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以解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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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必須和他…!那她求他幹嘛,直接上啊!
“蘭世鬱,你混蛋……”肅微月已然被氣的癲狂,破罐子破摔,隻想立刻、馬上砍死他!砍不死,也要咬死他!
她張大嘴猛地一撞,隔著衣服一下子咬住蘭世鬱前胸唯一凸起的兩點,覺得不帶勁兒,狠狠咬著往上一提。
“嘶……”他悶聲一僵,想把她丟出去,見她還不鬆口,寒聲道,“夫人如此熱情,為夫一會兒好、好、報、答、你。”
她鬆開嘴,縮著脖子窩在他的懷裏,企圖裝可憐博同情。
蘭世鬱邁出殿門,穿著夜行衣的燕荊拎著一個人忽然出現,拎小雞似的把那個昏迷的人湊上前,“被殺的陽淩兮的侍女,想給她主子報仇。紅丸是陽淩兮死前通過樓裏的姑娘買的,不知想幹什麽。”他微微側著身子避開視線。
“髒東西或許是想自己用。皇宮森嚴,一個婢女能混進來定是有人安排,放她回去,看她和誰接頭。”蘭世鬱把人換了姿勢背在身後,肅微月伸手去掐他的脖子,沒什麽力道等於給他撓癢癢,他按住她的手不讓亂動。
他製止燕荊跟隨,“我回來後,帶那個英十六來見我。”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暗處,燕荊暗自唏噓,他家世子總是遇到不利於自己的情勢,看樣子月公主不樂意啊,換成是他估計也不樂意,等等,他為什麽愚蠢的把自己比作一個女人?
……
蘭世鬱背著肅微月快速前行,她在身後越來越不安分,不光使勁蹭,還衝著他耳朵哈氣,更嚴重的是她舔他脖子!
“你就那麽急,不能忍忍嗎?”他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挑逗,把她從背上扔下。
她也很想哭,但她忍不住啊,前世的那些醫學常識在此時通通靠不住,意誌力漸漸快要被身體原始狀態把控。
他一直按照她指的方向前行,此時不知到了皇宮哪裏,周遭靜默鮮少燈火,似有流水聲響,卻隻見到一棵枝椏繁多的枯樹。寒鴉停在枝頭“咕咕”幾聲振翅飛走,那截枝椏“哢嚓”斷裂。
他冷靜下來,想要重新背起她,剛一靠近,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湊上她的嘴,熱盼的吻著他。
仿佛沙地刮起的颶風肆虐著,輾軋他僅存不多的意誌,尤其,她的吻不僅僅因為被藥物點燃的**,更多的讓他體會到男女之情,就好像,他們在白月光的那兩個晚上,他能深刻感受到她的“在乎”。
她忘了……但她又喜歡上了他,對吧?
他忍住想要把所有事情告訴她的衝動,從她的熱情沙漠裏掙脫,抵著她的額頭喘息,嗓子沙啞,“…別鬧了,快看看這是哪裏?”
她掃了一眼四周,“往西……夜荷湖,有小船…”吸口氣,從兩個“自己”中回神,臥槽,她居然跟個色胚一樣狂吻一個男人?
難道她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的思想覺悟不夠高,才會這麽輕易的敗在區區幾顆丸子?
“野…合湖?”
“……”肅微月衝到腦門的欲念被他這麽幾個字壓下去,靠在他肩膀上悶笑。
夜荷湖因無人打掃,沿著湖邊堤岸生長著叢叢茂盛蘆葦,淺水之中搖曳婀娜。湖水對岸有座小島,因蘆葦長得太高,蘭世鬱隻看見一處亭子的塔尖,他從蘆葦深處拉出一隻小舟,像烏蓬船卻比烏蓬船小,是專門打造的。
“這是你的船?”他抱著人進入小舟,裏麵陳設簡單,還有一支魚竿斜斜插在甲板上。他拿出避塵珠,船內沉積的灰很快被吸附幹淨,散著幽幽清香。
“嗯,”她吸了口氣,從船頭拉出一根麻繩纏在腰上,爬上甲板準備往水裏縮,被蘭世鬱從後麵攔腰抱住。她扭啊扭,身子軟綿綿,反倒讓他心癢難耐。
她已經能深刻體會,企圖感化他,“…其實、其實我們不用這樣,我可以去水裏試試…”
“去水裏試試?”蘭世鬱灼熱的氣息撲向她的脖頸,嗓音暗啞,柔柔的親著她的耳朵。
她慌張解釋,“是我去水裏緩解下!”
“不可以,會涼壞身子。你別想太多,沒你想象中的那麽糟糕。”他歎了口氣,隨即扳過她的身子勾頭吻著她的唇,越深越重,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淚,他說的沒錯,她覺得“糟糕”,雖然她並非不喜他,但在藥物燃燒下的感情讓她有一絲褻瀆。
意亂情迷時,她仿佛聽到他斷斷續續溢出的一句話,“…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你早已經是我的妻……微微,我愛你,我很愛你。”
前一瞬她會去想哪些忘卻了卻很重要的事,後一瞬被“微微”兩字刺的心慌——他在說誰,他在她當成了誰,或者,他喜歡的不是她而是早已經不在人世的“肅微月”?
如果真的是這樣……誰會在意,如今的她。
*
肅微月換了身衣服再次回到光明殿,殿內正在表演小喜劇,幾個侏儒黃門穿著盔甲騎在木馬上表演打仗,一個侏儒被木劍挑下在地上滾了兩圈,滑稽的樣子逗笑眾人。
她剛剛坐下,女皇關切地問,“聽說你落水了?有無大礙?”
