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重要的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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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女人必須死!必須死!必須死……”
……
書房內,千雪頭發淩亂,雙眼紅腫,緊皺眉頭,雙手緊緊抓著那把雪白細長的白金飛鶴古劍,怒視著,臉上幾道淚痕卷帶著黑黑的眼影,閃著哀傷的光……
一堆古書散落了一地,還有撕的粉碎的疑龍文,淩亂不堪。
……
“想那個武萱兒死,並非難事。”赤炎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幾本古書,整齊的碼放在書案上。
“是現在!現在就讓她死!現在!”千雪猛的轉過身,怒視著赤炎。
“可以,隻是小姐要考慮清楚了。”
“還要考慮什麽?殺一個女人還要考慮什麽!”千雪雙眼冒著暴怒的火。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如今雖是個三魂的獵魂人,不要忘記先前遺失的那六魂,一個九魂獵魂人。”
“管她是幾魂!隻想她馬上死!”
“那個冷靜中運籌帷幄的千金小姐好像不在這書房裏,這根本不像平時的你,殺一個獵魂人確實並非難事,但也多少也有些棘手,大明穀你也看到了……”赤炎異常冰冷的注視著麵前已經瘋掉的千雪。
“你怕了,你也會怕這個女人?”千雪深深吸了一口氣,挺起高高的胸脯。
“怎麽會。”
“那就殺了她……割下她的頭,將她的魂死死囚禁起來,囚禁在那漫無邊際的苦寒之地,焯瞎她的雙眼,尤其是那雙看起來令人生厭的眼睛,用那種永遠也解不開的封印,這是你最擅長的。”
“當然可以,如果你覺得現在還有精力去處理那個北漠女人的話。”
“你是覺得棘手?”
“雖然同為北漠獵魂人,即使再棘手也絕對不會手軟,隻是你不要忘記了更重要的事情,這幾年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麽?孰輕孰重要分的清楚,不要因為一隻小沙鼠而扔掉了整片大漠,北漠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
“怎麽會分不清楚,你剛剛說重要的事?”千雪吃力的眨了眨眼睛。
……
“你是不是食用了南疆的毒草!還是透骨草?”赤炎警覺的瞪著雙眼。
“沒有!沒有!”千雪晃動著身體。
“這樣最好……”
“今日的日頭好熱好毒,局麵是不是變了……”千雪那紅腫的雙眼已經布滿了血絲。
“今日根本沒有日頭。”赤炎緊皺眉頭。
“是嗎?”
“是的,外邊剛剛才下過暴雨何來熱毒的日頭。”赤炎撇著嘴,手中白金骷髏鎖戒嘩啦嘩啦直響。
“嗯。”
千雪的表情變得平複了許多,輕輕整理了一下那烏黑絲發,朝著赤炎走了過來,呆呆盯著赤炎的雙眼。
“那個混蛋男人!該死的,他要是有一點點像你,真的隻要哪怕一點點該有多好。”千雪輕輕湊到了赤炎的麵前。
“小姐,你身上有一股南疆毒草的氣味,你這樣會耽誤……”赤炎眼神冰冷。
“耽誤什麽?”千雪聲音帶著顫抖,**嬌柔,高挺的鼻尖輕輕摩擦著赤炎的脖頸,赤炎能感覺到千雪臉頰上散發著暖熱毒草的氣息,吹拂著自己的每一根毛孔。
“耽誤……那個重要的議會。”
……
“什麽該死的議會!隻是問你!上官千雪真的一無是處嗎?”千雪猛抓住赤炎的衣領,呲著牙,臉貼著赤炎的鼻子,怒視著,呼吸越來越急促,像一隻凶猛的困獸。
“並不是。”赤炎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
“你們男人除了隻會翹舌雌黃,就不會點別的伎倆了嗎!”
