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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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濤急急忙忙來到飯店,走進包間。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一邊脫自己的外套一邊說。然後坐在祝玉萍旁邊的空位上。

    “讓這麽多人等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你知道就好,等你半天了。”黃蓉說。

    “上菜吧。”祝玉萍對旁邊的服務員說。

    “好的。”然後服務員走去門外招呼了一下,飯菜就被端了上來。

    “黃爵呢?”付濤問,黃蓉一下又有意見了,說。

    “你別提那個人嗎?”

    “怎麽了?你男人又得罪你了?要不要我去削他?”付濤故作生氣的樣子跟黃蓉開玩笑。

    “要,一定要,削他一頓。”黃蓉更是配合他,這樣的老梗這兩人都不知道玩了多少年了。

    “行了,都幾十年了,你們還沒玩夠啊?”祝玉萍說。

    “就是,也不玩個新鮮的。”付家俊一說惹笑了付濤和黃蓉。

    “你看,家俊都有意見了。”

    “哈哈哈……”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對白總是會讓人不自覺地沉溺其中,它太讓人著迷,沒有人能拒絕溫馨的氣氛,因為它夠讓人向往。而有些溫馨在別人眼裏卻很刺眼,它違背了常理,違背人倫,違背了性別,卻遵從了心和靈魂。

    衛生間門口黃子麟為付家俊整理頭發的舉動是那麽的自然,來來回回的人看在眼裏都沒注意,可是在付家琪的眼裏是那麽的讓人惱火,她本來是要去旁邊的女廁的,卻因為看到了這一幕轉頭就回了包間,開門的一瞬間看到爸爸媽媽和黃蓉其樂融融的洽談在一起,她愣了一下,然後用笑容掩飾住自己不安的心情進去了。飯後,兩家人在飯店外麵道別。

    “付媽,今天開心嗎?”

    “開心,能不開心嗎?如果你能常來看我,我就更開心過了。”付媽高興地拉著黃蓉的手。

    “知道了。”然後黃蓉扶著付媽上了車,轉頭對付濤說。

    “今天就這樣吧,也不知道黃爵忙得怎麽樣了?我去看看去。”

    “口口聲聲說黃爵這樣黃爵那樣,結果呢?”付濤搖搖頭擠兌道。

    “去。”

    “那我們改天再約。”祝玉萍笑著說。

    “好。”

    “家琪,家俊你們要一起回去嗎?”

    “不。”兩兄妹異口同聲地回答祝玉萍。

    “別玩太晚啊。”

    “知道了。”兩兄妹又異口同聲地回答。黃子麟看著麵無表情的付家琪,又看了看心情大好的付家俊,感覺怪極了。送走了付濤和祝玉萍,黃蓉叮囑著黃子麟。

    “你們自己去玩兒啊,別去危險的地方啊,我去看看你爸爸,都不知道他有沒有按時吃飯。”

    “那你開車小心點兒啊,媽。”

    “好。”然後黃蓉匆匆地開車離開了,剩下三個你看我我看你的付家兄妹和黃子麟。

    “接下來我們去哪裏玩啊。”付家俊伸了個懶腰,看著付家琪的臭臉黃子麟也沒回答,付家琪更不會回答。

    “都怎麽了?”付家俊看著兩人。付家琪看著自己最親愛的哥哥,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可是心裏的惱怒漸漸顯露在臉上。看到家琪的表情,家俊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伸手去碰家琪,結果被家琪無理地推開。黃子麟看了突然焦慮起來。

    “家琪,你怎麽了?”

    “不要你管。”然後氣衝衝地跑開了。

    “這丫頭發什麽瘋?”

    付家俊的煩躁的情緒被帶了出來了。

    “你幹嘛,家琪心情不好你就不要跟她鬧。”黃子麟責備付家俊太情緒化。而實際上是付家琪在付家俊這件事情上太過情緒化。

    “不要理她,她不在更好,我們兩個人去玩,想去哪裏?”付家俊調皮地捏了捏黃子麟的臉。黃子麟想了想,帶著陽光般的笑容說。

    “遊樂園。”

    “好,走。”然後兩人開開心心地去了遊樂園。而跑開的付家琪現在在路邊走邊抱怨。

    “死付家俊,你非要搞的全家雞犬不寧才甘心是嗎?混蛋。”

    “家琪。”這時路邊傳來餘敏的喊聲。付家琪回頭一看是餘敏,露出開心的笑容走過去。

    “餘阿姨,你怎麽在這裏?”

