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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排練

    “農作物這個不急，天安多大平原，還有不少荒地，隻要開發出來，灌溉成良田，日後也會成為農業大國。”雲月兒不以為意，開墾荒地，怎麽也要兩年後才能成為良田。

    “那我們眼下怎麽辦？”百合覺得短短時日她的頭發都要愁白了。

    “你在城內挑出個鋪子，開家布莊，賣成衣和綢緞。分為高低檔，高端精品用金銀買賣。低檔棉麻製品，可以用銅錢交易。”

    “庫房倒是有些綢緞錦帛，隻是開店做買賣隻能頂一時，也不是長久之計。”

    “能頂一時就行，白族盛產絲綢，選幾家做長期供應。我國東北部有些地方產棉麻的技術也是比較成熟的，挑些藝不錯的人才重點培養，開幾個棉麻生產作坊，自產自銷，待生產量上來之後也可以對外開放。”

    “這個主意好，不但解決了進貨原料，還可以提高百姓收入。”

    城有一處層的鋪子，原也是開綢緞莊的，位置很好，在主街上，據說是前北冥一位皇親國戚的，現在被我們收繳了。姐姐覺得那裏可好？

    “嗯！你看著辦吧！”

    “姐姐，我們布莊起個什麽名字？”

    雲月兒思索了一會兒，“就叫錦繡閣吧！開店還需要新穎的服裝設計和宣傳，這方麵你可以找柳夭夭幫你。”說到這，側頭對一旁的仙靈吩咐道；“仙靈，你去把左丞相請過來。”

    仙靈應了一聲，“是，陛下。”

    沒一會兒就把柳夭夭帶了過來。個女子關在屋裏好半天，直到晚膳時分才出了房門。

    燈火初上，皎潔的明月下。

    此時的天安皇宮，這會兒是熱火朝天的。

    一排排丫鬟在大廳裏走來走去，柳夭夭指著其一個丫鬟說道；“那個誰，不要含著胸走路，要挺直腰板，麵帶微笑。”

    接著，回一指旁邊的丫鬟，“還有你，不要低著頭走路。”

    “你們都頂了兩天的碗了，怎麽還走不好！注意，要抬頭，挺胸，收腹。”

    “不要不好意思，不要看別人，按照自己的風格走，弱柳如風也行，高貴典雅也行，最重要的是自信，自信的女人才是最美的。”

    她的聲勢做得如此浩大，整個皇宮幾乎都驚動了，一群侍衛和小廝被吸引過來，想看看她們玩什麽花樣。

    一群人堵在門口，開始竊竊私語。

    “右相大人這是幹啥呢？”

    柳夭夭現在有了官職，大家就改稱右相了。

    “是要排練節目吧！”說這話的人，自己都沒有半點兒底氣。

    “排練節目不都是唱歌跳舞彈琴的嗎？誰見過光走路的。不過，這些女子真是一個賽一個俊俏。”

    旁邊的一個侍衛取笑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得了吧！你盯著那個穿青色衣裳的宮女老半天了，你當誰沒看見。”

    這邊說笑著，也不知道裏麵那個穿青色衣裳的宮女是不是聽到了，腳下突然一絆，不小心整個人就朝前撲了下去，“嘭”一聲巨響，摔在地上。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她了！

    女子此時整個撲倒在地，狼狽至極。

    頓時引來全場一陣爆笑。

    她臉上滿是難堪，又羞又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仙靈雙掐腰朝門外的侍衛喊道；“笑什麽笑，小心笑掉大牙砸了腳麵子。”

    此話一出，又引來一陣哈哈大笑。

    侍衛小廝畢竟是男子，臉皮厚些，又同是雲府的老人兒，對仙靈的話也不在意，還是堵在門口笑嘻嘻地看熱鬧。

    柳夭夭走過來將地上的女子扶起來，“煙翠，傷到沒有？”

    叫煙翠的宮女搖了搖頭，小聲道；“奴婢沒事。”

    柳夭夭握住她的安慰道；“你是太緊張了，放輕鬆就好。”煙翠點了點頭，臉上紅的都要滴出血來。

    “要不要休息一下？”夭夭又問。

    “奴婢沒事，奴婢可以接著練習。”煙翠說完，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仙靈掃了一眼門口，嘟著嘴問，“右相大人，為什麽不把這些侍衛小廝趕走？”

