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番外:讓我做你一生的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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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
兩個月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比如,弄清楚方柔那份偷稅漏稅材料的來源,博得方柔全身心的信任,以俞桓名義成立另一家公司,逐漸轉移核心資產。
兩個月的時間,卻也隻能做一件事:思念。百合花的香味讓我思念,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讓我思念,房間的每個角落幾乎都有她遺留下來的物品,這些都讓我不可抑製的思念。
我開始失眠,整個人都清瘦下來。
方柔表示關心:“阿臻,你怎麽了?最近瘦得厲害。”
我說:“你離婚的事,究竟什麽時候能搞定?我不想再這樣無謂的拖著。”
其實……,其實,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每天都可以約會,而且,不管是茂昌還是臻柔,對你的事業都是有所幫助的。”方柔的語氣,聽起來對離婚之事並不熱衷。也是,她現在是茂昌的核心成員,臻柔的法人代表,多少人對她奴顏婢膝,諂媚微笑,她怎麽舍得輕易撒手。
我們之前就達成一致,你盡快離婚,和我在一起。我要光明正大,不想這麽偷偷摸摸。而且,以我公司目前的經營狀況,你哪怕是淨身出戶,也不會過得淒涼。”我的神色非常不悅。
若要對付方柔,不剪掉她的羽翼,我怕不是對手。當然,我早就料到她不會輕易離婚,所以唯有步步緊逼。我們兩個,自從這次所謂的和好後,從來沒真正做過那事。偶爾去開房,我把她挑撥得欲火中燒之時,就會偃旗息鼓。每次,當我看著她因情欲而雙頰酡紅,眼睛裏像汪了水一樣,就會有一種報複的快感。誰說隻有男人才會有生理需求,女人的需求,一旦被喚醒,勢如洪水猛獸,那樣的煎熬,估計不比沒錢的煎熬好受。
阿臻,我要,阿臻,給我。”她會不停的貼身上來,低低要求。
我會撫摸她,但從來不會真正滿足她。
她有時實在受不了,試圖霸王硬上弓,但女人畢竟是女人,若男人不配合,她即便想用強,成功的幾率也幾乎為零。
我承認我很無恥,如此這般的貓戲老鼠。
最關鍵的時刻,我會離開,去洗手間衝涼。我知道我不是衝涼,我不過是要解決自己的欲望,以免一時自製不夠,擦槍走火。這種時候,我心裏腦裏全是胡蝶,她笑靨如花,她泫然欲泣、她眼波流轉,她紅唇似火……,我在她的音容笑貌裏,情不自禁的一泄千裏。
等我出來時,方柔或許也自我解決了,或許沒有。但是,不管有還是沒有,她一般都會哀怨的坐在床邊,楚楚可憐的問我:“阿臻,你不愛我了嗎?”
愛,當然愛。可是,正因為這樣,我才不想讓我們的關係繼續保持這樣的不堪。小柔,”我像從前一樣溫柔的叫她,“你放心,我以後會努力,讓你也過上像現在這樣大富大貴的日子。”
這樣的謊言,我能說得深情款款。看來,我曾經在女人堆裏放浪形骸的日子,還真是練就了過硬的本領。
方柔的眼裏有點點動心。因為欲望沒有滿足,所以,我這個人,對她,更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你讓我再好好想想。”她語氣有所鬆動。
小柔,你不要有後顧之憂,我可以把公司過到你的名下,我手上的股份,也全都給你。這樣,你應該放心了吧。你也知道的,公司現在傍上了茂昌,形勢一片大好。”我趁她動心,又加了一把火。當然,我不會告訴她,公司的核心資產正在逐步轉移,屆時隻會剩下一個空殼;我更不會告訴她,她曾經以利收買的財務人員,也已經被我揪出,並以告上法庭相威脅,成功策反,現在已為我所用。三十六計裏麵的反間計,居然會被用到昔日我自認願意用生命去給她幸福的情人身上,不能不說是一種殘忍。我的心裏有難言的悲哀,為我和方柔,走到這樣一種敵我相對的地步!
