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番外:讓我做你一生的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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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漸漸貪心起來,不滿足於隻是和她同居,我想帶她出現在我的朋友圈裏,我想讓熟識的不熟識的人見證我們的情侶關係。

    第一個要見的,當然是她表哥章珂,怎麽著,他也曾經給我們牽過線搭過橋,而且,他身份特殊,既是我的朋友,也是她的親人。

    然而當章珂看我們手拉手出現在他麵前時,卻連驚訝的表情都沒露一個,倒是一旁的另一個朋友,開玩笑說:“阿臻,你最近轉性了,居然帶女人出席我們的聚會了?”

    我笑笑,不置可否,隻是把胡蝶的手握得更緊了。

    事後,章珂單獨找我,說:“阿臻,你和別的女人無論怎麽玩,我這個做朋友的都不會說一句是或者不是,但是你和我妹妹,我希望你還是收斂一點。別看小蝶開朗樂觀的樣子,她其實心思很重,又一根筋。若一頭紮進來,到時大家都不好看。”

    我微微有點不爽,卻依舊笑著,說:“你怎麽斷定我就不會一頭紮進來呢?當初你可是牽過線的。”

    那是我爸,我爸被你的表象迷惑,以為你多優秀,非逼著我安排相親。其實,我們做朋友的,誰不了解你,你若能對方柔外的其他女人動心,那老天該下紅雨了。所以,我再把你當鐵哥們,也不會把表妹往火坑裏推。那一次相親,不過是走走過場,唬弄唬弄老爺子。阿臻,你身邊的女人何其多也,也不缺小蝶一個,不如趁早放開她。”章珂完全不相信我會動了真情,事實上,連我自己都還有一種恍若夢中的感覺。

    我隻好無奈的笑,心裏有種無法形容的失落。原來,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是恨不能昭告天下,獲得所有人祝福的。

    可是,我的愛情,卻沒有人相信。

    胡蝶會不會信?

    我忽然很想知道這個答案,我願意在這場假戲真做的愛情遊戲裏,做主動的那一方。在這之前,我要確認一下,她對羅亦琛,是不是還餘情未了?

    我決定帶她出席有羅亦琛的聚會。當我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我不知道,它會帶給我錐心的痛。

    那是十二月初的一個周末,天空有微雨,我帶胡蝶去參加公司高層的一個聚餐。那晚,她穿了藍色的羊毛衫,米白的長裙,圍了鵝黃的純棉圍巾,長發隨意披在肩上,整個人看起來知性、優雅。為了配合她的裝束,我特意穿了米白的羊毛衫,藏青的長褲。

    胡蝶見我的褲子和她的衣服顏色幾乎一模一樣,笑道:“別人還以為是情侶裝呢?”

    你不喜歡別人這樣以為?”我問。

    討厭。”她不正麵回答,露出小女兒的羞態,去給我擦皮鞋。這是她的習慣,隻要我出門,不管鞋子多幹淨,她都要再擦一遍。

    我們手牽手出門,偶爾相視一笑。她的一顆下門牙估計是個好奇寶寶,有點往外探,這讓她笑的時候,有一種調皮的可愛。不過,這可能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一旦你愛著某個人,她的任何缺陷,都是一種美。

    當我們以一種情侶的姿態出現在羅亦琛麵前時,我看到他的背不由自主的挺了挺——這是有所觸動的表現。我果然沒有猜錯,羅亦琛從來就沒有把他這個舊情人放下,就像方柔,選擇了寶馬,卻依舊惦念著自行車,這是他們這類人貪婪的本性所致。

    隻是,胡蝶是不是把羅亦琛放下了呢?

    雖然餐桌上我不停和別人喝酒碰杯,談笑風生,但是,我的視線、我的耳朵,卻在意著胡蝶的一舉一動。她悵然若失的樣子,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她如坐針氈的樣子,讓我的心一點點往下沉,往下沉……

    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還是低估了她的執著?她的這個模樣,明明就是對舊情戀戀不舍難以忘懷。哪怕那個人已為人夫,她依然為他失魂落魄。

    我心裏苦澀得就像吃了黃連,一杯杯喝酒,隻是,那辛辣的白酒,也不能把這苦澀的滋味衝淡分毫。

    這一餐飯,不管於我還是於胡蝶,都是一種煎熬。後來,孫莉莉的一通電話,結束了這種煎熬。我不知道這電話是巧合,還是胡蝶短信求救。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胡蝶提前退場,也拒絕了我的陪同。她雖是笑著走的,但笑得那麽勉強,笑得讓我覺得一切都沒有希望。

    她走後不久,羅亦琛夫婦也找個借口走了。我心裏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他們這樣一前一後,不是好的兆頭。我差點兒就要打個電話,不顧一切的把胡蝶叫回來。但我還是克製了這種衝動,如果她心裏有別人,我管得了此時,難道還能管得了彼時?我管得了她的身,難道還能管得了她的心?

