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番外:讓我做你一生的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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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桓是個多事的人,他見我油鹽不進,就去給胡蝶灌迷魂湯,想讓胡蝶一直堅守在我身邊。所以,當我下班回去的時候,胡蝶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做了可口的飯菜,靜候我的歸來。那隻破碎了的花瓶,再度完好如初,裏麵插上了妍麗的百合——想必是胡蝶重又買了一隻。

    她帶著討好的笑,給我倒水,問我要不要吃飯,我則冷漠的,帶著幾分厭煩的回複了她。

    可她不死心,依舊試圖對我展開柔情攻勢。

    我粗魯的甩開她的手,忽的站起來,大聲說:“你能不能別煩我。”

    桌上的那杯熱茶,在我這種粗魯中翻倒了,滾燙的水,沿著桌沿,全流到了胡蝶腳背上。

    我本能的就要出口相詢,表達我的關切,可是,我的所謂理智阻止了我。

    胡蝶臉上的表情,在短短的幾十秒鍾,由討好到震驚到傷心到冷冽,她是失望透了吧,她肯定失望透了。她冷笑著哼了一聲,調轉身子,像門外跑去。

    我沒有追上去。我重重的坐了下來,沉默的坐著,就像失去了心神。我情願這樣沉默的坐著,不要去想方柔,也不要去想胡蝶;不要去想這場情非得已的分手,也不要去想那場暗流洶湧的算計。

    時間在我的沉默中流走了兩個小時,胡蝶還沒有回來,或許,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我起身,走進廚房,骨頭湯還是溫的,魚卻已經冷了,餐桌上有洗好的車厘子,胡蝶知道我喜歡吃車厘子。

    我盛了飯,吃那冷了的魚。冷魚有一股腥味,一股讓人吃了想流淚的腥味,我沒有再克製自己,借著這個由頭,讓眼淚肆意的流,那一滴一滴的淚,流到碗裏,和飯混到了一起,又被我吃回心裏。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吃完了飯,我又開始喝湯,喝了一碗又一碗的湯,撐得整個胃都滿滿的,脹得疼。這飯、這魚、這湯,都是胡蝶的心意,我要把這些心意,都用最敏感的味蕾留住。

    時間在這個過程中又滑過了一個小時。

    快12點的時候,門鈴響了,我以為是胡蝶,板著臉去開門——我不想讓她看到我的表裏不一。

    然而卻是趙銳,那個高大的男人。

    胡蝶讓我上樓拿點東西。”趙銳微笑著,臉上有幾分不自然。

    我沒迎合他的笑,冷聲道:“讓她自己上來拿。”

    可是,她腳受傷了。”趙銳露出為難的神色。

    受傷了?難道是熱茶燙傷的?我心裏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依舊說:“你讓她自己上來拿。”

    趙銳沒再堅持,轉身離去。

    我關了門,依舊回到書房。但是,因為心裏惦記著胡蝶的傷,有點坐立不安。她為什麽會受傷,茶水雖燙,但從桌麵流下去,最多燙紅,絕不至於傷。那麽,難道,是她不顧一切的跑出去,摔傷了,亦或,被車撞傷了?

    我心裏轉過好幾個念頭,實在擔心得厲害,這時,手機響了,是胡蝶,她讓我把包送下去。她終於決定走了,不打算回來。

    我一直希望她趕快走,此時,卻又不願遂她的意,替她拿包下去,因為我介意,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以我男人的直覺,那個趙銳,對她肯定不安好心不懷好意。我和胡蝶分手,不過是權宜之計,我不希望一個不相幹的男人卷了進來,趁虛而入。

    走下樓時,胡蝶和趙銳並肩而立,很親密的樣子。我一下醋意大發,不過一兩天工夫,她已經找了個男人在身邊,若是我和方柔的勝負三五個月分不出來,她會不會就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我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我單想過分手她會難過,以後事情了結的時候要好好補償她,我卻沒有想過,她在那漫長的空窗期,會另找一個護花使者。就好比她在羅亦琛結婚後,迅速的靠近了我,最後,一年不到的時間,我竟取代了羅亦琛的位置。而以後呢,她會不會,就這樣靠近趙銳,等我回頭找她時,趙銳已經變得無可取代。

    如若那樣,我即便在和方柔的爭鬥中取得勝利,又有什麽意義。

    我忽然覺得害怕,我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我要讓趙銳知難而退。

    我微笑著,親昵的叫胡蝶的名字,又以男友立場,感謝趙銳的相送。

    待趙銳遠去,我又恢複了那種冷漠,對胡蝶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胡蝶不明白我的態度為什麽會有這麽的變化,就好像一個精神分裂患者。我也不要她明白,我其實已經到了精神分裂的邊沿,我的所作所為,和我的所思所想,是在兩個截然不同的對立麵。

