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憋屈的閻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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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陽氣惱,他怎麽會對這個黑丫頭有想法,難道跟她在一起時間長了,自己都不正常了?
不管他多糾結,子衿是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隻穿了裏衣,子衿頭發濕漉漉的出來了。
邊走邊擦著那濕發,這時小二又回來了,隻聽他在門外叫道:“客官,您要的飯菜好了,燒雞是現做的,所以時間有點長了,還望客官勿怪。”
他們這麽高級的酒樓,燒雞還真是做的不多,別人都是點些精致稀罕的,就這位姑娘點了燒雞。
可客人要吃什麽,他們就隻能做,所以時間就稍微有點久了。
子衿打開門:“沒事,正好夠我洗個澡的。”
小二端著那五隻燒雞,十個饅頭頗為吃勁,子衿手一伸便接了過來:“你把這兩隻送到隔壁,再把這些饅頭也送去,碗筷你到晚上再來收拾吧。”
大牛便是住在隔壁,剩下的這些,加上剛剛送來的那些應該夠吃了。
小二道聲是,端著東西便退下去了。
子衿關門,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好了,快過來吃飯吧。”
曆陽幽怨的看著子衿,他也想洗澡,隻是不知曆陽自己知不知道他時的樣子十成十的怨婦嘴臉。
子衿頭發也不擦了,過去扶起曆陽,還貼心的在他後麵塞了個枕頭好讓他靠著。
曆陽不得不承認,雖然他討厭黑丫頭,但黑丫頭倒是把他照顧的挺好的。
心裏少了幾分怒氣,便想到自己跟個丫頭賭氣實在是沒事找事,反正她遲早是要死在自己手上的,又何必生氣。
這麽一想,也不氣了,胃口也上來了,然後是子衿給什麽吃什麽,那是一點也不客氣,吃飽了又覺身上難受。
……還是忍忍吧,吃完便睡,子衿見他吃飽了,三兩下解決剩下的飯菜,拍拍肚皮,不愧是大酒樓的飯菜,一不小心吃撐了。
吃飽就想睡覺,趕了這麽多天的路,真是骨頭都快散架了,這次終於能好好的睡一覺了。
子衿走到床邊把曆陽往裏挪了挪,曆陽怒,長這麽大還沒人敢上他的塌:“你就不能再開間房麽,為什麽非要跟我睡一張床。”
子衿笑了:“你這人真可笑,你是我相公我們為什麽還要分開睡。”
子衿隻知道夫妻要睡一起,至於睡一起要幹什麽,卻是不知道,秋明山也是沒人告訴過她,在她看來,親曆陽就跟親二狗子一樣,也許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曆陽被她一說,又不能動,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無奈隻能憋屈的任她擺布。
子衿睡在曆陽的邊上,沒有久便睡著了,還打起了小咕嚕,曆陽也想睡,被打擾了有點不高興,轉過頭見子衿睡的正香,便想著還是忍忍吧。
於是想往裏挪挪,誰知他廢了半天勁挪了那麽一點,子衿稍微動一下便又靠上了他。
曆陽皺眉,再一看她,發現子衿的衣領被她崴鬆了,露出脖子下麵潔白如玉的肌膚來。
子衿隻是被常年的風吃日曬的,臉和手黑,那藏在衣服下的肌膚不見光,自然就沒那麽黑了。
曆陽看了一眼忙轉過頭去,不由想到,原來黑丫頭也不是那麽黑的。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曆陽才睡著。等他一覺睡醒天都黑了,卻叫子衿還在睡,沒有一點要醒的跡象。
曆陽想著要怎麽才能聯係上那些個影子們。
不管想了多少,最大的問題都是,他在子衿的眼皮子底下,什麽也不能做,不過這黑丫頭一直說自己是她相公,也許,他可以試著和她講講條件。
還沒等他想好怎麽跟子衿講條件,子衿就醒了,睜眼一看,曆陽早就醒了,子衿迷糊道:“相公你怎麽不再睡會兒。”
曆陽想好要跟子衿講條件,那就不能再沉默了,於是開口道:“黑丫頭,我們談談吧。”
一開口就把心裏一直對她的叫法,叫了出來,說完才發現不對,看看子衿,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自己接下來的話,她生氣可是談不成的。
子衿被叫黑丫頭也不難過,隻道:“你可以叫我娘子,也可以叫我子衿,黑丫頭太難聽了,我不喜歡。”
曆陽投降,“好吧,子衿,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的談一次。”
子衿爬到他身上,趴在他胸口:“好啊,你說。”
……床上真不是個談事情的好地方,不過我忍,“你為什麽一定要我做你相公,你還不知道吧,我並不是你說的十六七歲,我隻是看起來小,其實我已經二十四了,你沒多大吧,你就不覺得我們差的有點大麽,隻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找個相公保證達到你所有的要求。”
沒想到子衿就是看上了他:“我不要別人,不過你真的是二十四?本來我還嫌你小,覺得你太小了,這下好了,你二十四,我十七,差七歲,正好啊,大了才知道過日子,是吧。”
曆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就說自己十二了,反正娃娃臉也看不出來究竟有多大,他也不想想,他那一米八的身高,說十二也得有人信啊。
子衿不顧曆陽的鬱悶,自顧道:“你不知道啊,我從小的願望就是找個貌美如花,才華橫溢的相公,這下終於讓我找到了。”
才華橫溢?“子衿,其實你不知道,我隻是略識幾個字,我的才華可是一點都不橫溢,我可以給你找個才華橫溢的,而且是你說的貌美如花,我還可以給你很多錢,怎麽樣?”
誰知子衿卻道:“沒事,看在你這麽好看的份上我不會嫌棄你的,錢我不缺,我就喜歡你。”
可我嫌棄你啊,曆陽這麽想著。
子衿從十歲開始跟叔叔們下山打劫,見過的男人個個都是嚇的屁股尿流的,沒一點的男子氣概,子衿才看不上那樣的人,所以蹉跎到了十七歲了,對她來說自己都成個老姑娘了,再找不到相公就該沒人要了,所以曆陽所說的問題,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至於他說的才華橫溢的美男,莫須有的哪有眼前的重要。
見到她沒嚇尿,長的好看,又識字,不是跟她的要求一樣呢,這正是老天給她準備現成的相公啊,她又不傻,還會放手。
曆陽想了一會道:“那你家在哪,你什麽時候回去。”
曆陽想著,也許她的家人不知道這事,他可以說服她的家人。
誰知子衿像是看穿了他:“你就別想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告訴你好讓你找人抓我們麽,等到時我帶你回家,你自然就知道了。”
曆陽孤疑,難道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對啊,看她的樣子根本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