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涉事者

    “啊嘁！”一個噴嚏將君舞從沉睡中喚醒。君舞揉了揉鼻子，好像感冒了。

    我現在還是人類麽？為什麽還會生病呢？至少不完全是人類吧，也是絨魔，不過，我既可以使用魔氣，也可以使用靈氣，我到底算什麽呢？

    君舞晃了晃腦袋，算了，不想了，是什麽都無所謂，反正現在可以隨意地變化。

    在熄滅的火堆旁，菩呐咜還在撅著屁股打鼾，睡得跟豬似的，君舞發現他的褲腳已經被燒沒了，露出又長又密的腿毛。君舞那叫一個驚訝，盯著那長長的腿毛半天沒回過神來，菩呐咜這家夥，褲子都被燒掉了竟然還睡得這麽安穩，神人啊，等等，他竟然沒被火焰燒死，怎麽會這樣呢？難不成，他有火屬性抗性的體質嗎？君舞越想越遠，都快以為菩呐咜是一位絕世高手了。君舞揉了揉額頭，心想這裏是混沌界，出現什麽都是正常的。

    君舞揉揉眼，他本來想大叫一聲，把菩呐咜嚇醒的，但是想想，還是不欺負他了，這家夥無家可歸，現在連褲子都穿不上了，再欺負他就有點過分了。

    君舞推開門，放眼看去，石板路上的雨水幾乎幹了，植物的尖刺上還掛著幾滴清晨的露水，空氣中飄蕩著植物的馨香，天氣也很涼爽，三個太陽都躲在厚厚的雲層裏，這樣的好天氣可不常見。

    君舞仰起頭，紅寶石一樣的瞳孔看著天空，有人騰雲駕霧飛過，看方向好像是去九霄學院。君舞腦中靈光一閃，對了，桃泠也會去九霄學院的吧，這個時候，應該是她們去上課的時候。

    君舞來到九霄學院，在上次來過的那間教室裏，他果然遇到了桃泠和尚英。

    尚英拽著桃泠的小胳膊：“桃泠兒，快看啊，你家然小子也來了!”

    桃泠看了君舞一眼，美眸中並沒有出現任何波動。

    君舞傻笑著：“桃泠早，尚英早！啊嘁！”又打了一個噴嚏。

    尚英驚訝道：“你生病了啊然小子？”

    “沒事，小感冒而已，馬上就好了，不用擔心。”

    尚英小聲嘀咕道：“誰擔心你了，自作動情！”

    桃泠輕笑不語，君舞就尷尬了……

    尚英挽住桃泠的手腕，對君舞說道：“看吧，你一變成人類就弱不禁風了，果然還是絨魔好。”她又轉頭問桃泠：“對吧，桃泠兒！”

    桃泠配合地點頭，卻不發表任何看法。

    君舞反駁道：“是什麽根本無關緊要好吧，著涼了不都會感冒麽？你可別小看了人類！”

    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小姑娘，拽著君舞的衣衫搖晃著，說道：“還有我，還有我！君舞哥哥快和我說早安！”

    君舞一看：“海雲！你早啊！你怎麽也在這？”

    “九霄學院是對天符城所有人開放的哦，就算是小孩子也可以來上課。”

    “咳咳，我的意思是，這裏教的東西，你聽得懂麽？”

    海雲聽他一說，有點不高興了，搖身一變，化作一隻白色的小老虎，用前足拍了君舞一巴掌，她用恐嚇的口吻對君舞說道：“你最好別小看我，不然我就把你美美地吃掉，聽說君舞哥哥是絨魔呢，想必味道應該不錯。”她說完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角，露出又白又尖的小虎牙。

    君舞一臉黑線，難道作為一隻絨魔就該這麽受人欺負麽……

    君舞看了看桃泠座位的周圍，想找個離桃泠近一點的位置。

    這時候海雲變為人形，一邊拽著君舞的手，一邊說：“君舞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麽，桃泠姐姐的周圍沒有座位了，所以你不要癡心妄想了。”

    君舞一副漏了氣的皮球模樣：“那還有我們的座位嗎？”

    海雲往後麵一指：“喏！最後一排，聽課效果不怎麽好。”

    最後一排就最後一排吧，反正我也不是來聽課的。君舞呆呆地坐著，眼神就沒離開過桃泠。這時候聽見有人議論：

    “誒，你聽說了嗎？那個人是桃泠的絨魔變的。”

