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意外訪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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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過福海之後,赫連墨丟下畫像就想去看昏迷的白貝,什麽聖旨,什麽皇命,他都可以不在乎,眼下他在乎的隻有她一個。
就在他晃晃悠悠想要離開的時候,又有人走了進來,是府內的李勝管家,隻見他恭恭敬敬的拱著手,“殿下,安陵殿下求見!”
此時安陵殿下也就是赫連軒,正在墨王府外等候裏麵的回應,因為這兩日屬於府內多事之日,久居一早就吩咐管家任何人都不可以輕易進入府內,一定要得到殿下或是我的準許才能夠放人進府,所以就算是皇上親封的安陵殿下,也得安靜的守在門口等候。
“他,他來做什麽,你去告訴他,本王今日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請他改日再來拜訪。”赫連墨鐵青的臉上,眉頭緊蹙,李勝一看他臉色蒼白,雖是擔心,卻也不好多問,隻好出去回話了,誰知剛剛出門就看到了九居,身後就跟著安陵殿下。
“見過安陵殿下!”李勝不知該不該將原話說給眼前的人聽,隻好暫時退居一旁。
“你先下去吧!”九居對著李勝一說,就帶著赫連軒走進了房中。
“臣弟見過四哥,近日突然造訪,還請四哥見諒!”赫連軒永遠是一副明亮的笑臉,一身素雅的衣衫,一雙明亮的眼睛,顯得彬彬有禮。
赫連墨一看九居已經將他帶了進來,也就不好多說什麽了,隻是淡淡道,“六弟能來府中,本王自然是歡迎的。隻是今日本王身體不適,隻怕是無法與六弟彈琴飲酒了。”說完臉色越來越蒼白了,唯一的一絲血色似乎也即將要耗盡了。
“殿下!”九居的眼睛一直盯著赫連墨,這次他真的是受傷了,傷的比任何一次都要重。
九居快步的移到了他的身邊想要攙著他,他卻微微抬起了手,表示不用,九居隻好安靜地呆在旁邊。
赫連軒今日突然拜訪也隻是因為那日在宴會上他的一席話,他們的確是同樣的人,從小就被人拋棄,從小就沒有父親,懷揣同樣的痛苦,這讓他及其想要與他親近,卻不曾想今日他卻如此脆弱,完全沒有了當日的英姿豪氣。
“四哥可是生了病,臣弟在外多年,也學了一些救人治病的方法,不知可否讓臣弟為四哥診治一下?”赫連軒看著他一臉蒼白,心中閃過一絲擔心。
“不用了,本王隻是沒有休息好,咳~咳,就不勞六弟費心了,咳~”赫連墨一心隻想回到房中去,看看她的臉,感受一下她的溫度,可能是因為太過擔憂,又過於勞累,竟然吐出了一口鮮血,當著赫連軒的麵就暈了過去。
“殿下,殿下!”
“四哥,這是怎麽了?”
九居一聲怒吼,“來人,去宮裏請王太醫來,快!”門口的人一聽到吼聲一刻也不敢停歇,就進了宮。
赫連軒也被這突然的一口鮮血嚇壞了,急忙跑上前去,為他把著脈,眉頭微微皺起,他為何這樣虛弱,脈搏跳動的及其微弱,赫連軒的臉色變得緊張起來,“快,將殿下移到房中去。”
因為他的房中還有一位隱秘的病人,九居隻好把他帶到了自己房中。
“先跟我說一下四哥近日的情況。”赫連軒看著他慘白的臉色,實在是不明白一個皇上及其看中的皇子怎麽會落到這個樣子,明亮的笑意被一陣威嚴代替。
房內一片寧靜,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為赫連墨明確吩咐過,關於白貝的事一定要保密,就算是萬不得已要請太醫也一定隻請宮裏的王太醫。
“怎麽?都這個時候了,你們殿下都已經這般模樣,難道還有什麽是比你們殿下殿下的命還重要嗎?”赫連軒一聲怒吼。
九居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先救殿下最重要,他從未見過赫連墨如此虛弱,隻怕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
“殿下已經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也沒有吃任何東西。”九居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臉色蒼白,似乎比另一個更加虛弱。他隻能告訴赫連軒這些,關於白貝,關於赫連烈,那所有的一切都是墨王府極大的隱秘,絕對不可以泄露分毫。
“不眠不休,也沒有進食。”赫連軒心裏清楚,就算是一天一夜茶飯不思,不眠不休,一個人也不可能虛弱到如此地步,他剛剛明顯是氣血攻心,所以才會大吐鮮血,但是看著九居為難的表情,他也不想細細深究了。
“讓人準備一碗糖水,不要過濃,待他漱過口後,給他喝下,然後就讓他好好休息一下。”赫連軒淡淡的說道。
