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229-夕顏公主,說謊的人可是要被懲罰的,你難道就不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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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顏對這孩子並不熟悉,隻是聽冷笑派來的人匯報說,他不喜歡呆在宮裏,所以整日裏都在外麵遊蕩,僅兩個月,就在江月城混熟了臉,連城北賣白菜的王大爺都知道他的大名攖。
她當然不會認為這孩子隻是會去買白菜的,畢竟他上頭還站著一個景清藍呢,所以就算景清益不如他哥哥,也絕對要比那個紀家的紀小池要強上些。
果然此刻在景清益說完以後,紀小池就在旁邊一臉擔憂地拽了拽他,擔心月夕顏下一刻就會發飆將他給廢了一樣。
“景二公子,你在問問題之前有沒有跟令兄商量過呢?”
“我的問題,幹嘛要跟我大哥商量啊?”
“因為……他的臉看起來好像是被你丟光了一樣。”月夕顏笑說著,指了指他後麵的景清藍,然後什麽也沒說,轉身便走在最前麵領路償。
景清益在身後嚷嚷著似乎非要問她個所以然來,月夕顏卻是無心回答。對這南山她也並不熟悉,所以無法給出更好的答案。不管是奇珍異獸還是毒草毒藥她統統沒有興趣,她唯一有興趣的,是南山南邊一處隱秘的地界,她兩年前曾經誤闖過那裏,在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時她幾乎以為自己要死了,誰料最後竟然安然無恙。
之後關於此事她曾經詢問過月雲升,可對方也表示並不清楚,而且言辭之間更是毫無遮掩。
月夕顏相信月雲升不會欺騙自己,可她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應墨隱一路上跟在她身後,很快便發現她似乎有心事的樣子。在避開了眾人的目光後他小心地將月夕顏拉到了一處樹杆後,正要說話時,卻見冷俊軒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道:“應候王,我希望你可以守些規矩。”
這話太不客氣了些,應墨隱冷冷道:“冷大公子的規矩,難道是要本王離夕顏公主十裏遠?”
“應候王說十裏就十裏吧,我本打算隻說五裏的。”冷俊軒繼續道。
這兩人一見麵就用這種不知所謂的東西互掐,月夕顏當真是無奈得不行,卻又不好直接出麵阻止。為了防止冷俊軒等人多心,月夕顏與應墨隱已經商量好了將彼此相認的事情先壓下去,待到日後記憶徹底恢複了再說也不遲。可這樣一來她就沒辦法再以一個公平公正的身份站出來阻止這場沒有營養的爭吵,於是月夕顏百無聊賴地靠在樹杆上聽兩個大男人鬥嘴,視線卻越過他們投入了身後的隊伍中。
很快,她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紀若魚怎麽也來了?”她望著正走在肖洛凡身邊的藍裙女子,眉頭緊鎖問道。
懷孕的時候頭三個月是最為重要的,因為一不小心就會引發小產。紀若魚的胎象本就不穩,往日就算在平地上走路都不見得安全,更不要說此刻是在山裏了。山中未知的危險太多,就這樣放任她進去明顯不是什麽好主意,可看著走在她身邊緊緊握著她手的肖洛凡卻是一副小心翼翼保護著她的樣子,月夕顏真不知這兩人到底唱的是以哪一出。
“是肖洛凡自己要求的,說是紀若魚在宮裏麵呆太久悶得慌,想要出來逛逛。”冷俊軒也覺得此事不妥,眉頭微擰道。
“看來他還真是迫不及待了,如果紀若魚的胎在這南山裏出個什麽意外,那要找的就不單單是你們,而是皓月陛下了。”應墨隱也接過話,一臉正經地分析道。
