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3-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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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情懷,玉人在抱,一番酣暢淋漓不在話下。蘇氏雖然不願意大白日隨便苟合,奈何風輕死皮賴臉,不達目的不罷休。感激他幾次三番相救,隻好半推半就,由他舞弄。

    風輕食髓知味,再不願招來船隻,看她順風順水去如黃鶴,便把坐船危險誇大其詞一番,要背她慢慢走路出山。蘇氏如何猜不到他心思?雖然不大情願,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風輕見她答應,喜上眉梢,當真下灘抓來十幾隻大江蝦,再次施展鑽木取火之技燃起一堆火,兩人飽餐一頓烤大蝦。蘇氏葳了腳行走困難,風輕趁著幫她揉腳之際,抓住她玉嫩腿足,大大占一番便宜,惹來婦人嬌嗔笑罵:“還不夠啊?真是一個小色鬼!”

    風輕笑嘻嘻:“誰讓姐姐長得這麽美?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好看。手也美,腳也美,臉兒更美!愛死你了。”一大堆肉麻話出口,全不臉紅,哄得婦人心花怒放。

    兩人說笑一陣,風輕背起蘇氏沿著江岸慢慢上路。走出百十步,啾!熟悉的破空聲響起,一支”短槍”當胸射來。蘇氏驚呼聲中,風輕口一張,一支三寸長的水箭從他口中射出,其疾如風,與“短槍”碰個正著,“短槍”落地僵挺不動,乃是一條被水箭爆頭的伏怪。

    風輕得意微笑,拍拍蘇氏玉股:“姐姐別怕,我已經有辦法對付它們了。要不然怎麽敢帶你走山路?”原來他融合白龍和有窮羿元神之後,兩者的本事都為他擁有,既有白龍張口吐水的本事,也有有窮羿神射之技,應付像伏怪這樣的小妖再不為難。說話間啾啾啾連聲,三條伏怪飛到,讓他一一射殺。蘇氏又驚又喜:“真的啊?這本事你昨天晚上怎麽不使出來?”

    風輕想到了存亡未卜的姮娥,滿心牽掛,歎了口氣:“昨天晚上還沒這份本事。說起來還要謝謝你……”把三者元神結合解釋一遍。再次重申:“姐姐你等於也救了我一條命!我會一輩子記住你的好的。”蘇氏徹底明白過來,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聽他言語,她心中感動,歡喜地摟住他脖子,用滑膩的臉蛋蹭蹭他的臉:“能夠幫到你,姐姐也很高興,你可要一輩子記住我的好。“

    風輕讓她主動親熱逗得心火再起,索性不走了,放下她回身摟住,又吻又摸,連番保證絕不敢忘她的好。幾乎又想把她就地正法。嚇得婦人連聲求饒,說身處險地,伏妖無頭怪隨時能來,怎可恣意放縱?反正他會留在她丈夫身邊作事,以後還是有機會的。風輕其實也知道行不得,卻是滿臉掃興地放開她。

    蘇氏過意不去,反過來哄慰,答應回去之後還是會與他暗通款曲,哄得他轉怨為喜,再次鄭重其事地交代:”姐姐是有夫之婦,萬萬不能行差踏錯,昨天晚上那是沒法子……你不知道我們這地方對名節看得有多重。女子失節,那是絕對沒臉活下去的!咱們出去之後,可得千萬千萬小心。”

    風輕唯唯。讓她再三再四的告誡弄得興趣全無。

    刷刷刷,刷刷刷,颯然聲響,六條人影忽然出現在眼前,當先一個青衣大漢正是去而複返的風邪。蘇氏花容失色,驚退到風輕身後。風輕卻是又驚又喜。這六人之中兩個紅衣美婦人,正是火虹與火霞。

    火霞未語先笑,依然一身風流味兒十裏可聞:“小兄弟還認得我嗎?”

    風輕欣然點頭:“火姨你好。風輕當然記得火姨你。這是……”

    火霞微笑上前:“幾個月不見,你竄了一大截,變大人了。叫我六姐吧。姨啊姑的,小心把姐姐叫老了找你算帳。來來來,大家認識一下,我們是結義六兄妹。風老大你見過了。這是二哥寒老。這是老三仲不顯。四姐火虹你也見過了。她是我孿生姐姐,難怪剛才你認錯。這是五哥桑燥。對了你叫什麽名字?風輕?”

