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古埃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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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泛著冷硬金屬光澤的立方體,前一刻還是不動如山般厚重地沉在原地。

    然而就在那根纖細的鋼針融入立方體的時候,整個極具冷硬質感的立方體,在刹那間便好似液態金屬般,陡然泛起了無數的漣漪!

    轟!”

    那道劇響幾乎是在我的麵前驟然炸開,我完全沒有防備。

    那一瞬間,我隻感覺整個心房狠狠收縮抽搐了一下,隨即便是一陣強烈的聲波轟鳴振蕩,我的耳膜甚至驀然傳來了一股撕裂般的痛楚!

    啊!”

    那一刻,我隻覺得好似有一隻千斤巨錘,重重地砸在我的胸口,整個人不自覺地便向著後麵摔飛開去。

    不止如此,那道隆隆的震響在驟然爆發開的一瞬間,我甚至還看見那個立方體陡然以一種極速的頻率震顫起來,整個立方體甚至震蕩出了類似重影般的軌跡,空氣中陡地生出一股濃重的不安氣息。

    嘶——”

    低沉的嘶鳴聲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同傳來,那一刻,我的五髒六腑似乎也隨著某種特殊的頻率一起震蕩起來,全身的血液瞬息間澎湃起來,狹窄的血管都有一種被震裂的刺痛感!

    啊!”

    我忍不住發出低沉的嘶吼聲,嗡嗡的耳鳴聲夾雜著針紮般的刺痛直入腦髓,我的眼前一陣發黑,周圍滿是錯亂的影子,完全失去了現實的色彩。

    我感覺喉頭發甜,一股熱流淤積在我舌根處,我咳了兩下,吐出來一口黑色的淤血。

    聲波武器,這絕對是某種超強功率的聲波武器!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我的身體已經陷入了混亂的痛楚,甚至整個人都處在頭暈目眩的狀態中,但是在我被這個金屬立方體震飛的一刹那,我的腦子裏卻真實地湧現出這樣的猜測!

    嗚——”

    刺耳的警報聲幾乎是在我倒地的同時,就響了起來,整個帳篷裏的人在這一刻全部都動了起來,我看見許多複雜的儀器在這時都全力開啟了,各種顏色的指示燈此起彼伏地閃爍著。

    地麵似乎也都震顫了起來,我聽見帳篷外傳來一陣陣驚呼,還有各種跑動和呼喝的聲音。與此同時,我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肌肉、筋腱,也都跟隨著地震的頻率抽搐著。

    但更為怪異的是,我還感覺到了後背似乎有一股熱流,在瞬間蔓延向了我的全身。

    天旋地轉中,我看見有一個人影向著我跑了過來,還沒來得及辨別他是誰,我整個人便陷入了暈厥之中……

    ——

    那不是武器。”

    我的眼前,是一片白色的區域,護床,吊瓶,沙袋,連帆布都是白色的,四周靜悄悄的,峽穀裏的風聲在這一刻都消了下去。

    這裏是營地裏的醫護區,我一暈厥過去,就被送到了這裏,但我的昏厥其實並沒有持續太久,按照齊陵生的說法,也就半個小時。

    是的,齊陵生,我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就是那張過於俊美、也過於溫和的麵孔。他在我醒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告訴我:

    那不是武器!”

    我問他什麽意思,那種由超高的共振頻率所帶來的傷害,可以直擊人類的內髒,任何外部的防禦都無法阻礙震蕩波的穿刺,那種東西不是聲波武器是什麽?

    齊陵生並沒有理會我的疑惑,隻是告訴我,那個立方體就是在葉秋他們曾經進入的垂直洞穴中發現的。

    發現的時候,這個立方體就卡在峽穀裂縫的深處,在他們將這個東西吊裝起來之後,專家組的檢測結果顯示,構成立方體的材質,完全不同於任何已知的元素,所以他們暫時將之稱作“柒號體”。

    同樣詭異的是,柒號體擁有十分複雜的結構,並且屬性極為多變。

    它有時呈現出金屬獨特的延展性,緊致的原子密度,相當大的質量;但是在某種特定條件下,又會呈現類似於液態金屬般的流體性,而且質量會變得極輕盈。

    這是一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神秘物質,也正是這個神秘物質的發現,拉開了西藏事件的序幕。

    說到這裏,他的態度終於有些嚴肅起來,他說道,那根針,正是跟金屬立方體同樣的材質鑄造而成的。而且準確地說,那並不是針,而是一把鑰匙。

    鑰匙?我有些不能理解,那東西完全沒有任何鑰匙的特征啊!