見狀,月夕顏眸底掠過一絲冷意,卻是不慌不忙道:“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到世上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竟然會用自己的親生孩子做局來搶占利益。”
“你還是覺得今日這一局是他所為?”應墨隱問道。
“就算不是他,也跟他脫不了關係,不然何必帶著紀若魚出來招搖過市,還偏生做出一副感情很深厚的模樣?也不知他會不會覺得臉紅,畢竟整個宮裏麵的人可都清楚他是怎麽對待自己的王妃的。”
月夕顏跟應墨隱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冷俊軒頗有些愣怔。然而他沒有詢問隻是看著默契度上升了不止一星半點的兩個人,冷俊軒心中擔憂,卻不是為了今天可能會發生的事,而是為了麵前兩人。
“冷俊軒,你還記得父皇在提議來南山時候曾說過的話嗎?”這時,月夕顏似乎發現了冷俊軒的不解,忽然看著他問道。
冷俊軒聞言稍一沉思,便道:“陛下當時提議的時候說,他已經很久沒來南山了,突然想起,所以有些懷念。”
說著,冷俊軒眼睛一亮:“陛下可是從來不會想起這些的人。”
月夕顏見他理解的這麽快,不由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可還沒等她開口,腦袋就被應墨隱扭過去,接著在她額頭上一彈,很明顯是嫉妒她衝著冷俊軒笑了。月夕顏頓感無奈,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小心眼到這種地步,因為擔心被冷俊軒看出,所以月夕顏抬腿便給了應墨隱一腳,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冷俊軒一副假裝看不懂他二人之間蹩腳的演技的樣子,隻深望了應墨隱一眼,轉頭跟了上去。
南山的路其實並不是很難走,隻是越往深處,空氣越發稀薄。
之前綠草幽幽的樣子在約冷半刻鍾後全部被一眾芬芳豔麗的色彩所取代,而悄然藏身在那些明豔花朵之中的有些異獸,在驚起了一眾人的驚歎外,當然還有哀嚎。
就比如說手賤去摸了樹的景清益,沒走兩步,手指頭就腫了。
“夕顏公主,我不得不承認皓月陛下這個來南山的提議當真是妙哉,也不知他到底是想讓我們來參觀,還是想要我們的命。”
說話的正是景清藍,他如此不客氣的態度自然是在報複那一晚中了月夕顏圈套所受的屈辱。月夕顏聞言倒也不生氣,隻抿嘴衝著景清藍一笑,道:“景大公子,這裏這麽多人,為什麽隻有令弟手腫了呢?”
“公主想說什麽?”
月夕顏笑笑不語,隻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腦袋,完全是一副你弟弟自己傻你怪我有屁用的表現。
景清藍見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正想著出聲諷刺回去的時候,卻見應墨隱突然將月夕顏一把拉開,望著周圍道;“小心,氣氛有異。”
在場眾人多數都是有武功底子的,麵對這種緊張且令人訝異的氣氛,當然也都察覺到了情況似乎有點不一樣。&://%6景清藍剛才還在跟月夕顏鬥嘴,此刻也難免收起那副耿耿於懷的樣子,小心地將景清益拉到身後護好,環顧一圈周圍道:“夕顏公主,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還沒等月夕顏回答,氣氛已然突變。漫天的殺氣從四麵八方冒了出來,驚起周圍異獸嚎叫,更見那些奇珍異草瑟瑟發抖,有些竟直接遁地而去。然而眼下人們已經沒工夫再去欣賞這些奇特的景象,各家的暗衛將自己的主子們護住,冷笑則帶著皓月的侍衛守在了外圍,警惕地注意著周圍。
月夕顏眉頭緊鎖,衝著冷俊軒使了個眼色,便見後者默不作聲地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了距離肖洛凡跟紀若魚不遠的位置,這樣一旦肖洛凡有什麽動作,他們很快就能發現。
