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水棋重生?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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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水靈山上的第一聲銅鍾聲敲醒了。
我睜開眼睛,看進了鬼月仙那深不見底的眼眸裏。我正睡在他的床上,我睡裏麵,他睡外麵。
鬼月仙也正睜開眼睛看著我,他的嘴唇輕輕地勾起。我想,這正是高興吧?
鬼月仙側著身,用手撐著自己的頭,說道:“你昨晚自己跑我床了。”
我看著他,又看了自己,還好,衣服還在。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還自己爬過了你,睡到裏麵去了。”
“噗”的一聲,鬼月仙笑了出來,說道:“你知道就好。”說完,鬼月仙越來越靠近我,直到離我絲毫的距離才停了下來,他的唇在我的嘴邊吐著氣,他又輕輕地說道,“所以你不能走。”
我覺得臉又發燙了,我努力把視線移到帷幔上,說道:“其實啊,你覺得我有什麽好的?連我自己都找不出什麽優點來。”
鬼月仙躺平在床上,也看著帷幔,說道:“是啊,我也覺得你沒有什麽好的。總是這樣無情無愛的看著人,好像是什麽人都進不了你的眼一樣。”
我怔了一下,他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嗎?無情無愛?我啥時候在青湖這樣的看過人呢?等我回去的時候,好好地逼問一下紫陽,看看她眼裏的我是怎樣的?
沒有等到我的答複,鬼月仙又說道:“眼睛又小,皮膚又黑,頭發又毛躁,眉毛又粗,嘴巴又白,人又矮,又笨,又粗鄙。人又不玲瓏,說話又直接,宮裏的人說你閑話,你又不會罵回去。個個都往宮裏跑,隻有你往田裏、池塘裏跑。個個都要討好我娘,隻有你什麽都沒有所謂的樣子。”
鬼月仙又悶著聲音說道:“還跟一群的男的泡在水裏。”
我看著他,心裏在推想:他這算是吃醋和撒嬌嗎?我問道:“所以你就叫莫從,不讓族裏的人跟我一起捕魚?”
“是的。”鬼月仙靜靜地答道。
“你是六公子,你有你的責任。例如保護青湖,例如生兒育女。”我看著帷幔說道,心情很是沉重。我這樣真不好啊,他的上一輩子是我的小師弟的二哥,這一輩子是我小師弟的孫子,我怎麽想都覺得是**,姐弟……不對,是婆孫戀。我接著歎了一口氣。
鬼月仙也跟著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真是麻煩啊。”
我趕緊抬頭看著他,原來他還是想著要保護青湖,然後……生小孩的?我仿佛見到了我們兩人的末日,要不他娶一個正常的女子生兒育女;要不,就是我的末日。
我正要坐起來,鬼月仙卻緊緊抱著我。
“很晚了。去看看水棋怎麽著了。”我說道。
“還早。管他的。”鬼月仙一邊抱著我,一邊看著帷幔說道。
我半壓在他的身上,聽著外麵的蟲鳥的叫聲。
忽然鬼月仙說道:“如果不能生小孩,那我們就不生了。如果連青湖都不能留的,那我們就走吧。”
我彈了起來,看著他,發現他是認真的。散亂的幾縷頭發在他的臉頰旁邊,我順手為他拂開。
“你說笑的吧?”我問他。
鬼月仙為我拂開臉上的發絲,說道:“我都給你睡了那麽多回了。難道你覺得不是那麽回事了?”
我一時語塞,不過我們好像沒有“那麽多回”吧?不是才第二次嗎?那人家生了幾個小孩的寡婦還改嫁呢。
我看著他,說道:“那你不要後悔哦。”
鬼月仙卻含著嘴巴笑了出來,說道:“不會。反正我也不是青湖的……”他的表情告訴我,他在偷笑。
我摸著他的臉,看著他的嘴唇,又想起了上次在夢境的時候,他親過我。我輕輕地親了下去。我看著他的眼睛,他正睜大眼睛看著我,眼裏有不可置信,也有一絲的歡喜。
鬼月仙一個翻身,把我壓在他的身下。
我看著他,他平時給我的感覺是冷冰冰的,特別是我回去山神廟以後。現在我覺得他的身體好像開始發燙了。
鬼月仙像個小孩子一樣,笑吟吟地看著我,然後在我的脖子上親了一口。
我想起了那錦帛畫,不自覺地伸手出去,在他的臉上甩了一掌。
之後鬼月仙就漂亮地在空中翻了兩個滾,“砰”的一聲巨響,就飛到了地上。
我坐了起來,看著鬼月仙他從地上坐了起來,臉上一個大大的紅印子。好吧,他爺爺的仇,我今天算是報了。我和他家爺爺算是兩清了。
鬼月仙摸著他紅腫的臉,坐在地上委屈地看著我。
我無辜地看著他,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一時沒有好好地控製自己而已。好多年前,我就知道自己要好好地控製自己了,但是過了這麽多年,我有時候還是會失控的。
空氣中又飄過了一股青草味道。
我看向門口,我以為會是看到竹曉瓦,沒想到卻對上了另一雙的單眼皮。我站了起來,叫道:“師傅。”
過了這麽多的年,終於又再見麵了。如果再不見,可能我們都會以為對方已經死了吧?好像都有四百二十年了?差不多吧……
我的師傅站在門口,一雙美麗的褐色的丹鳳眼看著我,他的黑灰色的羊皮麵具還沒有腐爛,還戴在臉上。這羊皮麵具隻有兩個洞洞,隻看得到眼睛,連嘴巴都看不到。話說,他喝水吃飯的時候是不是把麵具摘下了的?還是他根本就不用喝水吃飯?
