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絨魔味美

    就在君舞的眼前，一位披散著頭發的少女**著身子，站在一個很規整的立方體裏麵，而這個立方體是清澈的泉水構成的，有好幾個小水球飄在空中，浮在少女嬌美的身側。

    君舞此刻不想去管那水為什麽變成了規整的立方體，或者那水球為什麽會浮在空中，他隻想靜靜地看著微微偏紅的光線下的少女，靜默如畫。

    “你醒啦！”少女輕觸眼前的一個水球，水球啵地一聲破裂，化作清流，順著她細膩的纖纖玉手滑下。

    君舞看著那天人一般的臉頰，癡癡地出神，那淡雅的眼神，微翹的嘴角，簡直讓人想要跪倒在地，俯首膜拜。

    君舞怔怔地，這就是傳說中的女神嗎？

    少女漸漸地向君舞走來，君舞咕嘟一聲，吞咽著快要流出來的口水。眼看少女就要走出水立方，所有的身體都要展露無遺，君舞一個皺眉，竟然閉上眼睛側過了頭。怎麽回事，我明明很想看的，為什麽，為什麽，竟然……身體不由自主地，就避開了。

    “啊！怎麽了，你的傷還在疼嗎？”少女輕音如淙淙流水，她伸出玉手，嚐試著要撫摸君舞的毛發，君舞一驚，身體微微地顫動。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她輕撫著君舞頭頂的毛發，十分憐愛。

    “嗬，你真的好可愛！我叫桃泠，你呢？”

    君舞還是不敢看她，一張嘴：“嗚~”誒，我的聲音怎麽變成了這樣，我不會說話了！慢著，我竟然能聽懂她說的話，君舞眼睛睜得圓圓的，很驚訝。這真是，太奇怪了！

    “好吧，我竟然期待一隻絨魔和我對話，真傻。”少女微笑著，自嘲地說。

    突然，君舞頭腦裏漸漸出現嗡嗡的鳴響，那聲音越來越響，而且頭也越來越疼，像一堆蜜蜂在頭腦裏亂飛，要炸開了似的。伴隨而來的，還有眩暈的惡心，肌肉裏，血管裏，就像有密密麻麻的螞蟻不停地爬來爬去，齧咬啃食。雖然睜著眼，卻幾乎什麽也看不見。

    君舞在桃泠的衣服裏晃著頭掙紮了一會，終於支撐不住，失去了意識。

    桃泠擔心地把君舞捧在胸前：“小家夥真可憐，這到底是生了什麽病啊？讓你疼成這樣。”她撫著君舞的毛發，輕聲安慰道：“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去找可可阿婆，她一定會治好你的！”

    桃泠進了天符城，盡量避開了人多的地方，一路來到可可阿婆的水晶屋前，剛要進去，忽然有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

    “桃泠兒，你鬼鬼祟祟幹嘛呢？本萌妹到處找你誒。”

    “噓……”桃泠轉身作禁聲狀。她眼前那個有著黃褐色瞳孔的美少女馬上就看見了她懷裏的小東西，一下子興奮起來：“哇，桃泠兒！你從哪抓到的，這可是……”沒等她說完，桃泠道：“小點聲，跟我來。”桃泠拉起她的小手，跑到旁邊的角落裏。

    “這可是絨魔誒，你從哪裏抓到的？今天去你家吃飯，嘿嘿嘿，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眼前的少女雙眼放光，口水都快溢了出來。

    “吃貨，先把你的口水給擦了！它可不是你的晚餐。”桃泠挑著傲嬌的眉毛。

    “那當午餐也不錯！”少女舔著嘴角，開玩笑地說。

    桃泠白了她一眼：“你給我正常點！”

    “好嘛好嘛，但你要知道，可以用來當做食材的魔物可是少之又少，而且都是珍品，絨魔更是其中最頂級的珍稀食材，不吃它，你要拿它來幹嘛？”

