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永世不墜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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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落吐出的暖氣在我的耳邊飄蕩著,但在她的話語鑽入我耳膜的那一刻,我卻隻覺得渾身一抖,仿佛心髒都被人狠狠攫住!

    佛菩薩的轉世?

    是哪一尊佛,又是哪一尊菩薩?

    在我所了解到的信息中,在整個西藏,甚至整個中國,現在隻有一位女活佛——可她的名字不叫雲落,而是十二世桑頂·多吉帕姆!

    多吉帕姆在藏傳佛教中,被認定是產生諸佛的大佛母的化身,同時也是中國唯一擁有“呼圖克圖”封號的女活佛。

    呼圖克圖是“聖者”的意思,這個封號尊崇至極,乃是清王朝授於藏族及蒙古族喇嘛教大活佛的稱號。

    像是這種頂級的活佛,不僅僅要有清晰的轉世譜係,而且身份都要載於明文冊籍,每代“轉世”必經中央政府承認和加封。

    而這唯一的多吉帕姆“女活佛”是什麽樣的身份呢?

    她不僅是由達賴大喇嘛親自確認為佛母的轉世化身,甚至還曾受到毛主席、朱總司令的親自接見,能夠參與藏區人大的高層工作。

    這樣一位絕無僅有的女活佛,她的地位不僅僅是通過自己的苦修和深厚的佛學造詣而贏得的,更是因為她有十二世的明確傳承,才能夠得到中央政府的承認!

    而現在,來自台灣的少女雲落卻告訴我,她是佛菩薩的轉世?

    這,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我帶著深深的震駭與驚疑望向雲落,但她卻沒有看我,隻是將自己的目光投在無限高遠的宇宙天幕中。

    雲落沒有解答我的疑惑,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她仰望著永恒銀河的姿態,卻讓我想到了空靈的雀母,似乎要超脫凡俗、登淩虛空而去。

    她究竟是不是菩薩的轉世?雲落告訴我,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上級透露出來的,而且所有的信息,就隻有這一句話而已。

    我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這種事屬於我們三零二研究所管轄的範疇,我相信中央調查部的人確實應該是不清楚,雲落也不會知道答案——

    而這個答案,所裏的高層之所以不明說,肯定就是還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這背後的秘密,肯定就是要我們去追尋的。

    我有些明白了,答案,永遠在謎團中央。

    ……

    我醒來的時候,集訓已經重新開始了。

    不知道為什麽,在我醒來之後,原本已經化作半透明物質的手臂,重新恢複了正常,甚至血液的流動和皮膚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如果不是腰間的鬼臉圖案依然存在,我幾乎要懷疑昨晚發生的一切是不是一場夢境。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從這一天開始,整個隊伍中的氣氛陡地變得極為“凶猛”!集訓的第三天,我們在雪馬山的訓練難度,一下子增加到了很恐怖的程度。

    齊陵生領著我們遊過冰寒徹骨的麥朵措湖,極度的寒冷幾乎要令我的身體抽搐起來,深沉的湖水中央,如同一個暗黑色的漩渦,令人望而生畏。

    而我們,是漩渦中掙紮的螞蟻。

    我們在亙古不化的巨大冰川中攀行,數百米高的懸崖冰牆,如同一麵光滑的鏡子,即便是鋒利的冰鎬也無法紮入其中。

    而我們還要在尖銳的冰碴子裏穿梭,稍有不慎,就要被如林的冰刺洞穿。

    還有深不見底的冰縫、凍得人失去知覺的嚴寒、坡度幾近垂直的峭壁,窒息般的缺氧感、暴烈的紫外線輻射……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齊陵生用盡了他能想到的一切方法,在各種各樣能接觸到的極端環境中操練我們。

    說句實話,他的訓練方法極度缺乏科學性,一點都不顧及對我們的摧殘。

    但是不得不說,他的訓練方法是極為成功的,這種極端的環境適應性訓練,至少令我們對雪山的嚴酷有了清晰的認識。

    而且齊陵生似乎極為熟悉我們每一個人的身體素質,總是能夠在接近我們身體極限、即將陷入暈厥的狀況下,及時地中止訓練,並且在第一時間給我們提供支援。

    他是怎樣做到這一點的?

