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大藏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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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開始之前,請允許我為大家講一個傳說吧。
關於一座寺廟的傳說。
在六百年前,藏地有一位名叫阿旺紮巴的修行者,他在年輕時候出家,後來到拉薩依止“宗喀巴大師”學習顯密教法。
宗喀巴大師乃是藏傳佛教格魯派的開山祖師,傳說他誕生以後,從剪臍帶滴血的地方長出一株白旃檀樹,樹上十萬片葉子,每片上自燃顯現出一尊獅子吼佛像——獅子吼乃是釋迦摩尼的身像,所以宗喀巴又被稱作“釋迦摩尼佛”的化身。
而且,宗喀巴的弟子中有幾位赫赫有名的人物,第一任“班禪”克珠傑、第一任“達賴”根敦主巴、永樂帝欽封“大國師”釋迦智……他們在日後都將成為影響整個高原局勢的大人物。
不過在阿旺紮巴來到拉薩的時候,宗喀巴大師尚未成名,他是最早跟隨大師的四位信徒之一。阿旺紮巴極為聰慧,隻要他看過的經書便可過目不忘,隻要他修習過的法門必登圓滿。
他在拉薩修行多年,被宗喀巴大師視為天降而來弘揚佛法的“佛子”,賜號為“大堪布”。
有一天,阿旺紮巴與宗喀巴師徒在拉薩大昭寺的“天成五相大悲觀世音菩薩像”前,共同作齋戒閉關,並猛力祈禱怙主大悲觀音。
師徒二人被觀世音大士攝入無邊的夢境中,阿旺紮巴夢見天上有兩隻白螺降下合而為一,跌入了他的懷抱,他取螺向東方一吹,螺音震動了整個東方。
第二天,阿旺紮巴向宗喀巴大師報告夢境,大師便說:“這是預言你將回到你的故鄉——東方嘉絨地區廣弘正法,而且弘法事業將十分成功。”
大師把自己的念珠贈予阿旺紮巴,阿旺紮巴便發願說:“弟子為報師恩,發誓必建成如同此串念珠數之寺院!”
此後,阿旺紮巴果然回到他的家鄉,建成了一百零八座寺院。
我們所要講的,便是阿旺紮巴所修建的最後一座寺廟——大藏寺的傳說。
阿旺紮巴回到故鄉之後,修建了運成寺、三匯寺、吉祥輪寺……一座座佛寺拔地而起,一幢幢經輪佇立在雪域之中,一百零八座佛寺很快便修建了一百零七座,隻剩下最後一座了。
有一天,阿旺紮巴在草原山上遙望,心中正在盤算最後一座佛寺址究竟應該選在何處建立。這時候,有一隻大烏鴉飛來銜去了他手上的哈達,飛至現在之大藏寺所在地上的一株柏樹,把哈達掛了在樹枝上。
阿旺紮巴走過去一看,見樹下有一大蟻穴,便認為這是意味著將來寺院興旺之意。阿旺紮巴沒把柏樹砍下,反而把其枝幹切去,以樹之主幹為柱而環繞建成大雄寶殿。
在選地的修建過程中,阿旺紮巴又遇上了很多障礙,柏樹之下似乎封印著什麽未知的東西,今日修建的殿牆,第二日必定被震垮。
阿旺登上山頂俯視,卻發現柏樹周圍的土地呈現出一種妖冶的青黑色,與四周的黃土白石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
更加離奇的是,黑色土壤的區域十分廣大,甚至形成了一個百丈方圓的黑域,站在高山俯視,那片黑土連接起來的形狀,正像是一張恐怖的鬼臉……
這是邪魔作祟,阿旺紮巴心想。於是從那一天起,他便開始了與地基之下的邪魔戰鬥的旅程。
然而阿旺紮巴無論是通過念經鎮壓,還是埋設法器剿滅,大藏寺修建的過程中卻依然怪事橫生,那片鬼臉黑影始終如附骨之軀般,深藏在大藏寺地底。
正在阿旺紮巴束手無策之際,神秘的烏鴉又出現了,他便馬上寫信係於烏鴉的爪上,烏鴉便飛到當時遠在拉薩的宗喀巴大師跟前。
宗喀巴大師收信後,告訴阿旺,那烏鴉乃是“護法六臂嘛哈嘎啦之化身”,正是天佑佛寺的象征。
隨後,宗喀巴大師著成了《怖畏金剛十三尊壇城儀軌》、降伏妖魔的密法,交給烏鴉又帶回給阿旺紮巴。
阿旺紮巴依照大師所示,修持密法、鏟除邪魔,最後才建成寺院。
相傳大師於寺院竣工時如釋重負地喊了一聲:“大藏!”
