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九章 營救
字數:5509 加入書籤
柳封心係趙家一眾,匆匆前往,看見旁有一賣衣物的店子,遂進去換了一身潔淨的衣裳,依舊是那一襲白衣。出來後徑直往那城南行去,不多時,見一建築用鐵造的圍欄圍著,多有官兵行走於期間。料想這裏便是那地下監獄。
柳封假裝在這裏行過,轉頭去看那裏麵官兵多少,防衛如何。正行至門前,那獄卒朝柳封一瞪眼,大聲喝到:“你看什麽看,這裏不是其它閑地,不可多眼。”
柳封回道:“這位官爺,小的隻是有些好奇而已,莫要見怪。我這就離去。”說完後柳封邁腿朝遠處行去,那獄卒疑惑地盯了他一眼,便不去理會,自顧守著門口。
柳封走出獄卒的視線,回頭一看,這監獄雖然高大,但鐵圍欄卻是可躍過的,這鐵圍欄對一般人是天塹,但對於已經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看的柳封來說,這幾米高的圍欄如邁過一塊石子一樣輕鬆。他朝對麵不遠處的一座客棧走去,一來吃個飯,解個饑餓。二來這裏可以仔細地觀察到對麵監獄的情形。
“小二,給我上幾碟小菜,要有素有葷。”柳封喊道。
“好嘞,客官請慢坐,稍等片刻即可。”小二回道。
不久飯菜上桌,柳封也靜坐品嚐。眼睛卻始終盯著那監獄門口,盯著那如木頭般站立著的守門獄卒。忽地耳邊傳來食客的細語聲,這道聲音是這樣說的:“誒,不知你聽說沒有,那文太師的兒子文博成為東野郡的郡守了。那文博整日遊手好閑,不知百姓之事,荒淫無度,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不知這東野郡會被他弄成什麽樣子。真是讓人憂心。”
柳封借助變得強大的聽力,聞得此言,不動聲色,靜靜聆聽。
那同桌的人回道:“你是說那禍害趙家的那個文公子。”
剛才講話的人緊張地發出噓噓聲,更為小聲道:“你不要命了啊?這客棧人多眼雜,隔牆有耳。切不可多言趙府一事,也不必多講,雖然大家都知道趙家是被禍害,但你明言出來是要砍頭的!你不記得街角那二愣子的下場了嗎?”
與之對話那人才閉聲不言,柳封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呼吸都有些顫抖。顯然對這件事極為恐懼。
他倆沉默了一會,才有一道比蚊子還低的聲音傳來,問道:“那文博看上了趙家千金的容貌這事是真的嗎?又言是那文搏上門取親不成,惱羞成怒弄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將趙家人送入監獄?”
那提醒之人緩緩說道:“應該是的吧!十之**是了。”這男子說完,忽然驚呼道:“那文博來監獄了!”
柳封一直盯著門口,他也知道來了一輛轎子,但不知是何人,直到那人驚呼,柳封才注意那轎子裏走出的年輕男子。雖然隔得遠,但柳封還是能看清他的相貌。
見那男子嘴唇扁平,耳朵大得出奇,那眼睛小得像鬆紅梅,極其不搭的五官真不知道誰創造出來的,而其蒼白的臉色和虛浮的身軀,無力的腳步告訴柳封,這一定是酒色過度,嚴重傷了身子和根基了。他怕是難以再留後了。
那兩個站立的獄卒見到文公子來到,立馬跑上前來,點頭哈腰的,生怕這位剛升的東野郡守不高興,將他倆在這世上抹去。
那文博是見慣了場麵的,不理會獄卒的討好,一擺手,徑直朝監獄裏麵走去他此行是有個令他心癢癢的目的的。嘴角勾起的笑意剛好被柳封所捕抓。
柳封內心暗道:“這文博這樣詭異地笑,素聞他對夢兒有不軌之心,怕是夢兒會遭受欺淩。事不宜遲,今晚便劫獄救人吧,我這練就的一身武藝,對付那區區十來個獄卒,應該不在話下。”這樣想著,柳封安心了一些,默默地慢咽著這飯菜,隻等天黑了。
監獄之內,那文博果如柳封猜測的一樣,圖謀不軌,他來到關押著趙家一眾的牢房,尖聲道:“趙姑娘,我好言相勸你不聽,你可知道,聖上聞說你治匪不力,那可是相當氣憤,欲要責令你等一家,發配邊疆。你想想邊疆那裏可不太平啊,若是夜裏外敵來襲,一個不小心可是掉腦袋的。現在隻要你嫁我為妻,你們不僅不需發配邊疆,還可官複原位,說不定還能高升呢。這等好事可不宜錯過呀!”
趙家一眾冷眼看著這個麵容醜陋的文公子,趙夢兒呸的一聲道:“若是信了你的鬼話,那比丟了性命還要糟糕。你不必在這裏誘言,我是死也不會嫁於你這個無恥之徒的。”
那文博見趙夢兒態度強烈,便轉移目標,對其父道:“夢兒她年少不知對錯,你老來說個話吧,我相信你是明白事理的。”
那趙父沒有趙夢兒的惡言相向,而是嚴肅又冷靜地望著這文公子,道:“文公子收起這份心思吧,不說發配邊疆,即使命赴黃泉,我也不會將女兒交與你這等小人。”
文博聽了,臉上不再是堆著笑意,他冷笑一聲道:“你們以為這樣就行了,我也不讓你們死,我讓你們活在這世上,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遭人踐踏!哈哈哈哈。”不待說完,他便大手一揮,身後湧來幾個帶刀侍衛,打開牢門,衝進去將趙家一眾控製,唯獨將趙夢兒帶了出來。那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那趙父厲聲高叫道:“你這禽獸,做這等卑劣之事,快放我女兒。”
那趙夢兒也掙紮著意圖掙脫控製,但女人家又怎麽能與武藝高強的侍衛爭鬥。
那文博冷笑著走進牢房,一腳踩在了被按在地上的趙父頭上,道:“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本可做我嶽父,可你不願,偏要做個階下囚。今天晚上,我便要取你女兒的元陰,我心情好了再分於我的收下,你能怎麽樣?嗯?”
