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趙氏,隻找合適的合作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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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窗外天還沒有完全亮,飯店客房的大床上邵依婷翻了個身覺得渾身酸痛,她不耐的抬手蹭掉臉上粘膩的發絲,可一動就被身邊的男人緊緊揉到懷裏。
兩個人窩在床上,別的感覺沒有,隻是他懷裏的體溫比較高,燙的邵依婷有些想要逃。
她迷迷糊糊的微微睜眼,熱得有些口幹舌燥想起床喝口水,可身子一動又覺得說不出的疲累,還有一絲異樣的疼痛。
這種感覺很熟悉,又有些陌生,像是來月事的時候小腹墜墜的疼。
曲一曲雙腿,下半身牽連出一陣撕扯般的疼痛。
那種皮肉像被鈍刀子割破般的疼,古怪的很。
還有身上黏黏膩膩的,好想洗澡……
邵依婷又動了動,把淺眠的趙智煊給弄醒了,還以為她沒蓋好被子著了涼,男人還不忘把她塞進自己懷裏。
她嗚咽著拒絕:“熱……”
“還熱?嗯?”
邵依婷睜眼,對上他的那張俊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睡的有些太暖和了,趙智煊的臉色格外紅潤,眉眼間似乎還有些害羞帶怯,盯著她看了兩眼後用手環住她的腰。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怎麽被子底下有些異樣。
一把扯開背角,邵依婷倒吸一口冷氣。
兩人赤條條的躺在床上,關鍵是身上完全不著一縷,而自己的前胸、脖頸甚至是腰部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紅色痕跡,有的像是用指甲刮到的印記,總之有些難看就是了。至於那個男人,嗯,一大早該有什麽反應就是什麽反應。
她別開頭,把被子又蓋上,努力回想昨晚上的事,前因記得清清楚楚,到自己遇見某個男人的時候,她還算是清醒,可後來的事就記得不夠真切。
隻怕是昨晚上那杯酒裏下了猛藥,不然也不會有現在這般景象。
看著她臉色發白,趙智煊心裏直打鼓,一緊張就連著被子和身邊的女人已經摟進懷裏,啞著嗓子說道:“依婷,你別這樣。”
“我……”
邵依婷被被子底下的場景給驚呆了,加上身子異樣的感覺,她心裏顫顫悠悠的懷疑起昨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那個……智煊,我……昨晚上……不會……對你用強了吧?”
她小心翼翼的問,發現男人的身子一僵,隨後抬眼看他皺著眉頭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愈發確定自己鐵定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你忘了?”
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心情卻好了幾分。
她忘了昨天的事,那就說明……
“我記得我記得……我……”
邵依婷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假裝自己還記得清楚,輕咬著嘴唇大義凜然的開口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啊?”
沒想到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一醒來不是大哭尖叫,而是說要對自己負責,趙智煊突然感覺有些頭疼,要真的是自己主動的生怕被她打死,反觀現在這樣倒有些在她麵前抬不起頭來了。
“既然你這麽說了,準備怎麽負責?”
鬆開邵依婷的小身子,低頭看她的鼻尖有些微微冒汗,趙智煊下意識的湊過去親了親她精巧的小鼻子。
“一般男人對女人怎麽負責的,我就怎麽負責吧……唉……”
“男人對女人?你這是準備把我娶回家做你老婆?!”
邵依婷失語,不知道說什麽好。從他懷裏掙脫開,起身,可一動彈就覺得身子不舒服,下半身愈發黏糊糊的。
“呀!”
她這才意識到怎麽回事,極為氣憤的瞪了男人一眼,氣呼呼的說了句:“把臉別過去。”
然後掀開被子,在地上隨便拿了件衣裳去了浴室。
洗漱半天,站在滿是霧氣的鏡子前,邵依婷用手抹開麵前的白霧,看到一個鬆鬆垮垮穿著白色襯衣的女子,眉眼中滿是媚態,倒是有些陌生。
她轉身想走兩步,可身子一陣陣難受,要不是當年在那個暗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學過些什麽,隻怕初經人事的她剛才在床上不是哭死就是給嚇死。
“唉……幸好……”
幸好是他,要是早晨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哪個陌生男人身邊,或者是昨晚上那個像走油肉一樣惡心的楊老板身旁,隻怕她今天就要殺生了。
為此,她還感到有些慶幸,隻是今後要如何麵對趙智煊,倒成了心頭的一個疙瘩。
將來,他們能不能有幸走到一起,順順利利的結個婚?
