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嘴對嘴的吸走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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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齊磊出去,翎歌再次幻身成了男子,將玉笛拿在了手上,眉目一斂,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溫情嬌弱,撩了一下衣袍,她依然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
院子裏,齊磊剛剛走了五步,一陣陰風迎麵而來,他頓住了腳步,往左一側身,一道鋒利劍光幾乎貼著他的胸前劃過,一把折扇展開,往前一擋,“誰!”
“嗬。”一聲冷氣嗬出的笑聲傳來,前麵已經站著一個灰衣男鬼,散亂的頭發,臉上是一種近乎幹枯的狀態,他那白骨一般的手中提著一把劍,一雙眼冷森森的看向了齊磊。
“古晉!”齊磊認識這個鬼魂,他也是住在這條街上的,平日裏都是深居簡出,雖然齊磊在這裏生活了許久,不過隻和這個鬼打過兩次照麵,也不知他是什麽來曆。
“把玄曇令交出來。”古晉的聲音很是嘶啞,像是一把已經鈍掉的刀在鋸著木頭一樣,聽著便覺得十分的不適。
“玄曇令是我的。”失去了玄曇令就失去了機會,雖然他現在不想,可是不代表以後不想。
“那你就是找死。”古晉揮劍上前,左手五指一張化作了利爪,劍刺,爪抓,是雙向進攻,齊磊險險的躲過三招,根本沒有反攻的機會。
沒想到這個看著行將就木般的古晉竟然有這般的修為,齊磊心思連轉,不知道要怎麽避過這一場注定輸的爭鬥。
“你這不是吃獨食嗎?”又是一聲響起,院子裏出現了第三個鬼魂,是一個紅衣豔鬼,長發三千,是最柔軟也是鋒利的武器,話聲未落就往往古晉這邊纏來,一時解了齊磊的危機。
這兩個鬼鬥了起來,齊磊還沒站穩,手腕已經被拉住,一晃眼就被拉出了院子,一件黑袍罩在了他的身上,又是一個幻身,等齊磊反應過來,已經在了翎歌的客房裏。
“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翎歌說了一句,鬆開了手,眼睛往房裏看了一眼,應玨正躺在她的床上,而苑卉趴在床前,已經驚醒了,正有點錯愕的看著翎歌。
“翎歌,你回來了。”苑卉站了起來。
翎歌點了下頭,“他怎樣?”
“沒事了,隻是終究損傷了,所以回來後就睡下了。你跑哪去了?”苑卉打量了一下翎歌,看她似乎也沒有受傷也就隨口一問。
“沒事就好。這是齊公子。”翎歌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齊磊總算是回神了,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讓翎歌幫忙了,對著苑卉微微笑了笑,是禮貌打招呼了。
“我讓掌櫃再備兩間房。”翎歌轉身出去,很快的吩咐好,齊磊也是累了,很快就先去房間休息。
苑卉還是守在應玨床前,翎歌也暫時沒有去休息,隻是召回了小雀,了解了一些無盡途的消息,沒想到還是挺熱鬧的。
“應琥倒是好心思。”翎歌眼眸動了動,都說人言可畏,還真是沒有說錯,剛剛發生了應家的事,就有傳言說是應玨夥同惡鬼襲擊應琥,試圖殺人奪家產了。
苑卉其實也已經聽說了,“翎歌,這樣下去也不行,應玨畢竟是人,他和應琥的恩怨還是要解決的。”
“你想殺應琥?可是代價很大的。”翎歌聽出了苑卉的意思。
“我,我不怕!反正,蝮鬼已經死了,我可以接近他的!”苑卉猶豫了一下,還是堅定了下來,為了應玨這一生能夠平安的度過,她不介意去一趟刀山火海。
翎歌微微皺了下眉,“值得嗎?前世早已過去,如今的他不記得你,也不記得過去。”
苑卉輕輕笑了笑,“你不是一樣嗎?若不是特別的緣故,你又何必到這無盡途?”到了這裏的鬼魂,大多是厭倦了在世間飄蕩,又放不下心裏的執念,才會停留在這裏,等待時機。
“你應該不是一般的鬼吧?”苑卉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之前可以以為她身上是有寶物,可是出現的鶴翅可不會是寶物了,那是長在翎歌身上的。
翎歌心裏輕輕嗟歎,對啊,特別的緣故,要是能夠放下,她又何必走這一趟呢?隻是放不下,所以,必須來。
“沒有什麽不一樣,我也隻是鬼魂而已。”
“好好的,你怎麽會去帶那個齊磊回來?”苑卉再次問,走得那麽匆忙,又去了那麽長時間,她不相信翎歌沒有目的。
“路見不平而已。”翎歌沒有多說,“不要讓自己的手沾上人血,想對付一個人,有很多辦法。”
“什麽辦法?”苑卉問。
“魑魅林裏多的是孤魂野鬼。”失去了理智的殘魂是極容易殺人的,隻要適當的引導迷惑,借刀殺人,有何不可呢?
“或者,有錢能使鬼推磨,人也不例外。”翎歌簡簡單單的提了兩個意見,隻要目的可以達到,隻要不是自己親自動手被抓到把柄,那就不就沒事了。
苑卉猛然點了點頭,“我懂了。”虧她活了這麽久,還是沒學會這些勾心鬥角的方法,也真是笨的可以了。
躺在床上的應玨突然咳了幾聲,隨即猛然坐起,吐出了一口的鮮血,隨即又是眼一閉,再次倒了下去。
苑卉嚇了一跳,“夫君!你怎麽了?”
翎歌搶步上前,一看應玨,他的臉上陰氣正在蔓延,痛苦不堪的神情,汗珠是不停的在冒出來,翎歌一把扯開應玨的領口,露出了他的胸膛,隻見心口上是烏黑的一片。
是妖氣!她用蝮鬼的內丹給他療傷,不想那蝮鬼是妖氣鬼氣混雜,竟然還留了一絲意識在裏麵,嗜心奪體,企圖用應玨的命來續命。
翎歌右手手掌覆在了應玨的心口,吸走了殘留的鬼氣,隨後張開了嘴巴,隔著幾厘的距離,嘴對嘴的吸走了妖氣。這妖氣有點霸道,翎歌現在的魂魄有點受不住,一吸過來,她瞬間就魂魄一蕩,鑽心之痛立即襲來。
席地一坐,翎歌連忙安撫下心魂,努力的將妖氣化去。
苑卉不敢打擾,就近看應玨的神色恢複了正常,也就安了心,隨即看著翎歌,看她偶爾幾乎化作透明,可是又可以很快的恢複,似空似幻,簡直是十分危險的境界。
這可是魂消魄散的預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