天空烏雲密布,四邊風聲大作,少頃便有無數人影從四麵八方冒出來,手握長劍,徑直刺向他們的隊伍。月夕顏定睛一看,在見來人身上都穿著墨綠色的服飾,如此便能很好的跟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她當下心頭了然,二話不說抽出貼身的短刀,就此迎了上去。
索性在場不會武功的人並不多,如此倒也不用分派太多的人手去保護他們。多數人都佩戴了貼身的武器,見狀全都一躍而起,就此對上,很快就聽四處兵器相接的“叮叮”聲響個沒完,而那些刺客卻顯得有條不紊,並不像是衝著某個人來的,而是一步步將戰局從林中拉到了不遠處的山頭。
於是,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們幾乎快要忘了周邊還有無數刺客在襲,視線中唯一可以看到的就是月夕顏與肖洛凡雙雙落入了懸崖。而這其中最崩潰的冷過於應墨隱,他靜站在那兒仿若一尊冰雕,少頃突然仰天發出一聲咆哮,發絲飛揚,殺氣四溢,而隨即他身形閃動,所過之處血色蔓延,很快就見一眾刺客在他的長劍揮舞下被一招斃命。
人們這時才反應過來繼續進攻,然而那群刺客卻像是目的已經達成了一般開始撤退。冷笑等人哪裏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月夕顏掉落懸崖的事刺激了眾人的神經,也讓戰況變得更加激烈起來。
是以這一次沒過多久,所有刺客被滅,僅剩了三兩個活口待到回城之後再嚴加拷問。
應墨隱一個人靜站在山頭,望著那蒼茫山野之間,黑壓壓的一片像是一張大網將他籠罩其中,他深吸口氣,人正要動的時候卻被人從後麵拽住了。
“你瘋了嗎?”冷俊軒冷冷看著他,“現在下去就是找死!”
“滾開!”應墨隱怒喝道。
“應候王,這裏是南山,我們比你更清楚下麵的情況,夕顏她……暫時是不會有事的。”
看到冷俊軒眸中的一抹異色,應墨隱冷笑:“冷大公子,你說這話自己相信嗎?”
“信與不信那是我的事,我隻希望你可以好好呆在這兒,不要再給我們添麻煩了。”
冷俊軒說的強硬,言罷便讓元勃上前將應墨隱看住,免得他亂來再耽誤眾人時間。在將刺客的事情徹底解決了以後,冷俊軒便讓冷笑帶著人開始攀岩下山,必須要趕在天黑之前下去,否則山中瘴氣加重,對月夕顏他們兩個沒有防備的人來說可算不得什麽好事。
於是救人的救人,善後的善後,三國使臣也全都被請到了林中一處相對安全的竹屋中小坐,唯有應墨隱一直站在山頭,一動不動,滿目冷寒。
“這應候王……是不是缺心眼啊?”而這時,就見景清益靠著一棵大樹,看著應墨隱的背影嘖嘖咂舌。
一旁的景清藍沒有說話,隻是緩緩側目看向竹屋,視線落在了李繼的身上。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他便與範庭川跟葉繁花鮮少聯係了,而那兩個人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什麽原因,也都沒有再出現在他麵前。對此他原本還有點鬱悶,卻又拉不下臉去問一問,你他娘的為什麽要陷害我?
原以為借著這一次來南山的機會終於可以見到那兩人了,景清藍本來想著一定要好好挖苦一番他們,誰料容召最後來的卻隻有李繼一個人。他說範庭川最近身體不適所以不能來,開什麽玩笑,那家夥的本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橫豎看著都不像是會身體不適的啊……
景清藍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最後又將視線移回應墨隱身上,淡淡道:“那是你還沒有見過更缺心眼兒的。”
“不過哥,你不覺得應候王這態度有點奇怪嗎?”
“怎麽?”
