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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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衛要塞依山而建,要塞城則位於山穀之中,進入要塞需要從東西兩側的盤山路繞行而上,如果不用馬車等畜力工具普通人需要走上一整天才能到達要塞大門,賽蘭迪雅此時正跟著一支商隊站在要塞東門排隊接受檢查。清晨的風總是很涼爽,商隊從前一天的淩晨開始趕路,雖然馬力足夠但車裏裝了許多貨物,速度反而被拖慢了好多,夜裏紮營時隊伍中的千裏眼觀察到距離要塞很近的邊境兩邊軍隊有所異動,商隊領隊金信便果斷下令連夜趕路,這才趕在清晨到達要塞東門。
站在高坡之上的賽蘭迪雅俯瞰著山穀中密密麻麻膽錯落有致的房子,冒著蒸汽的是鐵匠作坊,專門生產普通兵器,而噴著黑煙的則是冶煉坊,他們負責加工金屬礦石,這些煙霧的味道十分刺鼻,所以大都在要塞城鎮的邊緣。賽蘭迪雅甚至能聽到城鎮內喧囂的人聲,這是一座富有活力城市的證明。
法斯特帝國對於異邦人很友善,但近衛要塞是帝國重鎮不容有失,雖然要塞內異邦人很多但檢查依舊嚴格,通關憑證上有任何疑點的異邦人都需要到旁邊的軍隊值班室做簡短的問詢和筆錄,並登記身份信息。賽蘭迪雅也不例外的受到了嚴格的檢查並被一位女兵搜身,當她拿出古蘭親自蓋上騎士團鋼印的身份證明以及歐陽菲親手書寫並簽字的通關憑證時守城隊長趕緊上前將搜身的女兵拽到身後立正敬禮道:“法斯特帝國近衛要塞東門城衛隊副隊長巴則,見過長官!”
巴則這一嗓子吼出來把金信嚇了一跳,這個身材微胖稍稍顯矮的三十歲男子可是個正兒八經的鑽石王老五,一路上一直和賽蘭迪雅套近乎,近期還有求婚的想法,畢竟這個異邦女子實在太漂亮了,披肩金發十分柔順,比真金還耀眼,絕美似妖的臉龐和爆炸的**身材,光是想想就能讓金信的小腹火熱好久,加上她身上打著厚重的繃帶還帶著刀,衣著並不是那麽華麗,很容易讓人想象成這位美女是帝國哪位貴族的禁臠不堪折磨逃了出來,這種女人一般隻需要給她一個正式身份就能在那溫柔鄉無限索取,還很好控製,所以金信聽到賽蘭迪雅的騎士身份下體頓時就是一陣冰涼。
賽蘭迪雅示意巴則稍息,將一應物品收回隨身的口袋後說道:“麻煩你幫我通報一下梅侯將軍,我有東西要當麵親手交給他。”巴則哪敢說半個不字,但他一屆小兵又哪裏能見到西方麵軍司令梅侯,於是連忙讓那位女兵做賽蘭迪雅的向導,同時又拉了一個小兵去通知城衛隊東門的隊長去了。這樣跟著賽蘭迪雅的金信商隊也沾了光,十分順利的就進入了近衛要塞。
“誒呀沒想到,真沒想到,賽蘭迪雅小姐居然是這麽有身份的人。”金信的笑容有點諂媚,讓一路走來的賽蘭迪雅深感意外,心想怎麽挺老實一個人突然就變了模樣。不過為了盡快見到路白賽蘭迪雅還是決定不解釋什麽,順著話往下答道:“抱歉瞞了你們這麽久,以後有機會到阿爾貢我請你吃飯。”
金信連忙擺手道:“您說笑了,騎士團的大人我們是想請都請不來,倒是小的一路上多有冒犯,還望您多多海涵啊……”
接下來就是一些沒有營養的寒暄,賽蘭迪雅本就不擅長這個所以話題很快陷入了尷尬,好在很快到了城衛隊幫忙安排的住地,賽蘭迪雅便和金信分手道別。簡單講房間收拾了一下,賽蘭迪雅躺在軟綿綿的床上,這麽多年了她發現自己竟然很懷念在黑市的時候戴著腳鐐睡木板的感覺,腳鐐固然可惡,但這種軟床讓她難以入睡,於是她隻好將床墊抽出,隻鋪了兩層床單,躺上去異常的踏實。
兩個小時後,房門被敲響了。
梅侯花白的長發綁著發髻,兩鬢修長,雖然歲月的痕跡在他的臉上十分明顯但依舊能夠看出年輕時期的清秀輪廓,身上的黑色長袍用金絲繡著六條巨蟒,這種服飾叫做蟒袍,據說是上古時期傳承下來的帝皇用來賞賜國之重臣的一種殊榮,整個大陸隻有法斯特帝國掌握了這種華貴服飾的製作方法,而在帝國內部,隻有岑岑幾人能夠得到這種殊榮。梅侯坐在並不寬大的桌子後麵,背後的牆上鋪著帝國西部的地圖,桌子前方擺著巨大的沙盤,而簡陋的桌子上此時正放著簡陋的早餐:一杯熱咖啡和一塊黑麵包。賽蘭迪雅跟隨女兵進入房間,見到梅侯一手拿著一份報告認真觀看,另一隻手將黑麵包整個拿起用嘴撕下一大塊用力咀嚼。
女兵磕響鞋跟立正敬禮道:“報告將軍,騎士團騎士賽蘭迪雅大人已經帶到!”
