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吃掉鸞兒的一百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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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兒,朝堂動蕩,該是你上場的時候了。”

    一身常服的皇上雙手負後,看著齊戎和鸞顏騎在馬上恣意奔馳,臉上盡是欣慰的笑。

    冷陌垂著頭站在一旁,抬手緩緩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摘下,一副英俊堅毅的麵容呈現。

    他順著皇上的目光看去,眼中多了一種神情,叫做羨慕。

    “兒臣等了這麽久,就是想有朝一日能重回宮中,可如今……江湖中漂泊久了吧,開始留戀了。”齊恒淡淡說道,目光追隨那兩個黑點不放。

    “這些年的磨礪,果然對你幫助不小,不似之前的盛氣淩人。朕立你為太子,除了老祖宗的規矩立長立嫡外,還是因為你最無弱點。齊華太貪心,欲念強易被反噬,齊戎正好相反,對什麽都不強求,貪玩享樂難成大器。隻有你,是朕的嫡長子,胸懷天下,大齊需要的正是你這樣的君王。”

    皇上拍拍齊恒的肩膀,有的是說不盡的責任。

    當年齊恒遇襲被害,被一壯士相救,那人正是後來的銀麵。皇上心生一計,將計就計對外宣布了他的死訊。

    從此他建立知冷閣,廣納江湖能人異士,暗中幫皇上做成了不少大事。

    但也從那時起,他從光明中轉到黑暗處,掩藏自己攻心算計,收斂光芒攪弄風雲,成了眾人敬畏三分的知冷閣主。

    他從一出生就被注定好了命運,他是太子,是將來大齊的君王。

    也是被詛咒般的命運,他不能選擇的東西有太多,不能卸下的責任也有太多。

    “兒臣這些年看了許多尋常人的生活,柴米油鹽倒也有滋有味。”

    他最是羨慕的是齊戎和鸞顏,在遇到他們之前,全然不知王室的夫妻也能活的這般恣意灑脫。

    若是換成他……他隻能在夢中妄想。

    “兒臣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請皇上放心,兒臣會盡快處理好知冷閣的大小事宜,然後重歸朝堂。”

    齊恒對皇上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其中有太多深意,還有他抗衡不過的命運。

    一陣夏風吹過,傳來濕漉漉的泥土芬芳。

    “要下雨了,皇上請隨兒臣回知冷閣吧。”

    皇上點點頭,目光追隨著越行越遠的他們,轉身走了。

    齊恒輕輕歎了口氣,天上芸雨將至,盼著他們此番一去,順風順水幸福安康。

    忽如其來的大雨將齊戎鸞顏他們困在驛站中,某女輸了騎馬比賽,被懲治的叫苦連天。

    “你這是欺負人!”鸞顏指控道。

    “咱們事先可是說好的,輸了的要滿足對方一個願望,嘖嘖嘖,你想要耍賴不成?”齊戎翹著二郎腿,斜靠在榻上,一臉賊笑。

    “我從未學過舞,你卻叫我跳舞,這分明就是強人所難。”鸞顏穿著桃紅中衣站在他麵前,手足無措的樣子很是喜人。

    齊戎一個翻身從床上爬起來,跑到她跟前一把摟住那纖細的腰身。

    “在邊疆時,你喬裝成舞姬,混進折蘭王的大帳中,那日跳的什麽舞,又是怎麽被他一眼相中的?”

    一想起那件事他就來氣,自己的媳婦兒差點被別人占了便宜,叫誰也咽不下這口氣去。

    “我就是胡亂跳跳,恐是那折蘭王見多了美的,忽然間遇上這麽個別扭的,覺得好奇也說不定。”鸞顏擰著衣角,想起那晚的窘迫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就跳個別扭的給我看,身為你的夫君都沒見過,卻被那王八犢子看了,真是嘔得慌。”

    “不提他不行嗎,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鸞顏恨極了那個折蘭王,扣下羞辱了他,卻不知他為何總是提起。

    “什麽傷疤?”齊戎反問道。

    “沒什麽沒什麽,換個心願還不成嗎?就當你讓著我了嘛……”鸞顏開始撒嬌,這也是月娘教她的招數,幾乎是戰無不勝。

    齊戎滿意的將她擁在懷中,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俯下身在她耳邊小聲說出想到的壞主意。

    “你……”鸞顏臉瞬間變成紅石榴,差點能滴出血來。

    “我還是跳舞吧。”鸞顏推開他,懨懨說道。

    自己後知後覺,有種被坑了的感覺。

    “不行不行,比起跳舞,我覺得這個更適合我們。”齊戎耍起脾氣來,就是不肯鬆口。

    “你不願意也行啊,反正漫漫長夜我也無心睡眠,就到外麵的雨裏淋上一淋,等到明天肯定會高燒不止,遠在邊疆的嶽父大人和七位娘舅,是千叮嚀萬囑咐你要將我照顧好的,是我命運不濟,被貶去了涼州,連帶著王妃也處處與我作對……”

    說著說著齊戎竟然扯著衣袖哭起來,裝模作樣的真像那麽回事。

    “你就知道欺負我!”