    “我剛好路過這裏,看到你在這裏,就停下來叫你啊,上車,阿姨送你回家。”付家琪想了想,臉上露出憂愁的表情。

    “我不想回家?”

    “怎麽了?”

    “沒有,就是不想回家。”付家琪噘著嘴歎了口氣。

    “那去阿姨家玩?”

    “好吧。”付家琪想了想上了車。在車上,餘敏接著問她。

    “為什麽不想回家?跟爸爸媽媽吵架了嗎?”

    “不是,恩——,我也不太好說,阿姨您就別問了。”付家琪一臉為難。

    “行,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不過你可別什麽事都往心裏放,會憋出病的,知道嗎?”付家琪笑著點頭。

    “嗯。”

    時光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它讓一切美好的事情都有發生的可能性,而這些美好的東西卻總是轉瞬即逝,隨即變成一個個片段留在你的記憶裏,但是不管再美好回憶始終是回憶,怎麽能跟當時的心情相比呢?所以說要活在當下才能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而記憶隻能讓你覺得你是活過的。付家俊就是個隻願活在當下的人,從不過多去想象未來,也絕不眷戀過去。兩人一整個下午都在遊樂園裏遊玩,過山車,海盜船,摩天輪,他們兩個把彼此在一起的時光用手機拍成照片記錄下來,而最讓黃子麟難忘的莫過於摩天輪裏付家俊給他的吻,雖然很輕,卻讓黃子麟心裏無比幸福。兩人玩累了坐在長椅上休息,翻看著手機裏給彼此拍的照片,黃子麟卻看到付家俊剛才偷偷拍下了他吻他的鏡頭。

    “這張刪掉吧。”黃子麟皺著眉頭看著付家俊。

    “為什麽?拍這麽好。”

    “給人看到怎麽辦?”

    “看到就看到唄。”

    “不行。”黃子麟繼續皺著眉頭巴望著付家俊,付家俊看了很不情願地說。

    “好了,好了,刪掉就是了。”然後手起刀落刪掉了照片,此時黃子麟高興了,付家俊開始鬱悶了。

    “我們去買冰淇淋。”然後黃子麟拽著付家俊去了零食店。黃子麟拿到冰淇淋就開始吃,而付家俊拿著卻板著個臉,心事重重地不知道在想什麽?

    “家俊你怎麽不吃?”

    “給你留的。”

    “神經,我怎麽吃得了,不吃你幹嘛要買?”

    “是啊,不吃我幹嘛要買。”然後付家俊生氣地把手裏的冰淇淋往旁邊的垃圾桶裏一扔,大步流星地走開了,黃子麟看了一下子心慌了,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角,滿臉愁容。

    “家俊,就因為我讓你刪了那張照片你就生氣了嗎?”

    “不是。”付家俊回答地幹淨利落,話語裏全是惱怒。

    “那是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你,卻不能讓別人知道。”付家俊聲音有些大,黃子麟嚇得連忙掃視了周圍看看有沒有人注意他們。

    “你別這麽大聲行嗎?”付家俊生氣地喘著粗氣,沒再說話,而黃子麟看著他,更不知道說什麽好,兩人就這麽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城市的夜晚依然那麽燈火通明,滲透到城市的每個角落。作為上市公司的女總裁,餘敏的事業可算是很有高度的,坐在餘敏奢華的別墅裏,付家琪都有些不習慣了。吃過晚飯,餘敏端著水果走到客廳裏,把水果放在付家琪麵前。

    “家琪來吃點兒水果。”

    “好,謝謝阿姨。”

    “你不要左一句謝謝右一句謝謝的,阿姨可不想聽你說讓我們這麽生分的話。”

    “那怎麽好意思?阿姨你對我這麽好,我要是再不懂規矩,阿姨以後說不定都不理我了。”

    “瞧你說的。”餘敏開心地笑了笑。

    “對了,餘阿姨,您不是說您有個女兒跟我一樣大嗎?她怎麽不在?”付家琪秀氣地用牙簽插水果吃,好奇地問道,結果餘敏的臉突然凝重起來,看得付家琪很是不安。

    “阿姨,我是不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餘敏看著付家琪的臉失落的心情好多了,笑了笑說。

    “沒有,想起一些不開心的往事。”

    “對不起,餘阿姨,讓你想起不開心的往事。”

    “沒關係。吃吧。”付家琪伸手看著再次掉入回憶的餘敏,雙手緊握,提起勇氣說道。

    “阿姨,你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你可以跟我說,不要憋在心裏,你剛才在車上不也說了嗎?事情憋在心裏會生病的?”餘敏詫異地看著付家琪,心裏湧來一股暖流,有些感動。

    “我看您住這麽大的房子也沒個人陪,您應該很孤單吧,既然現在我們是朋友了,你有什麽心事可以對我傾訴啊,雖然我幫不上什麽忙,但是總比憋在心裏好吧。”餘敏聽完坐到付家琪身邊,激動地握著她的手。

    “謝謝你,家琪,謝謝。”

    “阿姨!?”付家琪看著眼中滿是悲傷的餘敏有些愕然。

    “家琪,你知道阿姨為什麽那麽喜歡你嗎?”