    我不知道。

    然而更為不可思議的是,在這種摧殘式的訓練下,我發現自己身體的種種異變,正在越發深入而徹底地改造著我的生理結構——在麥朵措湖中遊動的時候,我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要被夾雜著冰塊的雪水給凍得失去意識。

    但就在我即將要陷入沉眠的時候,身體裏卻有一股**的氣息,陡然從心房處爆發開來,長河決堤一般向著我的四肢百骸席卷而去。

    這股**熾烈的氣息來得迅猛而霸道,甚至我感覺隨著這股氣息湧入腦髓,整個人的反應都敏銳了無數倍——

    我明顯感覺,麵前極速翻湧過來的波浪在我眼裏好似變成了慢動作,它們移動的軌跡和拍打的方向都變得極度清晰起來,甚至我下意識的閃避,可以很輕易地避開衝擊力最強的波濤。

    類似的情況出現在了後麵的每一項訓練中,在攀援冰川的時候,我能夠清晰地“聽”到冰層最深處的動土結構,被冰鎬敲擊震動引起細微破裂的聲音。

    冰碴搖動的聲音、冰縫開裂的聲音、甚至是蜷縮在冰川底部的喜馬拉雅白頭蛇呼吸的聲音我都能聽見……

    借助這種不可思議的變化,我能夠像“預知”一樣,在錯綜複雜的冰原中,提前判斷出危險的來臨,並且及時閃避。

    而且我感覺自己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身體的機能大幅度提高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程度,很輕鬆的就能完成各種難度極高的攀援動作。

    甚至我有一種錯覺,如果借助牽引繩的話,我想我肯定敢在冰川裏奔跑!

    我不知道這種極致的感知力是怎麽來的,但它太過玄奧,太過高深,我甚至無法用語言準確地描述。

    或許,這種敏銳的強大感知力,對我們在高原的行動是極有幫助的?

    然而事情好像並不那麽簡單。

    在集訓的最後一天,我們整個小隊的人圍坐在營地中央的空處,架起了燒烤架,進行進藏之前最後一次聚餐,順帶著開個總結會。

    我向衛青和齊陵生描述了我身體出現的異變之後,衛青很輕蔑地搖了搖頭,冷冷地看著我,說了一句話:

    能量是守恒的。”

    篝火堆中的枯枝敗葉,在火舌的**舐下發出劈裏啪啦的炸裂聲,火浪的溫度恰到好處地驅逐了寒冷的空氣,整個火堆旁暖洋洋的。

    不過衛青的話令我有些疑惑,不禁追問道:“什麽意思?”

    還是我來說吧,”齊陵生往火堆中添了點幹柴,轉頭望向我:“你覺得你獲得了超乎尋常的能力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種能力是怎麽來的?”齊陵生接著問道。

    怎麽來的?

    我被他問住了,這兩天的訓練強度非常強,必須要全神貫注於嚴酷的各種險境。這導致我們幾人每天的狀態基本就是訓練、吃飯、睡覺,然後再循環往複的過程。

    我還真沒有想過,我身上的異變到底怎麽來的。

    我看著齊陵生的雙眼,他的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隨後指了指自己的手臂——他的動作,在一瞬間提醒了我!

    人蛹!肯定是人蛹!

    我是人蛹的宿主,它肯定不會讓我就這樣死亡的,而我所獲得的應付危險的敏銳直覺,肯定是它帶來的!

    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心緒複雜地望向齊陵生,後者依然神色溫和地笑著:

    隻要你過於劇烈地活動,人蛹就會肆無忌憚地吞噬你的生命力。你所獲得的超越極限的感知力,還有你所謂的讓自己全身暖和起來的力量,不過是人蛹複蘇之後帶來的副作用而已。”

    那些,全部都是你自己被提前透支的能量!”

    等有一天,你自己身體內部積蓄的生命力完全被掏空之後,你就將徹底成為一具活著的傀儡,成為半生半死的幽靈!”

    說得淺顯一點就是,現在你蹦得越歡,你就死的越早,”齊陵生望著我,丟出了手中的最後一把幹柴:“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我苦澀地點著頭。

    想通了這一切,我隻感覺自己原本熊熊燃燒的鬥誌,內心滋生的自滿與信心,刹那間被一盆冷水澆滅。

    躍動的火舌帶來灼人的熱浪,但我的心卻一點點冷下去。

    不過還是有好消息的!”

    一道渾厚的嗓音打破了場間的氣氛,我抬起頭,發現謝秋刀正目光炯炯地看著我:“吳疆,我知道哪裏有解決人蛹的法子!”

    哪裏?”

    聽到老謝的話,我幾乎要忍不住跳起來,心中似乎重新燃起了一團火焰,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但是謝秋刀並沒有直接回答我,反而遞給我一個銀酒壺,笑道:“你急個屁啊,先喝酒、喝酒。”

    我了解老謝,在他的觀念裏,沒有什麽事情是一口酒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口。但我也知道,他絕不是個喜歡放空炮的人,他既然這麽說,肯定是有七八分把握的。

    也就是說,老子的小命,現在就攥在他手裏了!

    所以我耿直地接過了謝秋刀遞過來的酒壺,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辛辣的烈酒激得我渾身一顫,胃裏火燒一樣。

    我緩了半天才壓下酒勁,隨後轉頭望著謝秋刀道:“你個王八蛋,現在總該說了吧?”

    哈哈哈……”謝秋刀仰麵大笑,自己也灌了一口酒,然後麵色鎮定下來,看著我緩緩道:

    我曾親口聽甘丹大法王說過,在雪域之中的象雄,埋藏有可以讓人永世不墜地獄的巫術!”

    找到它,你就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