    “就是覺得這家夥還挺可愛啦，你看看！”桃泠一邊說一邊撫摸著昏迷中的君舞。

    “難道，你是要把它當寵物養？”少女感覺不可思議，而桃泠一句話沒說，眼神非常堅定。少女又驚訝地說道：“什麽？傲嬌冷的桃泠兒竟然要養寵物，我真的，真的沒聽錯嗎？慢著慢著，你確定？”

    “呃，這家夥眼神很不錯，有我的風格，恩對，沒錯，就是這樣！”桃泠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轉了轉眼珠子，努力地搜尋理由。

    尚英一臉黑線：“這也能當借口……”

    “尚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是態度有點冷而已，人家其實，也是挺有愛心的嘛！”桃泠罕見地賣了一個萌。

    “噗，好吧，不逗你了，搞得本萌妹肉都麻了。我家桃泠兒呀，你到底在想什麽？你想養寵物的話，姐姐我隨時可以給你弄幾隻天狗來，哪隻沒有絨魔這麽可愛。”

    “可是我就想要它啊。”

    尚英搖搖頭：“我的姐姐誒，馴服天狗這種通靈的動物還好，但馴服絨魔這種魔獸，是不可能的好吧！它是魔獸！魔獸！而且，天符城是禁止有人飼養魔物的。”尚英再三地強調。

    “哎呀，不說了，得趕緊去求可可阿婆救救它。尚英，你記住要替我保密。”桃泠說著就要走，尚英抓住她的小手腕：“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吧，本萌妹真是服了你了！”

    兩人來到琳琅水晶屋，剛要叩響清脆的水晶鈴，然而水晶屋的門卻自己打開了，出來個看起來十多歲的小蘿莉，長長的發辮垂在身後，一直到膝蓋的位置。

    “把它交給我吧！”可可仰頭看著桃泠，攤出小小的雙手。

    桃泠瞬間就呆了：“啊，什麽？可可你竟然知道?”

    “恩，昨天晚上夢到了，害得婆婆我出了一身冷汗。”可可呆萌地搓著自己的小胳膊，似乎昨天的噩夢還在令她心有餘悸。“慢著，誰允許你叫我可可的？對長輩怎麽這麽沒禮貌？”可可傲嬌地指著身高比她高出很多的桃泠。

    可可看似是十一二歲的小蘿莉，可實際上，她已經九十多歲了。

    “啊，沒，我隻是……”桃泠臉紅了，她看見可可萌到讓人融化的小臉，又聽著她可愛的蘿莉音，實在沒辦法叫她婆婆。

    “桃泠兒隻是覺得婆婆這稱呼不適合您，因為您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尚英說道。

    可可點了點頭：“恩，這話我愛聽。”她用細小的指頭指著桃泠說：“桃泠小毛孩，快去給阿婆找草藥，記住，不可以把可可阿婆當小孩！”說著手上一道光影飛出，將君舞籠罩，直接就在桃泠手裏把君舞給奪走了。

    桃泠有點不放心：“可可阿婆，那個，呃，你不會吃了它吧？”

    “我活了這麽多年，還稀罕這幾口小鮮肉麽?”可可捏起小拳頭：“你是把我當成小孩兒了嘛！”

    桃泠彎腰摸摸可可的頭：“沒有沒有，怪我傻，竟然問出這種問題，拜托啦可可阿婆！它傷得好重，你一定要救救它。”

    可可頭上流下一滴長汗，她明明就是把我當小孩了……

    尚英挽著桃泠的手腕：“可可阿婆讓你去找草藥，就是答應要救它了，放心吧!”

