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接風宴

    “快，用飛的！”說罷，桃泠便要禦風而行。

    君舞迅速伸出手去拉住桃泠的腳：“不行，在空中我們飛不過它，反倒更容易成為它的目標。”然後君舞臉紅了。

    桃泠看見君舞羞紅的臉和飄忽的眼神，趕緊蒙住了裙底。

    “我什麽都沒看見。”君舞還在裝傻。

    桃泠俏麗的蛾眉抽動著：“蠢貨，還不放開。”

    桃泠抬眼一看，魔龍就在他們身後不遠的位置，她道：“來不及了，快躲開！”說罷，兩人側身閃開，魔龍眨眼便到，一道烈焰衝擊而來，在地上形成一道烈焰之牆。

    “快跑，不要停！”桃泠催促道。

    君舞忽然將背上的和尚向前甩了出去，搖身一變，化作一隻巨大的絨魔，他用嘴將那和尚接住，說道：“桃泠，快上來！”

    桃泠翻身一躍，騎上君舞的脖子，她抓著君舞頭上的毛，原本柔柔的絨毛，現在變得堅韌粗實了許多。

    君舞載著桃泠從巨石和廢墟上奔逃，炙熱的火焰就在他身後，隻要他稍稍放鬆，他引以為傲的大尾巴就會被燒掉，然後自己也會變成香噴噴的烤肉。對了，絨魔肉可是珍品呢。

    “然小子再快點，不然不等尚英煮了你，這隻醜八怪魔龍就要把你先烤了。”

    “不如把這色&和尚扔給它，我們就得救了。”

    “不行，你怎麽可以這麽壞呢？”

    “嘿嘿，開個玩笑。坐穩了！”君舞運起渾身靈氣，在奔跑的基礎上再使用了飛行的能力，桃泠隻感覺耳邊風聲呼呼，轉眼，已經進入天符城的結界。

    那魔龍窮追不舍，砰一聲，撞上了天符城的巨大結界，然後從結界上滑落下去，它在結界外站穩了腳，對著君舞怒嘯了兩聲，又飛上天空盤旋一圈，無可奈何，隻能灰溜溜轉身離去。

    君舞在雲霧之中變化為人形：“桃泠，這和尚要怎麽辦？要不要先把他弄醒？”

    不及桃泠開口，隻見一個法陣從地麵出現，靈氣湧動，神光一閃，有兩個人出現在君舞和桃泠眼前，原來是尚英和海雲。

    “桃泠兒，桃泠兒！”尚英叫著桃泠，一把擁了上去，然後拉著桃泠的手轉著圈圈：“桃泠兒，你沒事吧！”

    “沒事啊！”

    “然小子有沒有把你弄哭？”

    君舞心底一陣緊張，額頭上虛汗狂淌。

    桃泠搖搖頭：“怎麽可能？”

    尚英一巴掌拍在君舞的肩頭：“不錯嘛，然小子，幹得漂亮！”

    君舞一臉黑線，但總算鬆了一口氣。

    尚英轉眼一看，有個和尚倒在君舞的腳下，問道：“誒，這和尚是誰？”

    “不知道，桃泠兒讓我撿回來的，我本來打算丟他去喂龍的。”

    “呃，那你們打算把他怎麽辦？”

    君舞和尚英一齊向桃泠看去，桃泠正和海雲一起啃著雞腿。

    “嗯，味道不錯。”桃泠回味地說。

    海雲從身後又掏出一個大雞腿，遞到君舞麵前：“喏，君舞哥哥，我還有呢！”

    君舞抱著腦袋瓜：“現在是吃東西的時候嗎？”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嗯，是吃東西的時候。”

    一隊人整整齊齊走上前來，四人一看，都同時一驚：“可可？”

    “不對，這是西西聖老！”桃泠說。

    四人都向西西施禮：“西西聖老好！”

    西西點了點頭，說道：“君舞，你身份特殊，算是我們天符城的客人，我們已經準備好宴席歡迎你以及你的朋友。所以，的確是吃東西的時候。”

    君舞指指腳邊：“那，這和尚……”轉眼一看，那和尚不見了，君舞驚訝道：“誒，這色和尚呢？”

    西西指指旁邊的衛兵，那和尚正被兩個衛兵扶著，還在昏迷當中，西西說道：“這個人是你們帶回來的是嗎”

    “是的。”

    “今天我們天網觀察到有飛行法器掉落在城北廢墟，我們正出動人員去調查，卻發現你們把飛行法器裏麵的人帶來了。他也是你的朋友嗎？”

