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7-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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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不是醫生,卻有辦法:“姐姐別怕,應該是慢性毒藥,量還不多,沒事的。我給你喂些水,你再吐出來就沒事了。馬桶在哪裏?”蘇氏指指床後,正要命令蓮兒端水,風輕已經不由分說吻住她嘴,清水一口接一口地灌進來。他身具白龍之能,一口池塘的水都吐得出來。龍為辰,為水庫。先前在龍潭,正是群龍喪命,水庫崩潰,方才發起大水來。龍神對一切水液異常極端敏感,吞食蘇氏口水便知有毒。
蘇氏不一會兒肚脹如鼓,在風輕攙扶下跌跌撞撞奔馬桶吐去。如此別開生麵的一番醫治之後,估計毒藥應該被排泄一空,她也搞得精疲力盡,方才顧得上斜倚床頭審問蓮兒。
原來先前蘇氏失蹤之後,馬文明遷怒於她,一番拷打折磨自然不再話下。讓人折磨過後,馬文明把她關在內室供自己淫辱。他早就對這個俏美女婢垂涎三尺,隻是礙著蘇氏與她日夜不離,無法下手。這回有此良機,自然不容錯過。蘇氏想到自己苦苦掙命的時候丈夫在家還有心情玩弄女婢,氣得手足冰冷。
馬文明倒也不是一味淫辱,心願得遂之後許下收她為妾,隻要她盡心服侍。蓮兒以為小姐已死,除了討男主人歡心還能如何?自然順從馬文明,無夜不歡。直到蘇氏回來,兩人方才不得不收斂。
蘇氏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有喝參湯的習慣,從來由蓮兒煎熬。忽一天馬文明喚住蓮兒,遞給她一小包白色粉末狀藥物,說是西域聖藥,讓她每天參湯熬好之後用指甲挑入些許,但是不要告訴任何人,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見到。蓮兒看他給藥的時候的眼色便知不對,也表示抗拒,馬文明冷冷一笑:“聽說過虐殺七婢的都指揮副使陳大人沒有?他曾經向老爺開過口討要你,如果你敢拂逆老爺,明天就去服侍陣大人吧。”
蘇氏頓足:“好好好!馬文明,蘇阿嬌記住你了!還有你個不知廉恥、賣主求榮的賤婢!”跳起身狠狠地摔給她一耳光,跟著連踢七八腳,連聲賤婢可惡,打殺了幹淨。又讓風吹幫著打,風輕不幹:“她隻是奉命行事。姐姐算了,最應該踢的人不是她。”蘇氏皺眉:“難道你也看上這賤婢不成?”忽然心裏有個主意。
風輕哭笑不得:“我隻是不喜歡打女人而已。你打死她又怎樣?嗯,這個,你應該問問馬知府為什麽要害你,然後才能想辦法對付。”蘇氏方才收手,氣喘籲籲坐回床上逼問。蓮兒搖頭不知,哭訴打死她也不知。蘇氏料想她不太可能知道,便罷了。淒然一笑說:“兄弟你想問我有什麽打算?嘿嘿,還能有什麽打算?既然馬文明狼子野心,連下毒的事都做得出來,除了下堂求去,姐姐還能有什麽路走?等死?我知道了,想必是我們成親十年,一直沒有一男半女。我父親官比他大,他不敢休妻,想慢慢毒死我再報個重病身亡……也不對啊,他想納妾的話我又不會攔著……”皺著眉頭想不明白馬文明何以要害自己,難道……難道他覺察到自己失貞?
風輕見她臉色再變,忙問究竟。聞言先驚後搖頭:“怎麽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怎麽發現的?退一步就算他發現,連你都想除掉,怎麽可能放過我?怎麽可能讓我一直跟著他不怕我殺他?”
蘇氏想想也是,心下寧定不少。就算馬文明忌憚風輕的本事不敢對他不利,那也沒有帶在身邊礙眼的道理。她想來想去想不出,隻好不想了,喝斥蓮兒:“賤婢,站起來!”
蓮兒嗚咽著,顫巍巍站起。披頭散發,淚流滿麵,好不可憐。蘇氏再喝斥:“賤婢還有臉哭?除下衣裳,一件都不許留!”