    桃泠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可可阿婆治好它，它會不會隻跟著可可阿婆了，它不認我了怎麽辦？不行，我要天天都來看它。

    尚英看著桃泠發呆的美麗臉龐，說道：“又在胡思亂想什麽，走吧，我陪你去采藥。”

    “恩！”

    “嘿嘿，桃泠兒，可可阿婆是個傲嬌萌，你的傲嬌跟她比差太多了！”

    “哦，是麽，差多大？”

    “比桃泠兒的胸還大！”

    然後是兩個親密少女歡快美妙的笑聲。

    琳琅水晶屋內，可可稚嫩的小臉微微仰著，注視著眼前一塊巨大的水晶，與水晶屋其它的水晶不同，那水晶呈大海一般的藍色，一股神奇的力量使它離開地表，安靜地在空氣中漂浮著。

    穿越法器的重返，複蘇的楓林，受傷的絨魔，可可小小的嘴角微微翹起，這混沌界又要起波瀾了。

    藍色水晶下，生病的絨魔安靜地躺著，也許是因為藍色水晶奇異的力量，此時的絨魔安詳地熟睡著。可可捏著它毛茸茸的耳朵，說道：“不管你的到來預示著毀滅還是拯救，然而命運讓你來到我們的世界，真神庇佑，我也必將敞開大門，迎接這或許壓抑，或許哀傷的故事。”

    幾天後……

    桃泠守在君舞瑟縮的小身軀前，輕撫著它身上的絨毛，另一邊，尚英抬手打了個嗬欠：“哎呀，都已經七天了，它怎麽還是這樣，連眼睛都沒睜過。”她用肩膀蹭了蹭桃泠，說：“桃泠兒，你看它這麽難受，不如趁早結束了它的痛苦吧，我還等著喝口鮮菇絨魔湯呢！”

    “……”桃泠白了她一眼，一個字也不說。

    “我記得上次吃絨魔，還是在九歲的時候，那年剛好九霄學院辦校慶，所以有機會嚐了嚐鮮。啊，那味道真是……”尚英邊說邊吞咽著口水。

    桃泠似笑非笑地對尚英說：“你再提吃了它，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尚英捂著嘴巴猛搖頭：“唔~，不要，我又沒有肌體再生天賦，割了就不會長了。”

    “沒事，我現在是七霄級學員，愈合的本領大著呢，我一刀一刀慢慢地割下來，然後再馬上給你安回去，然後再割，然後再安，再割……”

    尚英被桃泠嚇得怕怕的：“好殘忍！要是你弄錯了，安不回去怎麽辦？”

    “那就對了，現在閉嘴就沒事，不然，很可能安不回去。”

    尚英捂著嘴巴，很識趣地點點頭。

    沉默良久，尚英對著桃泠眉目傳情，眼珠子吱溜溜地轉，很無辜的樣子。

    桃泠歎了口氣：“唉，看你安靜一小會就憋成這樣，說吧說吧，有什麽事？”

    “你聽說穿越法器的事了嗎？”

    桃泠仰頭望著微微浮動的藍色水晶：“就是三年前那個盤古界求助計劃麽？我記得那法器是個大眼睛魚，挺喜感的。”

    “恩，就是那個。聽大人們說做成那個樣子是為了向人類表明我們沒有惡意。”

    “呃，還好吧，不算很醜。然後呢，他們把人類帶來了嗎？”

    “沒有呢，好像法器裏所有的九霄級大師都死了，那金屬大魚也變成了碎片。據說剛好掉在紅楓林，巨大的靈氣全都散掉了呢，枯死的楓林一夜複蘇。”

    “恩，我看見了。”桃泠托著香腮。

    “什麽，什麽時候？那裏可是七霄學員也不能去的禁地誒。”

    “呃，有點時間了吧，楓林的確複蘇了。”

    尚英一把摟住桃泠：“你怎麽可以獨自去那麽危險的地方，你要是出什麽事，我可怎麽辦啊！”

    桃泠的額角一滴汗長長地掛下來：“涼拌咯！”

