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意外訪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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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墨一把就拎起了坐著的赫連軒,雙眼猩紅,滿滿是恨意,“誰讓你進來的?”
赫連軒剛剛把四根針插進白貝的指尖,就被赫連墨這樣拎起來了,“四哥,臣弟沒有惡意,這位姑娘傷勢如此嚴重,再不救治,隻怕是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了。”赫連軒並不畏懼,隻是請求似得看著他。
“要救也是我救,還輪不到你對她擔心。”說著一把就把他甩了出去,赫連軒一臉痛苦的趴在了地上。
“殿下,糖水好了!”九居也回來了,看到房內的景象,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殿下,是我讓安陵殿下來救白姑娘的,殿下要怪就怪我吧。”九居一身坦蕩,看著他挺直的腰身,眼中的擔憂又少了幾分。
“九居,本王是~”赫連墨一臉怒氣,剛剛想要回頭訓斥,卻被床上的人抓住了衣衫,憤怒瞬間就變成了驚喜,他是多想她醒過來啊。
“曼沙,曼沙。”可是也就隻有一瞬,她的臉上滿是痛苦。赫連墨的眼神又暗了下去,難道這是她最後的生命了嗎?她真的要死了嗎?
“四哥,讓我看看。”赫連軒擠到了前麵,看到床上的人不禁微笑起來,“我就知道。”
赫連墨看著他還以為他是幸災樂禍呢,直直一掌就打了出去,卻被他逃開了,“四哥,你不要生氣,臣弟的意思是我有辦法救活這位姑娘。”赫連軒躲得遠遠地,一個防備姿勢。
“你~”赫連墨明顯的小瞧了他,九居倒是對他有了幾分信任,“殿下,就讓安陵殿下試試吧,剛剛白姑娘之所以有反應可能正是因為安陵殿下的救治。”
赫連墨一記憤怒的眼神朝著九居的方向就掃了過去,九居隻是低下了頭。
赫連墨實在是不想讓太醫以外的人接觸她,但是他實在是太怕她真的死去了,隻好坐在床邊抱起她,對著躲著老遠的赫連軒冷聲道,“開始吧!”同時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人,若是在救治過程中她出什麽意外,我就讓你去給她陪葬。
赫連軒慢慢的走了過去,看來讓他出去是不可能了,隻是這方法太過殘忍,平常人看了恐怕是受不了。
“那個,你們出去在門外等候吧。”支不走赫連墨,那就讓九居和秋月出去吧,畢竟少一個人看到,就少一分疼痛的氣氛。
赫連墨點了點頭,他們就退出了門外。
房中隻剩下三個人了,赫連軒挽挽袖子,坐在了床邊,拿出了之前沒插完的針,看了赫連墨一眼,隻看到他恨得發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仿佛下一秒就會殺了自己似的。
“四哥,我的方法救活她是沒什麽問題的,隻是臣弟怕你太過憐香惜玉,這救治過程異常痛苦,就算我們隻是看著,心裏也是難以忍耐,你若是想讓這位姑娘醒過來,等下你可不要對我動粗啊。”赫連軒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在等待他的允許,劍赫連墨點了點頭,才敢放心的動手。
纖纖玉手,白指若蔥,赫連軒拿起她沒有任何知覺的手指,就將一根細針慢慢的插了進去,赫連墨低頭一看懷裏的人一臉痛苦,剛想阻止,卻又別過了臉去,因為她除了痛苦的反應,不會有任何反應,這樣自己還能知道她還活著,如果痛苦可以讓你活過來,那我就跟你一起承受那份痛苦。
“給我一根針。”赫連墨低聲說道。
“你要幹嘛?”赫連軒一臉警覺,可不是要紮我吧!
“我自然是有用處,你快點動手。”赫連墨從他手中拿了一根針,就在他插第二根針的時候,赫連墨也將自己手裏的那根針刺進了自己的指尖,頓時臉色蒼白,剛剛恢複的一點活氣瞬間就沒有了,額頭大滴大滴的汗不斷地飄落。
懷裏的人突然動了起來,“好痛,痛~”細小的聲音發了出來,赫連墨一臉興奮,她活過來了,終於活過來了。
赫連軒仔細的撤去了她指尖的針,就在他喜悅揚臉時卻發現,赫連墨卻暈了過去,挪開了懷裏的人,他才發現,他的指尖也插著一根針,內心一陣刺痛,昏迷致死的人都能感受到的痛,他一個活人是有多大的勇氣才會去經受啊。
“唉,”赫連軒隻有感歎。
赫連墨隻是因為極致的疼痛二暈了過去,很快的,休養了幾個時辰之後就醒了,一醒來才發現府中多了許多客人。
“殿下,你醒了,”隻見房裏站著幾位太醫,一看到他睜眼立馬圍了過來。
“殿下,皇上來了,就在門外。”九居走了進來,輕聲道。
赫連墨眉頭一皺,他來幹什麽,“大概是早上福海公公來時見你身體不適才告訴了皇上。”九居慢慢的扶他走下了床,太醫們一個個也出去給赫連奇回話了。
赫連墨低頭看了一眼刺痛的手指,抬眼問道,“她呢?”
