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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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海外

    次日一早,柳夭夭草草洗漱了一番,用過早飯,便出門兒前往江源縣。

    宮門口,尤明早就備好了馬車,尤明原是雲府裏的管事,在賑災期間辦事穩妥,人也靈,便被雲月兒調到身邊當差,這次柳夭夭出門,尤明領隊隨行保護。

    馬車不算華麗,但內裏布置得很舒適,馬車晃晃悠悠的前進,一路無話。好在,容城離沿海不算太遠,也就日的功夫便趕到了。

    一行人直奔海邊,柳夭夭剛下車便聞到一股海腥味,遠遠望去,這海一望無際,時而翻動起一陣陣浪花,深藍色一片,看的她頭都有點暈。

    岸邊的海麵上,八艘大貨船用粗麻繩都綁在了一起,其有幾艘貨船已經殘破不堪,甲板上的木塊長短不齊,窟窿清晰可見。

    她踏上木板,上了船隻,進了船倉,一見到滿船的貨物,柳夭夭兩眼就開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整整五隻貨船的塑料薄膜,艘貨船的械鍾,懷表。這些東西稱不上多金貴,隻是在這個年代,卻是滿稀罕的。

    看完貨物,心裏有了底。

    天安以農業為主,這麽多的塑料薄膜,可以建造不少大棚,大棚成本低,構造簡單,可以種植的品種又多,這寒冷的冬日吃上新鮮的瓜果蔬菜,多難得!

    這些械鍾和懷表可比漏壺更實用。既可以用作各國之間的往來饋贈,又可以出售。

    這可真是發家致富的好辦法。

    又找到了一條財路,柳夭夭的心情顯得很好。

    她心裏想著事兒,時間倒是過的快了,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就到了一個小院兒。

    剛剛下車,就聽到裏麵傳出來嘰裏呱啦的說話聲。

    尤明一腦袋蒙圈,柳夭夭心可是非常歡喜。

    一進門就看見一個男子對著侍衛嘰裏呱啦的連說帶比劃。

    男子看樣子有二十幾歲,頭發剪得齊整而短,臉上留著胡茬,不顯邋遢,反倒添了幾分性感。

    柳夭夭站在門口朝他擺擺,微笑說道;“sething t tell e”

    男子轉頭錯愕地看著她。

    他們被囚禁在這裏,也曾試過逃跑幾次,可惜失敗了。後來便放棄了,即便逃出去,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他們也很難活下去。

    他隻有等,等著看他們到底想怎麽樣,可誰知道這麽多天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

    這會兒突然聽到母語,這種感覺既親切又陌生,一時間都適應不了,激動傷感之餘,男人立馬就戒備了,怒目瞪向柳夭夭,一臉質疑地看著她,直截了當問,“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囚禁我們?”

    “e in”

    說完,她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男人微愣一下,反應過來,馬上跟了進來。

    柳夭夭很從容地坐下。不答反問,“這話不應該由我來問嗎?你們是什麽人?因何跑到我們的國家?”

    男人局促不安地坐在那裏,心也明白,沒有辦任何續書,冒然進入其他國家的領土,侵犯領土主權,在是敵是友沒清楚前,把人扣留了,這是正當舉措。他也感覺得出來,這些人對他們沒有惡意。

    男人嚴重的戒備之色淡了許多,“我們是海外的商人,去其他國家送貨物的途迷失方向,後來遇到海上風暴船壞了,在海上漂了很久,才靠岸,我們對你們的國家沒有惡意。”

    “你叫什麽名字?”柳夭夭點點頭問。

    “你可以叫我哈裏斯!”

    “你說你們是先迷失方向,後遇到風暴,船隻被打壞,不得已飄到這來的?”

    哈爾斯頷首,“是!”

    “你們是第一次去送貨的國家嗎?”

    哈爾斯老實地回答,“不是,一年會去個五六次。”

    “既然去過那麽多次,為什麽這次會迷失方向呢?”