    突然，君舞從沉眠中一下子驚醒過來，詐屍一樣地突然直了起來，全身的毛都豎立著，眼睛裏空洞洞的，像暴走了一樣。

    桃泠和尚英都被它嚇了一跳，果然魔物戾氣太重了嗎？桃泠摘下胸前的護符，剛要注入靈氣，隻見君舞空洞的眼睛裏突然散了光，又咽了氣似地暈了過去。

    “它剛才醒了是嗎？”可可推門進來，她的左邊空中飄著一個大砂鍋，右邊浮著三個碗，三雙筷子。

    “它剛才差點暴走，然後又暈過去了。可可阿婆，它沒事吧？”桃泠擔心地問道。

    可可小蘿莉美麗的嗓音也不輸桃泠：“小家夥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它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一直都是靠我的占卜水晶用靈氣在維護，它剛才隻是餓暈了而已。”說著，可可身邊的砂鍋和碗筷飄動起來，飛到桃泠和尚英的前麵，整整齊齊地排放著。

    “今天我心情好，可以讓你們蹭一頓飯。”可可一臉木訥地說。

    尚英的口水早已流了一地，眼睛對著大砂鍋放出燦爛的光：“真的嘛？我早就想嚐嚐可可阿婆的廚藝了。嘿嘿嘿！”她揭開砂鍋蓋子，一股馥鬱的食物香味一下子充滿了整個房間。

    “這幾天幫我采藥，你們也辛苦了，算是慰勞你們。”

    “可可阿婆，謝謝啦！多虧你救了我的絨魔。”桃泠又摸了摸可可的頭。

    可可指著桃泠：“再摸我的頭，就取消你的蹭飯資格。”

    桃泠笑著：“取消蹭飯資格就可以繼續摸嗎？”桃泠捏了捏可可的小耳朵。

    可可怎麽會甘心示弱，她舉起雙手，托在桃泠的胸下麵。

    桃泠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感覺到一股奇怪的電流洗過她的全身，使她的嬌軀微微顫抖，她終於屈從了：“要不，我們一起停手？”

    尚英的鼻血已經流出來了：“吼吼，桃泠兒也有今天。”

    “不要！我感覺彈性很棒！”可可說著又摸了一下。

    桃泠的臉上羞紅難掩：“菜……菜要涼了……”

    “誒？對啊，菜涼了就可惜了，本萌妹都快要餓死啦。”吃貨尚英說著，迅速給自己盛好了一碗熱滾滾的飯菜，然後她又看著僵持的兩人：“可是我好想看這樣子的桃泠兒。”說完鼻血又流了出來。

    可可一臉木訥地說：“好吧，我也餓了。”

    桃泠鬆了一大口氣，心中感歎，果然可可阿婆威懾力要強一點呢。

    尚英噘著嘴，抱怨著這場好戲太短，不過她又很快完全沉浸於眼前的美食，一雙大眼睛看著美味的飯菜閃閃發光。

    桃泠喝了一口湯，看著可可可愛的小臉，問道：“對了，可可阿婆，它是得了什麽病啊？為什麽會這樣？”

    “它沒病，它的身體在變化，準確地說，它是在進化，進化來適應這裏，如果撐不過去，那它隻有在這種痛苦中死去。”

    在一邊大口大口吃著飯菜的尚英聽了，說道：“難怪它這幾天就換了好幾次毛，桃泠兒還以為它要死了咧，為它緊張兮兮的。”

    可可嘴角勾起一絲壞笑，說道：“桃泠，你的絨魔也要吃點，不然它的恢複會很慢。”

    “可是它還在昏迷，我要怎麽……”

    尚英含著食物，用不太清楚的口音說道：“方法多的是？你可以嚼碎了喂它啊！”

    “恩，對！嚼碎了，嘴對嘴地喂！”可可心裏有些得意。

    然後……桃泠在兩人的慫恿下，抱著君舞，整張臉羞得通紅，嘴裏的食物遲遲不肯吐進君舞的嘴裏。

    尚英又在一邊催促：“對一隻絨魔有什麽好害羞的！傲嬌冷的桃泠兒也會羞澀成這樣，哈哈哈！”

    天符城之北，遮天蔽日的紅楓林裏，天網的搜查隊已經連續調查了七天。

    “將近三年了，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盤古界求救計劃，可對我來說，這就跟昨天的事一樣。”唐起風看著漫無邊際的楓林，眼中泛起憂慮和悲傷。

    他微微側過頭，自言自語似地說道:“我們失敗了嗎?”