    “為什麽?”付家琪小聲地問。

    “因為你像我女兒。”

    “啊?!”付家琪吃驚地看著餘敏。

    “我跟我女兒走失1八年了。”付家琪這下更加吃驚。

    “1八年?您不是說您女兒今年1八歲嗎?怎麽會?”

    “所以說我一看到你就喜歡你,我有時候就在想,要是你是我女兒該有多好。”看著緊緊抓住她手的餘敏,付家琪不敢再問下去,卻又不知說什麽才好。

    “家琪,餘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許是餘阿姨胡思亂想,但是你如果不介意的話,阿姨想收你做幹女兒,可以嗎?”餘敏眼中放光,帶著期盼看著付家琪,而付家琪不知如何推卻,尷尬地說。

    “餘阿姨,謝謝你這麽心疼我,其實隻要你願意,我還是很喜歡跟你在一塊兒的,做不做幹女兒不重要。”

    “這麽說你不願意?”餘敏略帶失望的語氣讓付家琪心了惻隱之心。

    “沒有,您高興地話,我叫您一聲幹媽。”

    “誒,好。”餘敏這下高興壞了,激動地拭去眼角快要流出來的淚水,付家琪也懂事地喊了一聲“幹媽”,餘敏連聲答應著。事後付家琪帶著餘敏回到家中,說要跟媽媽說一聲,餘敏也想見見祝玉萍。

    “媽,我回來了。”

    “回來啦。”正在打掃衛生的祝玉萍回應著付家琪起身看到她身旁的餘敏,停下了手裏的活兒。

    “這位是?”

    “這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餘阿姨啊,現在是我幹媽。”

    “幹媽?”祝玉萍這下對眼前的餘敏疑惑越來越多,反應遲鈍地打了個招呼。

    “你好。”

    “你好,這是見麵禮。”餘敏大方地將禮物放到祝玉萍手裏,讓祝玉萍有些不好意思之餘更加疑惑。

    “家琪,你怎麽讓客人帶禮物回家?”

    “你別怪她,是我堅持要拿的,初次拜訪怎麽能空手來呢?你就別客氣了,收下吧。”祝玉萍聽了隻好收下禮物。

    “那我就不客氣了,快裏麵坐,我來給你泡茶。”

    “好,謝謝。”祝玉萍招呼著餘敏,然後看著付家琪笑容滿麵地拉著餘敏到客廳裏坐下。回到廚房,不一會兒端著茶杯出來了。

    “不知道你要來,也沒什麽好茶招待,你別介意啊。”

    “不會不會,聽家琪說她總說起你,今天就想來看看,你真是教了一個好女兒。”

    “看你說的,她不給我惹禍就不錯了。”祝玉萍客氣地說話,然後想起前些日子停付家琪的話,問道。

    “聽家琪說你在兩個混混手裏救了她真是非常感謝。”

    “哪兒的話,家琪也幫過我,而且我那次比她那次還要凶險一些。”

    “是嗎?”

    “是啊,說來也是緣分,自從我第一次見到家琪我就特別喜歡她,想著可能沒機會再見到她了,沒想到老天爺又安排我遇到了她。”說著餘敏摸了摸付家琪的頭,而付家琪還給她一個甜美的微笑,卻讓一邊看著的祝玉萍心中開始不安。

    “我在擔心什麽?我怎麽心裏總是那麽不安?”然後祝玉萍像想到什麽似的問。

    “對了,請問你貴姓?”

    “免貴姓餘,人字頭的那個餘,我叫餘敏。”

    “哦,我叫祝玉萍,感謝你總是這麽照顧我們家琪。”

    “應該的呀,她現在可是我幹女兒。”

    “是啊,媽,我已經又一次‘認祖歸宗’了。”

    “對,沒錯。”餘敏開心地對著付家琪附和她。

    “你看你對家琪這麽好,你不怕你孩子會有意見嗎?”祝玉萍特地看著餘敏問。這時餘敏的笑容收了一些,變成了苦笑,付家琪看了避免尷尬的岔開話題。

    “媽,你怎麽老問人問題啊?”

