,正帶些戲謔意味地看著她。
“哦!”
不敢多說半個字,他此時不從床上跳下來攔住她的去路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
雲泥連忙轉身朝著衛生間門跑去,雖然一開始跑錯了,因為找不準方向,跑了兩步才反應過來,連忙進去。
看著她愴慌的樣子,尚爵笑了笑。
等她終於換好了出來,他才不緊不慢地問一句:“小太太,你就不想聽聽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了嗎?”
雲泥一愣,她可一點也不想知道。
當下什麽也不想說了,隻是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嘖,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帶你回酒店後,楚洲都快要翻天了吧,陸長青可真在意你,滿城的找你,我估計要是你再不出現的話,他一定會拉幾個衛兵去斃了吧,所以,你現在走是對的。”
這話頓時起了很大的作用,雲泥一愣站住。
她這才反應過來,昨天晚上自己不在,黨長他會怎麽想?
她對楚洲不熟悉,又能去哪裏?
無論任何一個借口都是找不出來的,更何況還是和這個惡魔男在一起,想想昨天晚上自己醉得不省人事,不知道他有沒有把自己給
愣住的雲泥緩緩地轉過身去,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副畫麵。
尚爵從床上起來了,他正在慢條斯理地穿衣服,這會兒才隻是拿起衫衣而已。
身材是完美而精壯的,雲泥臉一燒連忙側了個身子站著,聲音有些發木道:“那麽尚先生,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嗎?”
“有。”尚爵穿上下裝:“不如你就留在我身邊行了,不要再回陸長青身邊去,最多以後你每個月想要多少錢,我給你。”
”那你還真是看走眼了,我到是寧願黨長知道真相會懲罰我,也絕不會背叛他。”
“是嗎?”
尚爵唇上勾著一抹嘲弄的笑走到她身邊來:“說是不會背叛他,可是有哪一次,你的身體沒有出賣你?”
他好玩似的用一根食指抬起她的下巴,邪邪的笑:“尤其是昨天晚上,你比任何一次都享受,比任何一次都叫得大聲,怎麽,穿上衣服就不認賬了?”
“你。”
這下雲泥徹底的語結了,她沒有醉過,所以並不知道自己酒醉了會是什麽樣子。
其實她酒醉的時候在放鬆的自然狀態下很好,那讓尚爵看到了一個不再冰冷著臉麵對他,而是真誠且更顯迷人的雲泥。
昨天晚上被洗幹淨的她哭得唏裏嘩啦,抱著他的脖子吸著鼻子說:“你知道嗎,我心裏很難受很難受,我現在想要跟你說說我的心事。”
坐在床上的尚爵當時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對他說要跟他說說心裏話這麽婆媽的事,而且還是這個女人,一個哭得快要噎過氣去的女人。
大概是看雲泥哭得太可憐了吧,粉團似的臉蛋和鼻子都哭紅了。
尚爵隻好僵著手拍了拍她的背,哄她一聲:“好,你說。”
雲泥便閉著眼睛破涕為笑起來:“你這人真好,一點也不像那個惡魔。你知道那個惡魔叫什麽名字嗎?他叫尚爵,對,他叫尚爵,他是個十足的壞蛋,他強了我,給我下套,讓我有苦無處說。我,我恨不得咬死他,這樣咬,狠狠地咬。”
話完就低下頭一口咬在了尚爵的肩膀上。
唔,疼!
好大膽的死女人,當時尚爵就來了火氣,一把將她揪翻在床上,而後驅身壓了上去:“給我好好躺著,再動一動我就。”
哪知雲泥卻笑了起來:“你看你看,你現在這個語氣,和那個惡魔一模一樣,討厭,不要學他。”
無語了!
後來又折騰了一會兒,她才小豬似的睡了過去。
弄得尚爵恨都找不到發泄對像,他隻好默默地脫了衣服,在她身邊安靜躺了一個晚上。
當然後來什麽也沒發生,但他並不打算告訴她。
此時,他反而要逗一逗她。
果真雲泥被尚爵的話羞得臉紅筋漲,她頭一偏讓過他的手指:“不管你說什麽,我都是黨長陸長青的小太太,請你自重。”
誰想這句話卻反而把尚爵惹得神色微沉,他大手一扣就鉗住她的手腕:“不知死活是吧,那你就來看看。”
“你要幹什麽?”
