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番外:讓我做你一生的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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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內容請不有時候,兩個人吵架,並不一定是因為有不可調和的矛盾,而是話趕話,誰也不甘示弱,什麽傷人說什麽,吵到兩敗俱傷的地步。
我和胡蝶,就是這樣。本是鼓起勇氣去找她和好,對過去的恩恩怨怨既往不咎,結果呢,卻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因由,吵得忘了初衷,那一個決絕的滾字,那一地的台燈碎片,便是我們本就脆弱的關係破裂的見證!
冷靜下來,我也不是不後悔。這一段分開的日子,我是徹底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歸屬,那個叫胡蝶的女人,已經以一種憂傷的姿態,把她自己刻在了我的心裏。我願意聽從心的呼喚,向愛低頭——兩個人吵架,總得有一個先低頭。
2014元旦,一個新客戶借考察之由,來深圳旅遊。客戶就是上帝,即便是節日,我也隻好像對待上帝一樣全程陪遊,外加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好在晚上,客戶也有私人安排,不需繼續陪同。我便趁這時間,急急趕往丁香公寓。
胡蝶是個很注重節假日的人,這一天去找她,一般情況下她都不會太過刁難。而且,借著新年第一天這個彩頭,我厚著臉皮認個錯服個軟,再用點強摟一下親一下,想要和好應該也不是難事。畢竟,平安夜的時候,她對我身體的極度渴求,讓我相信,她對我也是有幾分情的。
車子剛在樓下停穩,我甚至還沒來得及下車,一個人影就匆匆從我車前走過,一邊走一邊扯脖子上的領帶,似乎領帶太緊勒得極不舒服。這個男人,不是羅亦琛又會是誰?隻是,此時,衣著一貫一絲不苟的他,卻狼狽得很,襯衣的下擺一邊紮進褲頭一邊在外麵,頭發也有點兒淩亂,最重要的是,他的臉上,有一種我說不上來的焦躁、煩悶。我在車裏看著他的身影一閃而過,隻覺周身血脈僨張。此時,他衣衫不整的出現在這裏,他和胡蝶那見不得人的關係,不昭然若揭了嗎?
我在車裏久久的坐著,忽然覺得自己成了新年第一天裏最大的笑話。我在這邊鼓起勇氣想道歉想和好,她卻在那和舊愛情深深意濃濃;我自以為再次找到了真愛,到頭來卻發現一切不過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
暗無天日的一個假期。
3號晚上,我和俞桓陪客戶去夜店玩,叫了幾個陪酒的小姐。坐我身邊的那位,似乎對我著了迷,不停的往我身上蹭,還抓住我的手伸到她的胸衣裏。那女人長得不錯,胸大屁股肥,若在以往,我亦不拒絕逢場作戲。但那幾天,我心情真是格外惡劣,討厭一切貼上來的女人。所以,當女人半掛在我身上,試圖獻上一吻時,我把她用力的摜到了地上。女人倒下去時,碰倒了一瓶紅酒,那血紅的汁液,淋了客戶一身。
客戶臉色劇變,可我卻沒想著要道歉,依舊站在那裏沉著個臉——我忽然對這個“上帝”也厭惡起來,若他不是元旦過來,我就有時間早點去找胡蝶,隻要早點找到她,她和羅亦琛,就無論如何也沒有機會發生點什麽,所以,我對這個所謂的上帝也厭惡起來。
我知道我這樣的遷怒,很沒有理由。但我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我不想討好,我需要發泄。
客戶看我這樣子,也不顧褲子濕淋淋的,板著個臉就朝門外走,俞桓忙追了上去,陪酒小姐們也跟著出去了,偌大的包廂,一下子就剩了我一個人,還有滿地的血紅。
過了大概半個鍾,俞桓回來了,他朝我一攤手,說:“白忙活了一場,這個客戶估計攻不下了。他認為你是故意給他擺臉子,不打算繼續和我們把這生意談下去。”
不談就不談吧。”我把煙摁滅,說,“那我們回去。”
功虧一簣。”俞桓有點惋惜,“這個客戶,若攻下了,會很大程度緩解我們公司的危機。他們的需求,雖說比不上臻柔,但好歹一半也是有的。”
無所謂了。”我站起來,把西裝搭到肩膀上,意欲離開。
俞桓卻是不動,說:“阿臻,這不是你的風格,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而且還是在這麽關鍵的時刻。”
我聳聳肩,對他歉意的一笑。
阿臻,有些事,要弄就弄個明白,要死就死個清楚。你不過是在胡蝶樓下看到了羅亦琛,而且,他們到底有沒有行苟且之事,你又不是親眼所見,何不去問問,聽聽胡蝶怎麽說?”