    “哦,對不起,我話太多了。”祝玉萍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道歉。

    “沒有。”然後餘敏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改天再來拜訪,家琪,沒什麽事兒就去看看幹媽啊。”然後從手提包裏拿出一串鑰匙,拉起家琪的手,放在她的手中。

    “幹媽這是?”

    “這是我家的鑰匙,你平時沒事兒就多去幹媽哪裏坐坐,看看幹媽,知道嗎?”

    “這不好吧。家琪,快把鑰匙還回去。”

    “沒什麽不好?”餘敏輕輕地握了付家琪拿著鑰匙的手,讓她拿著,然後對祝玉萍說。

    “我既然認了家琪做女兒,我也不跟你客氣,玉萍,我是真心想跟你們做朋友,就不要推辭了好嗎?再說了,我平時一個人在家太冷清,家琪要是能多去陪陪我,我會很高興的,這鑰匙就拿著,我也很歡迎你能去我那裏坐坐。行了,我走了。”然後餘敏站起來,大方地離開了,祝玉萍跟著她走到門口。

    “別送了,我走了。”

    “幹媽慢走。”

    “恩。”

    然後餘敏就這樣離開了。祝玉萍想著事情慢慢地關上門,心中十分疑惑。

    “我怎麽越看她越覺得眼熟,我們以前明明沒有見過的。”付家琪看見祝玉萍心事重重的樣子問,

    “媽,你在想什麽?”

    “哦,沒什麽?”祝玉萍像是被付家琪從思考中叫回神,然後接著說。

    “對了,下次帶客人回家,提起打電話,你這麽急匆匆地讓媽連個準備都沒有,多失禮。”

    “沒關係的,餘阿姨,哦不,幹媽她不會介意的。”

    “她介不介意是一回事,咱們不能這麽想知道嗎?”

    “知道了。”付家琪嘟著嘴回答。

    這會兒付家俊打車在送黃子麟回家的路上。

    “你回去早點睡覺。”

    “恩,你也是。”然後付家俊用手去捏黃子麟的鼻子,黃子麟笑著推開他的手。

    “你幹嘛。”

    “別動,我要捏一下。”

    “神經。”然後黃子麟盯了一眼從後視鏡看他們兩個的司機,付家俊這才停下。

    “不用管我,你們繼續。”黃子麟一聽臉瞬間紅到耳根,付家俊看了大笑出來,讓黃子麟更加不知所措。

    “誒,大叔,他可愛嗎?”然後司機大叔和藹地笑了笑,沒說話,車裏就隻剩下付家俊的笑聲。

    的士來到黃子麟家的小區門口停下。

    “再見。”

    “恩。”然後黃子麟下車了。

    “師傅,開車吧。”然後司機師傅一腳油門兒,上路了。黃子麟看著的士走遠轉身往家裏走,看見附近的超市還沒有關門,就轉頭走過去,買了一點黃蓉喜歡的橙子。剛結完賬出超市門口就看見自己家的車停在路邊。他以為自己看錯了,走近了一些,確實是自己家的車子。雖然朦朦朧朧的隔著有些漆黑的車窗,但他還是看見一個女人在車裏親吻黃爵,黃子麟被這一幕嚇到了,左右張望,像賊一樣躲到旁邊的街道樹後麵偷看。而車裏的黃爵完全沒有注意到車外的一切,摸著那個女人的臉對她說。

    “行了,這裏離我家很近,別讓人看見了。”黃爵輕聲地說。

    “看見就看見嘛,你什麽時候跟你老婆離婚啊?”那女人嬌滴滴的拉著黃爵的手撒嬌。

    “這離婚說離就離,總得慢慢來呀。”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嘛?”

    “再等等啊,聽話,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然後黃爵擺了一下頭,示意讓那女人下車。

    “好吧,要想我啊。”然後那女人又給了黃爵一個吻,下了車,黃爵開車離開了。女子對著車子揮了揮手,笑眯眯轉身走了,走到黃子麟身邊時突然看見樹後麵的黃子麟被嚇了一跳,黃子麟也被嚇到連手裏的橙子也掉在了地上,兩人對視了一下,女子看著黃子麟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走開了。黃子麟看著離開的女子,然後失落地轉頭蹲下撿掉落在地上的橙子,心情壓抑極了。