“稍息,辛苦了,吃早飯沒?”梅侯掃了兩人一眼後目光又回到報告上,賽蘭迪雅這才注意到他的桌子側麵有堆積如山的報告,心下不禁一驚:這是他一整天的工作量嗎?房門發出的吱的聲音讓賽蘭迪雅回過神來,隻見一名男性士兵從門外端著一個大托盤走走進來,將托盤放在整個房間唯一的桌子上,一言不發放下就走,餐盤內的兩份早餐和梅侯的一樣,咖啡和黑麵包。
梅侯用拿著麵包的手指了指他桌前的椅子道:“希望帝都來的騎士大人不要嫌棄我這邊疆的簡陋早餐。”
賽蘭迪雅上前拉開椅子坐下道:“怎麽會,我是黑市出身,什麽都吃過。”
梅侯和那位跟著賽蘭迪雅坐下的女兵同時擺出了一臉的詫異,梅侯首先回過神來,他放下手中的報告道:“賽蘭迪雅閣下如此美麗動人,連我這個糟老頭子看了都忍不住心有悸動,難道在黑市中就沒有哪個權貴許諾閣下一世錦衣玉食?”
賽蘭迪雅搖搖頭,喝了口苦澀的咖啡,咬了口硬到難以下咽的麵包道:“將軍大人,我此次前來帶有騎士團和歐陽菲公主殿下的密令,還請過目。”說著從後腰的小背包內摸出一卷蓋著法斯特帝國皇室徽記的蠟封的黃色信封放在桌上推了過去。梅侯對著賽蘭迪雅的傾城容貌凝視了一番後三兩口把麵包塞進嘴裏,又用十分燙口的咖啡將硬麵包順下,抓起信封一把撕掉蠟封抽出信件足足看了半個小時,看到那位女兵都麵露難色的將早餐吃完才從蟒袍寬大的袖口內摸出一根咖啡色的煙卷和小打火器,點燃煙卷後又用打火器將信件燒了個灰飛煙滅,道:“琉香!”
琉香就是那個女兵,聞聲她立刻站起立正道:“屬下在!”
“帶著賽蘭迪雅閣下前往軍營,開具商人身份證明和行商通關文憑,拿著我的手令去,另外找到護送賽蘭迪雅閣下到要塞的金信,讓他也前往軍營報道!”梅侯拿起筆迅速寫了一份手令蓋上碳印遞過去,聲音透著說不出的嚴肅,讓琉香頓時了解到事情的緊迫性。賽蘭迪雅聽到這話也匆匆吃完早餐向梅侯道謝後跟著琉香快步離開。
二女離開後,梅侯用力抽了口卷煙吐出弄弄的煙霧,報告也不再繼續觀看,而是直視著前方怔怔出神。
近衛要塞,軍營。
琉香拍案而起怒道:“你到底辦不辦?!是不是將軍大人的手令對你不起作用!”
軍營內負責開具證明的軍官扣了扣鼻子挖出一大坨鼻屎,臉色認真聲音卻不以為然道:“將軍大人的手令也沒說你們有優先權啊,沒看見這邊這麽多人等著呢嘛!你們的事是事,別人的就不是?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帝**人的覺悟!排隊去!”說話間他還用又粗又肥的手指著排了數十米的長隊,臉上一片憤慨。琉香正想繼續理論,賽蘭迪雅一把將她撥開,倉啷一聲銀光從刀鞘中傾瀉而出,縈霜刀帶著呼嘯聲停在簽證官脖子上的兩疊肥肉之間,四周原本十分嘈雜的聲音就因為寶刀出鞘的聲音瞬間消失,安靜的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賽蘭迪雅撤下遮麵的黑紗露出她帶著寒冰的絕美的臉寒聲道:“要麽辦,要麽死,我換個人接著辦。”
“你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恐嚇帝**官!我……”簽證官顫抖的聲音帶著恐懼,但為了麵子他還是硬撐著說出了這些話。然而話還沒說完縈霜刀便如弦切入棉一樣從他的脖子上劃過,刀刃鋒利到血跡都沒辦法滯留在上麵。簽證官的身體推金山倒玉柱地癱在地上抽搐,切口整齊的脖子噴出大量鮮血讓土地一時間都無法全部吸收。
所有人都驚呆了,琉香也沒想到這位美麗的女騎士這麽生猛,簽證官放在別的地方不值錢,但要塞城鎮的簽證官可以說掌握著所有法斯特和天術方麵雙邊貿易商人的生死,沒有關係的人又如何能夠混上這個位置,不說別的,如果這簽證官說一聲讓她去陪睡她估計沒有第二個選擇,隻能作為玩具任由他玩弄,就是這麽一個小官大權的人說殺就殺,根本不給機會。
賽蘭迪雅收刀歸鞘道:“皇家騎士團在帝**隊內的軍令具有相對優先權,我還負有機密任務,這個簽證官無視命令,藐視西方麵軍司令梅侯將軍不說,還公然汙蔑皇家騎士團,故意延宕簽證辦理時間,延誤雙邊貿易,其罪當誅!”
