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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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的曆史自覺,大量通過對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製定來體現;朱德在革命最困難時期的革命堅定性、堅決性,表現出了他的曆史自覺;周恩來同誌的曆史自覺,體現在他對中國**所提供的組織協調。**、朱德、周恩來的配合是中國**的萬幸。
他們之所以能成為偉人,是因為他們是真人。說真話,辦真事,行真理,義無反顧地追求心中的理想,而且為了這樣一個理想不惜拋頭顱灑熱血,這是他們給我們今天留下的最珍貴的精神財富。
29周恩來的曆史自覺在革命中的作用
**表現的曆史自覺,大量通過對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製定來體現;朱德通過對革命的信心與信仰,尤其在革命最困難時期的革命堅定性、堅決性,堅信革命能夠成功,表現出了他的曆史自覺。那麽,周恩來同誌大量的曆史自覺是通過什麽表現的?
是他對中國**所提供的組織協調。
我們經常講周恩來同誌是一個很大的謎,他這個人非常大的一個特點是犧牲個人、維護組織,這個特點表現得非常明顯。那麽周恩來同誌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尼克鬆對他有一段評價。尼克鬆20世紀70年代初訪問中國,多次與**、周恩來有過接觸。尼克鬆說:“**是一團烈火,周恩來是一個控製火勢的人。”這個說法沾點邊,但並不是太貼切。
我自己想了這麽一個比喻:打開一個手電筒去照射的時候,頂多十幾米光線就散了;而要是一束激光,幾公裏之外可能都能燒穿一塊鋼板。激光的能量來源於哪裏?來源於它的高度聚焦。
周恩來在我們黨內大量的組織協調工作的實質就是“高度聚焦”。
首先中國**是由這麽多人組成的一個黨。尤其是黨的領袖集團成員,興趣各異、脾氣各異、愛好各異,各人有不同的觀點,各人有不同的主張。這樣一個環境中,周恩來通過大量的工作,使大家心往一塊兒想,勁往一塊兒使。
周恩來在黨內無人可替代。我在這兒給大家舉一個例子。
長征之初,博古同誌是**中央負總責的人,有傳言說他在長征的時候不想帶**同誌走,想把**同誌留在蘇區。其實這個問題今天已經講清楚了,不是博古同誌不想帶**同誌走,而是長征之前**同誌給博古同誌寫了一封信,他在信上提出來,他自己不想走。這封信**主要講了這麽幾點:
首先,他與第一、三軍團的領導交換過意見,第一、三軍團的部分領導都同意留下來,和他在中央蘇區堅持鬥爭;
其次,要求紅九軍團留下一個師,這樣**同誌帶著第一、三軍團的少部分領導人和紅九軍團的一個師堅持蘇區鬥爭;
最後,歡迎中央再回來。
當然這裏麵有這樣幾層意思:
第一點,**同誌不想和上海來的中央諸位領導同誌在一起。因為這些同誌從上海一來,很快就把**的軍事指揮權撤掉了,而且很快中央蘇區反“圍剿”也失敗了。以**的個性,他不願和這些吃過洋麵包的人在一起,覺得有點格格不入,所以他提出來他不走。
第二點,當時叫戰略轉移,不叫長征,誰也不知道離開蘇區後,就一去不回了,走了二萬五千裏都不知道。當時戰略轉移最直接的目標是去湘鄂西與賀龍、蕭克領導的二、六軍團會合。
在這幾個重要的因素之下還有第三點,**同誌對蔣介石要一舉拿下中央蘇區的決心有所低估。
我們可以想,如果**同誌要留在蘇區,後果不堪設想。留在蘇區的瞿秋白同誌、賀昌同誌、劉伯堅同誌都紛紛犧牲了,能活下來的也九死一生。而且長征如果沒有**同誌參加,那又會是一種怎樣的長征?紅軍還能不能走出來?我們還有沒有遵義會議……
這就是在長征最初的時候,**表示他留下來不走的原因。
那麽後來怎麽樣?誰勸說了**同誌跟著部隊一起走?
