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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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周公和孔子在電腦上對所謂的“雙度先生”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也知道了他的真實姓名叫高文化,決定要去尋找這個人。其實也沒有什麽更深的了解,隻是觀文知人,從一個人的文筆中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性特征。這給作秀是兩碼事,作秀者屬於表演類的,演得很像,但不能代表他本人就是這樣。比如有些貪官事發前在台上做報告,洋洋灑灑、聲淚俱下,到下邊卻是蠅營狗苟、齷齪不堪。還有的在單位裏端架子端慣了,回家還是那一幅臭皮囊,久而久之,家裏人習慣了,但周圍的鄰居、親戚朋友卻離他遠來越遠了,而自己卻混然不知,很可憐的。但是文化人寫出的文章,諸如散文、隨筆、雜感、言誌的詩詞歌賦類等卻很能反映他的內心世界,還是比較真實可信的。是不是做秀或應景寫出的文字一看便知。雙度先生的詩就屬於言誌詩,還是可以說明些問題的。但是你千萬別拿他寫的去跟他本人對號入座,一多半都是編出來的,水分太大了,大到隻見水分不見山了。
閑話少說,言歸正傳。周公和孔子又搜集了些關於雙度先生的資料,在“五柳樹大酒店”又住了一晚。這期間又結識了一些當地人士,了解一些風土人情。別看倆老祖宗光是在此遊山玩水,這既可以稱作勞逸結合,又可以叫做學習交流。老祖宗穿越過來,啥不得學呀?民俗呀、習慣呀等,雖說做了些準備,但“書到用時方恨少”都是一個道理。還不能暴露自己,就象地下黨似的,做什麽都得象真的似的。對外表現出來的是俊逸、瀟灑,內心有多煎熬恐怕誰也體會不到,也真難為倆位老祖宗了。
第二天兩人結清房錢,還是背著兩個小包包就踏上了尋找雙度先生的道路。午後兩點多鍾,兩人就來到了高文化家附近,遠遠地就聽見有訓斥之聲。
你以為你是誰呀!你讓我講這道題,我給你講了半天,你卻又問我那道題,這道題你會了嗎?你個小孩子家家的在哪兒學的毛病?不想學了就說你不想學了,可以休息一會兒。你來回這麽折騰我,你想幹嗎?看你多厲害?還是你本事太大?
周公和孔子聽著聽著就聽出了點門道,原來不知是誰在教育小孩兒呢。兩人又問路人,高文化家的具體地方,路人向前一指,說前麵路口拐彎就是,正教育小孩呢。噢,原來剛才聽到的喝斥聲就是高文化家傳出來的。這好辦了,循聲去就是了。
兩人循聲來到門前,見一處農家小院,前桃林後柳蔭,甚是別致。隻是初冬的一場大雪讓樹葉全都落光了,偶有殘存的雪跡尚在,說明農村氣溫還是較城裏偏低些。可以想向春暖花開之時,這裏的景致定是不錯。耳邊仍不時傳來訓斥之聲。
小孩子家家的學習態度都不端正,怎麽可能學好呢?老師讓背的《三字經》都到哪去了?“父母呼,應勿緩”,你倒好,支騰爹娘圍著你轉。想學就好好學,態度不端正,別想讓我再教你。
說著說著,聲音沒有先前那麽嚴厲了。幾乎變成老師講課了。
你知不知道你犯的錯誤有多嚴重?貪官汙吏就像你這樣,你跟它講東,他就跟你講西;你跟他講西了,他又跟你講天;等到你跟他講天了,他又變成跟你講地了。總之就是讓你摸不著頭腦,非把你轉迷糊了,他才好牽著你的鼻子走。這種戰略戰術老爸比你懂,但是我不允許你現在小小年紀就學貪官汙吏那一套,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周公和孔子兩人互相笑笑,心說還有這樣的貪官汙吏,那這貪官汙吏也太小兒科了。正說著,周公和孔子按響了門鈴。隻聽裏麵說了一聲,去,把門打開,看看是何方仙聖駕臨咱家。現在教育孩子的口氣又變成開玩笑的了。
大門吱啞打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露出半張粉都都的小臉,問道,你們是誰呀?來我們家幹嗎?