    齊陵生搖了搖頭,隨後告訴我,那個東西雖然材質和立方體完全相同,但它卻並非來自西藏,而是數十年前的納粹西藏考察隊,從歐洲帶過來的。

    據我們發現的秘密文件顯示,這根類似於“針”的東西,是納粹的二號人物希姆萊從埃及帶回來的,他們在文件中就稱呼這個東西為“鑰匙”。

    同時,秘密文件中還隱晦地提及,這把“鑰匙”從第一王朝時期出現在美尼斯大帝手中,此後在埃及流傳了數千年,一直掌握在曆代王朝的法老手中。

    在古埃及神話中,這把鑰匙,是至高無上的太陽神“拉”遺留在人間的聖物,其中隱藏著連接天空與人間的通道。

    基於對某種力量的崇拜,希姆萊便希望借助“鑰匙”的力量,再找到地球軸心之後,幫助德國扭轉戰局,重新控製全世界。

    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的幹擾,希姆萊的行動失敗了,攜帶鑰匙的那隻考察分隊,永遠留在了陰森冰寒的洞穴深處,化為枯骨。

    鑰匙……”我在心裏默念了一句,隨後抬起頭,望著齊陵生道:“那我們的行動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們三個人差點墜機死亡,你不打算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那是意外——”齊陵生歎了口氣,“我們沒想到你們會遭遇到‘它’。”

    它?”我緊接著追問道,從這個詞裏我嗅到了一絲陰暗的味道。

    好了,這些事暫時對整件事沒有影響,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吧。”

    我正想要繼續追問,但是卻突然想起另一個問題——我們在馬爾康開始集訓的時候,齊陵生不是說過七天之後,就是進入某個地方“最合適的節點”嗎?

    我們的集訓進行了五天,緊跟著飛到拉薩停留一晚,第二天會議結束之後,我和葉秋、老謝三人就登上了飛機,緊跟著就墜機了——

    那一天,就是齊陵生所說的時間!

    可是在我昏迷之前看到的是楊政委、齊陵生、衛青,還有我們小隊的三個人都還在這個營地裏,這是不是表明真正的任務已經開始,但是執行任務的另有其人,還是說行動因為意外的情況被迫延後了?

    我想了想,就問齊陵生是怎麽回事,但是他隻是笑著搖頭,沒有再解釋那個“節點”的事情。

    臨走之前,齊陵生定定地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追憶:

    吳疆,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

    但很可惜,我們永遠都成不了你……”

    齊陵生對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消失在我的視野中了。

    我沒有在醫療區躺太久,齊陵生走後,老謝就過來說要接我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我沒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因為直到這時,我才驚訝於自己身體的恢複能力如此強悍,在轟鳴聲響起的那一瞬間,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和體腔內柔軟的髒器,都受到了強勁的衝擊。

    然而隻是睡了一覺醒來,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不僅身體正常機能恢複了,連四肢的麻痹和身體的刺痛感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不會吧?我在心裏暗暗咋舌。

    我心裏隱隱約約有種預感,也許這同我體內潛伏的人蛹有關係,但這種事沒辦法證明,而且消耗越多,我的生命力就越是衰弱,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但是當我走出帳篷的那一刹那,我所有的疑惑與顧慮,全都被拋在腦後了。因為,營地裏……出事了!

    我終於明白老謝的表情為什麽看起來有些凝重了,在我踏出醫療帳篷的時候,不遠處已經拉起了一道警戒線,穿著醫護服的人員來來往往,警戒線內部還隱約平放著幾具擔架。

    我立刻快步跑到警戒線周圍,隻見每具擔架上都蓋著一層帆布,但所有的帆布全被什麽東西侵染出深色的一層,我看到擔架上還不停流淌著液體——

    血,全是血!

    我甚至還看到了一個兵被毀了大半的臉,皮膚和肌肉幾乎一層層絞在一起,血肉淋漓。

    我心裏一驚——這些人都受了傷,而且傷勢不輕!

    此時正有許多軍醫正帶著手術器具和必要的救援設備,對場中的傷員進行救治。齊陵生和楊政委也都在警戒線內部,老謝帶著我進入警戒範圍,我立馬詢問楊政委出了什麽狀況。

    楊政委告訴我,這批人是先期進入裂縫中的工程兵隊伍。

    已知的裂縫深度達到了兩百米,在兩百米的位置有一處天然洞岩平台,這支工程隊伍的主要任務,就是在洞岩上為下一步的行動構建吊裝平台,以便將機械設備順利放入洞穴深處。

    本來操作很順利,大部分的鋼架和基台都已經搭建好了,但是就在半個小時之前,裂縫深處突然產生了未知的狀況。地麵上的人員形容,他們聽到了劇烈的爆炸聲,還有非常淒慘的、類似狼嚎般的號叫聲。

    緊接著,裂縫深處就傳來了工程人員的慘叫和呼救,營地中的作戰部隊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極短的反應時間內就派人下到地縫之中進行營救。

    根據營救人員的報告,那十多個工程人員被找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有的是全身皮膚潰爛,有的是高溫灼傷,還有的肢體都已經不全……

    但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沒死,而且所有人前胸的肋骨都好像被一輛重型坦克碾壓過一樣,盡數折斷成幾塊。

    那些工程人員被營救回來之後,全部陷入了重度昏迷,營地的人沒辦法從他們口中得到任何關於敵襲的信息——除了一句話。

    有一個昏迷的工程兵似乎求生意誌特別堅定,從搜救人員找到他們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掙紮,狂躁傾向明顯還在不停地喊著一句話,上到地麵之後軍醫連打了兩隻鎮靜劑才把他穩住。

    而他喊的那句話是——

    不要去,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