“我怎麽覺得他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有時候旁觀者的眼睛要比當局者毒辣太多了。景清藍臉上終於溢出一抹詭異的笑,他什麽都沒說隻搖了搖頭,然後揮手喊景清益跟自己一起去竹屋小坐片刻。
就這樣過了一天一夜,當山頭上的人們已經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山底的情況卻要比眾人預想的好上太多。起碼在肖洛凡看來,幾乎是讓人吃驚的。
當他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他原以為自己會重傷,誰料卻隻是受了些皮外傷而已。之前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他拉住了月夕顏手的那一幕,接著天光大亮,鳳圖所發出的藍色光芒將兩人環繞,之後的事他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他坐起身來覺得有些疲憊,視線環顧一圈周圍臉上卻難掩異色。原想著山底下的風景是諸如阿鼻地獄一樣的滿地狼藉,誰料卻是鳥語花香,風景宜人,空氣和煦。而月夕顏此刻正坐在不遠處包紮傷口,她表情平靜,似乎一點兒都不感到驚訝。
察覺到這頭的動靜,她看了過來,淡淡道:“你醒了。”
肖洛凡已經不記得他們多久沒有這樣單獨相處過了,聞言隻“恩”了一聲,渾身突然有些不自在。而這時就見月夕顏起身走了過來,將一瓶傷藥放在了他的麵前,接著道:“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所以想問問你。”
“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麽會陪著你跳下來,我想還是不必了。”肖洛凡直截了當道,“你是怎麽想的,我就是怎麽想的,就這麽簡單。”
並不覺得感動,相反,月夕顏還有些惡心。
在見識了肖洛凡風流浪蕩的作風後,此人在她眼裏就隻用兩個字就能概括了……淫賊。這種下流齷齪的男人壓根不懂情為何物,眼睛裏腦子裏隻有**跟權利,她當然不相信對方是出於喜歡才會對自己這樣,尤其是之前山頂上發生的那一幕太過巧合,怎麽她就偏偏在肖洛凡不遠處的位置掉了下來呢?
肖洛凡一直在觀察月夕顏的表情,但很久之後卻隻能失望地收回視線。她表情很淡,她目光很冷,明顯根本不把他剛才的犧牲放在眼裏,見狀也隻能長歎一聲,他一邊自己擦著傷藥一邊道:“這裏是哪裏?”
“山底。”
“我知道是山底,我的意思是……小心!”肖洛凡正說著,忽然看到有什麽東西飛向了月夕顏,他驚得急忙一把將她拽過來,誰料月夕顏整個人卻像是觸電了一般猛地跳起,眸底閃過一絲厭惡,淡淡道:“洛王爺,還請自重。”
肖洛凡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目光迥異盯著自己的胳膊,好一會兒才看向了月夕顏。很明顯發現了對方眼底那很快掠過的厭惡,他眼睛微眯,冷冷道:“夕顏公主似乎很嫌棄本王?”
“王爺多慮了,我隻是不喜歡不熟的人碰我。”
“可本王見你跟應候王在一起的時候,似乎從不在乎這些。”
聞言,月夕顏唇角微揚:“王爺多心了,我隻是一視同仁。”
好一個一視同仁!肖洛凡冷笑一聲緩緩起身,冷眸在月夕顏身上打量,道:“夕顏公主,說謊的人可是要被懲罰的,你難道就不怕嗎?”
月夕顏盡管記憶沒有恢複,但潛意識中還留有身體的本能反應。她與應墨隱互相協作,一人提劍一人握刀,所過之處皆是血色飛揚,將這原本清透的世界都快要染成一抹血紅,而他們的表情卻相當鎮定,明顯是已經習慣了這種殺戮。
他二人動作很快,不過須臾間就將來往的刺客殺的差不多了,眼見其餘刺客正在跟其他人打得激烈,月夕顏他們也不打算上前幫忙,二人隻不動聲色後退幾步,最後來到了一處還算安全的地帶,而那裏正站著紀若魚等不會武功的人。
紀若魚本就有孕,看到這種場景更是嚇得不行。此刻眼見月夕顏一身是血的走了過來,她沒忍住便俯身開始嘔吐,見狀月夕顏皺了皺眉,從貼身的錦袋裏掏出一顆梅子遞了過去。
紀若魚愣了半晌急忙接過放在口中,她平複了好一會兒才能直起身子來虛弱道:“多謝公主。”
月夕顏眉峰一挑,忽然笑道:“其實你還是很在乎這個孩子的吧?”