    鸞顏賭氣道,騰騰兩下踢掉腳上的鞋子,爬上了身後的床榻。

    齊戎出掌用內力吹熄了蠟燭,喜滋滋的跟著上去。

    外麵風雨交加的夜,屋裏卻惷光旖旎風情四射……

    外麵風雨交加的夜,屋裏卻惷光旖旎風情四射……

    雨下了一夜,路上泥濘的很,剛離開驛站沒多遠,他們的馬車就陷進泥坑裏出不來了。

    “這麽硬拖也不是辦法,小的去前麵的莊子裏借些木板鐵鍬啥的,王爺王妃可以先帶一部分侍衛慢慢走著。”程文說道,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日頭,抹了把臉上的汗。

    “怎麽走?”鸞顏靠著齊戎站,將身上的重量大部分都依向了他。

    “自然是騎馬了。”程文答道。

    鸞顏一驚,腳下沒站穩,差點滑進泥裏,被齊戎眼疾手快的扶住。

    “不行不行,我要坐馬車,在這裏等上一會兒就是了。”鸞顏小嘴一撅,橫豎就是不走了。

    “王妃,這天越來越熱,周圍都是爛泥巴路,又沒有遮陰的地方,先走著就可以在天黑前到達驛站,程文早晚也趕過去,明日咱們就可以坐馬車了。”連翹上前勸解道。

    “不行不行,我就是要坐馬車!”鸞顏這是鐵了心不走了,怎麽都說不通。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向來比王爺通情達理多了的王妃今天是怎麽了,難道耍賴的功夫會傳染不成?

    齊戎笑的眉眼都變成彎彎的月牙,將懷中的她擁的緊了些,垂頭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不就是騎馬嗎?鸞兒是怕了不成?”聲音邪魅撩人,薄唇時不時滑過她敏感的耳垂。

    鸞顏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臉紅的差點滴出血來,連帶著脖頸都變成了誘人的粉紅色。

    “你騎一夜試試……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鸞顏壓低聲音抱怨道,甩給他好幾個大白眼。

    昨天夜裏她真是見了鬼了,被他折騰的渾身差點散架。今兒個若再騎馬,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為夫幫你捏捏。”齊戎順勢在她腰間擰了兩把,眉眼笑的更開了。

    “滾滾滾,滾一邊兒去,討厭!”鸞顏拍開他惱人的手,提著裙擺去了旁邊。

    他們二人的話雖是悄悄的說,但程文程武花梢連翹卻都認真的聽,當然是全聽到了。

    四個人中三個人臉通紅,隻有一個傻愣愣的琢磨不明白,昨晚明明下雨,王妃怎麽會出來騎馬,還騎了一夜?

    因為鸞顏不配合,所以在天黑前他們沒能趕到下一個驛站,隻能尋了個開闊地安營紮寨了。

    帳篷中,鸞顏坐在上馬車用的小踏凳上,兩隻白玉般的小腳泡在木桶裏,齊戎樂嗬嗬的蹲著給她洗腳。

    “鸞兒,這個力道舒服嗎?”齊戎諂媚的問道。

    “嗯。”就是洗個腳而已,他直接弄成了按摩,話說回來,被他這麽一按還真是舒筋活絡啊。

    “這些日子一直趕路,鸞兒甚是疲勞,從今往後為夫每晚都給鸞兒捏捏腳,這腳下有很多穴位,常按摩會通體通暢防病健身。”齊戎笑意加深了幾分,抱著她的腳賣力揉捏。

    鸞顏察覺出有不對勁兒的地方,這個大尾巴狼什麽時候做虧本買賣了?

    一定又是陷阱,他左一個坑右一個坑,將她坑的好慘。

    “說,到底有什麽企圖?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兩隻眼睛都放光了,肯定是有所圖。”鸞顏猛的將腳收回來,濺了他滿臉的水。

    齊戎也不藏著掖著,縱身一撲將她壓在被褥中,抵著她的額頭邪魅一笑。

    “鸞兒身子不舒服,今天的比試都取消了,為夫想著鸞兒能快點好起來,咱們就可以進行比試,為夫的願望都想好了。”齊戎低頭,輕啄她的唇瓣。

    “你怎麽就知道我會輸?別太自大!”鸞顏推著他的胸口,一臉的不服氣。

    “自大是必須的,為夫的願望就是將吃掉鸞兒的一百種方式統統試個遍,如此誘人,怎麽會輸?”

    “禽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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