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暗藏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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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暗藏危機
車開到半路時,下起了小雨,夏知把車伸到車窗外,綿綿細雨滑過她的指尖,次同顧言祁出來玩,葉子還沒有變黃,如今已經是滿眼秋色了。 w w w v w
秋雨過後,天朗氣清。斷虹霽雨,淨秋空,山染修眉新綠。顧言祁細心地為她圍圍巾,這次夏知很乖巧,不像那匹脫韁的小馬駒,隻待在顧言祁身邊,與他慢慢踱步,如這靜靜的秋。夏知享受著兩人的寧靜,隻能聽見踩著落葉發出的沙沙聲。
夏知停下來,指著天飄著的熱氣球對顧言祁說:愛情是綁著氫氣球的那根粗繩,它緊連著土地。你可以與春花秋月冬雪共同呼吸,但你的腳仍舊踩得到泥土,永遠聯係著戀人。
顧言祁說:那我是你的那片的土地,讓你可以無憂無慮遨遊天際,卻總會有歸處的土地。
夏知和顧言祁穿過金黃色的麥田,夏知模仿著哈爾的移動城堡裏的稻草人,直直的伸長著手臂,單腳跳著,對著顧言祁做鬼臉,像是麥田裏的純白小精靈。
顧言祁將夏知扶熱氣球的竹筐,隨著一陣轟鳴的點火聲,熱氣球緩緩空,夏知說著自己從小的夢想是躲在雲朵裏睡覺,被巨大的棉花糖包裹住。顧言祁不知道夏知的小腦袋裏裝著什麽,如同有一個五彩斑斕的糖果世界。
夏知問顧言祁:我們可以摸到星星嗎
顧言祁緩緩抱緊她:天的星星,我不清楚。我隻知道,我現在抱住了我的星星。
夏知麵色微帶潮紅,輕抿了下嘴唇,你怎麽那麽會說情話。
顧言祁咬了下她小巧的耳朵,你也不用每次都配合著害羞。
天際漸漸拉下帷幕,遠處夕陽似火,夏知一下子明白了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波瀾秋景,天地浩大,自己與良人相依,這生該有多幸運。
人聲鼎沸的酒吧,飲食男女宣泄著自己的孤寂,彥諾坐在酒吧的角落喝著一杯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入口是熱烈的灼燒感,卻又立即被青檸的溫柔衝淡,而後是酸楚,但有股暖意的橙香包裹著味蕾。跟愛情一樣。顧言莫接過彥諾手裏的瑪格麗特,淡淡喝了口。
明明卻是目睹了一場死亡。彥諾望著杯裏憂傷的寶藍色,悠悠說著。
你聽過瑪格麗特的故事嗎調酒師簡杜雷薩與墨西哥女友瑪格麗特外出打獵,但在打獵過程瑪格麗特不幸流彈身亡。傷心欲絕的杜雷薩為了紀念愛人,特此調飲了這杯酒。用墨西哥的國酒龍舌蘭代表他的墨西哥女友,以檸檬汁為他酸楚的心,而似雪的鹽粒則是他的眼淚。絕望出真品。顧言莫飲盡那杯詩人的淚水。
心碎知真諦。彥諾今晚莫名的疲倦,夏知的事情讓她精疲力盡。
怎麽了顧言莫關切地問陷在沙發裏的彥諾,想撫摸她額頭的手卻被彥諾狠狠打了下去。
顧言莫玩弄著高腳杯,問彥諾:我們玩一個遊戲吧,我來猜你的過去,對了,你喝酒,猜錯了,我喝酒。
彥諾斬釘截鐵的否決了他,顧言莫卻不甘心:你怕輸嗎哈哈哈,我看人很準,我很少猜錯。
彥諾慵懶地側臥在沙發,擺弄著萬年青的葉子,顧言莫喜歡彥諾的眼睛,像高貴血統貓的瞳,空靈而幽深,他讓酒保拿來自己的藏酒蘇格蘭迪瓦伏特加,用彥諾的話來說是華而不實,鑲著幾顆施華洛世的寶石,用水晶瓶子裝著,從此飛黃騰達。
顧言莫給她倒了一杯,有些是徒有其表,但它不是,釀製時經過北歐白樺木炭三重過濾,再經過砂石過濾。
彥諾剛想接過酒杯,顧言莫卻躲閃開,彥諾撲了一個空。顧言莫說:先玩遊戲。
顧言莫開始像叢林獵人一般敏銳地發問:你在一個缺愛的環境下長大。
彥諾:錯了,你喝。
顧言莫繼續發問:你看似執拗,其實內心敏感,不確信自我。
彥諾晃了晃在燈光下更顯得熠熠發光的酒瓶,無奈一笑,為顧言莫斟酒:錯了,喝。
顧言莫不敢相信自己的失誤,難以置信地喝下那杯酒:家庭給予你很高期望,因此你厭惡家的一切,從而逃離出來,可你沒有人生具體的方向和目標,你一直都在迷路。
彥諾坐了起來,把酒瓶遞給了顧言莫:你並沒有你說的那麽厲害,輸得很徹底。彥諾披波西米亞風暗紅色花紋的披肩,ylittleboy,goodnight揮了揮手,走掉了。
