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匆匆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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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四合院偷偷溜出去時,小聆雨就站在四合院前麵,用一種捉奸在床的表情看著我,我頓時有些尷尬,故作無事的嗬嗬傻笑半天,小聆雨皺了皺眉頭,然後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他說:“趕著去私奔還是趕著去偷情啊?”,我頓時一陣猛咳,感覺那顆幼小的心髒在聽見他那句驚天動地的話後,差點沒給閃掉了,我有幾分討好的對他解釋到:“那個,林晨回來了,我有點事要過去問問!”。
他聽後,好像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然後問我:“什麽事不可以在電話裏問?難不成還非得臉對著臉才能言說?”,論裝傻,我隻服小聆雨。
他分明是故意讓我難堪,我倒也不是什麽怕難堪的人,一想到許久未見林晨,好不容易他回來了,我連去見個麵都那麽偷偷摸摸,頓時覺得太窩囊,於是也不顧什麽臉皮和廉恥了,豁出一切的說到:“季聆雨,你憑什麽管那麽寬,我要去約會,我日思夜想的人回來了,我思君心切,迫不及待要去見他了,慢一秒我感覺我就要死了,怎麽著,你還要知道我去見他幹嘛嗎?拉手,親吻,還有……”。
“還有什麽?”一個聲音突然從小聆雨身後響起的時候,我頓時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林晨慢慢走到小聆雨身邊,小聆雨頗為嫌棄的衝林晨說到:“就這樣的,你確定你沒找個野獸回家?”。林晨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然後目光就那樣**裸的投射在我的身上。
隨後他伸手拍了拍小聆雨的肩膀,然後說到:“沒得選了,後悔來不及了!”,小聆雨眉頭皺的更深了,再然後似乎忍受不了那麽有辱斯文的人在他眼前丟臉,與是嫌棄的走了。
林晨走過來,眼神裏是一潭春水,他說:“拉手,親吻,還有什麽?”。我隻感覺臉上一陣火熱,原本隻是逞一時口舌之快,誰知道卻是好死不死的讓他給撞見了,真實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湊近我,溫熱的呼吸噗在了我的臉上,酥酥癢癢的,然後手不知何時已經伸過來環住了我的腰,我就在這樣窘態下臉上火辣辣的和親吻了。其實那是我真正意義上的一次接吻,也不知道他怎麽會那麽親車熟路,反正我是頗為木訥的,舌尖相抵的瞬間感覺全身上下有一道閃電流竄過,那種感覺很奇妙,也很讓人發昏。
難怪古代的君王可以芙蓉帳暖度**,從此便不早朝。
他放開我的時候額頭與我相抵,然後用暗沉的聲音說到:“自別後,度日如年,甚是思念!”。我忍不住揚起了嘴角,這是他第一對我說這種情話,我雙臂環住他的脖子,然後問他:“聯係到人了?”。
他歪過頭又在我的側臉上落下輕輕一吻,一點也掩飾不住難得的好心情,他說:“不是一個人戰鬥了!”。我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然後就隻剩下傻笑,他繼續說道:“我一回來就忍不住回來見你了,身上的傷都好全了嗎?”。
我點點頭,卻始終沒有說出宋謙遇那件事,他慢慢放開了我,然後牽著我的手就要往裏走時,正好碰見老季出來,老季先是掃了我們兩人一眼,然後目光就停在我們牽在一起的手上了,林晨在接觸到老季那灼人的目光後,未有半點閃躲,就好像那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一樣,他朝著老季點了點頭然後喚了一聲季叔。
老季抬手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然後若無其事的又轉身溜達回去了,我側臉去看林晨的表情,誰知剛好對上他那雙深邃灼灼的眸子,頓時覺得一顆心猶如小鹿亂撞一般。
那一日他回來並未待多久,先是和我說了一些那邊遇見的事,然後囑咐了我一些東西,再然後就進了老季書房不知和老季密談什麽去了,我在客廳裏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看著一本小聆雨最近在看的管理學書,許久也沒能翻過去一頁。
小聆雨給我端藥過來時,我正出神出的厲害,回過神來時發現小聆雨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我,我放下手中的書問他:“走路腳下都不帶風的,你是鬼怪嗎?”。
小聆雨甩了一記白眼給我,然後說到:“一些人見什麽忘那什麽,別說我就是腳下有風,即便是有龍卷風也能讓你給屏蔽了!”,我覺得小聆雨可能是提前進入叛逆期了,現在簡直是嘴毒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伸手自覺將藥端起來喝了,正犯惡心之際,他又遞了一杯白水過來,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人還是沒有完全喪失人性的,林晨出來時便看了一眼我和小聆雨,然後嘴角溢起一抹笑容。
“聆雨,你出來我有點事要和你說”林晨目光最後轉移到了門外,然後兩人一前一後的便出了門去,我待他們走後,才幽幽的晃進了老季的書房,老季當時正坐在棋盤前研究一盤已經下完了的棋,我走過去看了看,是白子贏了。
於是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林晨的棋藝是老季親自教授的,可是不過數年光景,老季便已經被拍死在沙灘上了,大概是我笑的太不含蓄了,讓老季頓時心頭不爽了起來,他頭也沒抬的就說到:“還沒過門呢,就開始吃裏扒外了,養你何用?”。
我立馬收斂笑容,顯得特別的一本正經,然後對他說到:“老季同誌,敬愛的季大學士,我上回和你提的那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季大學士沉聲道:“暫時你想都不要想,道上的事不是你可以瞎來的,什麽時候可以和你霜姐一個水平了,你再來和我說這事!”。
我知道老季從來說一不二,也不再說下去,隻是依著那個座坐下去,然後盯著被白子圍了個水泄不通的黑棋,從老季的棋盒裏執起一顆黑子然後在星位上落了下來。
“老季,我不想回學校了!”我如是說到,他仍舊在研究棋局,然後問我為什麽,我將剛才那一子落下後新形成的生死劫中的白子提出,慢慢說到:“你親自教我管理學吧!越快越好,我有更重要的是要做”。
老季似是終於看明白自己棋差了哪一步了,於是終於肯抬頭看我一眼了,他說:“你光有學識,沒有文憑怎麽行,這個社會講的仍舊是文憑門第,我沒有門第給你,你還不去拿個文憑!”。
“文憑對我來說無用,老季,我要幫他!”我的話沒有一點隱瞞,老季眸子凝了凝,隨後才說:“隨性而為吧!你決定了,我不幹涉!”。我衝他沒心沒肺的笑了笑,他又低頭去看棋盤,然後有些感歎的說到:“那小子智謀城府都過人,可是不如你果敢,他本可以早早就把我逼向絕地的,可是愣是耗了那麽久,從另一方麵來說,他這樣不無好處,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事,實在不明智,況且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善於藏拙是件難得的事,你啊,還差得遠!”。
我不以為意,他從來就比我考慮的遠,想的深,我之所以會走上這些爭端,無非是為了他,他能做的事他便做,他做不了狠不下的心便由我來做,我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