可是,若我離婚,茂昌肯定不會再和你合作,哪怕是臻柔,我也未必能留得住。”方柔擔憂的說。
她說的當然不無道理,隻是,不管是茂昌還是臻柔,我從來就沒打算要繼續合作下去。俞桓的新公司,著手維護的,是現有的其他客戶關係。
那你再考慮一下。”我隱去眼裏希翼的光芒,換上冷冷的腔調。
阿臻,你別這樣,你且讓我想個周全之策。”方柔見我一臉寒霜,攀上我的脖子,試圖撒嬌的安慰我。
我把她的手扮下來,站起身子,打算離開。
阿臻……”她叫我,聲音柔媚。
我知道,她欲求沒有滿足,有幾分不甘。
可我就是要讓她不甘,得不到的才會備顯珍貴。唯有這樣,她才有可能把我和那些榮華富貴放到同一個天平稱一稱,到時,孰輕孰重,就取決於我玩誘惑的手段。
方柔,我早就說過,你不離婚,我們就不會有真正的進展,包括上床。”我連名帶姓叫她,聲音硬邦邦的,能敲得她痛。
這樣的場景上演了很多次。
方柔幾近抓狂。
她對權貴有一種來自骨髓裏的熱愛,而今年紀輕輕即擁有這一切,哪裏舍得放手。可是,若不放手,我於她就猶如白雲在青天,可望而不可即。我在男歡女愛方麵,不止有高超的技巧,更有持久的耐性,每次都能讓她欲仙欲死。這些,她那個要靠藥物才能硬起來的老公,又豈能給她。何況,她對我,不止是生理的渴望,更是心理的需求。她的初戀給了我,她的初吻給了我,她的初夜也給了我,這許多年來,她唯一愛的人就是我。可現在,我就在她身邊,柔情蜜意、情話綿綿,她能對我笑,她能親我唇,但是,她卻不能,讓我進入她的體內,給她那種久違的極致快樂。所以,她幾近抓狂。
又一次求而不得之後,她跟我說:“阿臻,我願意離婚,但你得先和我簽個經過公證的協議,待我離婚之後,把公司過到我的名下。”
我心裏一喜,為了這句話,我已經耗費了兩個多月的時光,這些個日日夜夜,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胡蝶還在等我嗎?她的創傷好了嗎?她現在是不是和其他男人在交往?若這件事再拖個一年半載,會不會一切都來不及了?
是的,胡蝶願意為羅亦琛等兩年的時光,那是因為他們有七年的感情。若按這個比例算,我們一年的感情,是不是隻會讓她停留100天?雖然我自認,這一年的感情,比我長達十年的初戀更深沉,但胡蝶會這樣以為嗎?我被這些疑問,攪得忐忑不安煩躁不堪,隻求這場較量趕快結束。
而今,終於邁出了關鍵的一步。
當然可以,現在就可以過戶。”我驚喜的說,主動親一下方柔。
現在還不行,若我提出離婚,我名下的資產,那老頭自會查個一清二楚,到時,恐怕我什麽都帶不走,所以現在不能過戶。”方柔擰緊眉毛,繼續說,“我打算先一步步把臻柔的資產轉過來。我手上的現金債券,則先存到我弟弟的名下,那一大筆錢,也足夠一大家子衣食無憂許多年。至於我手上的房產,暫時不能動,因為動這個,可能會讓老頭疑心,從而看緊臻柔。還有茂昌的股份,唉,這個還是不想了吧,應該是帶不走分毫的。”
怎麽會?你們是法律承認的夫妻關係,這幾年來,你在茂昌傾注的心血有目共睹,即便離婚,也能拿走你那一份。”我像一個天才演員,把那份假惺惺硬是演繹成情真意切的關懷。
方柔看我一眼,苦笑一下,說:“阿臻,其實你不知道,我和你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卻從來不說。你不要以為是他不行,才會隱忍。他那樣老謀深算、心狠手辣的人,又哪會如此仁慈。他隻不過是要抓住我的把柄,防我哪天生了二心的時候,好以此逼我淨身出戶。阿臻,我是真的愛你,所以才會冒這天大的險,繼續和你在一起。你讓我離婚,我遲遲不能決斷,就是因為我知道,他有我把柄在手,我什麽都帶不走。我在茂昌這麽多年,為茂昌立下汗馬功勞,卻什麽都帶不走,我不心甘!”
我心微微有點發軟。原來,所謂的豪門,外麵人看起來鑲金嵌玉的富貴,裹著的,卻是算計和手段,不曾有絲毫溫情。看來,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是可憐人,跟著一個性無能的老公,靠自己的智慧爬到金字塔的頂端,往下一看,腳底卻是一片虛無。隻要她不繼續用盡手段往上爬,隨時都可能高空跌落,不僅一無所有,弄不好還會滿身傷痕。
我這樣逼她,是不是有點殘忍?
可是,我若不這樣逼她,她又要逼我到何時?
方柔,你為什麽不能放開一隻手,隻要你的富貴?你能不能任我,和胡蝶在一起,去過我們的人生?
方柔,哪怕事到如今,隻要你願意放開我,放開我們最初的愛,我就會就此罷手,決不把你逼入一無所有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