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紅》——第三十五章皇族

    引：富近山貴近水，存身與人。

    和珅夫人馮氏在早上已經醒來，正安置在側室休息，公主沒有歇著多久就出來迎接乾隆。

    乾隆探過馮氏，與和珅等人說話，過午方才回宮。

    乾隆雖然看著格格耳後尚有飛石擊出的淤青，卻也沒有多說，隻是講緝拿餘匪。

    臨上禦駕乾隆對和珅說：“帶他回來吧。”

    和珅聽而無舉，跪地送乾隆起駕回宮。

    和珅與豐紳殷德進門聽著隨駕來的禦醫調養馮氏服藥至今回話，原來馮氏中毒時久雖然得良藥解去，但元氣大傷以後恐怕要長期靜修、風雨寒暑也經不起的。

    豐紳殷德聽了憤怒道：“我去找他。”

    和珅隻是搖頭歎息：“沒有用的。”

    公主追至門首叮囑道：“好好回來。”

    豐紳殷德無奈點頭去了。

    宋莊是地門據點，但豐紳殷德趕到卻隻有十餘人，他闖進莊院大廳也空無一人。

    廳上方桌上有一封信和一柄長劍。

    信中一頁上寫“沒有用”，另一頁卻有一個藥方；至於削鐵如泥長劍他倒是過去看著眼熱許久不想今日如此落入手中。

    而隨他來的僅餘二指也是拚得身沒，到此天門“掌禦天下”掌字五指、禦字九命全部折損。

    豐紳殷德隻得怏怏而返。

    在京師大街的一輛馬車上，一個青年不僅問：“牧首這樣可以嗎？”

    裏麵答道：“願走者走，願留者留。你也回宮去吧，不必多言。”

    牧首將一個玉玨交給他下車而去，青年驅車去了皇宮見聖上，車內有一口大箱子。

    這日午後質郡王永瑢回府，永瑆聽得趕來見著鬆口氣：“你終於回來了。”

    隨即兄弟說過閑話到內室秘談。

    “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永瑢笑笑：“我們兄弟幾個你以為如何”

    永瑆狐疑看著答：“你居長但好奇數、永璿癲狂、我鄙泥下屬、永琰拙舊、永璘……永璘……”

    永瑆鬢角落汗：“難道……”

    “為什麽要如此？”

    “當年你說……說：皇不皇，存身與國。”

    “我自當年出繼靖王為子就明白了，不然‘天門掌禦乾坤，地門牧守天下’怎麽會由我得父皇點頭為牧首。不然怎麽告訴你們。”

    “可是今日這事？”

    “我雖然執掌地字門讓你們可以進人，但不得用人，免得重蹈覆轍。但依然有不聽得勸教，自赴燈火。”

    “可是今日這事？！”

    “他不過聽了軍中的空頭許諾罷了。”

    “那他沒有……”

    “永璿他沒有這個能耐，隻有他能。”

    “他沒有必要這麽做。”

    “父皇在‘正大光明’匾後秘密立儲。可是他低估了他人的‘好奇心’，我們兩個兄弟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沒了。後來父皇就此不做此事。今次皇儲早決人盡知之，有人異想天開意圖提前罷了。”

    “你怎麽……？”

    “我自幼知事，所以才出繼靖王為子。”

    永瑆深吸口氣：“那書總與你有關。”

    “不錯，也許那個芹圃早年知道我什麽，也許隻是無意寫著‘水溶’。可是水溶、永瑢，當大家是瞎子麽。”

    “你為四庫編首可以毀去的。”

    “毀？這朝中大半盡數讀過，王公大臣你搬得幾人？”

    “……”

    “你以後呢？”

    “都處理好了，留得大義而已，當然是父皇皇弟的大義。”

    ……

    永瑆怎麽回的府自己都不清楚，手下人隻知道此後皇子愈加苛責。

    是年五月初一，皇六子質郡王永瑢病佚府中。

    2017.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