    寒老是個橘皮臉的白發老頭,瘦小枯幹,微帶病容。仲不顯是個白臉瘦身,似男也似女的人兒。桑燥是個白衣青年漢子,臉色蒼白,衣上微帶血紅色,左手反在背後,十之**有傷在身。

    風輕十分納罕,寒老比風邪還老,怎麽反是老二?這個仲不顯到底是男是女?他目光落在仲不顯臉上,仲不顯微微一笑,丟給他一個眼風,活生生是個女人動作,卻沒有讓風輕覺得有絲毫嫵媚意,不由得有些惡心。他定一定神,報上名字,詢問來意。這六人未露惡意,但風邪惡行在先,實在讓人不能安心。火霞說:“也沒什麽。聽四姐說這裏有人認識我,過來看看罷了。風老大說你搶了他女人……嗬嗬。”

    探頭打量眾人的蘇氏臉色一白,但覺六人眼色如狼,慌忙又縮回風輕身後,雙手抓住他未受傷的左胳膊。風輕臨敵經驗不足,聞言頓時滿臉緊張:“你們想來搶回去?”

    對方六人都笑了起來。六人三種笑聲,風邪和桑燥是敞亮的哈哈,寒老是低沉的嘿嘿,仲不顯和火虹火霞是嬌脆的格格,其中居然以仲不顯最為嬌脆好聽。

    風邪打著哈哈說:“算了,送你吧,左右玩玩而已。對了,你先前女人呢?”

    風輕心下一鬆,黯然回答:“她昨天晚上不小心掉下江,讓江水衝走了。”風邪大喜:“是麽?這麽說誰找到就是誰的?”倏然無蹤,一陣風卷向下遊。風輕大叫:“喂喂喂!什麽誰找到就是誰的?混蛋!她是人不是東西!以為是鉛筆盒橡皮泥?”恨不得插翅追去。

    火霞搖搖頭:“咱們這個老大太不靠譜了,難怪咱們六淫的名頭一直在江湖上默默無聞。幾位兄長姐姐,咱們讓二哥做老大,讓風邪當老幺吧。”

    寒老搖頭:“風大消息靈通,有他當老大咱們才不會栽跟頭。這個,眼前不是有個風老幺嗎?”一指風輕。

    火霞雙眼一亮,笑問風輕:“小兄弟,二哥的話你聽到了?幹不幹?”

    風輕愕然:“你們找我拜把子來著?六淫的招牌不要了,想換個馬甲,叫江南七怪?”桑燥一拍大腿:“江南七怪!我喜歡這個名號。有味道,叫得響。二哥,就是他了!大家有沒有意見?“

    仲不顯點點頭,發出比火霞還好聽的嚦嚦鶯聲:”六淫的招牌真的不能要了。人家有那麽****麽?”瞟了一眼眾兄弟。

    寒老微微一笑,點點頭。眾人熱切的目光投向風輕,看得他心慌意亂,忸怩不安:“那啥,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害羞的。”對麵五人再次發出不同的笑聲。

    笑罷,火霞再次發出入夥邀請。風輕猶豫一下,還是出言推拒,他雖然不是好學上進的新時代好青年,但也不想混黑社會:“我……我,那啥,我是讀書人,不想跑江湖整天與人打打殺殺。所以,抱歉,抱歉。”

    火虹皺眉:“咦咦咦,小屁孩還看不上咱們呢。二哥,要不給他嚐嚐咱們的厲害?”蘇氏微微一驚,輕扯風輕一下。風輕回頭,蘇氏馬上點頭示意答應。以他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憑空能有六個強助何樂而不為?都是飛天遁地的人物啊。再說倘若不答應,對方老羞成怒要動手,他一個打得過對方五個?先虛與委蛇,之後看情況再說也不遲。

    寒老見狀,微微一笑,搖頭:“別與他一般見識。咱們難道是仗勢欺人的主?”