她搖頭,起身答謝,“謝陛下關懷。臣無礙。”
皇夫在旁笑了:“還聽說是樂世子救的你?我很納悶,微月不是劍術第一嗎,怎麽如此輕易落水,不會是被人拽下去的吧?”
狗嘴……不吐象牙,倒是猜的很準。
她的確是被拽下去的,她和蘭世鬱巫山行雨一身歡愛痕跡,為了不被人察覺,他抱著她跳入荷塘假裝酒醉落水,抹去痕跡。
“哈哈!怎麽可能?我就是喝多了沒看清楚才掉下去。多虧世子搭救。”她咬著嘴裏的肉,強迫自己和八卦皇夫說笑。
“是嗎?我還以為你離席如此之久,是和誰幽會去了。”皇夫的“狗嘴”再次一語道破,神果然偏愛中二患者。
“我就是有點頭暈,隨便出去透透氣。”她按捺住額角跳動的青筋,裝作一本正經,攏在袖中的手卻不停顫抖。
兩人在小舟瘋狂,緩解了紅丸藥效,也讓她意識到一件事——她竟然不是完璧之身!竟然連那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
想想就覺得苦悶,不知道以後還會遇見什麽“意外之喜”。
成沅殿偏殿。蘭世鬱“救起”落水的肅微月後被帶到此處沐浴更衣。
他披著深藍色外衫,裏麵著了件白色衣裳,長發以一根淺色發帶隨意係著,看起來落落大方儒雅非常。他坐在椅子上,手肘支著臉頰,低著頭眼簾垂落,不知在想什麽唇角攜著淡淡笑意,一副饜足神色。
燕荊提著人邁入偏殿,他身上的氣息驟變,抬起眼睛看向地上的英十六,如同在看一樣死物。
英十六受了一百下掌箍,臉龐高高腫起看不出來模樣,她不明所以,“白澤世子?不知世子殿下把小女帶來此處做什麽?”
燕荊是在她受罰後跑去找風之麟理論,聽完兩人對話後把她抓來。燕荊說:“今日風波就是她串通風家女子惹起來的。謠言也是她放出去的。”
英十六以為蘭世鬱在計較謠言一事,心裏盤算著如何把肅微月說得更浪蕩,上方坐著的人卻忽然開口。
他的一句話,讓她徹底明白,求死容易求生很難。
“我就是那個白月光的小倌,一日浮華的十三徽。”蘭世鬱似笑非笑,“我和微微的事沒想到有這麽多人如此關心,讓我受寵若驚。”
英十六驚恐萬分,連連磕頭求饒,“世子饒命,我不知道是您,是風之麟,都是她出的主意,她想嫁入文家想阻止文央娶公主,我是一時糊塗才答應她!她說公主不記得了,我才……我是豬油蒙了心,世子饒命!”
她一直磕頭,眼前一道暗影忽然壓下,她的下巴“哢嚓”一聲再也說不出話。
閉眼前,那個人就像從閻羅殿一步一枯骨,一手一殺戮,閑庭漫步的踏過寸寸芳草,卻是謫仙不爭塵世的皮相下有恨意難消的暴戾,行過之處無生焦土。
燕荊捏緊拳頭,這才按下心底升起的一絲懼意,隻是一掌而已,主上動了真怒。瞥了眼倒在地麵生死不明的人,道,“那個侍女出了宮,屬下已派人跟著。主子為何還要留這人一條命?”
蘭世鬱淡淡地道:“試探。”
他回到光明殿,皇夫正拿著“酒醉落水”一事同肅微月打趣,她一麵打著哈哈應付一麵正經地解釋怎麽落的水,要不是他就是那個始作俑者也會讚同她的說詞。
蘭世鬱起了玩樂心思,徑直走到她的麵前,“公主,方才你落下了這個。”
他攤開掌心,一對珊瑚耳環在他手裏,然而,她的耳朵上卻戴著另一對珍珠耳釘。那是她在夜荷池掉落在小舟上的耳環,被他撿起去。
殿上眾人的視線紛紛投向兩人。肅微月握著杯盞的手微微一顫,想著該如何解釋,尷尬之際,卻聽他輕笑出聲,清湛如風,如石玉相擊。
“宮人們扶著你走了我沒來得及還你,”他把耳環放在桌上,“公主如今這幅珍珠耳釘也很好看,很稱你。”
“…謝、謝謝。”她的耳朵尖尖一熱,暗自裏把他大卸八塊,你逗你就逗,待我哪天抓住你的把柄你就受死吧你!
皇夫“噗嗤”笑出了聲:“樂世子,我原本覺得你的樣子像是待在九重天厥上的,沒想到你也會稱讚一個人。”女皇瞪了一眼他,他沒但自覺,還變本加厲,“聽說樂世子府上沒有侍妾,也沒有歌姬舞伶,你看外頭那些她們跳的如何?”
蘭世鬱看了一眼:“婀娜多姿。”
“既然如此,都送給樂世子好了。人生在世,有歌有舞有酒才有樂趣。”皇夫舉杯笑道。
“世鬱謝過皇夫殿下的賞賜。”他的目光落在肅微月的身上,轉而朝著女皇拱手行禮,“可惜,世鬱心中唯有一人,皇夫的賞賜恐不能接受。陛下,請恩準我的求親,將貴國月公主嫁給我。”
“不可!陛下……”文央騰地起身。
一宮侍突然叫起來,“公主?你怎麽了,公主!”
卻見肅微月搖搖晃晃,倒向桌麵,杯盞落地上撒了一地果水。馮公公衝上前,捏住她的手腕,急道,“陛、陛下,公主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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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妍:公主病是什麽?
微月:很可怕,不想吃東西,隻想買買買,寵我寵我寵我,我最大大大。
惑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