“秋月,去準備。”九居拿著茶杯坐到了床邊,扶起了他,給他漱了口。
“這裏不是四哥的房間吧?”赫連軒這才有心情打量起房間,房內裝飾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麽飾品,甚至書桌都沒有一張,九居聞言什麽都沒有說,隻是低著頭給赫連墨蓋上了被子。
“糖水來了。”秋月快步的走了進來,她的臉色比誰都焦急,之前在赫連墨還未吐血暈倒前,她就在白貝的身邊,她看到床上的人動了一下,本以為是要醒了,心裏高興地想要去通報赫連墨,可是就在她轉身的時刻,卻發現白貝的嘴裏流出了一股鮮血,她嚇得失了神,片刻之後,才想著去告訴赫連墨,可是就在那個時候赫連墨也暈倒了。
“九居,白姑娘出事了。”秋月神情擔憂,聲音極小,畢竟房中還有一個人。
“怎麽了?”九居聞言比她更加緊張,殿下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在意她,若是殿下醒後發現她又出事了,還不知道會怎麽折磨自己呢。
“你們兩個說什麽悄悄話呢?”赫連軒能夠輕微的聽出他們回避自己的聲音,眉頭一皺,顯得不太高興。
九居想著眼下情況緊急,這太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到,既然這安陵殿下會一些醫術,不如就將白姑娘受傷的事告訴他,讓他先動手救她為好。
“你們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本王?”赫連軒看著就聚複雜的眼神,就知道情況已經非常急切了,雖然不知道這府中到底隱藏著什麽。
“殿下請跟我來,還有一位病人需要殿下醫治。”九居在前麵帶路,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赫連墨的房中。
赫連軒被帶到了床前,“殿下,就是這位姑娘,她已經昏迷整整一天兩夜了。”
“是她!”赫連軒看著那張白的像紙一樣的臉,心裏一陣刺痛,當日在宮宴上看到她時,她是那般活躍,雖然隻是個侍女,卻透著一股不俗的氣息。
“這是什麽人傷的,難道王府中遭到刺客了。”赫連軒看著她胸口的傷,真是驚心動魄,在這緊要關頭也就不顧忌什麽男女有別了,他解開了她的衣服,觀察著傷勢。
“太醫來看過了,說白姑娘至今昏迷不醒雖是因為受傷,但最重要的是她自己已經放棄了,我們殿下這幾日勞心勞累,她卻依舊不見好轉。”九居一臉擔憂,他並不是怕赫連墨醒後責怪他,他怕的是她死了,殿下也會死。
“白姑娘,原來她不叫曼沙啊。”赫連想一邊為她診治,一邊自言自語,“你說她是自己不想活了?”赫連軒揚臉問著九居。
“太醫是這樣說的,若是我們三日之內無法喚起她的求生意識,她~”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去給本王哪一些針過來。”赫連軒已經自信滿滿,既然傷勢不致命,那就沒有救不活的人!
“針?”九居不明白,難道是要針灸嗎?可是那是大夫才會有的東西,“殿下,府中應該沒有針灸要用的針。”
赫連軒揚臉明朗一笑,“誰說要用針灸的針了,你給本王找縫補衣服的針就好,看她的樣子,拿十根吧。”
九居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也隻好按照要求去找了。
不一會就找了他要的針,此時,他已經重新為她包好了傷口。
“殿下,這是你要的針。”九居把針放在了他的手中就退到了一旁。
“行了,你下去吧,準備一碗糖水,也是要淡的,另外,去吩咐廚房煮些淡粥,多煮點,恐怕等會他們兩個不夠喝呢?”赫連軒一臉笑意,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他們這一個傷身又傷心,一個勞神又傷心,真是兩個容易受傷的人啊。
九居有些擔心,但還是退了出去。
此時的赫連墨在喝了糖水後,可能是體力恢複了一點,已經醒了過來,“曼沙,曼沙。”喊著她的名字就走了出去。
“殿下,你醒了,你現在還不能下床。”秋月就守在門口,看到他出來急急忙忙的就跑了過去。
“本王沒事,她怎麽樣了?”赫連墨步履輕輕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間,走到門口,隻見房門緊閉,他立刻一把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卻看到了赫連軒坐在她的床前,不由得憤怒起來,我對你的容忍隻是因為你是個及其簡單的人,但那並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這裏無限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