風輕精神一振。裸奔?姐姐打算凍死她?有好戲看了!雖然蓮兒真的裸奔的話,憐香惜玉的某人大飽眼福之後還是會救她的,但現在他並不想阻止。
蓮兒不敢不從,紅脹著臉皮去除衣裳。剛才想逃出去報告馬文明,倒是穿得一身齊整。這時除個幹淨,呈現出曼妙的女體,但見肌白膚嫩,********,色色動人心魄。她麵貌、皮膚不如蘇氏精致嬌嫩,身材卻比她有料多了。大戶人家小姐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皮肉是養得水靈嬌嫩,但因缺乏運動,除非天賦異稟,否則身材都嫌單薄幹瘦,中看不中用。
風輕平生第一次看到女人美軀,雙眼發直,呼吸急促,如同得了瘋牛病。他倒是與蘇氏大白天戲耍過一回,但蘇氏忸忸怩怩,隻讓他去了下裳行事,並沒有盡情領略過。
蘇氏見他雙眼發直,下體昂揚,有些嫉妒,卻沒有發作,柔聲細語說:“兄弟,你又救了姐姐一命。姐姐無以為報,這賤婢就送給你吧。從今以後,她就是你的奴婢,要打要殺由你。”
風輕喜出望外,磨拳擦掌:“當真?姐姐你不是開玩笑?”蘇氏點頭:“話出如風,這種事情豈能開玩笑?這丫頭還不賴吧?”風輕頭亂點:“不賴不賴。”蘇氏微微一笑:“既然兄弟喜歡,那就在這裏要了她吧。”
風輕怔了怔:“在這裏?”蘇氏微微撇嘴,明確無誤地拍拍大床,站起來冷笑:“是的,就在這裏!馬文明無情,蘇阿嬌就無義。你就在這裏玩他女人好了。今天姐姐累了不能服侍你,過兩天你再來,就在這張床上,姐姐親自服侍你!”
風輕讓她言語刺激得不要不要的,直覺上卻覺得不妥,盡管他本來就是打這心思:“這個,不好吧,我覺得,我還是回去吧。”蘇氏沉下臉來:“怎麽,你害怕?”風輕脖子一挺:“我怕什麽?隻是,那啥,有點不習慣……嘿嘿。”
蘇氏正色說道:“什麽事情不都有第一回?習慣了就好了。來,是個男子漢的話,就拿出你的膽子讓我看看,莫讓姐姐失望!”把又冷又怕又羞又悔的蓮兒推入風輕懷中,走了出去。冰冷而滑膩的女體入懷,風輕再也忍耐不住,低聲說:“蓮兒姐姐,對不住了。”抱她上床,趕船入港,盡情舞弄。
蓮兒逆來順受,半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但也沒有半點應和的動作。風輕正覺掃興,蘇氏走進來打抱不平:“賤婢,你是死人啊?你在這張床上怎麽服侍馬文明的?一一使出來服侍我兄弟!敢不盡心,仔細你的皮!”
蓮兒嗚咽:“小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蘇氏冷笑:“我不是在讓你將功折罪麽?還想怎麽樣?如果風兄弟不滿意,明天我就把你賣去娼家,有你哭的時候。”蓮兒嚇得哭都不敢了,當真含羞忍辱應和起來。風輕意氣風發,說不出的興奮……
一夜恣意妄為,不在話下。後來玩邪了,連蘇氏都拉上了賊船。說她不是明天就要離開了嗎?今晚不上這張床,哪裏還有機會?蘇氏想想也是,為了報複無情無義的馬文明,咬咬牙振奮精神親自上陣,相幫著風輕把馬家大床折騰一番。反正明天不過了,她倒是想把大床折騰散架,奈何體力不支。
第二天蘇氏不動聲色,隻說忽動思親之念,想回揚州娘家住些日子,再過月餘便是爺爺祭日,也想好好祭拜一番,從小爺爺最疼她了。
馬文明搖頭不允,說隆冬時節天寒地凍,出門不便,明年春夏再回吧。蘇氏淚流而下,連番懇求。馬文明不答應,她死纏著不放。馬文明不耐煩了,說:“不準就是不準!別胡鬧!”摔臂而去。