這句藏語是“圓滿”的意思,自此這就成為了寺院的名號。而大藏寺的全名是“甘丹大藏恒周林”,正好是“兜率信滿任運成就洲”的意思。
這就是大藏寺的故事。
同時,這裏也是謝秋刀成年之前修行的地方。
在他離開之前,大藏寺中的上師曾經將宗喀巴大師所傳下來的法號“不空金剛”、連同供奉給蓮花生大士的神刀都贈送給他,希望他作金剛怒目法相,以摧伏外道、擊敗邪魔為己任。
謝秋刀離開大藏寺,已經十幾年了。
而當他重回故地的時候,忍不住雙膝跪地、匍匐在大藏寺的寺門外,化為虔誠的信徒。
……
大藏寺所在地,山形如一頭巨象,寺院建在象的頸部。
此外,附近山勢如同環繞中央,自然形成一座十三尊大威德金剛壇城之排列。在寺院中心可遠眺東、南、西、北各有一峰,是壇城的四方護法。
我站在大藏寺的山門之前,看著綿延的朱紅色的宮牆,想起謝秋刀給我們講述的那些數百年前的風流人物、佛教宗師,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
這是我們離開北京的第七天。
在我們接到葉秋之後的第二天,高所長便宣布了第二次任務正式開始,我們需要去青藏高原,查清楚發生在那裏的一些怪事的真相。
那些怪事,似乎與我們在東海的行動有著很密切的關聯,高所長需要我們在規定時間內完成搜索,並且帶回有價值的情報。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次行動,我們原隊伍中的老夏和杜思燕都沒有參加。杜思燕據說是要在青海處理一些很緊急的異常事件,在我們去天津衛的時候就已經動身了。
而老夏,在胡說昏迷之後,他是唯一具有豐富外勤經驗的人,必須要留在三零二坐鎮,連同另一支調查小組留守,防備可能發生的突發事件。
所以這次行動,就由我、衛青、葉秋還有老謝四人執行。
一九八一年的時候,青藏、新藏和川藏鐵路都沒有修通,想要去往青藏高原,唯有青藏公路、川藏公路兩個可行的選擇。
考慮到高原症狀的影響,我們沒有選擇直接走青藏線,改由北京乘火車一路南下到了成都,然後走川藏公路,由成都北上汶川、過刷經寺,到達了馬爾康。
馬爾康位於橫斷山區的大山大河夾峙之中,山勢雄偉、地形險峻,有若天險。曆史上曾有“治藏必先安康”的古訓。
馬爾康是預定計劃的中轉站之一,我們需要在這裏接受一係列適應高原環境的訓練,確保我們的身體素質足以在高海拔地區進行高強度的探索活動。
不過藏區有一個流傳千年的說法:佛法最為昌盛的地方是“衛藏”,戰馬最為雄駿的地方是“安多”,而盛產彪悍血勇戰士的地方就是“康巴”!
康巴地區民風彪悍,康巴的漢子恩怨分明,彪悍神勇,崇尚橫刀立馬,我們這樣大的行動,必須與藏族人民攜手並肩才能完成。
有鑒於此,為了在藏區得到良好的助益,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除了依靠地方政府的幫助,大藏寺也被列為了原定計劃中重要的大後方。
藏族人民篤信佛教,僧侶在整個藏區對於世俗的影響力是相當巨大的,隻要寺廟中的“朱古”(活佛)一聲令下,方圓數百裏的藏民全都會自發地前來支持。
謝秋刀曾修行的地方,正是整個阿壩州、甚至整個川北康巴地區最為聲名卓著的大藏寺,這無疑對我們的行動是極為有利的。
但是有一點,我沒有想到。
在我原本對於雪域高原的想象中,這裏應該美若圖畫——嵯峨峭拔的冰山雪嶺,奔湧騰躍的急流大川,澄澈湛藍的高原湖泊,牛羊遍布的綠色草原……
但事實證明我似乎想得太美了。
在進山的路上,風景美則美矣,然而我卻無心觀賞——我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我們所乘坐的車輛,在懸崖峭壁、山澗大壑中間來回穿梭,盤腸也似的曲折道路晃得我不停嘔吐。
而在進入康區之後不久,一陣強烈的頭暈和胸悶感便徹底籠罩著我的全身,甚至我都明顯感覺自己的記憶力和思維能力持續地減退著。
這樣的症狀持續了兩天,等我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馬爾康縣城了,想象中的美景半分也沒看見,實在是一件令我遺憾的事情。
好了。”謝秋刀的聲音在場間響起,打斷了我的沉思。
他完成了祈禱,從地上爬了起來,撣開衣服上的灰塵,麵色寧靜:“走吧,上師已經來接我們了。”
上師?哪位上師?
我的思緒剛剛轉過來,朱紅色的寺門便傳來“吱呀”一聲輕響,原本閉合的山門緩緩打開,綻露出寺院之中的種種情形。
身著紅袍的年輕僧侶隨著寺門的開闔退向兩側,一位身著臧紅長袍僧服,頭戴蓮花氈帽的僧人正立在寺內,此刻麵目溫和地看著我們:
遠來的客人,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