    “不是，他開著一個飛船從天上掉下來，差點把我砸扁，還被一隻魔龍追殺。”

    西西道：“明白了，那這個人，我們要先調查一下，才能放了他。”

    “色和尚？”尚英疑惑地看著君舞。

    “是呀，他一直盯著桃泠兒看，然後被我踢暈了。”

    這時候，那和尚醒來了，大叫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我不是壞人，請饒了我，請饒了我吧！”

    君舞伸出手假意要敲他的光頭，嚇得他抱著光頭直叫饒命，君舞笑笑，說道：“他這樣子，想必也是做不成什麽壞人。”

    西西看了看那和尚，又看了看君舞，說道：“表麵現象，是看不出一個人的好壞的。君舞，帶上你的朋友先跟我去赴宴吧。”

    那和尚叫屈道“我叫菩呐咜，是從流炎地獄來的，我就是個普通的和尚，真的不是壞人。”

    “好吧，菩呐咜，我會好好聽你的故事的，現在就請你先跟我的部下乖乖走一趟。”西西命令那幾個衛兵道：“將他押回去嚴加看守。”

    “是！”一隊衛兵將菩呐咜先帶走了。

    君舞看了看身邊幾個女孩子，說道：“那麽，桃泠、尚英、海雲，賞個臉吧，一起吃飯。”

    “真的嗎？又有好吃的啦！好激動！”尚英拉著海雲又蹦又跳。

    西西領著幾人來到天網議事堡，剛進大門，唐起風親自迎了出來，將君舞一行接進堂中。食物的香味彌漫在空氣裏，光是聞一聞，幾人的口水都已經長長地流了下來。

    淡黃色水晶燈柔和的光線下，各種各樣香噴噴的食物擺滿了長長的一個大桌子，食物都是用黃金的器皿盛放，顯得十分奢華。

    尚英的肚子咕嚕嚕響了幾聲，她咽著快要從口中溢出來的口水，滿眼放著精光：“我感覺我又餓了！”

    海雲的口水已經成決堤之水：“我也是！好餓好餓！”

    桃泠雖然並不饞於這些珍貴佳肴，但是食物的豐盛程度卻是讓她十分吃驚，琳琅滿目的幾百道菜，恐怕這上麵，就差一道美美的香菇絨魔肉了。

    唐起風向他們揮揮手，微笑著：“孩子們都坐，隨意點，當自己家！”

    尚英和海雲自然不由分說，兩人雙手合十，一齊說道：“我不客氣啦！”然後拿起筷子就開始狼吞虎咽。

    桃泠則是細細品嚐著菜肴，尚英夾起一朵肥美的花放在桃泠麵前：“桃泠兒，這個很好吃誒！你快嚐嚐。”

    君舞雖然也是很饞，但是心裏卻有更重要的事迫切地想知道。

    唐起風握著筷子，對君舞說道：“我們天符城雖然常有魔物入侵的安全問題，但是這地方確是一處富饒之地。”

    君舞心中忐忑：這情形，該不會是要留我在這裏吧？

    “實不相瞞，我希望君舞你能留在天符城。”

    果然是要留我，君舞咽了咽口水，咬著嘴唇緩緩說道：“呃，唐聖老，我並非不想接受你的好意，隻是我家裏還有很重要的事，所以我必須要回去。”

    “聽著，孩子，我並不是要強留你，是你我都沒有選擇。如果可以去盤古界，我也一定會去，我們很需要來自地球幫助，隻是現在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

    “空間跳躍十分危險，我們的人去地球的時候，差點就被永遠陷在空間裂縫裏了，唯一到達地球的吉澤還變成了瘋子。你還記得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嗎？”

    “我不知道，我那時候昏迷了，在你們的那個發光的魚肚子裏麵。”君舞頓了頓，又說：“對不起，吉澤是我殺死的，他想吃了我。”

    “不用道歉，君舞，這是命，你來到這個世界，這裏一定有你的使命所在。”

    “可是我一定要回去，就算空間跳躍再危險，我也一定要回去！”

    “因為什麽呢？”

    “因為我的家人，我不能讓我的家人因為我而悲痛，我不能讓我的老爸帶著愧疚死去，他和我的關係一直不好，他一定以為我是因為和他吵架所以離家出走了。”

    唐聖老歎了一口氣，說道：“靈氣水晶已經破碎消散，化作了紅楓林的風，氣息和綠葉。沒有那樣充足的靈氣，沒有辦法完成宇宙間的空間跳躍。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現在的你是改變不了什麽的。”