    若遵從內心的指引,我應該抱著胡蝶,問她傷在哪裏,親吻她,撫摸她,告訴她我愛她。可我的行動卻不是這樣的,我把胡蝶摜到地上,我看著她一撅一拐,卻沒有絲毫伸手相扶的意思。我承認,此時的我瘋了,不僅僅是要演戲,更重要的,是我看到她腳上的那雙淡藍色高跟鞋,那是趙銳買給她的,我無法容忍另一個男人,對她如此這般的獻殷勤,偏她還接受這樣的殷勤。

    我轉身往家裏走去,不管後麵腳痛的她。

    回到家裏,胡蝶開始清理東西,她隻是簡單的拎了個包,我買給她的衣服化妝品,她似乎全不稀罕,一樣沒拿。但是,趙銳買給她的那雙鞋,她卻舍不得,再度穿到了腳上。

    我的理智終於徹底喪失了。悲傷痛苦絕望都沒有讓我發瘋,但是嫉妒卻讓我變成了一個魔鬼。在胡蝶穿好鞋打開門的時候,我衝了過去,把她一把抱到懷裏,瘋狂的吻她。

    我蠻橫的撬開她的牙齒,舌頭伸進她的嘴裏,追逐著她的舌頭。她顯然不願意配合,拚命推我,可她一個嬌小的女子,哪裏是我的對手。我把她推倒在沙發上,我把她壓在身下,我要要她。去他媽的分手,去他媽的報複,此時,我隻想要她,這個女人,這個我愛著的女人,我怕我一鬆手,她就投入別人的懷抱。這一刻,我對我們不到一年的愛情,竟是如此的沒有信心。

    是,又有誰,會為了誰,沒有理由的等待?

    胡蝶的反抗很激烈,可我竟失了憐香惜玉的心,隻一味瘋狂的吸允她嘴裏的蜜液。我的手在她全身上下恣意遊離,遊到她胸前的柔軟上。胡蝶別看人苗條,但胸卻非常豐滿,握在手裏,充盈著我整個掌心,我滿足的心都顫栗起來。

    忽然,我的舌頭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感,接著,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

    是胡蝶咬了我,我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我怔怔的看著身下這個女人,我們像魚和水一樣和諧的性愛前戲,已經讓她厭惡了嗎?她竟忍心如此重的咬我?我心裏湧過像荒漠一樣悲涼的情緒,難道這夢魘似的一天,已經把我們之間的愛消耗光了?

    胡蝶似乎嚇著了,也怔怔的看我,她的唇上,紅豔豔的一片,那是她本來的唇色,還是我的血?

    我再度俯下頭,再度吻上了她的唇,如果這已經不再是一種極致的享受,而是一種極度的痛苦,那就讓我們一起痛苦吧。

    我粗魯的扯掉胡蝶的褲子,挺身進入她的體內,在那溫暖潮濕的地方,我的心漸漸安定下來。不管發生了什麽,不管她怎麽反抗,此時,她在我身下,我在她身上,我們是一體的,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哪怕下一秒要放手,我也要在這一秒享受這種極致的體驗。

    我幾乎是在一種悲壯的情懷下,攀到了性愛的頂峰。

    隻是,那種飽滿的欲望潮水一樣褪去時,我身下的女人,卻像沙灘上的魚,就那樣沒有任何生氣的躺在那裏,仿佛剛才和我做愛的,不過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體。此時,我才想到,在這個過程中,她沒有來過高潮,這在我們過往的性愛中,是從沒有過的。我們之間的性愛,就像藍天和白雲、小鳥和大樹、春天和花朵一樣和諧,而且,每一次,都是極致的體驗!

    然而,這一次,這一次……

    我心裏有非常強烈的挫敗感。

    我已經不能讓你滿足了,是嗎?要是那個趙銳,不知你又要如何迎合?”我無恥的問出了這樣的話。胡蝶的神態,極大的刺激了我,難道,不過一天的功夫,她已經不愛我了嗎?難道,不過是一場假戲,最後竟會是真做?

    胡蝶沒有做聲,她臉上是一種近乎悲壯的神情。她一絲不苟的擦拭愛的痕跡,一絲不苟的整理衣服,最後,依舊穿了那藍色的高跟鞋,就要離我而去。

    我心裏的恐慌更甚。

    那一刹那,我頭腦一片空白,再度拉住了她。

    她回轉身子,冷冷的看我,目光一片悲涼。

    我的理智回來了一點點。

    小蝶,對不起。”我嘴上說。

    小蝶,對不起。”我在心裏說,“請給我點時間,請耐心的等我一等,等事情有了結果,我再來找你,向你贖罪,從此把你當掌心裏的寶,不再傷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