“殿下放心,白姑娘已經醒了,正在密室休息,秋月也在裏麵,殿下放心。”九居在聽到府中人通報後,立刻就把白貝轉移到了密室,畢竟她受的是劍傷,讓皇上看到不免會多心。
“赫連軒呢?”赫連墨的眼中似乎多了一絲感激,是他救了她,也救了自己。
“安陵殿下先回去了,說是來日再來府中向殿下討酒喝。”九居一臉溫和。
“墨兒,怎麽回事,突然之間怎麽會病倒?”赫連奇聽完太醫的回報就走進了屋裏,看他一臉蒼白,心裏很是心疼。
“父皇,兒臣沒事,隻是昨夜貪玩淋了雨受了涼,所以才會這樣,讓父皇擔心了,請父皇恕罪!”赫連墨一臉微笑,幹裂的嘴唇泛起了白色的皮。
赫連奇心裏一涼,他說的竟沒有一句真話,什麽貪玩淋雨,什麽受了涼,太醫明明說他是因為憂心過慮,又接連勞累才會導致氣血攻心,可他確實如此敷衍自己的擔憂。
赫連奇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好了,沒事就好,那你好好休養,朕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父皇折煞兒臣了,本來應該是兒臣應該進宮看望父皇,哪裏還敢勞煩父皇來看望兒臣。”赫連墨依舊一臉溫和笑意,我們從來就不會那樣的親密,你也不必再給世人上演這愛子的戲碼了。
麵對他的婉拒,赫連奇的心很痛,每一次都很痛,但卻無法擺脫那種痛,這是他應該承受的。
“起駕回宮!”聲音很冷,赫連奇隻看了他一眼,就轉身走了出去。
赫連墨沒有一絲留戀,從未擁有過的東西,他又怎會留戀,此刻,他隻想見她。
密室的門打開了,他卻有一絲膽怯,就是在那裏,他將她傷的那麽重,頓了一會兒,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走進了一個房間,密室之中的房間都是一樣的裝飾,簡單的隻有一張床,唯有她的房中,多了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那是為了讓她彈琴用的。
他輕輕地走到了床邊,讓秋月和九居退了出去,剛剛一坐上去,床上的人便醒了,眼裏透著驚恐的氣息,身體微微的向裏麵縮去,“你不要過來,你走開,不要過來~”
他卻一臉柔情,就算她此刻躲你如何,隻要她活著,一切就都是最好的。
他不顧她的抗拒,不管她的眼淚,認真的抱住了她顫抖的身體,眼中模糊了起來,“謝謝你,謝謝你,又活了過來,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她嘴角微微抽搐,難道不是他想要殺她,想要她死嗎?為什麽此刻他又這樣傷心。這究竟是怎麽樣一回事?
“你是,赫連墨?”白貝的聲音極其的小,卻又在他的耳邊。
“我是,對不起,讓你受傷,對不起。”他哭了,眼淚滴在她的後背,透過了層層衣服,滲到了她的肌膚上,一片暖暖的濕潤。
“你這是做什麽?不是你想殺我麽?”白貝一臉憤怒的推開了眼前的人,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們這些人我白貝一定不會忘記。
白貝一臉冰冷的坐了起來,胸口的傷口因為瞬間的劇烈動作,又開始滲出了鮮紅的血跡,她用手扶著傷口,想要出去,卻發覺一陣刺痛從自己的指尖傳來。
“這是什麽意思,看我沒死,虐待我是嗎?”她的臉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伸開手掌,一片血紅,放到了他的麵前,“你不是喜歡嗎?喜歡血。”我給你,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白貝忍著劇痛,扯開了衣服,鮮紅的傷口就那樣毫無掩飾的展現在了赫連墨的眼前,他直直的看著她憤怒的行為,究竟是有多想衝過去,抱住她,告訴她一切,可是現在她死裏逃生,會相信嗎?
“喜歡嗎?我看到了那個想殺我的人,還說什麽不是赫連墨,是什麽赫連烈,怎麽,有本事做就沒本事承認嗎?”白貝一臉不屑的表情,敢做不敢當,你也算個男人!
“你~”赫連墨心疼她,麵對她的質問卻無話可說。
“是他傷了你?”赫連墨的嘴角一抽,想要確認,如果真的是他,自己又能怎麽辦呢?
“傷我的不是他,是你,赫連墨,隻有你知道曼沙二字,想殺我的自始至終就隻有你一個。”白貝實在是忍不了他這副披著人皮的臉了,事到如今,問什麽還不承認。
赫連墨一怔,難道在那個時候自己真的出現過嗎?
“殿下,沒事吧?”九居聽到聲音就趕了進來,卻看到衣衫不整的白貝一臉憤怒的看著門口,他隻好背過身去。
“你好好休息,我過幾日再來看你。”說完緩緩地走了出去,像是丟失了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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