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進宮探消息(求訂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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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花小嬌也是有些手段的,銀麵是個不諳情事的石頭,讓她誆了去也極有可能。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定不會跑出多遠,就在附近搜,一定能將人找到。

    自從賢王夫妻二人攜手把京都皇城鬧個雞犬不寧後,遲遲未被召進宮中受責罰,前不久還收到太後送過來的補藥,鸞顏有些忍不住了,決定自己進宮探探虛實,好有所準備。

    齊戎賴著也要去的,鸞顏叫他好生養傷,還說了些感人肺腑的話,於是那人乖巧的答應,什麽都聽她的。

    鸞顏備了些禮,進宮給太後請安,太後本就待她極好,許久未見,更是有說不完的知心話。

    “哀家都聽說了,齊戎進宮求藥真是一波三折,好在你有驚無險沒了性命之憂,不然的話哀家定叫皇上下旨處置了那皇後!”太後醒來後,聽聞此事,直接把皇後叫進萬壽宮訓斥。又聽說齊戎親自救了鸞顏,這才放了心。

    “不用勞煩皇上動手,咱們太後威武,已經命皇後在韶華殿禁足一個月,還叫靖王殿下好好悔過自新,也算給賢王殿下和王妃報仇了。”銀紅笑著說道,奉完茶後趕緊離開,免得留下被太後數落。

    “這丫頭,真是平日裏被哀家寵壞了。”

    太後笑的慈眉善目,她向來護短,宮裏的人都知道,大家也在暗裏人羨慕這萬壽宮當差的人,有太後庇佑,真是天大的福氣。

    “祖母。”鸞顏見殿裏沒了旁人,也不繃著緊著,到太後身邊伏在她膝頭撒嬌。

    “丫頭,你跟戎兒相處的可好?”太後扶著她柔亮的發絲問道。

    鸞顏點點頭,腦中閃現兩人日常點滴,盡是甜蜜。

    “戎兒是個好孩子,他與華兒不同。同樣是自小沒了娘親的可憐孩子,一個不羈灑脫,一個腹黑狠辣,哀家之前就說你與戎兒在一塊不是壞事,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鸞顏點點頭,滿臉嬌羞,雖不太明白太後她老人家為何會說齊華狠辣。

    “華兒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所以也是不擇手段的索取。戎兒整日活的渾渾噩噩,他那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個性,總得有個人收拾收拾這匹脫了韁的野馬。也許上天早已注定,將你們這對冤家組在一起。”太後又笑,滿是滄桑的臉上一雙眸子依舊精明閃亮。

    “祖母是在嘲笑鸞兒太潑辣了?嚇到了賢王殿下,還有府尹大人和那些名門望族的公子?”

    沒有直接說紈絝子弟,反而稱了名門望族,實實在在的打了他們的臉。

    “哀家一聽此事後悔的緊,怎麽就醉了酒沒去汴水河畔看一看,將那群整日陰奉陽違的東西如何被你嚇得屁滾尿流。”

    鸞顏臉頰一紅,小女兒般嬌羞的伏在太後膝頭,羞得不敢抬頭。

    現在京都皇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賢王妃是何等霸氣,手持烏金馬鞭,揚言要把京城最顯貴的人殺了殉葬,這種氣魄震撼山河啊。

    就在賢王夫婦二人醒後,府尹還有那幫紈絝子弟備了厚禮親自登門拜訪,鸞顏尋了個理由,收了禮將人攆出去了。

    從此,賢王在這京都皇城又多了層保護,原本就是皇帝兒子,平民百姓都得貢著,如今又有個愛夫如命的驍勇王妃,達官顯貴皇親國戚家都惜命的緊,自是不敢惹了。

    說日後賢王殿下能在京都皇城上橫著走,一點兒都不過分。

    “鸞兒有一事不明,我們闖了如此大禍,還驚動了駐京大軍將出了兵,怎沒受到皇上責罰?就連齊戎……”平日裏互稱名字習慣了,現在忽然覺得於理不合。“就連我家王爺上了幾道請罪的折子進宮,都沒了音訊。”

    太後何等精明,經曆了多少大風大浪才熬到現在這個位置,鸞顏的小心思怎會逃過她的法眼。最欣喜的這對冤家終於走到心意相通的那天了。

    “這個不必擔心,皇上最近有要事辦,自是沒空理會你們,回去也叫戎兒放寬了心,隻是別再作出什麽幺蛾子就好。”

    鸞顏點點頭,道了謝後起身行禮準備退下。

    臨行前,太後突然叫住了她。

    “丫頭啊,皇上這四個兒子中最受寵的就是戎兒,別看戎兒他風流了半生,骨子裏卻像極了他父皇,實打實的癡情種。還未與你成婚時,哀家一催促他娶妻生子,他就跟哀家說玩要大方,愛就穩當,等到他找到那個人,就穩穩當當的過日子,再不胡鬧了。”太後說話間雙眼染上霧氣,看她的眼神也滿是期許。