好一張伶俐的嘴巴!琉香都要在心裏叫好了,這一番話下來簽證官算是白死了,誰也挑不出毛病。剛剛她稍微了解了一下,這個簽證官是邊境某軍團統領的親弟弟,平日裏沒少禍害要塞內的姑娘,帝國貿易商會邊境辦事處甚至都張貼了公告告誡在近衛要塞辦理貿易簽證時盡量不要讓女性前往,可見其行為有多人神共憤,然而他是簽證官,被害人敢怒不敢言啊。
這個軍營的營長得知後嚇的腿都軟了,連滾帶爬的給賽蘭迪雅辦了商人身份和行商憑證,旁邊的兩位副手也開始拚了命的對排隊的商人進行身份核實,生怕旁邊這位一個不高興再把自己給砍了。
賽蘭迪雅一把奪過營長遞來的證件扭頭就走,琉香連忙跟在身後道:“賽蘭迪雅大人真是厲害,這人平時就作威作福,大人這是為民除害啊!”說著竹筒倒豆般將那個簽證官的身份背景說了出來。區區一個邊軍統領賽蘭迪雅還真不放在心上,想殺也就殺了,但以後路白回歸法斯特帝國後軍方的看法卻不得不讓她做出是否要善後的考慮,但很快就被她否決了,眼下還是以尋找路白為最優先事項。
金信真是有苦難言,商隊需要休息,馬力需要恢複,被賽蘭迪雅的身份澆了盆冷水後他隻想躺在鋪滿枯草的床上睡一覺,不料還沒躺三個小時就被闖入房間的士兵從床上架了出去。金信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得罪了什麽人而不自知,等他被架出去後抬眼一看差點樂了:所有商隊的人都是被從床鋪上拽下來直接給架到馬棚。等眾人收拾好後有士兵將他們的行李都拿了過來,領頭的士兵道:“你們,現在必須出發前往天術帝國,在西門會有你們的老朋友等著,一個小時後必須出發,不然就把你們剁了當肥料!”於是金信開始一臉慘像地整理馬匹。
等到金信的商隊連滾帶爬淒淒慘慘的衝到西門,發現金發的賽蘭迪雅正騎在馬上等著自己,頓時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心裏頓時樂開了花,他知道自己被帝國選中了,人數不多的商隊足以給這位帝國女騎士打掩護,做得好肯定能立功,他不要別的,隻需要一個簽證的優先處理權就足夠了。
賽蘭迪雅駕馭馬匹混入了行商馬隊,金信給幾個親信使了眼色後在賽蘭迪雅周圍的人立刻換成了人高馬大的壯漢,將驚豔的身影擋了個嚴嚴實實。西門處的士兵象征性地做了檢查後很快放行,大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邊的防禦工事和成片成片的鐵絲網,中間隻有一條陡峭的小路直通下麵的天術帝國邊檢站。賽蘭迪雅看著這份堪稱淒美的場景,想想路白可能在天術帝國遭受非人的待遇,心裏的焦急更多了幾分,但她現在還不能脫離隊伍,天術帝國究竟如何她比所有人都清楚,因為她當初就是被天術帝國的人販子從塞肯德公國拐賣到黑市的——
“張開嘴!”
皮鞭抽在**上的聲音。
“服從我!”
鐵鏈鎖在她的脖頸和四肢,叮當作響。
“舔!”
皮開肉綻的身體繼續被玩弄,發出不堪入耳的聲音。
賽蘭迪雅用力甩甩頭想要將這些烙印在腦海中的聲音甩出去,在黑市的每一晚這些聲音都會如夢魘一般帶給她無盡的折磨,直到那晚路白把她從專門用來折磨女人的房間內救出噩夢般的日子才告一段落,直到那晚在路白的懷中安心睡去,不必擔心隨時會有人抓著她的頭發把刑具裝在她身上,不必擔心被許多人淩辱後懷孕打胎的痛苦。但現在路白消失了,給了她平靜的生活後,她以後路白會一直待在她身邊,她不奢求路白再給他什麽,她隻求能夠一直跟在他身邊,遠遠的看著他,在他需要的時候把生命獻給他,這就足夠了。
“大人,您要撐住,賽蘭這就來幫你!”
誒呀~這張寫的好困難啊,寫多了搶戲份寫少了又感覺不行。明天不知道有沒有時間碼字,畢竟在丈母娘家,你們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