    在大海裏航行是非常困難的。但是,像這種做海上貿易的商船都會帶著識別方向的能人。

    哈裏斯耐心地回道;“我們船隊靠有經驗的海員和羅盤辨別航海方向,這次出發前,那名有經驗的隊友病重不能一起出行,隻好帶著另外一人出發,他雖然對這條路線不熟,好在有航海經驗,我們裏還有羅盤,本來以為沒什麽問題的。不料,羅盤壞了,白天,還可以看太陽出沒來辨別航行的方向;夜晚,還可以看北極星。可是,前些日子遇到陰天下雨,太陽和北極星都看不見,我們徹底迷失了方向。”

    聽到這裏,柳夭夭算是弄明白了,也表示理解。在茫茫大海,若是大船被毀掉,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些人能平安飄到這,也算是命大了。

    提起茶壺,親自替哈爾斯倒了一杯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口。

    “嗯!事情說清楚就好,你們即是無意間流落到這裏,我國也不做追究了。這片土地剛剛經曆了戰爭和大地動,你們恰巧來到這,在不明確你們的身份時,下人隻好暫時限製你們的自由了,讓你們受委屈了。”

    聽她一說,哈爾斯所有戒備全都鬆懈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頭微微顰起,顯然是喝不慣茶水的味道。

    “原來是這樣,其實我還要感謝你們的,雖然禁錮了我們的自由,但是生活上並未虧待我們,我們的食物和水都沒有了,要不是你們的人,我們也很難生存。”

    柳夭夭很大方的說道;“你們需要什麽材料修船,可以寫張單子給我,我叫人去準備,不過,錢還是要付的。”

    “謝謝!”哈裏斯感激道。

    “不客氣。”

    “你的……”

    柳夭夭知道他想問什麽,大大方方的告訴他,“我叫柳夭夭,是這個國家的右丞相。”

    哈爾斯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女孩兒氣質不凡,出身絕非尋常,卻沒想到她竟然是一個國家的官員,看樣子還是個大官。

    他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半晌,他才開口問,“能不能冒昧地請您幫個忙?”

    “你想把貨物賣出去?”

    “真是聰明。”

    柳夭夭心下竊笑,跑了這麽遠,等了半天,可就為這事兒呢!

    “隻是這貨幣怕是不通用,你們還有其他交易方式嗎?”

    “可以用金銀交易,也可以用貨物交換。”最好借這會把他上的貨物全都拋出去。這次出來不僅沒有按時交貨,差點連命都丟了,把貨出,還能少賠些。

    “你船上的貨物我可以全要,隻是我國剛剛經曆災害,國庫緊縮,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用絲綢跟你換,當然,你若是不同意,金銀也是可以。”

    哈爾斯一聽她全要了,心一喜,隻是他對絲綢並不了解。

    柳夭夭看出他的疑惑,開口說道;“是用蠶絲織造的紡織品,我身上的衣物就是絲綢的。”

    她今日一身淡紫色衣物,看著端莊大氣,陽光透過窗戶撒在她身上,美得如夢如幻。

    “這身衣服看著就不是凡品,我也是頭回見到,不知道運出去是否受到歡迎,若是價格太高,一時半會兒不能出……。”

    柳夭夭看他閃爍著眼神的時候顯得很狡猾,顯然是怕她趁要價太高,不愧是個商人,無商不奸嘛!

    “既然不是凡品,價格自然不會低,正是一分錢一分貨嘛!你久在商場應該明白。”

    哈爾斯讚同的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你們的船修好也需要些時日,不如你跟我回去,宮裏的絲綢很多,你可以仔細看看,若是相其他的物品也可以交易。一路上你還可以了解一下天安的風土人情。”柳夭夭提議。

    哈爾斯想了想,修船也會耽擱些時間,在這裏多看看,也沒什麽壞處。全當是長見識了,便爽快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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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月兒今早起床後照例是練習拳腳,鞭法。

    即便朝事繁忙,她每日也不懈怠地練習武功,在她的勤加練習下,功力如今比在雲府的時候強了數倍不止。

    一個時辰後,她緩緩收了,所有真氣全部回到丹田,頓感一下子輕盈許多,神清氣爽。

    “撲楞撲楞……”鳥兒拍動翅膀的聲音,一隻信鴿飛了過來,墨菊縱身一躍抓住它,取下了一筒信箋,大步走過來遞給了雲月兒。

    雲月兒打開了那張薄薄的絹紙,一目十行掃過,突然就撲哧一聲樂了。

    墨菊覺沒能按捺住好奇心,問道;“陛下,是有什麽好消息嗎?”