寒風瑟瑟,彥諾忽又想起那天夜裏流落街頭的夏知,眼圈不自覺的紅了,她拿出手機給夏知打了一個電話,沒有人接聽,她想或許是自己杞人憂天了吧,但夏知與顧言祁破裂的太快,複合的也太快,破鏡真的可以重圓嗎她在質疑。
彥諾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她不想回那個小房子裏。彥諾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離異了,父親去了美國,母親留在國內創業,彥諾沒有安定的生活,一年在美國,一年在國內,自己往返於兩地,母親家有男友來時,會把她送到外婆家,父親有了新的家庭後,也不再邀請她過去。她一個人,在城市裏,租了一間房子,那隻是個住處,不是家。
夏知和顧言祁正享受二人的燭光晚餐,夏知覺得顧言祁明明每天都在工作,可為什麽會知道那麽多好玩的地方,總為她打開無數新世界的門。
顧言祁特地命人將酒店布置為天空城,夏知坐在軟軟的積雨雲,抬頭可以透過玻璃天花板看見繁星點點的夜空。
你不是說,很想藏在雲朵裏嗎顧言祁溫和地說。
顧言祁,你是我的造夢先生。可以把所有不可能變為可能。夏知摸著柔軟羽毛做成的風鈴,對顧言祁說。這一切如同夢幻。
顧言祁看見夏知滿足的樣子,有些心酸,自己卻不能給予她一個安穩的家,讓別人尊稱她一聲顧太太,隻可以隱瞞著身份,連從同一輛車走下來都不可以。顧言祁決定等公司危機度過後,宣布夏知與他的戀人關係。
夏知的手機響了起來,顧言祁捕捉到夏知眼睛裏閃過的慌張,等夏知回來時,他問她是否出了什麽事情。
夏知故作淡定,笑著說:是彥諾,我發短信給她了,說今晚不回去,讓她早點休息。
顧言祁知道夏知撒了謊,但夏知不多說,他也不再問。
那個神秘電話的主人是蘇啟哲,到嘴邊的肉怎麽可以輕易讓她跑掉。蘇啟哲約夏知第二天午一起吃飯,說是為了那日自己的行為向夏知賠罪,請夏知務必賞臉要來。好歹也是蘇氏集團的老板,夏知不好駁他的麵子,隻好硬著頭皮答應,她也希望借著明天吃飯的時候,與蘇啟哲徹底說清楚。
顧先生,兩間客房已為您備好。服務生輕聲對顧言祁說道。
恩,好。顧言祁點頭回應。
在服務生走後,夏知吃驚地發問:兩間
恩,兩間。顧言祁確認的點頭。
夏知詫笑:你們有錢人都喜歡在外麵裝作道貌盎然的樣子嗎那我住在你的家的時候呢。
我希望下次出來時,我們在同一房間時,別人不再稱你為夏小姐,而是顧夫人。顧言祁衝淡的言語,總有著無限溫度,讓夏知心頭一暖。
睡前,夏知起身,推開窗戶,看著外麵的星星,她不知道此時,在隔壁房間的顧言祁也正趴在窗子邊同她望著同一片夜空。
不知望了多久,夏知感覺有些冷,她趴到床,拿起客房電話,給顧言祁打電話。
恩
夏知沒有說話,顧言祁的那聲恩已讓夏知心裏踏實許多,顧言祁輕笑了一聲,夏知閉著眼睛感受顧言祁的呼吸,像是今夜在大片積雨雲裏打滾,像是兒時被埋沒在泡沫球,像是午夜咬下去的那口提拉米蘇。
想吃什麽蘇啟哲將菜單遞給夏知。
夏知隻希望這頓飯快點結束,她把菜單還給了蘇啟哲,蘇先生,我不想耽誤您的時間。我們長話短說,好嗎謝謝您對我的青睞,但我無福消受。
蘇啟哲笑得雲淡風輕,夏知,你不用對我存在這麽深的戒備,我隻是希望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做朋友。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打擾你,我們隻是朋友。
夏知聽到蘇啟哲這樣說,輕鬆了不少,她拿起一塊南瓜餅,喜笑顏開:早這樣好了嘛
蘇啟哲見夏知對自己的戒備減少,今天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他借口出去通知下午公司離席,卻打電話給了張玲,曾率現在倒台了,你是聰明女人,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會給你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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