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老子要講中央土，這個話題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公、孔子和高文化，一旁的老子夫人有點不耐煩了，說，又要抖落你那點家底，我都聽出老繭子了。然後說聲對不起，我還要去拾掇菜。然後一邊走一邊說，鋤菜鋤菜，除去煩惱，采摘靈感。很快也消失在光影裏了。

    高文化唏噓不已，正要問老子夫人是不是也是穿越過來的。老子卻笑說道，真是個村婦，大家別見怪。沒有給高文化問話的機會。所以咱也不要去追根刨底了。就一起聽聽老子有關中央土的理論。

    土是什麽？土就是大地，土就是高山，土就是礦石，土就是田園……；土就是包容，土就是吸納，土就是化腐朽為神奇，土就是承載……。所以土的種類太多，土的性質也太複雜。要一句話說清楚，真是難為我了。但要說清楚，恐怕三天三夜也隻是說個皮毛。有時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所以後來我就幹脆不說了。今天你們問，我就再瞎白話兒一回，說哪兒算哪兒吧。比如說，有形的土是土，無形的土也是土。空氣中飄浮的灰塵是不是土？也是土。也就是說空氣中含有土的性質，也叫做土氣。說誰誰誰太土氣，其實就是說這個人太低調，太樸實，當然也是有古板、不圓滑的意思。所有的植物都從土裏生長出來，但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也就是小高你們那個時代的人研究出了無土栽培技術，他們所用的營養液是不是土？好像也有土的性質，但是它必竟不是土，隻是具有土的性質。這樣一發揮，土可就了不得了，土可就不隻是簡單的低調，樸實，或古板、不圓滑了，反而具有了多種屬性。所以土的包容、吸納、化腐朽為神奇、承載等等等等，可不是簡單的一句話。動物死後的屍體，植物死後的殘枝，也都要經過土的腐化（或叫做孵化）才能再變成土，才能實現形態的轉化和能量的轉移。你們發現了沒有？越是腐爛的東西植物越喜歡，那是它最好的營養；反過來，越新鮮的植物動物越喜歡，這就形成了一個循環圈兒。植物把腐爛變質的動物屍體通過土的作用，再吸收又變成新鮮的植物，然後再被動物食用，實現這種循環的不都是土的功勞嗎？所以這裏麵包含了大量的信息和性質。這就是我說三天三夜也隻能說個皮毛的緣故。

    老子喝口水，繼續說道，總體上說，土可分為陰土和陽土。都是土，陰陽各異，性質完全不同。陽土是大地之土，代表著承載，廣厚茂盛。也是堤壩土，能防止河水泛濫，用到人身上就是誠實、厚重，性情篤實沉穩，為人憨直。陰土則是田園土，不如陽土廣厚但易栽植，用到人身上就是重視內涵，多才多藝，行事依循規矩，但度量欠廣，易生疑心。說陰土和陽土有點虛無的感覺，所以更多的人喜歡說成濕土和燥土。這樣一來範圍縮小了，但直觀、好理解了。若以燥濕來論土——其實又是一種分法，角度不同罷了——則性質又有區別。燥土就是幹土，含有火的性質。既然有火，遇金煆金（火克金），對金就會不利。火能生土，其實生的就是燥土；濕土就是含水之土，正因為有水，所以遇火晦火（水克火），濕土就會對火不利。都說土能生金，其實隻有濕土才能生金，燥土是不能生金的，隻能煆金。你看，都是土，就因為一濕一燥，對金的作用卻皆然相反。所以濕土既有土的性質也有水的性質，燥土既有土的性質又有火的性質，這就是土複雜的源動力。同樣是濕土，含水多和含水少又有區別；同樣是燥土，含火多和含火少也有區別。你們說這土複雜不複雜？

    周公幾個人相視微笑，頻頻點頭。

    老子繼續說道，中央土既有濕土，也有燥土。無論東、西、南、北，還是木、火、金、水，到了中央，都要被糅合、包容、變化、再生，這就是我前麵說過的，不管是佛教還是基督教，還是伊斯蘭教，來到中國都會被吸納，它既影響著中國，但更多的則是被中國影響。中央土的性質是不是體現的很好呢？

    周公幾人都點頭稱是。

    雖然這樣說，但不能鑽牛角尖，地球必竟是個圓的，站在地球外看地球，哪裏有什麽東西南北？所以看問題要從多個角度看，不能一條道走到黑。鑽進去看一看，再跳出先前的框框再看一看，得出的結論又會不同。不能被某一種思維模式禁錮，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老子說出一串陰土、陽土和燥土、濕土，又要周公幾個跳出地球再看看。看來老子的眼光可不得了，早已有了宇宙的初級概念了。同時又把高文化的“雙度”給勾引了出來。高文化兩手一攤，作不好意思狀。三個人的小動作被老子識破，老子換了話題說道，小高，你應該有些話要說，就不要遮遮掩掩了吧？

    高文化開口卻是另外一番說辭。高文化說了什麽呢？請看下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