雲泥當然掙脫不開他的手,纖細的身子被他直接拉著站到了窗子前。
嘩啦一下,尚爵將窗簾掀開。
“看到沒有,現在整個軍區大院裏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因為找不到你,你家那位爺發火了知道嗎?你現在從我這裏出去,我是無所謂,不過你怎麽死的就不知道了。“
雲泥並不笨,她看到軍區大院裏來來去去的車輛,還有那些腳步匆匆的衛兵,就已知道事態已經變得很嚴重了。
更要命的一點是,她雖然還是個學生,雖然未接觸過太多官場上的人,可是她打小就明白一點,任何一個人要生存,要地位和錢勢,都會有些不得已而為之的手段。
那麽如果此時自己大拉拉地就這樣回去,讓全軍區的人都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和尚爵在一起,那時候黨長麵子丟大了,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這麽疼她護著她。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不會的,男人最再乎的也就莫過以這點奪妻之恨的麵子了。
想到種種後果雲泥雙腿一軟,她往後退了兩步,臉色變得蒼白,她抬起眼來怨恨地直視著尚爵:“現在你滿意了,為了你的私欲,你可害苦了我。”
話完就再也控製不住,豆大的淚水像剪不斷的珠子往下掉。
人也轉身就想要跑出去,可是剛轉過的身子卻一輕,她被尚爵打橫抱了起來。
雲泥大驚:”你幹什麽?“
尚爵冷沉低喝:”閉嘴,如果你想要渡過這一關的話。”
他語氣裏帶著不容質疑,雲泥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還是被喝得一時停下哭泣聲。
下了樓後,從酒店後門裏出去。
尚爵把雲泥塞進一輛邁巴赫裏,對駕駛位上的藍喬道:“記得走那條路。”
“是。”
雲泥不知道他們的意思,驚慌的問:“去哪兒,你們要把我送到哪裏去?”
她聲音驀地噎住,胸前的衣領被尚爵的大手鉗住,他的語氣是凶狠的,動作又這麽粗魯,可是雲泥卻仿佛看到他一向冷淩的眼眸底裏有一抹從未見過的柔軟和焦灼。
“不想死的話,就聽我的。”
話完他便將她往車裏推,而後再將車門狠狠摔上。
雲泥身子一抑倒在坐椅上,車子已經啟動了,她暈頭暈腦地坐起來,看著後視鏡裏那抹高大冷淩的身影一直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車子駛遠。
奇怪,在那一秒鍾,她突然有種錯覺,他是不是在關心她?
這可能嗎?
雲泥無聲地苦笑一下,一定是自己受的苦太多,太缺愛了,所以才會有這樣想法。
邁巴赫駛出酒店後,加速朝著西海岸駛去。
“少爺,我們該去軍區大院了。”
正德不知何時走到了尚爵身後。
“好。”
尚爵轉身,進了另一輛正德準備好的車子裏麵。
“小太太,西岸那邊有一戶農家,姓白,昨天晚上,你就是在他家渡過的,因為沒有光的原因,你順著海岸線走,所以才會走錯了方向。”
一路上,雲泥已經恢複如初。
她擦掉淚水平靜地坐在後排椅子上,其間還因為路麵崎嶇而認真地係上了安全帶。
這一點藍喬就很佩服她,小小年紀,就懂得什麽叫適可而止。
此時他說完後,雲泥錯愕了一下,但很快也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
她答應一聲:“嗯,謝謝。”
”這一切都是總裁安排好的,畢竟是楚洲的地界,黨長那邊有軍隊,所以先以你的安全為重。”
說這句話的時候,藍喬從後視鏡裏看了雲泥一眼,她嘴上扯開一抹冷笑。
很顯然她不會相信於她的安全為重這句話,就他,尚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