    “我為什麽不敢跟那個女人對峙,為什麽不敢去跟爸爸對峙,黃子麟你這個懦夫,孬種。”他心中自責不能為黃蓉做任何事情,想著想著眼角泛起淚水,使勁地捏住手裏的橙子,然後負氣地把橙子扔掉,跑開了。

    這時付家俊回到家中,家裏的燈都關掉了。

    “都睡了啊,這才幾點。”

    “11:30啊。”付曉晴像鬼一樣在客廳裏回答,嚇了付家俊一跳。

    “媽呀!。”然後細看是付曉晴,鬆了一口,抱怨道。

    “姑姑,大半夜幹嘛關著燈在客廳裏,想嚇死人啊。”付家俊打開客廳的燈,看著付曉晴蓋著被子躺在沙發上,好奇地問。

    “你幹嘛睡沙發不睡在你的房間裏。”

    “你奶奶把我趕出來了。”付家俊走過去,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笑嘻嘻地笑話付曉晴。

    “奶奶又把你怎麽了?”付曉晴坐起來,用無奈的眼神看著付家俊。

    “她霸占了我的房間。”

    “那你去睡她的房間不就好了。”

    “她把她的房門鎖了。”

    “那你去跟家琪睡嘛。”

    “你奶奶說如果家琪讓我進她的房間就跟我一起睡沙發,所以家琪也把房門鎖了。哎!這就是我的家人。”付曉晴歎了口氣咬牙切齒地說,惹得付家俊哈哈大笑。

    “奶奶太有才了。”

    “你到底站在誰的那邊。”付曉晴狠狠地看著付家俊。

    “當然是你這邊了。”付家俊很配合地說。

    “現在是考驗我們姑侄關係的時候了,把你的房間讓給我睡。”然後付曉晴一副要去搶房間的樣子掀開被子,付家俊反應極快地跑向自己的房間,留付曉晴在後麵偷笑,等付家俊跑到自己的房門口,拉著門把手打不開門,奇怪的看了看門,又來回拉,門還是不開,然後聽到付曉晴在客廳裏的笑聲。付家俊聽到了走回客廳看著付曉晴笑得合不攏嘴。

    “怎麽回事兒?為什麽我的房間打不開。”

    “你傻呀,我媽那麽精明,早就料到我可能會跑去你房間睡覺,所以把你的房門也鎖了。”

    “什麽?奶奶。”付家俊哭笑不得地喊了一聲,別喊了,她不會理你的。

    “誰叫你那麽晚回家?這還是對你的懲罰。”然後付曉晴愜意地躺下,說道。

    “你就認命乖乖陪我睡客廳吧。”

    “不會吧,我媽呢?”

    “沒用的,老太太警告過所有睡在房間裏的人,不準開門。”

    “都怪你,還不嫁人,這下好了吧,連我也要跟著遭殃。”付曉晴聽了生氣地坐起來。

    “付家俊你皮又癢了是吧。”付家俊則很不以為然地對著付曉晴做鬼臉。

    這時祝玉萍從房間裏出來,手裏拿著房門鑰匙看著付媽的房門躡手躡腳地走撞到了正在鬱悶的付家俊,把自己嚇了一跳。

    “媽,你幹嘛?”然後付家俊看著祝玉萍手裏的鑰匙,高興地抱著祝玉萍。

    “還是我媽疼我,知道我回來,給我開房門。”

    “撒手。”祝玉萍拍了付家俊的手一下,對付曉晴說。

    “曉晴來,去睡家俊的房間。”

    “什麽?”付家俊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祝玉萍,而付曉晴開心地拿著被子跑到祝玉萍身邊拿起鑰匙。

    “嫂子,我愛你。”然後嘟嘴給了祝玉萍一個飛吻,然後準備去房間結果被付家俊一把拉住。

    “等一下,既然有鑰匙,姑姑你去跟家琪睡好不好,我不想睡沙發。”付家俊笑嘻嘻地看著付曉晴,付曉晴瞄了他一眼。

    “算了,算了,看你這麽可憐,我去跟家琪睡。”

    這時付家琪敷著麵膜大聲說道。

    “別進來,讓付家俊去睡沙發。”讓門外的三個人都有些吃驚,結果付曉晴對著付家俊壞笑。

    “對不起了,乖侄兒,我先去睡了,晚安。”然後付曉晴屁顛兒屁顛兒地去了付家俊的房間。

    “媽,我是不是你撿來的。”付家俊對著祝玉萍抱怨。

    “行了,別喊了,你是男孩子,睡一晚上沙發又要不了你的命。”然後祝玉萍打了個哈欠回到了房間,留付家俊一個人在原地鬱悶。

    “這就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