這個人就是周恩來。
30周恩來與**改變中國命運的談話
我們上節講到**同誌給中央寫了封信,他要留下來堅持在蘇區鬥爭,歡迎中央再回來。當時中央的總負責人博古,非常年輕,大約28歲,看見這封信以後不知道怎麽辦,便拿著這封信直接去找周恩來,他說:“老毛提出不走,你看怎麽辦?”周恩來迅速看完這封信,跟博古講了一句話:“我去找他談。”
周恩來同誌當天騎著馬從中央所在地瑞金趕到了**同誌的住地找他談話,核心就是勸**同誌跟著走。那個談話進行了一晚上,那天晚上周恩來與**之間談了些什麽,誰都不知道。
當天警衛回憶當夜雨下得很大,雨水順著屋簷往下流,流到鬥笠上,鬥笠濕了,從鬥笠流到蓑衣上,蓑衣濕了,蓑衣的雨水流到綁腿上,綁腿濕了,鞋子濕了。
領導人在裏麵的談話遲遲談不完。他們開門進去給領導倒水,門一開,兩位領導同誌一句話都不說了,就看著他們,等他們倒完水退出去,門關好了才又開始說。所以警衛也沒有聽見這兩位領導同誌在裏麵談了什麽。
一直到第二天淩晨,周恩來同誌騎馬返回瑞金,見到博古同誌,就講了一句話:“他同意跟著走了。”
我覺得這句話雖然非常簡單,卻意義極其重大,是改變中國命運的一句話。我們可以設想,**同誌如果不跟著走,在蘇區能保證他的安全嗎?而如果**同誌不走,那我們的長征是什麽樣的長征?紅軍能不能從困境中走出來?我們的結局又將如何?
恩格斯講過一句話:“曆史的必然通過大量的曆史偶然去實現。”不是說社會主義必然勝利,它就是必然會成功,在這個過程中會經過許多路口,需要跨過許多急流險灘。
我們從這個問題上看周恩來,他不是對黨和軍隊的命運作出了極大的貢獻嗎?而且像這樣的事情周恩來終生對任何人都沒有講過。
周恩來晚年病重的時候,葉劍英元帥當時就認定:周總理肚子裏要說的話很多,你們身邊工作人員一定要隨時準備好筆,把他說過的話一一都記錄下來,哪怕在昏迷中說的話也要把它記下來。周恩來同誌身邊的工作人員,確實按著葉帥的要求準備好了紙筆,要把周恩來說的任何話都記下來。
結果一直到周恩來去世,警衛也好,護士也好,他們準備的筆都沒動過,紙還是一張白紙,一個字都沒有記錄。周恩來同誌一輩子都是這樣以組織為核心,以組織的生命為核心,以組織的利益為核心。
他完全犧牲了自己。
這麽多年,我們一直講周恩來同誌的貢獻,但一直都講得不夠。
周恩來同誌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是稱讚他。但也不光是稱讚,詆毀周恩來的話也有,像周恩來同誌的“世故主義”,周恩來同誌如何如何“不講原則”,周恩來如何“和稀泥”,這方麵講的人也很多。
我覺得不管是稱頌的或者是詆毀他的人,都沒有認識到在中國革命若幹重大曆史事件關頭,周恩來同誌作出的關鍵性貢獻。當時的黨中央不知道少了**的長征會是一個什麽樣子,當時的**同樣也不知道自己留下來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所謂的曆史真實,不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安排好了的,我們走到這就是遵義會議,走到這就是延安,走到這就是**,沒有這樣的安排。全是什麽?全是人的努力、奮鬥、犧牲。
**一步一步這麽走過來,在這其中周恩來表現了極大的曆史自覺。他通過組織,通過協調,把黨的力量最大可能地凝聚在一起,把一個散射的手電筒的光芒變成一束激光。
組織協調工作當然不光是周恩來同誌一個人做的,但是周恩來同誌是黨內最傑出的組織協調工作者。這點,我覺得是毫無疑問的。在長征之前那個晚上周恩來與**的談話,它的結果決定中國革命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