孔子笑嗬嗬地說,小朋友,聽說這裏有一個會唱歌的人,我們來找他唱歌。
小孩回頭朝裏喊,爸爸,兩位老爺爺,又是找你的。然後就打開大門。周公和孔子也順勢察看小院:有小山,有泉水,有竹,有梅,很是雅致。這時的高文化已經來到了院子中間。
說起唱歌,可不同於年青人的嗨歌,這是高文化特有的一種交際方式。因為喜歡“孫登長嘯台,鬆竹有遺處”的意境,與朋友們也經常隔三差五進山玩樂,尋一清幽處,虎嘯龍吟,暢快淋漓,也不過是仰孫登之高節,隨意附會而已。久而久之隨成習慣。見者無不稱之為唱歌,也算是隨了當下嗨歌潮流了。網上所搜“雙度先生多有唱歌邀約”之言,所以孔了就直接說來找唱歌的人。果然小孩子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可見一斑。
高文化來到門口,對小孩子說,你去做你的作業吧。然後看來人,覺得麵生的很,隨問道,二位是……
周公和孔子已經對高文化端詳一番了,但見中等個頭,小四十歲的樣子,麵目白皙,兩眼有神,笑眯眯,樂嗬嗬。上穿一身綠色衝鋒夾棉襖,下穿黑色休閑牛仔褲,足蹬一雙黑色籃球鞋,一幅隨時都能出發的樣子。體態輕盈,腳步穩健,人未到,風也至,落落大方。周公和孔子相視一笑,用眼睛交換了一下看法,隨即點點頭。這一切,高文化均未留意,他剛從與孩子的交流中轉醒過來,舉目看來人,是兩位老者,風塵仆仆,不像是本地人。但見兩人雖年事已高,但英雄之氣颯颯,目光俊朗,不同凡人,這才相問。
孔子接話道,我姓孔,他姓周,我們老哥倆來自遙遠的GZ到此旅遊,恰逢大雪封山,對你也是慕名而來,你可是高文化、又稱雙度先生的嗎?
高文化聽後喜笑言開,擺擺手說,什麽雙度先生不先生的,那都是玩笑,我是高文化,既然兩位老先生遠道而來,那就快請進,到屋裏暖和。
三人相讓著來到客廳,分賓主在茶幾旁坐下。高文化又打開電爐,準備泡茶。周公和孔子想製止,說,坐下說說話就行了,不要忙活。高文化說,那哪行?那不就壞了待客之道了嗎?不忙的,很快就好。三人又客氣一番,方才重新落座。
周公打量室內陳設,樸素、淡雅,正中掛一幅“家和萬事興”的十字秀橫匾,火紅的牡丹花正在綻放;沙發圍著的茶幾上常年擺放著一套茶具,看來主家也是個好茶之人。室內溫度比較高,熱量來源於牆角的的爐火。另一側牆角擺放著兩個半人多高的景德鎮白色瓷花瓶,暗紅色的梅花在瓶壁上傲然挺立,誇張地盛開著。周公一邊打量著一邊說道,我們常年住在山裏,平原上的人家還很少光顧,看得出女主人賢慧,男主人好客,溫馨祥和,家道好光景呀。
高文化客氣道,哪裏,哪裏,一般家庭,不慕奢華,淡泊名利,唯心中清靜而已。
孔子也隨聲附和道,看得出雙度先生審美情趣很高呀。
高文化又趕緊擺擺手說,快不要這樣稱呼我了,消受不起的。叫我小高就行了。說起審美,其實呢,世間學問也就是兩類,一類是藝術,一類是科學。藝術類的認識方法以感覺和形象為主。《易經》象數派的認識方法以卦象為主。既有形象又有意象,都是在象上做文章。可以說,《易經》中的象數派是藝術類的起源。與之相對,科學類的認識方法以邏輯為主,《易經》義理派的認識方法是以理性為主,都是在理上做文章。所以義理派是科學類的基礎。我偏好於象數認識方法,所以多看了幾本書而已,不值得一提的。
孔子接著話茬問道,你對《易經》有喜好,又偏好象數,怪不得與眾不同。《易經》博大精深,很多人半途而廢,你這麽年青就有這麽高的造詣,實在難得呀。
高文化笑笑說,其實我看《易經》也多是一知半解,看來二位也是易門常客,正好我有些疑慮,久思不得其旨,正好請教二位一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周公心想,這麽快就切入話題了,看來心有靈犀呀。就接話說道,你是主,我倆是客,你也不必拘禮,就當是閑聊,隨意些好了,但說無妨。
高文化顯得很高興,把剛煮好的兩杯茶分別端與周公和孔子,然後回坐身,正襟危坐,便打開了話匣子。
最近在讀易書時,一個很不起眼的問題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關於五行和陰陽的關係,一直困擾著我,不妨說於二人聽聽,也幫我理一理。
周公微笑鼓勵,孔子笑而不言。高文化會提出關於五行和陰陽的什麽高見呢?請看下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