可憐那趙父,被壓在地上不能動彈,隻能嘴角裏顫抖地吐了兩個字:“禽獸。”
那文博放開腳,道:“禽獸?很好聽的名字,我是禽獸,現在就要去做禽獸的事情,再見,老東西。”說完,朝外走去,揮手道:“帶走,帶到房間去,我今晚便在監獄臨幸她。”
狠得那趙父捶打著牢房堅固的鐵門,厲聲高喊:“放開我女兒!!!”
那趙夢兒也隻能喊了一聲爹,便被強行拉走了。
那趙父絕望得氣血攻心,昏迷過去,趙家老小都慌亂不堪。
監獄外的柳封,看著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尋著一個獄卒換班的時機,裝做路人走過,趁其不注意,一個猛拳擊倒一個,另一個被掃堂腿擊暈倒地,好在夜色降臨,行人稀少,沒有驚起多大的吵鬧聲。
柳封收拾了兩個獄卒,徑直進去,見一屋子裏有兩獄卒正在吃菜,當下摸進門去,那兩個獄卒見了,剛問了一聲:“誰?”柳封已經回答了他倆。幾拳下去,兩人已滿臉血絲倒了下去。
在他們身上摸到了鑰匙,這才開了大門,走將進去,趁著夜色,他悄悄溜過了練武場,跑過了那獄卒居住的一排排房屋。徑入地下室去。
剛到門口,柳封便被兩個守著門口的獄卒看見,那獄卒喊道:“什麽人?”
柳封不想蹤跡外露,一個快速靠近,一套熟練拳法將想發警告的二人擊倒,口吐鮮血,生死不明。
柳封急入地下,來到裏麵已經不能躲避了,隻能見一個打一個,莫理她是多少人,皆在柳封拳法下伏地昏迷。
趙家一眾穩得外麵有異響,朝外看去,才發現一個健壯的小夥正打倒三個獄卒,再一看,這少年頗為熟悉,好像曾在哪兒見過,便喊:“那壯士,過來,救我等出去。”
柳封聞言,發現是趙母,回答道:“我就是來這裏救你們的,你們稍等。”隨後來到那牢門前。
趙母提醒道:“那獄卒身上有鑰匙。”
柳封回道:“不需要鑰匙。”說完他手攥著鎖頭猛然用力一扳,將整個鎖頭都扯爛去。
趙家一眾感謝道:“多謝壯士相救,不知壯士姓甚名誰?待日後答謝。”
柳封回道:“我是四年前小居趙府的柳封啊。”
那趙府眾人才煥然大悟,歡喜不已。
柳封道:“這裏不是什麽好敘舊的地方,你們隨我出去吧!”
趙母卻道:“封兒且慢,老趙他昏迷過去,而且我女兒夢兒也被文博那禽獸不知弄到哪兒去,萬望你先去救我女兒。”
柳封心一沉,道:“可在這監獄裏?”
趙母回道:“在的。”
那柳封聽了,隨手在地上撿起一把鋼刀,他在水仙湖時舞過大刀,因而也算應手,他道:“你們且在這裏等我,我去救夢兒回來。”說完拿著刀飛快地出去了。
路回門口,那倒地的兩名獄卒還未被發現,柳封靜悄悄躲過崗哨,他在那獄卒居住的房子外看了了一會,一排房子皆沒有夢兒的下落,內心不由急躁,恐夢兒已遭魔手。他左右看去,忽見一座較為華麗的建築,他門口有幾位侍衛,是那下午所見的文博的帶刀侍衛。不必多想,就是那裏了。隨即摸過去,於黑暗中抽刀先砍一人,心急如焚的他已顧不得自己是第一次殺人了。被砍的侍衛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其他護衛驚聞,拔刀朝柳封殺來,但這幾人雖有武藝,但又豈是柳封的對手,不用片刻便已躺在地上,身軀上有多道流著血液的傷痕。
柳封忽聞尖叫聲,他一腳踢開門去,見那文博正想撲上閃躲的夢兒。柳封怒氣湧起,手上握著的流著鮮血的鋼刀正閃著詭異的光芒。
那文博見有人踢門進來,抬眼望去,見是一麵帶傷疤,手持鋼刀的強健男子。他驚恐地道:“別過來,放了我,我爹是當朝太師,你敢動我你全家都沒命。”
柳封麵無表情,他上前一步,那文博便後退一步。柳封走到夢兒身旁,將慌張的夢兒抱起,那夢兒記得柳封,記得他臉上的疤,因而安心地由他抱起,不再掙紮。
文博見柳封抱著夢兒走出去,鬆了一口氣,以為柳封是懼怕他老爹太師的威名。
卻不知,那柳封抱著美人走至門口,將美人放下,森嚴道:“你以為我放過你?隻是不想你的髒血汙了夢兒的衣裳和眼睛,死去吧,你這個敗類。”說完,撿起一把門口死去侍衛的尖道,朝那文博扔去,準確地正中眉心。那文博臨死前不敢置信地睜大著眼睛,還有大把時光的他便這樣死去,還有大把的女人任他享受,卻已等不來了。意識漸漸消失,留下的是肮髒的冰冷的屍骨。
來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