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霧非霧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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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氣微醺,迷霧朦朧間,君泠璃開始思襯著,不知,此時,赤邪和月色是否已經找到了那狐狸般的傅陌寂了。

    京都郊外,庭前街。

    額,那個什麽飛什麽堂的,你確定,這是那個傅陌寂的家?不是什麽皇家的別院?!”一身赤色衣衫的赤邪站在華麗裝飾的右相府門前,嘴巴誇張的長成了型。這什麽勞什子右相的,也太有錢了吧。想來,自己這個左護法也沒有一個這麽豪華的府邸啊。不過話說,這麽風騷的府邸,那皇帝就不管麽?

    琉璃瓦,朱紅牆,精致的府門,威嚴的石獅子,占地極大的府衙。石頭般的守門侍衛。就隻是一個字豪!

    月色在一旁高冷妖嬈的看著一臉崇拜模樣,狐狸眼中閃耀著金子般的光芒,就差著沒有流口水的赤邪。這家夥,還是這般,沒品。

    飛堂一身褐色衣袍,了無生趣的看著這個騷包的赤邪。兩眼一白。便也不顧他,自行走到了朱紅色的大門前。

    府門前的守衛攔著他。冷聲的嗬斥道:“右相從不待客,請回!”

    見著一路上冷著臉的飛堂,吃了個閉門羹,赤邪一雙狐狸眸子流轉著光華。哈哈哈,這個冷坨子,可算是有人可以為我出上一口氣了。快,快,罵他,趕他走。赤邪此時完全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隻是一心的想要這冷坨子吃點虧。別總是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惡心樣子。

    就當赤邪暗中高興的時候,他竟是見到飛堂從腰間取出一個鎏金的令牌。這守衛就立馬畢恭畢敬的請了他進去。

    飛堂進去後,使了眼色,叫月色和赤邪一同進來。他的眼神依舊冰冷,沒有什麽情緒。但是,到了赤邪的眼裏,這倒是成了拽拽的樣子了。

    哼。臭小子,不就是阿璃給的令牌麽,拽什麽?!

    月色不理一旁拉扯著她衣袖不讓自己走的小孩子般的赤邪,用手大力的一拍,赤邪便吃痛的放了開。

    “臭婆娘,用這麽大勁,想要了我的命麽。”赤邪一副跳腳的模樣,對月色此時的做法甚為不滿。

    眼見著月色進了這府邸,不知是否是錯覺,赤邪仿佛看到了,飛堂褐色的眸子中有了一分的得意。

    哼,小爺可不是屈從了冷坨子,爺可是為了護月色這麽個花的。免得她被什麽不知名的小蒼蠅什麽的,給追著。

    哼,然後,就這樣,赤邪歡樂一臉大義淩然的樣子進了右相府。

    一進府中,赤邪就明白了,什麽叫豪華,什麽叫華麗了。簷牙高啄,花草,亭閣,一一精致到了極點。阿璃雖然貴為皇子,阿冷是這君依的國師大人。可這二人一向都是樸素清雅的風格。倒還真的沒有華麗過。

    乖乖,這得要多少的金子啊。這些樓閣仿佛都開始變換成了黃燦燦的金子。除了泣血的大殿和尊主所住的雅居,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有品位的布置格局。

    亭台樓閣,倒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格局,這莊園的設計者,不僅會燒金子,看來還是一個布局布陣的個中高手。

    “幾位,真的是有失遠迎。陌寂此番有禮了。”老遠的聽到了這一句不痛不癢的門麵話。很快,在無數奇珍異草的掩映下一身褐灰色常服的傅陌寂行了過來。

    一身褐灰色常服,沒有太過於複雜的工藝,隻是在衣袖的滾邊用銀線細細的描繪了一串複雜的精致圖案。

    束腰間墜著淡褐色的流蘇墜子,腰間竟還別著一把軟劍。看著樣子,這把軟劍,仔細看來可並非是平常之物。他的右手之中還拿著一把極為精致的玉骨扇子,扇麵上畫著一片茫茫的雪色。看著扇子上的這畫工倒是極為精致。看起來,像是出自一位對繪畫有著極高造詣的老手。

    三千青絲就這樣未束,妖嬈的飄散在空中,不少的發絲落在胸前,臉頰邊上,倒是多了一陣的嫵媚之感。此人一雙妖嬈瀲灩的琉璃墨色眸子,細細看去那狹長的眼角處有著一顆極為明顯的淚痣。倒是莫名的多了一絲的魅惑和傷感薄涼。極薄的唇,淡淡的唇色。長得也倒是極為俊俏的風流模樣。看來也到是人模人樣的道貌岸然的樣子。

    琉璃般的眸子中轉著華光,怎麽看都是狡猾的狐狸般的人物。果真,這右相,真真是個不好惹的。

    “右相無需多禮。飛堂此次是奉著我家主子的命令,請右相幫忙,去落霜城。”飛堂恭敬的行了禮,冷聲中帶著恭敬的說道。

    “原來如此,阿璃和阿冷已經提前與我約好了。無礙。此事還是甚為急切的。今日休息一晚。明日我們便出發吧。啟程到落霜,左不過還要十日的時間。如若不嫌棄,便在鄙人的府邸休息一晚,明日啟程便是。”傅陌寂狐狸般狡猾的眸子挑起,向著一身赤紅衣著,甚是妖魅的月色看了來。

    “想來,這就是阿璃經常說起的月色姑娘,”傅陌寂極為溫和有禮的向著月色扶了扶身子。手中那把裝飾華麗的玉骨扇子嘩啦一聲的折了起來。

    “右相大人有禮。”月色妖嬈的麵容上,凝了頗為有禮的微笑。

    赤邪在一旁叼著不知從何處順來的一顆草,半身斜靠在一臉冷色的飛堂身上,痞痞的望著一旁“眉來眼去,暗送秋波”的兩人,嘴上說著矯情,可心中卻是沒有來由的狠狠的一顫。耀眼的陽光灑下,他竟然覺得月色這微翹的嘴角竟是如此的,額,礙眼。

    “行了,行了。都別矯情了。喂,老子餓了。”眼前的赤色一晃,赤邪倒像是個沒眼色的直直的插到了二人中間,阻隔了視線。月色的身材要比普通的女子高上一些,倒是和傅陌寂差不多的身高。赤邪在二人中間一檔,倒還真的把這目光擋了個十成十。

    赤邪一臉痞痞的浪蕩公子哥的樣子看著傅陌寂,一雙狐狸眼中倒是多了些許的敵意。一張粉妝玉砌的娃娃臉卻還是吞吐著很是不搭氣質的話:“喂,說你呢,爺餓了。誰叫你這什麽勞什子府邸建的這麽遠,還如此多的彎彎繞繞的。”他的眸子直直的望著傅陌寂,一雙眸子似是要噴出火來。

    感受到了這種莫名的敵意。

    傅陌寂心中倒還是十分的好笑。這泣血的左護法,還當真是有趣的緊啊。

    此時的赤邪總感覺有一股火氣,卻是忘了當初,阿冷曾經和他說過的:“赤邪,傅陌寂沒有那麽簡單,可不要輕易的招惹他哦。”他那時候以為阿冷是擔心他沒法鬥過傅陌寂。隻是他忽略了,當時,阿冷覺得可以稱得上神秘的微笑。繼而忽略了這句話,可能隱含的另一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