千雪突然張開那血紅色的雙唇,對著赤炎的脖頸一頓撕咬,**的親吻著赤炎的麵頰,那細長的手狠狠的伸進赤炎的懷裏,直到小腹,直到很深很深……
赤炎緩緩抬起頭,猛的睜開雙眼,盯著醉眼迷離的千雪,將千雪高高抱起,狠狠放到書案上,千雪抬著頭,雙手如同一雙細長尖尖的利爪一般死死抓著赤炎堅實的肩膀。
“嗯……”
千雪緊緊偎依著赤炎的脖子,抬頭看著屋頂,渾身顫抖,雙眼迷離的笑著,並伴隨著一行晶瑩的淚滴,書房裏彌漫著南疆毒草的氣味……
……
冷風呼嘯而過,中土大河岸邊某一處簡陋的客棧。
大河的流水奔騰咆哮著,十幾匹快馬與四五輛馬車停靠在客棧旁邊。
這是一間極其普通冷清的客棧,格局簡潔,陳設古舊,但是異常整潔,年老的掌櫃將熱爐上的一壺烏龍茶,提了起來,端如後堂,後堂門口站著兩個高大的男人,魁梧冷峻,穿著講究,揭開壺蓋冷冷看了一眼,放掌櫃走了進去。
客棧後堂是一間陰暗的木製屋舍,沒有任何陳設,空空的屋子內隻有一張巨大黑色胡桃木的長方桌子,幾把簡陋的胡桃木椅,夥計將茶壺放在桌子中間,退了出去。
幾抹昏暗由窗外打了進來,照在胡桃木桌上,周圍坐著六位老者,這是六位非常普通的老者,花白胡須,穿著普普通通,還有一些異常高大威猛看似刀手劍師模樣的貼身護衛站在四周角落的陰影裏。
……
坐在正當中的是帶頭人鬼五子,鬼老先生高紮發髻,手中盤著一串冰白翡翠玉珠,手指上帶著一枚碩大的白玉玉扳指與一枚白玉古戒,顯得異常穩重。
左邊是項忌,右邊是聶牧牙,身後的陰影中站立的是自己的長子,聶嬰,高大俊朗,還有其他三位老者,分別是魏忽子,卓武君,司馬越信,六位老者圍著桌子品著烏龍茶,寒暄著……
……
“鬼老,萬手君都走了這麽多年了,他的位子是不是可以找個人來接替一下了?”項忌側著身,炯炯有神的看著鬼五子。
本是其樂融融的後堂,頓時變的異常安靜。
“你指的是他那個最得意的門生?”鬼五子握著玉珠,輕輕歪著頭,看著項忌。
“正是,此女如今已經成年。”
“上官家的那位千金?”
“上官千雪,論武學與才智在幾年前就已經不亞於她的師傅萬壽君了,是個難得的奇才。”
“嗯……”鬼五子仰起身子,輕輕點了點頭。
“可她隻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小丫頭,你真的打算把大河以西全權交於一個小丫頭去打理嗎?”聶牧牙看了一眼鬼五子,轉頭盯著項忌。
“小丫頭?這個小丫頭看起來可是比一般的男子要老辣的多。”項忌冷笑著,看著聶牧牙身後的長子聶嬰,陰影中的聶嬰眼神冰冷,麵無表情的注視著桌上的六位老者。
“隻是頂著一個皇族至親的名號罷了,大家心裏都清楚,她與皇室血脈似乎沒有什麽瓜葛,一個養女。”
“什麽時候你變的如此務虛了。”
“鬼老意下如何,倒是可以讓她試試,大河以西,重中之重啊。”
“大河以西……上官家的千金……其他幾位覺得呢。”鬼五子搓揉著冰白翡翠玉珠,沉思著,注視著桌上其他三位老者。
……
“即便成年,怎麽說也是個女孩子家,大河以西嘛,確實也想不出更合適的人選,畢竟她生在那裏長在那裏,既然武學與才智遠超他的師傅萬手君,那倒不妨讓她試上一試。”
“是啊。”
“嗯。”
其他三位老者應和著。
……
“燕城……上官家的千金,上官千雪。”鬼五子又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桌上的其他五位老者凝視著鬼五子。
“她人早已經到了,不妨喚她進來,大家見上一見,可好。”項忌扭頭看向鬼五子。
“嗯,也好。”鬼五子輕輕點了點頭。
項忌後仰著身子,身後一名高大的男人,湊了過來,項忌低語了兩句,高大男人點點頭退了出去。
……
沒一會,千雪端莊典雅的緩緩走了進來,柔順的絲發,一身白衣,如同那冰雪中的白羽,飄飄渺渺。
“鬼伯伯好,項伯好,幾位叔伯好。”千雪恭恭敬敬溫文爾雅的一一行禮。
鬼五子與其他眾人輕輕點了點頭。
高大的男人拿著一把黑胡桃木椅,放在鬼五子的對麵,千雪坐了下來,年長的夥計為千雪端上一隻嶄新的黑古瓷杯,倒上熱騰騰的烏龍茶,退了出去,幾位老者上下打量著這位年輕美豔氣質端莊的女子。
千雪身後的陰影中,赤炎夾著那把白金飛鶴古劍,直直的站著。
……
“幾年沒見,雪兒出落的已是如此端莊大方了……”聶牧牙笑著看著千雪。
“聶伯伯取笑了。”
“這是犬子聶嬰,你們應該見過。”
“見過。”千雪微笑著掃了一眼陰影中的聶嬰,緩緩點了點頭。
“大明穀這兩天燃了一把野火?”聶牧牙眼神變的異常銳利,死死盯著千雪。
……
“是啊……本地幫派之間的小衝突而已……”千雪微微笑著,聶嬰冷冷掃了一眼千雪,千雪身後的赤炎緊緊盯著聶嬰,手中白金飛鶴古劍緊緊的攥著,閃著寒光,千雪那烏黑柔順的長發後麵,潔白如玉的耳垂下滑落一滴淺藍色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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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擰指小怪獸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