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雪夜,溫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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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也回不去了,我們就在火車站旁邊開個房間睡一晚吧,明天早晨再說,在這邊傻等著也挺累的。木木看著我說。

    好,好吧……既然妹子都這麽主動了,我還有什麽理由拒絕呢,隻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不過我發誓當時的我的確對她沒有半點想法,二十來歲血氣方剛的小夥能像我這樣淡定也是沒誰了,我的理解就是找個有熱水有空調的地方洗個澡然後暖暖的睡個覺。

    火車站周邊的大小賓館全部爆滿,就連平時很少有人住的多人間也一鋪難求,看來很多人都是和我們一樣有家難回了,在外求學工作的人最期待的是年底,最害怕的卻是春運,歸家心切遇到一票難求,這種心情確實讓人無比糾結,更可怕的是春運和雪災遇到一起,它們相親相愛,它們狼狽為奸,它們對歸家心切的人不聞不問,它們隻顧著酣暢淋漓地苟合。

    我們一路走一路問,連續問了十幾家賓館全部沒有空房,路邊洗頭房亮著粉紅色的昏暗燈光,透過沾滿霧氣的玻璃門,可以感覺到屋裏溫暖無比,小姐坐在沙發上蹺著腿抽著煙,可以感覺到屋裏溫暖如初,我羨慕地盯著屋裏,和小姐對視的那一刹那,她的眼睛朝我釋放著無限曖昧的光芒,白花花的大腿,胸部在緊身衣的包裹下顯得異常堅挺,這是我第一次如此關注洗頭房裏麵的情景,以前每次路過這種地方總會繞著很遠走過去,現在女朋友在身邊膽子反而大了起來,竟然敢名正言順地正眼觀察,不知不覺中也感覺身體有些發熱,雖然沒有剛剛跑步時那麽強烈,但是一股暖流從腳底湧上跨步又直衝大腦,回想起之前看過的島國動作片,腦海裏竟然也小小地邪惡了一下。

    木木抬腳踹了我一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把我給踹倒在雪地上,我假裝無辜地看著她,哎,現在這個社會,真是沒有道德底線。

    切,少跟我裝,口是心非的家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呢。木木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

    你別把我想的那麽猥瑣好嗎?我可是正人君子。我狡辯著。

    你看看,你看看,露餡了吧,我可什麽也沒說啊。木木不愧自稱駕校教練,套路果然比我深,我就這麽不打自招了。

    我我……就這樣的女人,脫光了站我麵前我都不會有一點心動,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為了挽回最後一點尊嚴,我還是寧死不屈。

    得了吧,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別在我麵前王婆賣瓜,小弟弟。

    好好好,信不信隨便你。這句話是爭論時候最佳的反駁語句,既避免爭論升級,也把壓力轉移到對手身上,讓他自己去感知。

    我才懶得跟你爭論這個無聊的問題,我現在命令你給我找個溫暖的房間讓我美美的睡一覺。木木瞬間轉移話題,我也突然感覺輕鬆很多。

    遵命,娘娘,小的保證辦妥。

    工夫不負有心人,在尋找了不低於20家賓館之後,終於在一個偏僻簡陋的巷子裏找到一家民房改建的旅館,穿著一身粉色棉毛衫的女老板一見到我們立馬從吧台前的折疊床上爬起來熱情地開門,快進來,快進來,外麵冷吧。

    我們也迫不及待地鑽進玻璃門,屋外和屋裏相比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我打了個寒顫,看到老板這麽熱情就像看到親人一樣親。

    老板,還有房間嗎?我問。

    有有有,還有一間。老板喜笑顏開地說,最近是旺季,就剩一間單人間了。

    單……我們是兩個人哎。我說道。

    哎呀,現在小情侶不都是住單人間啊,一看你就是小男生。老板娘麵帶淫邪地看著我說。

    單人間就單人間吧,有熱水空調嗎?木木問,她一直顯得比我淡定。

    有有有,都有。老板娘迫不及待地答應著。

    登記,交錢,在老板娘爽朗的笑聲中我和木木一起走進了房間,房間還挺幹淨,該有的設施一應俱全,隻是一張大床讓我有些糾結,從沒和女孩獨處一室,更別說睡在一張闖了,心跳再看到那張床的時候突然加速,想象著今晚在這張大床上會有怎樣的故事發生,也許今夜就是我人生的轉折,從男孩到男人,木木也真正地成為我的女人,哎呀,不能想,想著想著就有反應了。

    十八,愣著幹嘛,你先去洗澡。木木把行李收拾好之後對我說道。

    哦……我心想你也太心急了吧,人家走了這麽多路也不讓我歇歇就催著我去洗澡。

    不過,那個時候也煩不了那麽多了,三下五除二,衝水,抹香皂,再衝水,擦幹,裹著浴巾走出洗澡間,木木站在床邊拍著手炫耀地看著我說,怎麽樣,我給你搭的小窩。

    我一臉懵逼地站在洗澡間門口,看了看地下,無奈地點點頭,挺……挺好……有鋪的有蓋的,還有枕頭。我堅挺的老二立馬垂頭散氣。

    委屈嗎?

    不委屈。

    滿意嗎?

    滿意。

    這還差不多。木木壞笑著心滿意足地收拾衣服準備洗澡,路過我身邊還不忘伸手推我一把,好狗不擋道。

    我心裏一時無法接受有床睡不到地事實,想了半天還是覺得自己很委屈,哆嗦著身子鑽進地鋪,爬進被我,算了,啥想法也沒有了,好好睡覺吧。

    半夜,難免,翻來覆去,不是因為冷,是因為心中燥熱。

    睡不著嗎?十八。木木問。

    你也沒睡嗎?

    嗯,冷,手腳冰涼冰涼的。木木說。

    要不要我把空調溫度打高點?

    你傻啊,你就不知道抱抱我。木木小聲說。

    我……我……猶豫了一會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然後爬到床上鑽進她的被窩,抱著她溫暖地身體,接吻,擁抱,撫摸……

    那一夜,潔白的床單上留下點點血跡。

    她問我,我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你,你會愛我一輩子嗎?

    會,我吻著她的額頭,不離不棄,直到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