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沒有直接回到租住的地方，讓公司司長順便放在一個高檔超市——意隆的旁邊。買了點煙、酒、營養品和一些紅包，這是要去糖精家裏過年準備的。

    拎著東西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一直到拖無可拖才回到這個很久都沒有人氣的冰冷的家。擰開門，一股暖氣撲麵而來，小柯抖了抖身上的寒意，反而打了一個寒顫。

    久違的身影撲了過來。沒變的是容顏，變了的是時尚，緊繃的身影更xìng gǎn，彎曲的頭發更嫵媚，紅唇脫去了最後一絲稚嫩。兩片**激蕩著心情，讓小柯忘記了世間所有。

    很久以後，小柯衝著糖精說，“你今天一定吃了辣椒沒有漱口，痛死我了。”

    糖精笑笑，已經不需要用言語來訴說打發這無賴的小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讓調皮的小柯跟著指揮棒走。

    糖精沒有告訴小柯今天回，也沒有告訴小柯明天家裏提前過年。隻是本能的在今天回了，把出租屋收拾一下，變暖和了，小柯也就回了。

    一直都是小柯說，興奮的時候，糖精跟著笑，激昂的時候，糖精還是笑。小柯也總是說些動聽的快樂的話，逗著糖精笑。笑著笑著，糖精哭了，哭得嗚嗚的。

    “我看報紙了，嗯，看不出來，你是全才。看來我爸培養和鍛煉你一下的目的失敗了！”

    糖精擦幹了眼淚，衝著小柯笑笑。小柯也笑笑，沒有開口。

    “你有沒有覺得特別虧啊？”

    糖精開了開玩笑，給小柯披上衣服，又理了理。小柯還是笑笑，搖了搖頭。

    “過幾年我爸退休了，我準備開家小企業，你幫我打工！”

    糖精像是開玩笑，又像是很正經的說得嚴肅。小柯還是笑笑，點了點頭。

    “開蝦醬廠，傳男不傳女，傳媳婦不傳女婿。”

    小柯還是笑笑，糖精也笑笑。

    今年過年有點冷，走在街上已經看不到什麽人了。穿過一片無人的小區，冰冷的招牌下一隻流浪的小狗還在努力的翻找著。風嗚嗚的吹過寂靜的小巷，帶起幾片紙片在小柯麵前打著旋兒，又跳著舞兒飛開。

    再穿過一排排光禿禿的楓樹，樹枝在空中結出一個個人影，山影，車影，每一個影子都努力的向著迎麵而來的小柯招手。小柯巔著腳，像青傯少年般跳著蹦著往前走。

    很自然的小柯又來到那個一號院，依門而立的是一襲紅色風衣在風中飄逸的揚著，躲在風衣裏的糖精看著快樂的小柯笑了，微笑，快樂的咯咯的笑，驚醒了還在快樂的蹦跳著爬坡的小柯。

    挽手，一起擠進了熱烈而溫暖的小院。

    “這是三姨，三姨父。”

    “三姨三姨父新年好，恭禧發財！”

    “這是大舅！”

    “大舅新年好，恭禧發財！紅包拿來。”

    小柯被擰了一把，當然也沒有拿到紅包。

    “靜姐，這是姐夫吧？”

    “這位mèi mèi，新年好，給紅包！”見到有人叫姐夫，小柯立即就送上紅包。紅包倒是送出去不少，收回的一個都沒有。

    糖精家的親戚有點多，難為小柯一圈下來還能記住很多長輩。

    也有幾位像小柯一樣新加入進來蹭飯的，都挺老實的，不像小柯那麽油腔滑調的這個發紅包，那個要紅包。倒是糖精家的親戚都記住了這給小輩發紅包，找長輩要紅包的家夥。

    “爸，新年好，祝您青春年少福貴常在。”

    小柯這句話倒是很合大牛的心意，大牛樂嗬著應了。

    “恭禧發財！紅包拿來！”小柯接下來的這句話讓大牛董是無奈中又覺得不好駁麵子，隻好轉頭到樓上拎了個紅包下來給小柯。

    “爸，我替糖精也一並領了吧？”說著又伸出手再找大牛董討要“好事成雙。”

    還是不想駁麵子，隻好再拿了一個給小柯。小柯身後不遠處的糖精像看笑話一樣的看著小柯找大牛董討要紅包，越看嘴巴張得越大，笑了起來。

    周旋於所有親戚中的小柯表現得遊刃有餘也讓大牛董很欣慰，糖精也是一臉自豪的對這親戚說臉厚，小柯總是配合著“膽大心細臉皮厚，人帥能幹好先生”。

    一個又一個的親戚噴出了茶水，在這快樂的氛圍中，今年的大聚餐因為小柯的加入失敗了一半。

    唐儼二公子走了過來，拉著小柯往樓上走。

    “唐靜，把小柯借我一下。”

    糖靜笑笑不說話，小柯臉上乖巧心裏吹號，我是個東西嗎？還借一下？

    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著窗外的婆娑樹影，遠處的冬雪還未融化，的確是一個觀景的好地方。

    “小柯，你和二哥說一下，為什麽禦品堂在上次差點就過不了關，還是嘉士救了一命？”

    小柯特別的納悶，上次不是給大牛董解釋過了嗎？再者，你們豪門宮鬥劇情我不懂，也不想摻和。但二哥這麽誠摯的問著，小柯還不得不說。

    “二哥，怎麽說呢？”小柯搜腸刮肚想著怎麽說。

    “你就實話實說。”

    “體係的力量吧？一家企業不是說某一個人能幹就能包打天下的，而是一個係統一個體係的力量。比如說品牌體係、營銷體係、生產體係、價格體係、人力資源體係、財務體係、物流體係。企業其實是由體係構成的，有的體係是圍繞著頭在轉，有的是圍繞著製度轉，有的是在自轉。”

    小柯越說越玄，這玄中似乎讓整個二樓都靜了下來。一點聲音都沒有，空中隻留下小柯的說話聲。

    “小柯，你就別給我玩玄的。直說。”唐二公子是個直性子，最是不耐小柯的繞圈。

    “我的意思是體係還沒有強到足夠支撐人員變動而不出現短暫的波動的結果。”

    “小柯，你的意思是禦品堂的體係不完善，而集團又將經理調走所以差點將禦品堂弄垮了。”

    小柯說得是繞了又繞，二公子說得是直中帶直，但不是這個味。

    “如果要說根本性的原因，應該這麽說：因為柯定一在前期營銷體係搭建過程中沒有做好梯次配備，二傳手選擇不當，倒致人員變動體係存在的問題充分暴露。”

    “咳，原來是這樣，沒事了，你去玩吧！”二公子想著，我是想要的這句話嗎？

    這句話一完，二樓似乎又從寧靜中醒來，恢複了喧鬧。糖精適時的出來挨著小柯悄悄的豎著一個大拇指。

    “你們的世界我不懂啊，找大牛同誌喝酒去。”

    感謝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