這還用問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是事實,何況,羅亦琛行色匆匆、衣冠不整,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是能說明問題,但我覺得能說明的,恰恰不是你想象的。如果他們真有什麽,羅亦琛犯不著行色匆匆衣冠不整,他們大可以從從容容。我想,或許是他們有這個賊心,但最後,所謂的理智和道德占了上風,所以,羅亦琛匆匆而去。”
哦?倒好像你親眼所見似的。”
我隻是分析。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有時候,我這個旁觀者,看得比你更清楚。羅亦琛和我們同事兩三年,他的為人我們是知道的,非常正派有原則的一個人,所以,偷腥這樣的事,他應該不會輕易去做。”
隨他吧,偷不偷腥,都已經和我沒什麽關係了。”
我看未必。攘外必先安內,阿臻,你不先把你的感情問題處理好,公司的事……”
公司的事我自有主張。”我有點不悅,說,“我先走了,你善後。那個客戶,能爭取就爭取,不爭取就算了。”
可俞桓根本就不怕我不悅,他依舊不死心的說:“如果我是你,我就去問個清楚,死也要死個明白。”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他閉嘴。
從夜店出來,我開了車在大街上遊蕩。以前我是個好公民,喝酒絕不開車,可最近,愈是喝酒,我就愈喜歡開車。夜風吹著我有點混沌的頭腦,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快感。我喜歡在神經微微興奮的情況下,那種風馳電掣的感覺。俞桓說我最好祈禱上帝,不要被交警發現,否則因為酒駕關進去,公司基本上也就玩完了。
可我對他的警告完全不在乎,我甚至想,若真被交警發現,也不全是壞事。起碼,我在裏麵修心養性,或許能忘了那個該死的女人。
車子是什麽時候拐上梅關高速的,我竟全然沒有印象,等我驚覺我又走在去丁香公寓的那條路上時,收費員已經甜甜的朝我微笑:“你好,請交費四元。”
我苦笑一下,交了費,想著是不是調個頭,可轉念一想,既然已經到這了,何不去她樓下看看,或許,俞桓說的也不無道理——死也要死個明白嘛。
到了丁香公寓,屬於胡蝶的那扇窗戶,卻是黑黢黢的,她出去了,是和孫莉莉,還是別的男人?
我像往常一樣,下了車,掏出煙,一根接一根吞雲吐霧,我現在煙癮越來越重了,有時一天都能抽上兩包。俞桓說我這是要抽死的節奏。
或許是吧。我似乎變得非常不愛惜自己。
我忽然想起胡蝶,她當初和羅亦琛分手的時候,也不愛惜自己,暴飲暴食,終於落得個慢性胃炎的毛病。她說要用這個毛病,來紀念那沒有結果的初戀。
那我呢,我現在這樣拚命抽煙,是不是也打算抽個什麽毛病,以此紀念我們這段短暫的愛。哦,可能還稱不上愛,因為從頭至尾,我們都沒說出那三個字,我甚至,還無法確定她是否真的愛過我。
深冬了,即便在深圳,也覺得冷。我緊了緊外套,想著是不是要打個電話。還是不要吧,電話通了,說什麽呢?我苦笑一下,卻忘了問自己:“在這裏等,若是見了麵,難道就有話說了嗎?”
時間走得很慢很慢,似在考驗我的耐心。當我覺得指尖凍得都有點冰涼的時候,有一輛車出現在我的視野中。
幾乎是一種直覺,我覺得胡蝶就在那輛車上,所以,我眯著眼,目不轉睛的看著那輛車。
一個高大的男人下了車,快走兩步,拉開副駕的門,接著,一個女人從副駕鑽了出來。
那個女人,正是胡蝶。
他們兩個站在車旁,親密的交談著,期間,胡蝶的圍巾有一端從肩膀滑了下來,男人幫她搭好。這個小小的動作,實在太過曖昧,我似乎能想象男人的指腹觸到了胡蝶的鎖骨,胡蝶朝他眼波流轉的微笑。
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是要咽下憤怒還是泛酸的醋意?
他們也不知談了多久,終於戀戀不舍的分手,直到那輛車子遠去,胡蝶才朝我走來,她或許早就看到了我,隻是不願讓那個男人也知道我的存在。
我說:速度夠快。
她說:名師出高徒。
原來我還是個名師。
她嘲諷我樓下苦等是無往不利的利器,卻不知道,這不是利器,這隻是中了魔,很多次,我幾乎是無意識的就來到這裏。她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愛她,以前不知道,以後,也不會有機會知道。因為,我已經打算徹底放棄,哪怕我愛她到骨子裏,我也容忍不了她的三心二意。我曾被不專一的愛弄得遍體鱗傷,絕不會傻到,讓這樣的愛再來傷我一遍。
小蝶,再見;我的愛,再見!我在心裏,跟那些過往,做最後的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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