    君舞不肯放棄：“沒有其它的辦法嗎？”

    “如果可以尋找到一個巨大的靈氣能源，你就可以通過皇炎家製造的穿越法器回到你的世界，但是，像那樣強大的靈氣十分稀少，那個靈氣水晶是天符城很多位前輩花費五百年時間匯聚的，不然，五百年都難以遇到。”

    “五百年？不行，我等不了這麽久。”

    “或者，還有一個辦法。”唐聖老頓了頓，看著君舞的眼睛，認真地說：“將你自己變成像女媧那樣的創世神，你就可以無視一切阻礙，隨意跨越任何空間。可是，縱觀千萬年的曆史，達到這樣境界的人寥寥無幾。”

    君舞疑惑地：“你們不就是神嗎？”

    唐起風搖搖頭：“不是，我也許半神都算不上吧，而且，真正的神，並不是因為神力強大被尊為神，而是因為他的精神境界和對世界的慈愛之心，不是因為他有多強大，毀滅了多少事物，而是因為他懷著包容之心，默默地守護所有人的幸福。就像傳說中的神，女媧。”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沒有南天門？沒有天兵天將，沒有法力無邊的滿天神佛？”

    “沒有。這裏的神族人也是人，隻是這裏的人都因為環境的原因，身體產生了某種變化，擁有了操控靈氣的這種神力。你一定想不到，我們都有共同的祖先。”

    “可是，你們既然如此強大，為什麽還要求助於人類呢？”

    “因為戰爭，戰爭是這一切不平衡的根源，我們需要人類的力量，從地球運載足夠的靈氣來到天符城。如果有可能，我更希望將天符城的人民移居到盤古界，永享安寧。”

    “戰爭？你們和惡魔之間的戰爭嗎？”

    “不，是神族人之間的戰爭，你不明白這裏的格局，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隻要你還在這個世界，很快你就會明白的。”

    君舞點頭，頓了頓，他說道：“我想，地球上的人們可不大願意這麽多神明的造訪。您可能不知道，地球已經很擠了，我們走在街上都是肩膀擦肩膀腳跟碰腳尖的。”其實，君舞更多的是不敢信任天符城的人，不敢相信他們都像桃泠、尚英、可可、海雲那般善良，因為任何生命種族都會有黑暗麵。天符城的神族人強於人類，一定會有人想淩駕於人類之上，要想平等相處是不可能的，他們的降臨隻會把地球變成戰場。

    “我明白你所擔心的事，盤古界宇宙有很多可居住的星球，我們不一定會選擇去地球，而且這也隻是我隨意的一個想法而已。但目前，我們很需要幫助，這是真的。”

    君舞向唐聖老點頭道：“嗯，很感謝您能理解。”君舞又道：“混沌界這麽大，難道就沒有一個適合你們生存的地方嗎？”

    “混沌界宇宙像盤古界宇宙那樣浩瀚無垠，但是這裏的情況與盤古界完全不同，適合生存的地方是很少的，而且這些適合生存的地方已經有它的主人了。並不是隻有地球文明才有來到混沌界的資格，很多盤古界星球上的文明也都有來到混沌界，但是他們之中，很多都被這裏的環境所淘汰了，剩下的也都分散成小小的部族，生活在混沌界可以生存的地方，成為了那片土地的主人。”

    “外星人，那他們就是外星人的神了。”

    “哈哈，可以這麽說。他們也曾經有機會穿越混沌之鏡回到自己的星球上，並以神的身份統領著他們的文明。”

    “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些古怪的問題，我是絨魔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女鬼，我在地球上的時候，我一直在找尋這些奇怪的東西，當我遇到之後，我卻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嗎？還有妖魔鬼怪什麽的，真的是都存在的嗎？”

    唐起風沒有立刻回答，他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說道：“君舞，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都在這裏，自己去尋找吧！”

    君舞似乎一瞬間明白了唐聖老的意思：“是啊，懷著期待的冒險才更有意思，我怎麽會不懂呢？”

    唐起風撫著白花花的大胡子：“君舞，無論你是否還執著地想要回家，你不得不承認，從今以後，你就是天符城的一員。”

    “我很樂意。”君舞心中自然是想著要回家的，就算希望渺茫，他也絕對不會放棄。他堅定地相信著，他隻是暫時留在這個世界，他一定有機會可以回去。

    “記住，既然你已經是天符城的人，就要守天符城的規矩，盡你全力保護這座城，永不背叛。”

