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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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羅沅家,已經快下午三點了,李玉篆和寧瀟午飯也沒吃,餓得肚子都扁了。

    幸得羅奶奶早就準備好了午飯,燜了一隻大黃雞,炒了一個青菜,還做了一份番茄蛋花湯。楊嬸卻是回自己家吃飯了。

    二人剛放下碗,就見羅村長風風火火地跑回來:“哎呀媽,累死老子了!”

    隻見他把一個大包東西放下。寧瀟提了提,白了他一眼:“也就十多斤重的東西而已,大叔,你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又不是讓你跑步到鎮上,這是開車去呐!提著這點兒東西,還好意思喊累。”

    “哈哈,小子,你瞅外麵的是啥?”羅村長卻是指著外麵。

    寧瀟走到門外,隻見停著一輛微型貨車,貨卡上滿滿的貨物,用布蒙著,不知是什麽。他走過去掀開,居然全是麻袋。卡車上撒著一些稻穀。

    寧瀟瞪大眼:“莫不是五穀吧?但也不用一下子買兩千多斤,得撒到什麽時候?”

    “這不是用來撒的,既然有這麽大的曬穀場,可不能浪費,自然得用來曬穀不是?”李玉篆紅唇勾了起來。看了看表,“已經快三點半了,趁著現在太陽猛烈,快拿到天台去曬!”

    “不是去曬穀場?”

    “先在村裏曬上七日,再運去曬穀場!”李玉篆道:“還不知道高跟鞋在哪呢,現在運去曬穀場,沒得陽氣不足,反而逼急了它!在村子裏作亂就慘了!村長,你把這些稻穀運去每戶有人的人家,讓他們在自家天台曬,要好好的曬!每戶給一百塊!”

    “好咧!”羅村長答應著,轉身出去了。

    秋收起碼還要兩個多月,現在買來的都是夏天留下的來,但夏天的稻穀幾乎都碾成了米,這兩千斤的稻穀,很費了一翻苦心。

    這些稻穀能存下來本來就是幹的,但卻陽氣不足,要曬一曬。

    “就這樣等七天嗎?”羅奶奶走來,“怕不怕它到處害人?”

    “應該不敢吧。”李玉篆說。

    七天時間很快就過了,這天一大早,李玉篆就叫羅村長把稻穀都收了,然後開車運去曬穀場。

    羅薇月的墳已經被它的父母重新修過,石碑也立了起來。

    在墳頭周圍共有五片水泥地,羅村長和楊嬸把稻穀倒進水泥地裏,再攤開,曬得滿滿的。

    而且這天的太陽也很給力,豔陽高照!周圍散發出一陣陣稻穀的香味。

    李玉篆從背包裏拿出一根根烏黑色的,像被火燒過的樹技來。

    “這是什麽?”寧瀟道。

    “雷劈木,是我托村長到祝神婆處借回來的。”李玉篆說,“雷擊在凡木之上,凡木就具備神靈之氣運,是道家法術中至高無上的神木。與之比起來,什麽桃木、柳枝、艾之類的簡直是不入流。而且這幾根雷劈木很完美,焦黑,隱有雷紋。這是想買也買不到的好東西。如果那天有雷劈木,我們就不會那麽狼狽。”

    李玉篆拿著軍士刀把雷劈木兩頭削尖,前在上麵刻著符文。

    雷劈木一共有九根,李玉篆把它們插在衣冠塚周圍。然後用童子血畫成的符貼在上麵。

    寧瀟又見她從包裏拿出一個黑色的,不知是什麽的東西來,破破舊舊的,往外一扯,就扯出一條黑色的細線。

    “不用紅線?”寧瀟道。

    “這比紅線好多了,是墨鬥線。”李玉篆說,“出自魯班先師。量天地之正氣,一正壓百邪!我讓羅村長從老木工處弄來的。”

    李玉篆還把墨鬥線浸了生雞血,再綁到雷劈木上,線上穿著銅錢。

    “小師傅,穀都弄好了,啥時候作法?”羅村長和楊嬸抹著汗走過來。

    “晚上子時,它可以移動的時候吧。”李玉篆說,“沒得到時傷著它,它又來不了,發起瘋了害了那對夫婦。”

    “不過,我聽說它的屍體在養雞場裏,在這裏作法,有用麽?”羅村長擔心地說。

    “當然有用。”李玉篆說,“衣冠塚也是塚,是它火煞的來源!能增加它的怨氣。但這是衣冠塚,曬穀場又多年廢棄,火氣大減,才不能對她造成傷害。這些穀物原本就屬陽,又曬了七天,放在這裏就激起了曬穀場原本的陽火。它既然想利用陽火增添怨氣,咱就給它澆上火水,讓它引火燒身!來個泥鰍鑽豆腐!”

    午飯和晚飯李玉篆和寧瀟都沒回去吃,而是讓羅村長送飯,沒得陣法遭到破壞。

    很快天就要入黑,李玉篆從背包裏突然拿出一把大刀,扔給他。

    寧瀟接過,嘴角一抽:“這是什麽?一股子臭味!”

    “殺豬刀!”

    寧瀟一臉嫌棄:“給我幹什麽?難道還能宰鬼嗎?”

    “對,就是能宰鬼啊!”李玉篆道:“如果好的殺豬刀比銅錢劍還厲害。我見你沒件襯手的法器,就給你買了一把殺豬刀!”

    寧瀟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法器?這居然是他的法器?一把殺豬刀!

    “你這樣,其實還是挺帥的!”李玉篆也感受到他的崩潰,便好心安慰著他。想象一下,一名明豔的美少年,手持著一把破舊的殺豬刀,那畫風真是……不忍直視!

    李玉篆見他還是沒能回轉過來,連忙誇了起來:“別小看它唷,這可是我讓羅村長花了三天功夫找出來的!從一個流傳了三代的老屠戶家裏花高價買過來的!”

    但李玉篆好說歹說,寧瀟的臉色還是沒能回轉過來,把刀一扔:“不用不用!把你的銅錢劍給我!”

    李玉篆怒:“那把銅錢劍我用了快兩年了,襯手著呢!你想玩玩兒,等這件事後,我給你弄一把!這把殺豬刀,你不用,今晚也得放身上,就當給我保管著!否則,你回羅沅家去。”

    寧瀟一噎,氣鼓鼓的,卻不發作,冷哼一聲,坐到地上生悶氣。

    李玉篆從包裏拿出一個形狀怪異的木套,居然把殺豬刀給套了上去。

    寧瀟看著,差點要吐血。她居然還給殺豬刀做了一個刀套!這是真打算送給他當法器用?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