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憋屈的閻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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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滿眼笑意道:“這下你是不是願意跟我說話了。”
曆陽卻是滿眼的怒火,一怒子衿敢占他便宜,二怒那該死的影子這麽多天了還沒找到他,真是白飯吃多了,人都傻了,都該送去迷魂穀好好練練了。
要知道那迷魂穀可是隻有最頂尖的一百位影子才能進去的,一般人不是不能進去,而是進去了就回不來了,不過是送死。
便是那一百位,能出來三分之一就是了不起,而其中四肢健全的能有十個就不錯了,四肢健全不帶表就沒受傷,這十個人便是到曆陽身邊負責保護他。
由此可知這十個影子有多難得了,上次是子衿背地用藥,用的還是秋明山特產,否則他們也不會著道。
現在不管曆陽怎麽怒氣中燒,還是隻能忍,可想而知他有多怒了。
看子衿坐他邊上寒毛直豎就知道了,可子衿不在意啊,再怒,現在也得聽她擺布啊。
子衿自然悠哉道:“相公,你可不能老是生氣,生氣會變老的,你看你明明比我小,再老的比我快,那多不好啊。”
曆陽不由想到,第一次有人說他的娃娃臉會老的快,要是真能老的快,他高興還來不急呢。
子衿見他又不說話了,鼓著嘴道:“你怎麽又沒動靜了?”
複又想道:“你是不是想要我親你才不說話的,早說嘛。”
在曆陽還沒反應過來時又趴他嘴上親了一口。
曆陽的娃娃臉漲的通紅,確實被氣的,“第四次。”
子衿見他終於出聲了,高興道:“你說話了,第四次,什麽第四次?”
子衿可不知道曆陽竟還記著她親他的次數。
曆陽冷聲:“你輕薄了我四次。”
子衿笑道:“就這啊。”
說著手捧著他的臉,啪嘰啪嘰,直親,“這是幾次?”
曆陽臉黑了,這個黑丫頭死一萬次都不夠。
親了這麽多次,子衿終於感覺到,好像和親二狗子那奶娃娃有點不一樣,二狗子是奶香的,親相公是什麽呢,她不知道,也不去想,反正以後多親幾次不就知道了。
曆陽不知道,原來他隻是和個奶娃子有點不一樣。
馬車行了三天終於看到了城門,不過那江月城……是個什麽鬼,不是蘇城麽。
再一想反正他們也沒個目的地,江月城就江月城吧,於是駕馬進城,當馬車路過城門時那些個門衛攔也不敢攔,倒是巴不得離的遠遠的。
大牛在駕車奇怪了,怎麽人人都要交錢,車馬要搜,而他們就那麽簡單的就進城了。
他不知道的是閻王的車誰敢攔,曆陽丟失的消息可沒人透露出去,所以門衛還以為車裏的是閻王本人,不過也確實是他,隻不過是不能動罷了。
大牛把車駕到誠悅飯莊,誠悅飯莊可是江月城最大的一酒樓,來這吃飯住店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主要是一般人可消費不起。
馬車到酒樓門口就有兩個十七八歲的小二迎了出來,隻見那兩人穿著一樣的店服,長的也是差不多高,都是模樣俊俏的少年郎。
兩人麵帶微笑其中一人道:“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
大牛被這麽的客氣對待還頗不習慣,“住店,兩間房。”
他不知道的是小二可是最會察言觀色的,見他駕的馬車都那麽華貴,世間少有,這馬車裏的主子肯定也不是簡單之人呀,不客氣些,要是讓他不高興了,丟了飯碗事小,小命沒了那可就冤枉了。
另一個小二自覺的上去牽馬:“那客官從側門進吧,客房門在院子裏。”
貴人一般都不願在門前拋頭露麵,所以酒樓專門留有側門,以便馬車進入,貴人在院子裏下車。
大牛跟著小二把車駕到院子裏停下,子衿打開車門就要把曆陽抱下來。
曆陽卻不願,就這麽出去,那他以後也不用見人了,子衿見他的樣子,了然的用薄被把他包了起來。
兩小二見一姑娘那麽輕鬆的抱著個男人下來,都驚呆了,雖然曆陽被包的隻剩雙腳在外麵,可看那身高,那雙大腳也知道是個男人啊。
一般的姑娘哪能抱動個男人,也怪不得別人會驚訝,還好現在的曆陽看不見外麵,要是能看到,估計那兩個小二也活不成了,看到他最狼狽的樣子,怎麽可能還活著。
子衿看了看小二,那兩人才從驚呆中回過神來,忙到前麵帶路。
子衿抱著曆陽跟著小二到了二樓客房,子衿把曆陽放到床上才對小二道:“打桶熱水,然後再送點飯菜上來。”
那麽多天沒洗澡,真是渾身難受,大牛早在上來的時候就去了另一間房裏,他可是很自覺的,不能打擾人家“夫妻”的。
很快兩人高大的漢子抬來了浴桶,那大浴桶足能坐下兩個人,客房隔間便是浴室,壯漢把浴桶放到那裏便退下了。
剛剛的俊俏小二端來吃食,子衿一看便嫌棄道:“怎麽那麽少?”
小二一愣,他們兩個人,他可是端了三個人的量上來的啊,莫非是那公子太能吃了?
於是無意間,曆陽替子衿背起了黑鍋。
小二連忙道歉:“對不起客官,我再去拿,再去拿。”
說著轉身就要走,子衿在後麵叫道:“再多十個饅頭五隻燒雞。”
見那小二嚇的差點摔倒,子衿想到,難道我真的吃多了,可是秋明山的人都是吃的那麽多呀。
想不明白就不想,趁著小二去拿吃的,子衿走到床邊:“相公,我扶你起來洗個澡吧。”
平時的曆陽是每天都要泡澡的,不管春夏還是秋冬,這個習慣是接管刑獄司的時候養成的,每天呆在那種地方,總覺得身上有洗不淨的血腥味。
自打被子衿抓了開始,他就沒洗過一個澡,早覺得自己身上有味了,可知他這幾天跟子衿在一起有多憋屈了。
這會聽說能洗澡了,心裏也是想好好的洗洗的,可又不能動,總不能讓這黑丫頭給他洗吧,要是這樣,他覺得還是忍忍吧。
所以子衿注定是對著空氣講話了,子衿氣惱:“你這人怎麽這麽小氣,不洗拉到,我自己洗。”
說著真的就不理他了,一個人走到隔間,說是隔間,不過是一快板的距離,隔音當然就不可能有多好。
所以那水聲不住的傳到曆陽的耳朵裏,他就是再不能動彈,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所以有生理反應是自然的。
可子衿卻沒想這麽多啊,她覺得,反正他是她相公了,那在一個房裏洗澡怎麽了,況且還有個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