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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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餘杭匯報了這邊的情況後,他很是滿意的的連說了幾聲好,將諸事安排妥當後,我終於有了機會私下裏聯係施海天,施海天和賴揚的合作斷了以後,餘杭對他的戒備也讓他在軍火方麵沒了提供者,畢竟他隻是個有手段,貪心不足的商人,即便心中如何不滿對餘杭也不敢怎樣,餘杭是黑道界的翹楚,香港餘家的勢力更是錯綜複雜,白幫在國內有根基,連在國外也有產業。

    有了賴揚的前例,我自然不會讓自己也走上讓餘杭猜忌的路,我要做的不是自己倒弄軍火去和施海天做生意,我沒必要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更何況施海天在賴揚那裏得了教訓,又怎麽會再接受我的合作邀請。

    如今洪越與餘杭正鬥得厲害,施海天在餘杭這裏得不到好處,那麽轉頭去拉洪越合作就成了毋庸置疑的事情了,如果再趁機透露一些餘杭的機密給洪越,洪越稍加利用,讓餘杭吃個虧,那麽,作為罪魁禍首的施海天將會得到餘杭怎樣的感激呢?

    原先計劃讓柳逸風牽製餘杭,再借餘杭的手除掉施海天,但是了解餘杭以後,我便放棄了這個計劃,餘杭實在太強大,強大到國家拿他都沒有辦法,牽製他絕對是在找死,我隻能孤注一擲的將餘杭的怒火引向施海天。

    隻要施海天倒了,隻要林晨餘後一生可以平安,我便是死了又如何。

    其實,我早已知道我根本無法從黑道裏脫身了,餘下的路,不過是在保全林晨的前提下,一步一步慷慨的去赴死罷了。

    和施海天的談判是在他的家裏,夜黑風高,暗潛良宅什麽的,對於長期行走於黑夜的人來說,算不得什麽事,當然,施海天的別墅自然不是什麽良宅,那是無數無辜生命用器官為他換來的。

    當晚施海天正和不知是情婦還是什麽關係到一個女人在床上翻滾,我特別不合時宜的翻身進去看見了兩具**交纏,不知道是不是長期冷心冷情,所以也沒有半點羞恥感,隻是不自覺的皺皺眉頭後,一記手刀砍暈了那個不知雲裏霧裏的大胸女人,然後匕首抵住施海天的喉嚨。

    他一時慌了神,臉色都變了,但是還是語調鎮靜的問道:“你是什麽人,這是什麽意思?”。

    我衝他和氣一笑,然後說到:“施總,我是來和你談生意的人,主要是您老實在是太難見到,所以這才不合時宜的深夜拜訪,打擾了您的好事,真是抱歉!”。

    施海天瞪了瞪我,然後移眼看向脖子上的刀,他頗為怒氣的說到:“這便是你的誠意?”。

    我笑笑,說到:“您老本事太大,手下的人也本事太大,隻怕我這一撤手,您就一聲大喊,把無數的能人招來,將我腦袋用槍子掃射成馬蜂窩,這樣,您先看看我為您準備的東西,覺得我足夠有誠意了,再決定要不要喊人!”。

    我說完,從背後取出一隻柯爾特1八60左輪手槍丟給他,他看了看一下眼我,然後用手細細摩挲槍身。

    我:“柯爾特1八60左輪手槍我想您知道這有多厲害吧!餘杭因為賴揚斷了給您的軍火提供,最近很難再搭上黑道的線吧?我今日來就和施總合作的!”。

    施海天:“你是何人?我憑什麽相信你!”。

    我:“季薛!”。

    施海天:“什麽?你是季薛?”。

    我笑笑,他喉嚨動了動,身體在床身動了動,然後問道:“你如今在餘杭手下,可是和秦霜平起平坐,為什麽……咳……我是說你知道賴揚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死的,為什麽剛被提拔就急著要在餘杭背後……”。

    我:“因為利益啊施總,你開了醫院卻還要搞投資是為什麽,好好的合法公民不做偏要犯法走私又是為什麽?不就是個利字嗎?你有所求,我自然也有啊!”。

    施海天:“你能將這批軍火給我?嗬……給了又如何,你又能在餘杭背後搞多久小動作呢?”。

    我:“所以我說來找施總合作啊!”。

    施海天:“你倒是說說看!”。

    我:“我當然給不了你軍火,但是洪越能給你啊!”。

    施海天再一次震驚,口齒不清的問道:“什什麽意思!”。

    我:“你和洪越無法合作不就是洪越心高氣傲瞧不上你嗎?洪越和餘杭不一樣,餘杭有生意就做,門檻低,因為他的家族足夠強,但是洪越不一樣,他就是個諸多畏懼顧慮的人,一般像你這樣的小財主,他看不上,內陸的生意更是不敢做,想和他合作,你就的拿得出他感興趣的東西,比如說餘杭的某批軍火將會何時出現在何地”。

    施海天鼓著眼:“你的意思是你要將消息賣給洪越,通過我?那麽你求的利益是什麽?”。

    我深深的一笑,然後說到:“我求的,你自然瞧不上眼,就像施總所求我也瞧不上眼,不過看在各有所求,互惠互利的份上,施總考慮一下要不要與我合作!”。

    施海天凝眉思索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頭,他伸手慢慢扒開我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然後笑笑說到:“季小姐容我穿件衣服”。我這才想起這個老東西還全裸著。

    轉身交代到:“施總盡早去聯絡洪越,這批軍火餘杭可寶貝著呢,沿途也隻有在黑海有得手的機會,洪越若是得了這一批貨,絕對要高興的跳起來,到時候,你害怕他不跟你合作?”。

    我說完,便開了窗戶,爬牆離開了,施海天在後來果然神速,很快便和洪越取得了聯係,消息也被帶到,我在綿陽一邊等著消息,一邊和“對月獨酌”通信,對我交給柳曦打理的那處產業,暗中關注,並且借著身份,為產業送去資源。

    三天後,餘杭從香港匆匆乘坐私人專機出了國,我透過落地窗看著天際,隻覺得綿陽的天空無比的幹淨。

    德國方麵的生意以前一直有賴揚經手,賴揚留下的那些資源,給了我很大的幫助,由死人背黑鍋什麽的最妥帖了,左右不能言語,此次餘杭吃了這麽大一個虧,不用想也知道他會如何大力的追查是由誰泄密。

    餘杭很快就會知道施海天去見過洪越了吧!很快餘杭也會聯想到賴揚和施海天的關係,很快餘杭也會想起這批貨曾經手賴揚於兩個月前就定下了。

    綿陽的秋季其實和眉山也沒什麽區別,隻是溫度要略高一點,不知為何,看著那片蔚藍的蒼穹,會猛地想起十歲以前的時光,就像一張塵封了許久的畫卷,透過記憶,慢慢向我展開,那畫卷中央是個小小的少年坐在教室裏的窗戶邊,槐花在窗外開滿了整顆樹的枝椏。

    我伸手去撫眼前的那個小少年,卻空無的什麽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