    “我們排練出來就是給人看的，要是她們克服不了羞怯的心裏，怎麽展示給客人看。”

    仙靈想想也是，大家生活在一個地方，也算是臉熟了，在他們麵前尚不能發揮正常，外人麵前豈不是邁不開步了，這樣還怎麽能完成好主子交代的任務。

    柳夭夭朝一群宮女掃視一圈，說道；“演出的時候總會有臨時發生的意外，如果出現摔倒的情況下，大家不要慌，站起來接著走就是了。要是傷到了就直接下去，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夭夭叮囑了一遍後拍拍，喊道；“姑娘們，各就各位。”

    一群宮女呼啦啦地回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1， 2  開始。”

    “好！非常好！身體保持平衡，眼睛向前看，動作要自然。”

    又練了半個時辰後，夭夭就喊停了。

    “不錯，大家的表現越來越好，今天就到這吧！明天再練。”說完，夭夭轉回身朝門口指道；“你，你，你還有你們倆都進來。”

    一連指了五名侍衛，幾名侍衛樂顛顛的進來，一抱拳，“右相大人有何吩咐？”

    柳夭夭朝他們微微一笑，“還缺幾個男模，你們幾個也過來練習走秀。”

    “啊？”五人驚得下巴差點掉了。雖然他們聽不懂什麽是男模，但是走秀他們看明白了。

    毫無預兆的，全場寂靜，眾人麵麵相覷，氣氛詭異。而原本要去休息的宮女們，一聽這新鮮事兒，都留下看戲了。

    剛才笑的最大聲的侍衛，苦著臉說道；“這是姑娘家練的，我們男子怎麽能練。”

    仙靈在一旁插嘴道；“又沒讓你們繡花，就是走路而已，你們不都長著腿嘛！”

    仙靈是個直率的姑娘，這話說得也是相當直率。

    “可是……”

    “可是啥？你們要是不練，我讓你們倒一年的夜香。”柳夭夭一個眼刀掃過來，他們立馬改口了。

    “練，練，小的練。”柳大人是女皇身邊的紅人，他們幾個小侍衛哪敢不聽。

    柳夭夭對他們的識相很滿意，伸一指，“你們幾個站到那裏，往門口走，速度要不快不慢。”

    在眾人關注，幾個侍衛慢騰騰地走了過去，這五人身材挺拔，摸樣也算俊秀，站在一起還真是挺養眼。

    夭夭給他們打氣道；“你們可要好好表現，要是陛下滿意，肯定有賞。”說完，視線有意無意地朝四周的宮女們一掃，“沒準陛下一高興，給你們找個漂亮媳婦。”

    小宮女們臉一紅，低垂著頭。

    聽見夭夭的話幾人眼裏瞬間煥發出神采來！他們也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這屋裏一水兒的漂亮姑娘，自然心裏都有所期盼了。

    不就是走路嘛！誰不會呀！都走了快二十年了，有啥難的。

    走好了沒準陛下真賞個媳婦呢！

    夭夭話音突然一轉，冷颼颼地說，“要是不滿意，就調你們去打掃茅房。”

    五名侍衛“……”

    右相大人好任性，一言不合就讓人掃茅房。

    “你們剛才也看了半天了，我就不廢話了，開始吧！”

    夭夭用打著節拍。“跟著我的拍子走，1 2  4， 2 2  4 ……”

    都是侍衛，哪懂得什麽節拍，剛走幾步腳下就亂了，越踩不上越亂，最後，你推我，我擠你的。

    隻聽，砰！砰！兩聲。

    緊接著，“哎呀！疼死我了。”

    “疼個屁，你給我起開，壓死老子了。”

    上麵的侍衛爬起來罵道；“壓死你活該，你不走直線就算了，拐我這來幹什麽？害的我也摔了一跤。”

    柳夭夭忍不住撲哧一聲輕笑出來。

    看著他們狼狽的摸樣，這下子大家的心情都愉快了。

    周圍的丫鬟捂嘴偷笑，其就屬仙靈笑的最大聲，語氣輕快地嘲諷，“剛才誰在門口笑話我們的，這會兒自己出洋相了吧！該！”

    向來臉皮厚的五名侍衛，這會兒也尷尬的紅了臉。

    摔倒在低下的侍衛爬起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走路比紮馬步難多了。”