隻怕,到了老夫人跟前,什麽都要推倒重來。
關上浴室的門,邵依婷慢吞吞的挪到床邊,看趙智煊裹著被子一臉小媳婦的模樣唯唯諾諾的看著自己,她腦子裏的那根弦像是被扯斷了。
昨晚上,她到底把人家給怎麽了?
鑒於剛才答案,邵依婷竟然很想問清楚細節,輕咳了一聲試探道:“咳咳,那個,我昨天沒打你吧?”
“沒…沒啊……”
趙智煊回答的有些心虛,這小女人是沒打他,可他打了人家,昨晚上睡前還能明顯的看到她身上有自己留下的巴掌印,當然他也不是故意的。
既然沒打,趙智煊的反應也太古怪了。
邵依婷光著兩條白嫩嫩的腿爬上床,跪坐在他身邊盯著他:“那你一副被我欺負過的模樣,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她伏著身子,襯衫衣領處的紐扣盡管扣上,可還是擋不住布料下的大好風光,趙智煊隻是看了這麽一眼又覺得下腹緊繃,連忙用被子把自己裹到脖子處,連聲說:“沒有沒有沒有……”
都重複這麽多遍了,看來是有問題,邵依婷愈發擔心,別是把他給嚇壞了。
她俯下身子,在趙智煊的額頭上親了親,語調溫柔的像哄小孩一般:“以後,我下手會輕點的,嗯?”
這麽一說,趙智煊的臉漲得通紅,這一大早就被女人調戲,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你說什麽呢?要下手輕也得是我,要溫柔也該是我溫柔,你給我進來,不準再提了!”
他氣鼓鼓的把邵依婷也拉進被窩裏摟著,隔著襯衣還能感受到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不禁又一次熱血沸騰起來。
她笑道:“好好好,不提了。”
念著昨晚上的事,趙智煊心裏其實還憋著一股子氣,那就是找到邵依婷的時候,她竟然在別的男人懷裏,要不是後來在房間裏發生的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這一大早定要和她好好算算賬。
離開酒店時,邵依婷穿著昨天穿來的那套藍色小套裝,隻是在脖頸處的痕跡有些明顯,用了不少的粉才遮蓋住。
哪知道一出客房就看到蕭安和鬆林兩個人搬了兩張椅子,東倒西歪的坐在門口,把屋裏的人好生嚇了跳。
“你們怎麽在這兒?”
蕭安一看邵依婷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身邊,下意識的去看了眼自家少爺。
昨晚上還氣呼呼的男人,今天倒是一臉神清氣爽,隻是原本刻意裝作凜冽的桃花眼底藏著一絲耐人尋味的柔情。
他也看不懂到底是怎麽回事,隻道是兩人沒吵架心情還不錯的樣子,便對邵依婷笑笑說:“少爺讓我們守著,別讓人知道你們在。”
“你是不是傻?你們倆和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的坐著,經過的人不都知道是誰在這房間裏呀?”
邵依婷無奈的扶額頭,對著鬆林揮揮手道:“你也是,怎麽不動腦子想想?”
“小姐……”
鬆林這下覺得冤枉了,要不是昨晚上發生的事太過嚇人,她還真是沒興致坐在這裏當門衛,隻怕是這屋裏出什麽事她好進來幫一把,可哪知道一晚上安安靜靜的沒什麽大動靜,自己倒是坐在外麵睡著了。
看看時間不早了,邵依婷開口道:“好了,都回吧,我一會還要上班呢。”
“今天還上班?你不嫌累嗎?”
趙智煊有些不滿,隻怕是折騰的不夠,這個小女人還一心想著要去公司上班。趙氏的這些事本就不該讓她做,不然哪會碰上昨晚上的境況。
“都已經定好了日程,今天還有一大堆事要做,沒辦法,拿你四叔發的薪水,不工作他不得把我丟出去?”
趙智煊對她聳聳肩,想說大不了將來自己來養她,可邵依婷心氣高,如今又是趙氏的能人,這會子說這樣的話八成會被她一句話頂回去,想想還是拉倒,不說也罷。
四個人坐著汽車回到趙公館時,趙祁晟已經出門去上班了,倒是晨嫂見到邵依婷多少有些釋然。
“邵小姐回來啦?昨天先生說你回娘家了,今天這麽早就來了?”
在看趙智煊在後麵,還以為是小少爺去了邵家接人呢,下意識覺得是邵小姐和先生吵架了,便不再說問。
“嗯,是,昨晚上回娘家了,我姐姐快結婚了這兩天家裏忙,叫我回去幫忙呢。”
邵依婷說瞎話的本事也是信手拈來,讓趙智煊長了個心眼,這女人說謊不打草稿,隻怕會在自己身上故技重施。
等換好衣服,邵依婷在餐廳裏吃了些點心,便對趙智煊說:“我上班去了,你沒課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這話一般都是出門工作的先生對自家太太說的,到他們倆跟前卻倒過來了,趙智煊有些不滿,嘟著嘴想說跟她一塊去,可看她急急忙忙的樣子,隻好應下。
出門時,鬆林跟著一塊離開,兩人開著車出了趙公館,在車裏邵依婷可算是忍不住問了兩句。
“昨晚上到底發生什麽?”