    “白閔修說要借天安苦寒之地練兵。”

    雲月兒笑的如沐春風,眸子裏的溫柔,怎麽也藏不住。

    墨菊顯然也沒有料到,訝然了一下,隨即輕笑。“這下,南燕皇帝非被氣死不可!”

    雲月兒笑而不語,那個男人用最直接的方式幫著自己,自己當然不會浪費他的一片心意。隻是,他就不能找個好點的借口?這麽囂張真的好嗎?

    “陛下,一會兒還要上朝,洗漱一下用膳吧!”墨菊提醒道。

    朝代雖有不同,但皇帝上朝時間大約相同,都在早上五點到六點,大臣們每天早上五更天就得上朝等皇帝了,所以每天基本上是4點就起床了梳洗完了,這還不包括遇到下雨下雪的天氣,道路不暢,就得半夜起床趕去上朝。

    雲月兒覺得這時間就是累人累己,便沒參考其他朝代的作息時間,直接將早朝時間定為辰時,大臣的散值時間為酉時,也就是朝八晚五,除此之外,大臣每月還有四天休沐。

    上朝的日子也定為單雙號;逢雙號上朝,單號各大臣按時到外朝各辦公衙門當差。

    今日正是雙號,所以雲月兒一會兒要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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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容城城門剛剛打開,一名男子策馬進入城內,奔馳在王都街道上,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來到了陸府。

    陸府的青石牆足有丈把高,朱紅大門,門前安放著兩座巨大的石獅子,氣勢不凡。

    男子利落地下馬,敲開了陸府的一側角門。

    遞上一塊黑色檀木打造的令牌,陸府的門房立即進府稟報去了……

    沒過多久,角門就再一次被打開,一個相貌清秀的少年麵帶微笑地把男子迎了進去。

    半個時辰後,一輛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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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雲月兒剛用完早膳。

    小宮女來報陸風求見。

    雲月兒聞言不禁一楞,一會兒就要上早朝了,這個時候過來能有什麽事兒?

    她心知陸風素來做事穩妥,這個時辰過來恐怕事關重大。吩咐宮女將人請進來。

    不多時,陸風先一步走了進來,身後帶著一名年輕男子。

    陸風撩袍恭敬地對著她下跪行禮,告罪了一聲後,神色認真地說道:“陛下,臣有‘要事’稟告……”

    陸風在“要事”二字上加重音,雲月兒立刻便知此事不簡單。

    仙靈有眼色地退出房間,關上門,守在門口。

    “平身吧。”

    二人起身後,陸風指著身後的男子,問道;“陛下,可還記得此人?”

    雲月兒抬眼看向了他身後的男子,年齡大概二十多歲,個子不高,國字臉,長相正氣。她思索一下後問道;“你可是田管事的兒子?”

    田石光為人謙恭厚道,將莊子搭理的井井有條,雲月兒對他的印象很好。田管事的這個兒子也會時常送些時鮮的蔬菜瓜果到雲府,雲月兒也是碰見過兩次,所以隱約有些印象。

    “回陛下,家父正是田石光,小的田百川,在家行,大家都叫田老。現下,小的兄弟人隨父親在阜陽府闌珊縣的皇莊上管事。”

    “你不在皇莊上當差,怎麽進宮了?”雲月兒疑惑問道。

    “回陛下,父親命小的前來稟報要事,聽說徐大人不在府內,便去了陸府煩請左相大人帶小的進宮。”

    雲月兒點點頭,這些莊子都是由徐子淇管理,如今徐子淇不在國內,他找陸風也是合情合理。

    “你有何要事稟報?”

    “回陛下,父親命小的進宮向陛下告發;闌珊縣當地首富宋家目無法紀,還用超出朝廷律法數倍的利息放貸,以此獲得暴利!逼死良民等等若幹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