    吃罷飯,還有其他形式的娛樂,等所有熱鬧都散場的時候,已經零點了。俞桓開車送我回家,一路上我都拚命催他快點,這期間,我們闖了兩次黃燈,一次紅燈,下車的時候,俞桓幽幽的說:“阿臻,你這是何必呢?難道一個方柔,還沒讓你吃夠苦頭麽?”

    我假裝沒聽見他的話,匆匆往家裏趕去,如果胡蝶還在等著我,我可以原諒她今晚的失態,我會請求她慢慢放下羅亦琛,我會告訴她我愛她,願意給她安穩踏實的婚姻。

    然而,空空如也,家裏空空如也,一如我的胸腔。

    我走到沙發上,掏出煙,要點的時候,又想起沒有煙灰缸,苦笑一下,習慣性的走到陽台,準備吞雲吐霧來宣泄我的苦悶。可是,我為什麽要在陽台抽煙,那個製定規則的人已經不在這裏了,我為什麽還要遵循這個規則?

    我憤憤的站起,恨不能把煙灰缸摜到樓下去,可殘留的一點理智,還是讓我忍住了。我掏出手機,給胡蝶打電話,沒人接,再打,還是沒人接,我不死心,接著打……

    不記得打了幾個電話,終於有人接了,隻是,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那一刻,我以為我會心碎,可是沒有,我居然微微笑了一下,用幾乎算得上愉快的聲音問:“阿琛,小蝶呢?”

    電話那頭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種閃爍的猶疑,說:“我們在酒店。”

    我的聽力有瞬間的失真,短短的五個字,仿佛帶著一種沉重的質感,衝擊著我的耳膜。

    哪個酒店?”有一個聲音在繼續問,那聲音飄飄的,我不確定是不是從我的胸腔裏發出來的。

    維也納,會展中心這邊,小蝶這會在睡覺,接不了你電話。”羅亦琛恢複了他慣常的平板。

    我無聲的掐斷了電話,胸腔裏發出“嗤”的一聲,就像有個肥皂泡破裂了一樣。那是不是我的心?不,我已經沒有心,或許有那麽一段時間,我產生錯覺,以為自己有過,然而,事實證明,那不過是錯覺。

    沒有心的人就不會覺得痛,我拿了個煙灰缸,回到客廳,息了燈,一根接一根抽煙,一明一暗的火光裏,圓圓的煙圈濃了淡,淡了濃。就像那些過往的人和事,到你生命裏來走一遭,終究還是要抽身而退。沒有誰會等待誰,沒有誰會為了誰要生要死,人生不過是一出戲,每個人都在歡娛自己,他人的苦痛,誰又管得了那麽多。

    我不知道我抽了多少煙,嘴裏苦得厲害。我的眼皮很沉重,思維卻遲遲不願睡去。當我躺在沙發上,閉著的眼眸裏,仍然有一個鮮活的麵容,黑的是眸、紅的是唇、白的是膚、這一副印象派的人物話,我到底在腦海裏刻畫了多少遍?

    胡蝶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很晚了,她的神情裏,有一種難以捉摸的驚惶,背著同居男友去偷歡,是應該驚惶吧。我心裏冷笑一下,說出的話語,卻淡得像白開水。

    回來了。”平常得一如她是加班晚歸。

    回來了。”平靜得好像她就是加班晚歸。

    原來,她也可以做一個戲子。我曾經以為她單純、天真,嬌憨,隻能做本色的自己。卻原來,隻是沒誰為她搭建演戲的舞台。不,她已經有了一個舞台,所以在過去的那些時光裏,才能表現得那麽好,幾乎蒙蔽了我的心,可憐我自認閱人無數,卻愣是沒有發現她隻是在演出。

    她去洗澡,是要洗掉身上另一個男人的味道?我倚在洗手間的門外,聽著嘩啦啦的水聲,好像塵世間的嘲諷。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虛幻,她和那些陪我上床的女人又有什麽兩樣?既然如此,那就做一個床伴吧,起碼,她在我身下的時候,還能讓我感官愉悅。

    胡蝶洗澡出來,我粗魯地一把抱住她,扔到床上,沒有任何前戲的長驅直入,我以為她會反抗,但是沒有,她是要用這樣的一種順從,來贖背叛的罪?隻是,我已不會再給她這樣的機會。當她試圖來吻我的時候,我胃裏一陣痙攣,一股酸水湧到喉頭,惡心得我差點就要把她推到一邊。

    可我還是控製住了,為什麽呢?是因為對她還有最後的一點憐惜?還是,我依然舍不得徹底放手?哪怕這是痛、是苦、是酸、是惡心、是折磨,我也要我們兩個一起承受!

    煙抽多了,嘴裏發苦。”我淡淡的說。

    她的眸子裏升騰起一股霧,我的心裏,則升騰起一股報複的快感。我在這快感中,做最後的衝刺,於一種猙獰的邪惡中達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