“小姐你不記得了?”
鬆林一邊看路,一邊快速的看了眼邵依婷的表情,歎道:“昨天實在是太驚險了,小姐差一點就被人帶走了。”
“是楊老板?”
她依稀記得自己拿著杯熱茶去找容蓉,可到那裏人已經不見了,還以為她回了禮堂,在走廊上遇到了許久不見的楊老板。
這個老男人開口閉口的叫她趙太太,還說什麽容蓉小姐在小廳裏,邀她一塊過去,她信了,自以為不會有什麽事。
結果小廳裏壓根就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反倒是站著不少穿著黑衣服的大漢。
楊老板強硬的要她喝酒,他說要是連這些臉麵都不給,將來她趙太太與趙家小少爺私通的事就會人盡皆知,而容蓉就會被他扔給那些大漢處置,反正趙祁晟也不在乎這段露水情緣,這個女人早就沒有了價值。
這酒她喝了,剛過嘴就意識到有問題,本來想直接摔地上,考慮到這裏人多,不喝他們也有辦法困住自己,不如先讓對方放鬆警惕。
後來,趁著藥勁沒上來,那個姓楊的對她動手動腳,差點就扯破了那套紅色禮服。為了逃脫,她拿著酒瓶子砸了楊老板的腦袋,但手上的力氣已經不夠了,那些男人一擁而上差點就把她壓在沙發上。
再後來有個男人進來,一把將她撈在懷裏,然後就沒意識了。
“小姐,我到的時候就看到你像個牛皮糖一樣掛在顧總經理的身上,小少爺一看氣得臉都綠了。”
顧晨華?
怎麽可能呢?就他上一次在倉庫裏的表現,明顯就是個文弱書生型的男人,根本沒那種能力將她救下來。
“鬆林,你說當時是顧晨華和我在一塊?”
隻見鬆林捏緊小拳頭,氣鼓鼓的向她投訴:“是呀,小姐,你不知道蕭順帶著小少爺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屋裏的男人個個鼻青眼腫,哦!那個楊老板的腦袋都被打破了,流了好多血。你那時候臉上紅撲撲的,掛在顧先生身上各種亂摸,要不是小少爺來了,隻怕你要當場非禮人家顧總經理呢。”
“怎麽可能?我哪有這麽凶悍?”
“可我們人人都看見你在吃人家顧總經理的豆腐,嗯,他長得是挺好看的,但和小少爺比還是差了點吧。”
鬆林說的頭頭是道,但邵依婷腦袋裏卻愈發覺得怪異,照理說顧晨華的身份不可能出現在那樣的地方,難道他也是知情者之一?
“小姐,我昨天才發現,顧總經理應該挺喜歡你的,他被你抱著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是僵的,可臉上遮掩不住的高興啊。”
根據鬆林的描述,邵依婷覺得自己就是個變態色魔一樣調戲一個良家婦男,當眾吃人家豆腐還被趙智煊抓包,這麽想來以後還真是沒臉見顧晨華了。
“別瞎說了,我那是被人下了藥,當時哪曉得誰是誰?”
話雖這麽說,邵依婷覺得自己背脊都有些冒冷汗,難怪早晨趙智煊看自己的表情有些怪怪的,隻怕他是想罵自己水性楊花逮了個好看的男人就想睡。
她心裏默念了幾句老天庇佑,感謝老天爺讓她在那種紛亂複雜的情況下睡對了男人。
到公司裏,她率先見到了趙君。
平時這個趙秘書喜怒不形於色,但看到她出現的時候臉上卻多了一絲驚喜:“邵小姐,你怎麽來了?”
“今天是上班的日子,我不該來?”
邵依婷眨眨眼睛,睫毛上下一扇一扇顯得她的眼睛閃閃發亮,看得趙君都有些移不開眼,連聲說道:“不是不是……”
他回頭看看趙祁晟的辦公室低聲說道:“今天趙總心情不太好,為了昨天的事,一大清早就沒消停過。”
“怎麽了這是?”