蘇氏眼眸子一片冰冷,眼淚馬上幹掉了。不久之後,她帶著讓風輕折騰一夜,哭泣加上失眠,麵目浮腫的蓮兒來到花園,分別叫來常常充當她出門轎夫的榮華富貴四仆,一一盤問,終於一個小寡婦的名字出現在她腦海。方小慧,首輔方傑之女,已故翰林編修錢通貫之妻。去年年底馬文明到南京應天府公幹時與她相識,兩人情投意合。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情投意合,自然那啥起來,那啥那啥之後,方小慧就有逼娶之意。至今近年,大約馬文明被逼得緊了,因此,所以……
馬文明既有加害之意,知府衙門便是虎狼窩。蘇氏當機立斷,帶著蓮兒尋到正在呼呼大睡的風輕,拍門把他叫醒,讓他悄悄的出門去雇車雇船。
風輕本以為她會尋個岔子與馬文明吵上半天架,然後再負氣出門,點名讓自己護送回娘家冷戰一陣子,正好抓緊時間補補眠,沒想到她卻是要偷溜。慌忙出門。
先前因為蘇氏言語,馬文明沒有安排姮娥住進內宅,而是直接安排在風輕隔室,乃有成全之意。這時倒是方便了蘇氏。她過去招呼說要帶她出門禮佛散心,姮娥閑得無聊,欣然相隨。
三女出後門幾步,風輕便帶著一輛馬車來迎。三女上車直奔南門,打算坐船直下揚州。剛到南門,正好碰上拍馬趕到的家丁馬榮。他氣喘籲籲,大聲叫喚:“大人有令,關閉城門!”閃眼看到跟在馬車旁邊的風輕,自然想到蘇氏在車上。便勒馬跳下來:“夫人在車上吧?老爺有請。”
蘇氏猛然拋開帷幕,尖叫怒喝:“衝過去!看誰敢攔我?”車夫遲疑不動,風輕探手把他扯下來推開丈外,搶過鞭子,自己跳上車轅,學著車夫樣子揮鞭打馬:“走!知府夫人在此,誰敢攔車?”
馬榮急扣轡頭,風輕絕不客氣,揮鞭猛力抽中他手臂。馬榮吃疼放手,衝向前頭,衝守門兵丁吆喝:“關門!關上城門!”兵丁左右為難:“可是夫人要出門……”馬榮怒吼:“混蛋!沒有大人哪來的夫人?大人大還是夫人大?快關門!”跑過去自己動手去推門。
兵丁們想想也是,隻得互相吆喝著去關門。蘇氏急抓風輕:“兄弟,快啊,快啊!”車夫在旁大叫:“還我馬車!這是我的馬車!”想搶過來又不敢,隱約知道蘇氏身份。
城門口吆喝連聲,拉車之馬大約有些害怕,加上風輕馭術全無,隻會亂鞭亂打,馬兒心不甘情不願,放步遲緩。
眼巴巴地看著前方三丈外城門口緩緩變窄,蘇氏絕望地哭出聲來:“兄弟救命!今天走不出去,姐姐一定活不過今晚。”姮娥滿臉茫然,不知道怎麽了。蓮兒縮在角落內默默流淚,事到如今,留下來馬文明絕對饒不了她。
風輕安慰:“姐姐別忙哭,看我的!”口一張,三支水箭疾射出去,馬榮等人腿股中箭,紛紛跪倒。再輪三箭連珠過去,餘下的兵丁中箭的滾倒在地,沒中箭的驚退一旁,沒人再敢阻撓,馬車順利出城。
蘇氏大喜:“兄弟好本事!有你在,姐姐什麽都不怕了。”
風輕得意一笑。回頭看馬車夫兀自氣喘籲籲追在車後,過意不去,大聲說:“師傅,來,你還來駕車。我們不是壞人,隻要你送我們到江邊碼頭,車錢一分錢不少你。”攏車等候。
蘇氏馬上端出身份,隻說與相公賭氣,如今要回娘家,讓他盡快送她們到碼頭,少不得他的好處。
車夫放下心來,欣然從命。他趕車又快又穩,未多久便到碼頭。風輕本就與他說定,直接帶到相熟的船家,放船東下。等馬文明調集三班衙役親自出馬趕過來,已經遲了。
風輕偕三女坐在艙中,對著江岸上徒呼負負的一幹人馬指指點點:“嘿嘿,插翅飛過來啊!”
猶不死心的馬文明讓三班衙役齊聲大叫:“夫人回來!為夫錯了!”蘇氏理都不理,讓蓮兒出艙安撫船家。眼望風輕,滿臉情意。風輕沐浴在佳人柔情無限的眼光中,想到昨天晚上左右逢源的風情,心間熱浪滾滾,忍不住悄悄的抓住她一隻手撫摸著。蘇氏微微臉熱,向一旁姮娥方向歪歪嘴角,示意有人在旁,別太過分了,轉頭他望,卻不抽回手去。風輕看著她雪白粉嫩的臉蛋,色授魂與,第一次感激起老天的安排眷顧。
若非天意,他怎能來到這裏,因禍得福,擁有一身本事,過上左擁右抱的好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