紀若魚擦嘴的動作一頓,少頃抬眸,眸底變得深沉:“公主這話說的,這是我的孩子,我怎麽會不在乎呢?”
“這句話是真的,但你跟洛王爺說的恐怕不是這麽回事吧?”
麵對月夕顏如此敏銳的態度,紀若魚緊咬了下唇不肯多言。她看著那頭激烈的戰況心頭不由打顫,她突然開始害怕,害怕那群人會衝過來,害怕那群人會傷到自己傷到孩子,害怕如此一來她真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她知道肖洛凡不想要這個孩子,所以當日那些似是而非的話不過是為了讓對方放下防備,這樣她才能有機會籌謀。此次前來南山她本不打算來的,是肖洛凡下令強硬要求她一起,她盡管猜到了可能會發生什麽,但沒想過會這麽嚴重。
如果她也出了事,整個紀家就隻剩下紀小池一個人了。紀小池那麽蠢那麽笨,如何能夠擔得起紀家的家業?到最後接手的還不是隻有肖洛凡,這樣就算是紀家的人沒了,紀家的勢力還在,他依舊可以利用這些去牽製景家。
不過轉瞬之間,紀若魚的腦中已經閃過無數可能,也讓她明白了肖洛凡是真的打算滅掉紀家的人了。她視線快速在場中穿梭,在見肖洛凡正與幾個刺客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鬆了口氣,接著不動聲色往月夕顏身邊挪了幾分,壓低聲音道:“公主小心。”
“恩?”
月夕顏沒料到對方竟然會突然倒戈向自己,她麵露詫異,就見紀若魚很是痛苦道:“其餘的我不清楚,隻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我跟你說這件事隻是想與你做個交易,這個孩子……我求你幫我保住這個孩子!”
紀若魚的掙紮月夕顏看在眼裏,對她的話她也隻是半信半疑。這時就聽周圍再度響起一陣***動,接著又有幾名刺客從暗處飛身而出,提劍刺向了月夕顏他們所在的位置。
“該死!”月夕顏暗罵一聲,衝著應墨隱喊了一聲,二人也飛身而起就此抵擋。然而這一波來人明顯要比剛才那些難對付,他們像是熟知他二人的套路一般,刀刀狠辣,招招斃命。月夕顏習慣的是近身格鬥,如此一來難免打得吃力。為了不傷及到其餘人她隻能將那幾名刺客往空曠的地方引,誰料沒一會兒就聽紀若魚發出一聲尖叫,月夕顏側目,就見一名刺客正提著長劍刺向她的肚子。
還真是麻煩啊……
月夕顏從不承認自己是好人,但也不能這樣眼睜睜看著一個小生命自眼前消失。她周身散發出一股戾氣將圍在身邊的幾名刺客彈開,接著閃身而至,一刀捅進了那刺客的胸口,卻全然沒發現危險正逐漸靠近她身邊。
在紀若魚驚愕的雙眼中,月夕顏於千鈞一發之際終於意識到了危險。她猛地回身,卻被人一劍劃破了胳膊,吃痛之下月夕顏掉了短刀,而與此同時躍起攻向她的,竟是剛才被她彈開的那幾名刺客。
沒有武器隻能肉搏,月夕顏幾乎是節節敗退。應墨隱在那頭見狀心急如焚,他怒喝一聲將長劍揮出,在斬斷了周邊的麻煩後飛身奔向月夕顏。
然而,還是晚了。
那幾名刺客像是故意一樣將她整個人都逼到了懸崖邊上,月夕顏幾乎來不及反應,就在一記強攻之下失足落了下去。而此時此刻距離她位置最近的不是別人正是肖洛凡,於是他不假思索飛身而起,反手將這幾名刺客彈開的功夫,自己也隨之跳了下去。
天際茫茫,綠草幽幽,山底深不見底,月夕顏他們就這樣沒了蹤影。(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