師傅站在門口,他還是一身的白衣服,隻是以前半束的頭發全部都束在頭頂了。頭發還是銀色的,一雙眼睛……以前是幹淨而透明的,現在卻是深不見底的。不知道他這些年過得怎樣?
師傅深不見底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溜了一圈,又在鬼月仙的身上溜了一圈,然後就站在那裏,深不可測的不言不語的。
我被師傅看的有了一絲的心虛,好像是我做錯了什麽一樣。在我的眼裏,他畢竟是我爹爹一樣的人物呢。
竹曉瓦在師傅的身後把頭探了出來,對我打著眼色。
我看著竹曉瓦和師傅,忽然覺得眼睛有點抽搐了。
“你們都下山吧。從此以後,不要再回來了。”師傅目空一切地說道。他似乎是對鬼魂說話的一樣。
“不行,水棋是我廢的。不管是死是活,我還是要看著他。我要對水靈山,對青湖,對紫陽有一個交代。”我看著師傅,拒絕了他的好意。師傅為我好,我是知道的。
師傅對著鬼月仙說道:“你,把她帶走。走了以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鬼月仙站了起來,走到我的旁邊拉著我的手說道:“我們走吧。不要給你師傅添麻煩了。”
我甩開鬼月仙的手,說道:“我不走。我走了,遭殃的隻有青湖的人,還有紫陽。”我說完,繞開了鬼月仙,走到師傅的前麵。
我執拗的看著師傅,師傅也定定地看著我。師傅看著我說道:“如果你去了,遭殃的隻有水靈山上的人。”
最後,我穿過師傅和竹曉瓦中間,往鍾鳴殿走去。
師傅在我的身後責問道:“你曾經以神的名義起誓,不殺不救的。”
我回頭看著師傅,我未曾想過回來就和他作對的,作對非我本意,而且,我也從未承認過自己是什麽所謂的“神”。我說道:“水棋沾汙了紫。在我看來,紫是最好的。雖然她又蠢又笨,但是她很正直和善良。不管紫做了什麽,我都會原諒她;就算我負了天下的人,我也不能負了她。”
師傅的眼睛在羊皮麵具後麵眨了眨,我轉身往鍾鳴殿走去。
等我到了鍾鳴殿,居然看到了水棋站在我的前麵,雙腿完整。我看了一眼水紋夫婦,嶽子嫚正沾沾自喜地看著我。
鬼月仙跟著我,看到了水棋,把我拉到他的身後。我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了他的第二世,君安,也曾這樣的把我護在他的身後。隻因為君安不想那些士兵看到我在短短的一夜之間長了幾歲。
我轉身就要離去。既然水棋沒事了,那我就不多留了。免得給師傅和血野竇惹麻煩。
水棋卻懶懶地說道:“等一下。那個曾經是紅頭發的小丫頭。”
我回頭看著水棋。不知道他想幹嘛。不過這水棋,脖子上戴著那個紅色的玉佩。他沒事之前還好,給人的感覺就是中規中矩的高貴公子,樣子也是水靈山鍾家的固有產物,五官不比信子的好看,但是也不醜啊。(雖然是嗜好變態了點。)這次他醒過來以後,眼裏透出了一股邪氣,跟聞人岠有的一比。我再看了一下他的胸膛,之前鬼月仙說他沒得救了。水棋他的五髒都被蟲子吃光了。昨晚還是個活死人,今天一大早就又蹦又跳的,還功力大增的樣子,不知道是這玉佩的威力,還是怎麽了。
“怎麽了?”我隨意地問道,“紫陽不適合你。她喜歡女人的。”
鬼月仙雙手摟著我的腰,低聲說道:“既然他沒有死,那我們走吧。”
我看了一眼鬼月仙,沒有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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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數據不好看,大家又不催更,所以花決定要填坑了。
花原地轉一次,問一下全場,行不行?好不好?
如果沒有答複的,花明天再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