    火霞皺眉:“小兄弟,咱可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怎麽著?信不過我們?”風輕該表現老實的時候表現出一副老老實實:“火姨……姐姐你當然信得過。可是你們那個風老大我信不過。你也是女人,你覺得他到處幹淫擄掠很好很厲害很偉大很光榮?我……風輕不才,羞以為伍。”竭盡全力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鍾無豔最喜歡他這樣,皓華也很喜歡。女人總是崇拜風骨凜烈的英雄,料想蘇氏和火氏姐妹應不例外。對麵五人麵麵相覷,一時說不出話來。

    火霞眉毛再皺,隨即展顏微笑:“實不相瞞,我們六淫日常行事以二哥為主,不是聽風大的。他不過僥幸拈鬮抓個老大罷了。放心,你不想做的事沒有人強迫你做。”

    風輕愕然:“你們當年抓鬮定大小?”火霞笑嘻嘻地點頭:“當年誰也不服誰嘛。不過你別想太多了,如今沒有這規矩,你就是老幺!你可想好了,風大找你小媳婦兒去了,萬一……那啥?嘻嘻。如果你是自家兄弟,我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以為風邪說的風輕女人就是她見過的鍾無豔。

    風輕頓時跳起身來:“好了好了我參加,七怪就七怪!幾位兄長姐姐幫幫忙,快點去阻止他,不能讓風大亂來。”姮娥身體好水性好,落水生還的希望極大,可別多說廢話耽擱時刻,讓淫邪的風老大玷汙了嬌花。

    五淫大喜。火虹第一個歡然起身:“七弟放心,我救你小媳婦去。”倏然消失。寒老吩咐:“七弟媳婦落水了?三妹六妹你們也去找找。五弟就別去了。”仲不顯和火霞應了一聲,即刻消失。

    風輕歡喜拱手:“費心費心,多謝二哥。”看眾人確實以寒老為尊,他也得開始學著拍拍對方馬屁。三人以兄弟禮敘過,桑燥反在背後的左手方才拿出來,果然左掌殘斷。

    風輕好奇問究竟,寒老讓他遣開蘇氏,說:“其實也沒什麽,風老大不小心刮倒了南山頭花信風幾架花棚,壞了她幾棵好花罷了。風大溜得快,花信風抓他不著,找到我那兒抓了我一家老小,大夥兒就打了起來。”

    風輕皺眉:“風大倒是個闖禍精。”暗想不會因此寒老才到處找人結拜助拳吧?果然寒老說:“這一番是我們輸了。大夥兒不服氣,約定來年重九再戰!七弟你如何?到時候可不能坐視。風大說你本事不錯,是水神所化生,正是花信風克星。”

    風輕不敢不應,人家還在幫他滿江找姮娥呢。卻回答得十分含糊:“嗯,自家兄弟沒什麽好說的。那個花信風是什麽人物?”

    寒老說:“南山頭的花神花信風。手下有二十四番人馬,俱是木氣所化。木秉水生,以水為母,他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

    風輕想想有理,心下略定。寒老問明他要送蘇氏去安慶,便說:“除了我定居在北海,他們幾個居無定所。你日後有事要聯係,但見風來,抓一把泥土灑去,風大就能知曉。”風輕難以置信:“這麽簡單方便?”寒老微笑點頭:“不然他何以為大?咦,他們回來了。”

    刷!一聲破空銳響,火虹現身當場。手抱一女,正是姮娥。她放下人來,姮娥雙腿一軟,坐倒在地。火虹滿臉得意:“七弟,還不快點謝謝四姐?不是我快,風大就要把你媳婦生吞活剝了。嗬嗬……他說臊得慌,沒臉見你,就先不見了。喏,他說你們小兩口衣衫不整忒可憐,就送你們一套,聊表歉意。”手一抖,一個包袱飛過來。

    風輕喜極,一瞬間愛死了這個四姐。連聲道謝,感激不盡,一聲四姐叫得情真意切。寒老拍拍他肩,微微一笑:“好了,你忙你的,大夥兒再聚。”手一舉,三淫消失無蹤。

    風輕轉身蹲下來,滿臉憐愛:“姮娥,你還好嗎?”伸手去抓她手。姮娥雙眼含淚,咬住下唇:“你是羿?還是風輕?”風輕剛剛握住她一隻手,聞言如同握到了火炭,忙不迭放手起身:“我是風輕!我是風輕!我靠我靠!別玩了,你的羿已經死了!”腦中依稀隱約閃過有窮羿絕不甘心的虛影,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還有完沒完?馬馬的……

    姮娥臉色更白,兩行淚水流下來。風輕轉頭不忍看,以目示意蘇氏過來安慰她。蘇氏既知他與姮娥的幹係,馬上因他對姮娥流露出來的關心大生不滿,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上前言不由衷地安慰幾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