    夭夭收斂了笑容，清了清喉嚨。“多走幾遍就自然了，男子漢大丈夫摔幾個跟頭怕什麽？”

    “仙靈你在前麵帶著他們走幾遍。”

    為了早點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仙靈爽快的過去了。

    夭夭一指他們五人，“你們跟著仙靈的節拍走。”

    五人認命的站在仙靈的身後，接著練習。

    事實證明，男人還真是靠不住，幾個大老爺們學小姑娘扭著腰走路不算，裏還甩著帕子，還超常發揮頻頻朝四周拋媚眼，這畫麵簡直慘不忍睹。

    夭夭看著這幾個逗比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宮女們顧不上儀態，捂著肚子笑作一團。

    仙靈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她剛才在前麵走，看不見後麵幾人，這會兒也不知道大家在笑啥。

    夭夭氣得哭笑不得，“讓你們跟著仙靈的節拍走，誰讓你們學她走路的姿勢了，一群笨蛋！”學姿勢就算了，甩拍子拋媚眼是怎麽回事？

    聽了她的話，仙靈這會兒也明白怎麽回事了，轉回身沒好氣的指著他們的鼻子大罵。“我累了一天都顧不上休息帶著你們練，你們倒好啊，偷懶耍滑到了這個地步！就該讓右相大人罰你們去打掃茅房，天天倒夜香。”

    仙靈是雲月兒身邊的心腹，又是女官，這幾個侍衛自是不敢惹，隻有一再保證，肯定好好練習，不在偷懶了，仙靈才繞了他們。

    夭夭無奈地瞪著他們，“你們幾個今晚給這些姑娘們端洗腳水，一個都不能少。”

    “啊？”五個侍衛張著大嘴都能塞進一個雞蛋。讓他們幾個大老爺們給姑娘們端洗腳水，讓其他兄弟知道了還要不要做人了。

    “啊什麽啊？今天練不好，明天接著端。”

    五人立馬打起精神來，端一次就夠了，要是天天端，他們就真不敢出去見人了。

    ……

    臘月裏頭的天氣很冷，特別到了夜晚，那氣溫和白天相比，急劇下降。

    雲月兒，百合坐在炕上，聽著對麵的柳夭夭說起幾名侍衛出洋相的糗事，說得是口沫橫飛，簡直比說書先生還生動，還搞笑。

    雲月兒和百合兩人笑的連身子都顫抖起來，尤其是說到幾名侍衛學著仙靈走路，還自己超常發揮拋媚眼，甩帕子，二人更是笑的趴在桌子上起不來，“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糟糕，肚子笑痛了！”

    她們正笑鬧著，雲一在門外說道；“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進來。”

    一看到雲一的臉色，雲月兒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主子，我們的人在江源縣的一個小漁村附近發現一夥可疑人。”雲一稟報道。

    “哦？有何可疑之處？”雲月兒微微挑眉。

    “這些人長的金發碧眼，身材魁梧，打扮十分怪異。”

    聽到“金發碧眼”的時候，雲月兒臉色都不禁變了一變，與夭夭二人迅速交換了眼神。

    不會吧？

    沒準！

    夭夭收回視線，看向雲一，問道；“可知道來曆？”

    “語言不通，不知來曆。岸邊停靠著八艘大船，船上拉著貨物，都是不曾見過的東西。看樣子是船壞了，被迫停靠在那的。”柳夭夭和雲月兒是君臣，又是閨密友。所以，雲一堆她的態度也是極為恭敬。

    “你說船上拉著貨物？”雲月兒幾乎難掩驚喜之色，兩眼都似乎要冒星星了。

    雲一完全不能理解，主子一臉喜色是為那般？

    “如今人在何處？”夭夭急問。

    “下人不敢輕舉妄動，暫時把人和船隻扣押了。”

    雲月兒沉思了片刻，忽而眸閃過一抹精光。忽然看著柳夭夭問道；“你的英怎麽樣？”

    柳夭夭心領神會，比了個k的勢。“n prble”

    雲月兒點點頭。“那你親自去趟江源縣吧！”

    柳夭夭早就在宮裏裏呆的無聊了，渾身不舒服的猶如發黴一般，此刻聽到雲月兒派她外出，不禁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

    百合和雲一在一旁聽得是一頭霧水，她倆說啥呢？鷹是啥？弄破布狼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