    君舞攥緊拳頭放在胸前：“嗯，我然君舞的品質，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唐聖老將手中筷子放下，對君舞說道：“君舞，你可以來我手下做事。”

    君舞很驚訝，也很疑惑，不知道為什麽唐聖老可以這麽相信他。

    “啊？”正在努力清掃食物的尚英聽見這話也驚叫出聲，此時她嘴裏含著一口肉，忘了咀嚼就咽下，被噎住了。她趕緊捶了捶胸口，說道：“然小子，還發什麽呆？快答應啊，能在唐聖老手下做事的，除了那個長鴉，目前就隻有你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君舞拿不定主意，看了看桃泠，想聽聽桃泠的意見，桃泠卻自顧自地吃著菜，當她發現君舞看著她時，她轉過頭來看著君舞，咬著嘴唇好奇地問：“看我幹嘛？”

    君舞一拍額頭：“沒，沒什麽！”心說這丫頭吃飯吃得真夠專心，怎麽辦？我都不知道我有沒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勝任。

    君舞心跳很快，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機會，他說道：“唐聖老，我們今天才見過麵，我很不明白，為什麽您會如此相信我？我不知道我是否有您所期待的力量，我不知道會不會讓您失望。”

    尚英一拍額頭，這個傻瓜，這麽好的機會竟然不好好把握。

    唐起風笑了笑，說道：“你是否還記得我的手下長鴉？”

    “嗯，記得。”

    “他的一項神能天賦是竊心術，可以知曉所有人的過去。他向我推薦你，而且，我也確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能得到你們的信任，我真的很高興，唐聖老，我很願意為您做事。”君舞拱手施禮，鄭重地說。

    唐起風有些欣慰，微笑著說道：“很好，君舞，你每天可以在天符城自由行動，憑你的力量去做力所能及的事就好。我召你來的時候，你要盡快到我這裏，執行我給你的任務。”

    “那我平時沒有什麽任務嗎？”

    唐起風搖搖頭：“沒有。”唐起風心中自然明白得很，君舞和長鴉都是好勝心特別強的人，他們永遠不會甘心做一個弱者，所以就算讓他們閑，他們也絕對不願意閑。

    唐起風撥了撥衣袖，拿起黃金酒壺，將君舞眼前的酒杯倒滿：“拋掉顧念，來幹一杯？”

    “這樣說起來，感覺好瀟灑！”君舞被唐聖老的隨和所驚訝，他以前認為老頭子都是封建的頑固派，但是唐聖老卻刷新了他的認知。

    唐起風端起倒滿的一杯酒：“是挺瀟灑，以後啊，就不要把自己當外人了。”說完，與君舞的金樽一碰，兩人同時仰頭，一飲而盡。

    今夜注定是漫長的一夜，雖然有美酒肉食，有好友相伴，但是君舞回家的希望落空了。君舞並沒有表現得消沉，他看著眼前放在金盤子上的香噴噴的大肉塊，一手抄起骨頭，拿起來就是幾大口，幾秒鍾的功夫，一盤子肉就隻剩幾根光骨頭，在座的幾人都看呆了。

    君舞也不知是不是那一杯酒喝上頭了，臉上一片潮紅，他抹抹嘴：“這還隻是塞牙縫的呢，開胃菜都算不上。”

    君舞的‘大掃蕩’才剛剛開始，然而，尚英和海雲就慌了。

    尚英指著君舞手中的金盤子：“唉，唉，然小子等一下，那道菜我還沒嚐過呢！”

    君舞把光盤子往她麵前一亮：“真抱歉啊尚英，你說晚了呢。哈哈！”

    “你個壞蛋，你等著，本萌妹讓桃泠兒再也不理你了。”

    此話一出，君舞趕緊偷偷斜眼看了看桃泠，發現她專心致誌地在吃著飯，這才放下心繼續自己的‘掃蕩’任務。突然，尚英伸出手抓住君舞手上的一盤菜，說道：“這是本萌妹的，放手！”

    “不放！你吃那麽多，不怕長胖嗎？”

    尚英站起身來，秀了秀曼妙身姿，說道：“本萌妹吃再多都不會胖。你再不放手，我就叫桃泠兒，說你欺負我。”

    君舞裝作不怕的樣子，一臉得意：“隨便你叫。”其實心裏虛得要命。

    “你就不怕桃泠兒罵你？”

    “不怕！”

    “那打你呢？”

    “也不怕！”

