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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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蕭奉命來到荊州,一個富商的打扮。來到地下錢莊門口,見到兩個護衛,看了兩眼便往裏走。

    “客官可是來兌換錢財或是存儲的?”兩個護衛攔著他,不慌不忙地說道。

    追蕭嘴角一彎。“自然是來賺錢的。”

    護衛聽到這話,相互看了一眼。給追蕭彎腰鞠躬行禮。追蕭見著,便趾高氣揚地學著富家公子般走了進去。走進這錢莊,才真是別有洞天。乍一看錢莊的外觀,簡單樸素,一股窮酸之風,不過在那時動亂之期,錢莊本就不好經營,遇上地區動亂嚴重的,也沒有人敢把多餘的錢放置在錢莊,所以錢莊也就日漸低迷,門麵窮酸是再合理不過,要是哪個錢莊像酒樓一樣高端,那就不難想象這經營者的權勢。這地下錢莊的內部,進入之後,便有幾個護衛領著,繞過幾個走廊,便可以聽到吵鬧聲。“下注,買定離手……”此類話語層出不窮。

    追蕭一個個賭攤探頭看著,這些進入賭場的人或多或少都富甲一方。追蕭隨意到了一個賭攤,看著身旁那個男子便問道:“兄台來這賭坊好久了?這麽隱秘的賭坊您也找得到?”

    那個男人瞅了瞅追蕭,瞟了他一眼,便專心看著莊家撥弄。追蕭隨即拿出一錠金子,慢慢地放在他手上。

    “煩請兄台告知我,小弟一個富商,也不能與你們相比,這次也是聽朋友說起,便過來看看。”男人摸著金子,對追蕭笑了笑,把他拉到一旁。

    “其實我也沒來多久,隻是聽說這裏容易撈金,便來看看。而且在這裏賭的每一個人,第一次都要簽署一份條約,若沒有這份條約,隻怕是進的來,出不去。”

    “還勞煩兄台告知條約是何?”

    男子四周望了望,小聲地在追蕭耳旁說道:“每一個下注的人,若當天錢財輸盡,第二日就必須賠給莊家當日所輸所有銀兩。若當天贏了所帶錢財的一半,莊家就照雙倍賠償。”

    “那,倘若有人第二天並沒有帶錢又如何。”

    “噓,小聲點。上次有個人沒回來,第二天就暴死了,這裏的所有人都清楚,是被這錢莊的人殺的。”

    追蕭對男子笑了笑,便向前走去。心裏想著:“桓玄真是隻老狐狸,四處搜刮錢財充實。”

    追蕭又來到一個賭攤,是擲骰子比大小,追蕭放下手上的包袱,那莊家看著他,笑了笑。其餘的賭方也瞧著他。

    “這人好像沒見過,新來的吧。”

    “看起來挺有錢的。”

    人雲亦雲地議論著。莊家此時發言,“這位爺是想壓什麽呢?我們這裏不限金額,你敢壓,我們就敢賠,自然也就敢收。”

    追蕭看著他笑了笑,靠近他輕聲說了句。“我壓,刺史大人,得天下……”

    莊家見他說的話,略微對他笑了笑。

    “爺,請隨我來。”

    追蕭跟著他繞過賭坊來到一個房間裏,房間條件充裕,追蕭進房後便坐在椅子上。

    “爺,請稍等。”

    那個男人說完便關上門離開了。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門“咯吱”一生響了。門外走進一個男子,看著追蕭。

    “公子久候了。”

    男子走近追蕭,“我家老爺讓我來與您說說話,您是想加入賭坊,還是另有打算?”

    追蕭站起身。“請告訴刺史大人,我是吳氏族長之子,吳言。願意追隨大人,助他功成一臂之力。”

    男子看著追蕭“公子憑什麽認為,我家老爺是刺史大人,公子又怎麽確保,自己是否真的是吳言公子。”

    追蕭笑了笑,看著他。“能在荊州開如此大的賭坊,而且招攬的都屬於富甲一方的人士,不少還有白蘭,先秦之地的人士,除了荊州大老爺也沒有人有能力做,也沒有人有膽子做。”追蕭向前踱步著,又繼續說道。“至於我是不是吳言,憑刺史的本事,查一查不是問題。我吳氏欲與王氏聯姻,僅是我爹的打算,我是想聯合荊州,加上我吳氏力量,打敗一個王氏不成問題。若刺史願意與我為伍,我願意把王氏至荊蘇路段交給刺史,作為我的見麵禮。”

    男子看著他,想了想。

    “要是沒有記錯,王氏至荊蘇路段是由王氏宗族老爺中王渙之管理的。”

    追蕭笑了笑。“是啊,父親還在想,到底是與王策之還是王渙之聯姻。”

    男子朝著追蕭笑了笑。

    “明日午時,煩請您再來一趟。”

    看著男子出了門,追蕭嘴角輕微上揚。“吳晉的兒子也就是吳言最難管教,所以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相爺與吳晉打過招呼,就算桓玄再怎麽查,也隻能查到,我就是如假包換的吳晉。這次,相爺一定可以狠狠地挫傷桓玄一把。”

    一連幾天,孫驍都跟生病似的不像往日活潑,總喜歡自己待著。又是一個清晨,孫驍早早地站在石橋上,看著水中一尾尾遊魚,看得出神,連王策之在自己身旁都沒發現。

    “笙兒,這幾天是生病了嗎?”

    孫驍被王策之的話一驚,畢竟沒察覺到身旁有人。孫驍看了兩眼王策之,親切關懷的模樣,與往昔父親對自己的別無二般。心裏想著:“還好,在這個世界我還有父親,還有一個如此關愛我的父親。”

    孫驍很認真地問了王策之一句:“爹,若是算命的老先生算定某一個人一生注定孤苦,那他該怎麽辦?”

    王策之看著孫驍笑了笑,看了兩眼池中荷花。“我王策之從來不信命,就算命中如此,但我更相信我可以改變命運。”

    孫驍望著他,感覺就像望著一個很奇妙的人,因為這種在父親身上的感覺是自己從來沒發現過的。今天的父親好像特別不一樣,眼神裏多了些堅定,心裏更是多了些貪婪。

    “父親,若是注定得不到的,或是得到的過程太辛苦,那還要去得到嗎?”

    王策之看著孫驍。“既然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那便是對於自己來說是最好的,要得到最好的東西,怎麽能不費點力?世間沒有任何事物是注定的,最好的事物,付出一輩子的努力來得到也是值得的。”

    孫驍看著王策之,盡管知道他說的與自己想的東西不同,但有異曲同工之妙。幾天的瞎想,都不如幾分鍾的茅塞頓開。

    “我是高新科技下的人才,才不信迷信之說,既然是最好的,就要努力去爭一爭。”

    孫驍來到鷺源閣長廊,正巧撞上了簡修齊,司空和絳珠。

    司空看著眼前的孫驍,笑著說道:“二小姐進來幾天好像心情不太好,還是因為朱雀街老先生勾起你傷心往事嗎?”

    孫驍並沒在意司空的話語,隻是一直盯著簡修齊,簡修齊也同樣看著她。

    “看完了嗎,我們要先走了,二小姐請讓讓。”

    孫驍看著他,看著他說的每一個字時嘴角的形狀。看著他們向前走著,孫驍一把拉住簡修齊的手臂,輕聲地在他背後說道:“最好的,我會抓緊的。”孫驍鬆開他,後退一步,看了他一眼便向前走了。

    孫驍的一句話,讓簡修齊迷糊了,簡修齊看了看她的背影,轉過身同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