    “你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莫要傷了他的心,莫要叫他如他的父皇般為了一個早逝的女子死了心。”

    鸞顏心底一顫,俯身下去對著太後行了個大禮,這是要將齊戎後半生的幸福托付給自己了,可馬虎不得。

    太後被她逗笑,拉著她的手又說了許多,留下一同進了午膳,直到午睡時才放她離開。

    賢王府那邊已經急得火燒眉毛,齊戎甚至穿戴整齊準備進宮尋人,鸞顏的馬車正在這時回了。

    “不躺在房中養傷,又要去哪?”鸞顏剛進家門就瞧他往外走,火氣一股腦兒被激了起來。

    “怎麽現在才回來,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還以為你在宮裏出了事,被皇上責罰了呢!”齊戎一把將她擁進懷裏,至今還有些驚魂未定。

    兩人皆是答非所問,卻都真真切切的惦記著對方,等回過味來,一起笑了許久。

    鸞顏靠在他懷中,聽著那砰砰砰的心跳聲,一股子甜蜜安穩湧上心頭。

    他的母妃來自民間,曾經寵冠後宮,皇上甚至想遣散後宮隻為一人,後遭了齊華生母錦妃的毒手,年紀輕輕就命喪黃泉,事情敗露後錦妃自知難逃其咎,一根白綾了斷了自己。

    從此之後,皇上將對錦妃所有的思念和內疚都變成對齊戎的包容和偏袒,齊華也是為此處處與其作對。

    好像這麽一說全都對上了,就是戲本裏常說的那種愛恨糾葛。

    “放心放心,太後說皇上有最近忙要事,無暇顧及咱們這等芝麻小事,算是太平了。”鸞顏拍拍他的後背,哄孩子似的哄著他。

    “傻瓜,我不是怕這個,我是怕你獨自一人進宮會有什麽危險……”齊戎著急了,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歪解了他的一顆心。

    “也不看看你娶得是何人,是堂堂慕容家的女兒好不好?旁人動了你我都要砍了他為你殉葬,更別提是難為我了,定叫他脫層皮再說!”鸞顏推開他,拍著胸口說道。

    齊戎臉色一沉,雖說知道她為自己做的事後,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可這種話是不是該有男人來說才對。

    好吧好吧,誰叫他娶了個女中豪傑呢,隻要她高興就好。

    “那王妃可要好好保護人家……”齊戎麵帶嬌羞的又將她擁進懷中,笑的甚是得意。

    這次反倒是鸞顏被弄得有些懵了,被他抱著半天也沒說句話。

    圍在一旁伺候的下人們紛紛憋出內傷,他們王爺就是厲害,忽男忽女啊,這麽重口味也隻有他們王妃能消化了。

    齊戎腕子上的傷好的很快,這主要是鸞顏的功勞,一天三頓藥往裏灌,還有從邊疆帶來的上好金瘡藥,隻是留下了道粉紅色的傷疤,難看的緊。

    “王爺,小的去過戲班子好幾趟了,都說沒見過花老板。”程文程武被派出去辦事,現回來複命。

    “還沒回來?算算日子她那點兒傷早就好了,怎麽還沒回來?難不成是真的跟那銀麵雙宿雙飛了!”齊戎拍手叫好,嬌嬌是他的紅顏知己,能得償所願也是大喜事一件。

    “花老板的複顏霜天下一絕,這遲遲不回來,王爺腕子上的傷疤可怎麽辦?”王爺嗜美如命,程文跟了他這些年明白的緊。

    話音剛落,門被從外麵推開,鸞顏帶著兩個丫頭大搖大擺的進來,麵上帶著怒氣,恨不得把程文程武盯進地裏。

    “花梢連翹,將程文程武帶下去,好生教訓。”鸞顏美目一轉,笑的別有深意。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啊,是王爺要小的去找花老板的,還望王妃明察……”

    齊戎狠狠瞪了他們兩個一眼,這兩個慫貨,如此就把自己給賣了。

    “住口!你以為本王妃是心胸狹窄之人不成?”鸞顏太高聲調嗬斥道,直接把程文程武嚇跪了。

    鸞顏緩緩走向齊戎,輕撩衣衫坐在床邊,柔情似水的看他。

    齊戎暗叫一聲不好,硬是擠出些笑,牽強的很。

    “沒有複顏霜如何,帶著這道傷疤又如何,我看上的絕不是這幅皮囊,而是皮囊後麵的那顆真心。”

    鸞顏說的動情,齊戎聽得很是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