    “那我讓桃泠和海雲都不理你了，看你怎麽辦。”

    這一句的確是戳到君舞軟肋了，君舞無話可說。

    尚英壞笑，她剛要張嘴叫桃泠，君舞趕緊將那盤菜雙手放上，鞠著九十度的躬：“請慢用！”

    “嘻嘻，然小子，這才像話嘛！”

    君舞對著眼前香噴噴的菜肴流著口水，看來隻好把無奈全都發泄在食物上了。

    海雲萌萌地咬著一大塊肉的一角，看著君舞和尚英爭先恐後，比賽似地大吃大喝，桌上的菜以狂風怒卷的形勢迅速減少，她一拍桌子：“你們都欺負我嘴巴小是不是？等等我。”可是並沒有震懾到暴食之中的兩人，她都快急哭了。

    君舞搶過她麵前的肉：“小孩子吃太多對胃不好。”說著，就要將搶來的肉塞進自己的嘴，突然，一個拳頭重重印在君舞臉上，君舞的臉扭曲著，身體轉了個圈，倒在地上。

    尚英拿著從君舞手裏搶來的肉，自己咬了一大口，然後罵道：“混蛋，竟然欺負小孩子。”然後又咬了一口，剩下一點點遞給海雲：“姐姐幫你出氣。”

    君舞捂著臉，無辜的閃著淚花：“我隻是怕她撐著。”

    尚英把拳頭在他麵前晃著：“再欺負小海雲，看本萌妹不滅了你。”

    海雲看著手中隻有一點點肉絲的骨頭，淚花在眼眶裏骨溜溜地轉：“你們，你們都欺負我！”然後哇地一聲哭起來，撲向唐聖老的懷裏：“唐聖老，他們好壞，都不分我肉肉。”

    唐聖老微笑著拍了拍她的頭發：“小海雲別哭。”說完一攤右手，和剛才海雲手裏一模一樣的肉竟然又出現在他手中的金盤子裏。唐聖老遞給她：“你看，這是你的吧？”

    海雲看了那肉，眼淚立刻就止住了，接過金盤子，高興地對唐聖老說：“謝謝唐聖老。”然後調皮地對君舞和尚英吐了吐小舌頭。

    唐聖老端著金樽，一邊喝著酒，一邊微笑著看幾個孩子打鬧。他是不需要吃東西的，他隻依靠靈氣就能存活。

    不久，滿滿一桌子菜就已經被消滅得幹幹淨淨。此時屋外已是夜色，隻有安靜的水晶燈像繁星一般點綴著天符城。

    君舞一行向唐聖老拜謝，準備離去，唐聖老忽然叫住君舞，說道：“你在天符城有住處嗎？”

    君舞撓撓頭：“我想和桃泠一起住。”

    桃泠一聽，頓時羞紅了臉，走到君舞旁邊，壓低了聲音罵道：“誰準你跟我住的？蠢貨！”

    君舞感覺腳下一痛，好像被誰踩了一腳，他忍著痛，怯怯地道：“先前不都是一起住的麽？”

    一股殺氣悄然彌漫在周圍的氣息裏，桃泠湊在君舞耳邊，輕輕地道：“再提以前的事就割了你的舌頭。”

    君舞心中的委曲誰人能懂？君舞的世界裏，仿佛天空飄滿了雪花，他跪倒在雪地裏，兩行熱淚從臉上彎彎曲曲地流下來，真是人不如狗啊！當然，更不如絨魔。

    唐起風看明白了他們的小打小鬧，笑著撫了撫胡子。

    “住所的話，扶禦沙的冰屋，古一從的石堡，還有遊家木堂古宅都閑置著，你去看過之後，可以任意選擇一個。”唐起風拂袖一揮，天符城的立體圖出現在眾人眼前，君舞用手去撈了撈，什麽也碰不到，是虛擬圖像。在地圖上有三處做了紅色標記的地方，一處是冰霜雕刻而成房屋，看起來就像是華美的皇家宮殿，另一處是巨石壘砌的城堡，精美程度不輸上者，還有第三處地方是一個紅牆綠瓦的大宅院，小橋流水，錦鯉荷蓮，這酷熱的季節，也隻有水中的植物可以保存著優雅的外形，依舊如淑女一般亭亭玉立。君舞看這天符城的立體畫卷也看得呆了，隻覺得天符城好像一個文化的大雜燴，千奇百怪的風格都在這雜燴鍋裏煮著，鮮香四溢，吸引著君舞的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