    “看來是的。”長鴉俊逸的臉上不泛任何波瀾。長鴉是唐起風的得意手下，才24歲，神力就有九霄級以上，會使用召喚係，幻術係，毀滅係，變化係，防護係，禁術係六大係的法術，暗殺技巧更是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他還有一門特有的技能，竊心術，竊心術是比讀心術更高級的天賦法術，並不是人人都能擁有的，這種法術歸類於六大係法術之外，屬於特殊天賦係。憑這些，長鴉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神族之中為數不多的天才。

    唐起風低頭輕歎：“我知道，我隻是……哎，這是我們曾經最大的希望，我隻是有點難以接受。天網是天符城的最高機構，這裏的人民信任我們，所以我們大膽地去做了，可是，結果卻是這樣……在這最需要希望來支撐的時候，希望卻破滅了。”

    “唐聖老，我們已經盡力了。”長鴉安慰道。

    作為天網聖老之一的唐起風，是天符城最令人尊敬的長者，如今已有三百餘歲了，雖然老態龍鍾，但是能力可是不能小瞧的，隨隨便便打一兩個長鴉那是絕對沒問題。沉默一會，他又問：“他們的屍體找到了嗎？”

    “恩，吉澤長官的屍體比較完好，而其他幾位，連骨頭都收集不全。”

    “盡量收集完全，我們親自去死者家中慰問。告訴我吉澤的屍檢結果。”

    “吉澤死於喉管破裂導致的失血過多，在此之前，他應該餓了很久，這點從外觀就可以看出來。然而重點在於，他的胃裏有一隻沒有被完全消化的貓頭鷹，這是書籍中記載的地球上常見的物種。”

    “這麽說，吉澤到過地球？”

    “從另一件證據看來，的確是這樣的，我們從他的胃裏發現了人類的內髒。”

    他到過地球，飛船怎麽又回來了？因為饑餓，所以連人都要吃了嗎？吉澤是天符城裏為數不多的九霄級強者，怎麽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太多的問題需要答案了，唐起風思索一會，說道：“通知下去，天符城內遇見任何可疑人物，立刻上報。”

    “是！”長鴉點頭，又對唐起風說道：“唐聖老，還有一件事。”

    唐起風見長鴉麵色凝重，心中疑問更深：“什麽？”

    “我們發現，與吉澤同去的人員已經死了很久了，而且，他們的骨頭都有被咀嚼過的痕跡。”

    “你的意思，是吉澤殺了他們。”

    長鴉點頭。

    “一定是空間傳送的問題，從我們的混沌界到達盤古界的地球，這一去一來，竟然花了將近三年。他們所有人都隻是九霄級的人物，還不能做到隻有靈氣就能存活的境界。穿越法器裏麵的食物也不夠，最後……唯一的生存辦法，隻能吃人。”唐起風麵有愧色，要是我親自去，又或者我們的預算足夠，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唐起風皺起眉頭，繼續對長鴉說道：“去吧，打開吉澤的腦袋，我要知道，在空間跳躍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夜幕降臨，桃泠飛上九霄學院結界塔，拂袖撥開雲霧，看著昏黃的光線漸漸收攏了顏色。在頭頂，流炎地獄的火海又翻轉到另一麵，這意味著舒適的季節過去了，接下來，會有三個太陽。

    聽說地球上隻有一個太陽，夜晚還會有漫天星辰，那該是多美的景色啊！

    可可阿婆的琳琅水晶屋內，安詳熟睡的君舞突然睜開了眼睛，他伸出鋒銳的利爪，瞳孔發出詭異的紅光，他的一切開始躁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