邵依婷覺得奇怪,昨天她到底錯過了多少事,怎麽什麽都不知道還鬧了個雞犬不寧的樣子。
“從今天開始,同運的生意全部停掉,新路的生意到合同截止後不再合作,還有乾祥。”
同運是周運生的公司,新路現在坐鎮的是顧晨華,這兩家來頭都不小,一時半會停止合作隻怕要虧損不少。
至於那個乾祥是一家很小的公司,在趙氏工作的時候邵依婷沒有和他們接觸過,但是她知道,自己的那三家門麵鋪子就是租給了乾祥,所以他們的老板應該就是楊老板了。
不過,趙祁晟至於這樣嗎?
她沒有直接問,隻是應了聲:“好,我知道了。”
等趙君要離開的時候,被她叫住:“趙君,昨天,容蓉去哪了?”
“邵小姐,您就別在趙總麵前提她了,今後容小姐都不會再和趙氏有任何關係。”
說完,趙君向她欠了欠身子,轉身離開。
看來昨晚上的事在趙祁晟眼裏還是挺嚴重的,邵依婷無奈的癟癟嘴,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可一開門,就看到趙祁晟站在她的辦公桌旁,被開門聲嚇了跳,身子一顫。
他回頭的時候,表情有些憤怒,若不是看到來者是邵依婷,想必定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趙總,我嚇著你了?”
邵依婷微微一笑,轉身把門關上,但她還沒走到自己辦公桌前,趙祁晟已經興衝衝的跑到她跟前,拉起她的一雙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捏了捏。
這麽親昵的動作,趙祁晟已經很久都沒有對她做過了,也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猛地將自己的手抽開。
接下來的這個動作讓邵依婷頗感吃驚,趙祁晟絲毫沒有在意她的排斥,反倒是一用力將她摟進懷裏。
要知道這早晨剛從趙智煊的床上下來,已經公司就被趙祁晟抱懷裏,邵依婷的思緒混亂,更是在男人的懷裏掙紮起來生怕有誰進門看到,這要是傳出去,傳到趙智煊這個醋缸的耳朵裏隻怕又是一場大鬧。
被她掙紮的有些厲害,趙祁晟啞著嗓子說道:“別動,我就想抱抱你而已。”
“你……”
她本來想說什麽,可明顯感覺到趙祁晟挽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在顫抖,聽他吸吸鼻子,自己不禁心頭一酸。
良久他才鬆開邵依婷,看著她白淨的小臉,幹幹的咧開嘴笑道:“你沒事就好。”
氣氛有些尷尬,邵依婷也隻好幹幹的笑了聲:“當然沒事。”
她輕咳一聲,攏了攏自己的衣服後到辦公桌前坐下,看著桌上的文件問:“聽說,和同運、新路還有乾祥的合作都中斷了是嗎?”
“趙氏,隻找適合的合作對象。”
趙祁晟的回答自是被邵依婷猜中,但她的話也讓男人大吃一驚:“別的我可以不管,新路還是繼續合作吧。”
“依婷!”
自從聽說趙智煊找到邵依婷時的景象,趙祁晟便起了要打壓新路的決心。
“一時間和三家合作方中斷合作,生意上不少訂單都會黃掉,你不在乎這些錢可下麵的人要在意自己的心血。新路畢竟是一條很好的渠道,我們現在需要這樣的客戶。至少在我看來,光一個邵氏是遠遠不夠的,你總不會想著讓我爹爹和我哥來養你這麽大的一個家族企業吧?”
邵依婷的話不無道理,就現在來看,同運的訂單沒有新路來得多,尤其是前陣子和新路又一次簽了新的訂單幫趙氏消耗了不少庫存,至少錢也掙到了。
但趙祁晟就是看顧晨華不滿,過去給這女人送花,現在還明目張膽的想要帶走她,說什麽都不能給他們接觸的機會:“不行,新路我也不能接受。”
“趙總經理,你不能接受的是新路還是顧晨華?”
邵依婷問得直白,而趙祁晟卻迂回的答道:“都有。”
她淡淡笑了聲,平心靜氣的說道:“別帶著偏見去做生意,趙氏現在需要的是什麽你比我清楚的多。”
“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顧晨華也好、顧勤和也罷,誰找我都沒有用。”
說完,他走向自己辦公室的玻璃門處,卻聽到邵依婷無奈的歎息:“你是在氣顧晨華還是氣智煊呢?如果沒有顧晨華,今天我應該會在警察局裏吧!”
“依婷!”
趙祁晟忍不住怒氣,狠狠的一掌拍在邵依婷的辦公桌上,女人隻覺得那台麵快要被他拍出個洞來,但還是冷靜的說了句。
“我希望你能公事公辦,昨晚上的事,算我私下欠了顧晨華的人情,我感激他還來不及,怎麽能看得你打壓他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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