    “什麽呀？人家本來就是那樣的，隻是被變成了絨魔，我都聽說了。”

    “誒，原來是這樣，難怪桃泠對你們沒興趣，原來人家桃泠早就有意中人了。”

    “聽說他們住在一起呢？”

    “什麽？竟然同居了，好……好浪漫，好羞恥，好色情啊，桃泠竟然包養了那個人類。”

    “哈哈，包養，不愧是桃泠，夠霸氣。”

    而此刻，桃泠隻是埋著頭，沉默不語。

    “你說，他們有沒有親過啊？”

    聽到這裏，桃泠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她冷冷地道：“喂，夠了吧！什麽包養，他隻不過是我的寵物絨魔而已，其它的什麽也不是。”桃泠走近她，用手輕輕地托起她的下巴，麵對麵，靠得很近，近得隨時可以吻到對方的紅唇。

    那女孩臉上浮現紅暈，顯得很緊張，桃泠卻顯得十分鎮靜，她輕輕地湊到她的耳邊，說道：“你是好孩子，好孩子是不會胡思亂想，胡言亂語的，對吧？”

    那姑娘滿臉通紅，完全被桃泠的氣勢震懾住了。她點了點頭，然後癡癡地看著桃泠帥氣的樣子。桃泠淺笑，滿意地回到座位。

    那姑娘呆坐著，臉上紅撲撲的，嘴裏喃喃地念著：“好帥，好帥，我這是，愛上她了麽，好羞澀……”

    尚英在一邊醋意滿滿地噘著小嘴，她盯著桃泠美麗的側臉，氣鼓鼓地不說話。

    桃泠眨眨眼，一臉疑問：“尚英，你怎麽啦，身子不舒服嗎？”

    “桃泠兒，你剛才要是敢親上去，本萌妹就再也不理你了。”

    桃泠笑著哄她：“好啦好啦，我就親你一個。”

    咚~，東皇鍾的鍾聲響起，經久不絕，教室裏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講師是個小老頭，看起來並不十分厲害，講授的是法器的原理和使用。

    君舞聽了沒多久就睡著了，他醒來才發現，自己睡著的時候流了一灘口水，而他流口水的一幕被海雲用法術存儲下來了，海雲正用手指對君舞睡覺流口水的照片圈圈點點。

    “喂，海雲你幹嘛呢？不好好聽課！”君舞小聲地訓斥道。

    “我還要問你呢，上課時間睡大覺，真是不乖！”

    “噓，你小點兒聲，被老師聽見就麻煩了。剛才你弄的照片快給我刪掉。”

    “不要嘛，這麽可愛的。”

    “噓，叫你小聲點！”君舞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要是逼我，我就告訴老師，說你上課睡覺。”

    突然，講台上的小老頭一抬手，一把泛著白光的法杖出現在手中，他法杖一揮，君舞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向空中。

    君舞心道：這下可糟了個糕，要被踢出去了。

    “這種法器是一種半自動形式的法器，需要施法者自行用意識瞄準目標，然後法術才能命中目標。”老頭攤出左手，一個黃金球出現在手上：“這種呢，是全自動的法器，隻要給它注入靈氣，他會自動搜尋施法者指認的目標。”說完，那黃金球從他手中飛了出去，臨近君舞，那黃金球忽然變大，將君舞整個套了進去，君舞隻能蜷縮在黃金球裏，手腳都伸展不開。

    黃金球旋轉著飛回老頭的手裏，老頭隨手一旋，君舞隻感覺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在飛速旋轉，讓他一陣頭暈眼花，老頭用腳掂了掂，像玩足球一樣玩著黃金球，君舞在黃金球裏麵一陣哇啦啦地亂叫，惹得整個課堂都哄笑起來。

    “桃泠兒，你家然小子，哈哈哈！”

    “不要跟我說他，我不認識。”桃泠避過了臉。

    “你家然小子準是上課睡著了。”

    “活該！”桃泠冷冷地說。

    “幸好是在皇炎老爺子的課上睡著，要是遇到其它的老師，他就沒這麽輕鬆了。”

    這老頭正是皇炎家的當家人皇炎知瞳，雖然有皇炎家法器鑄造業的大家業，但是他有時間也在九霄學院任課，教授學生法器的使用方法。

    皇炎知瞳將手上靈氣散去，黃金球馬上解開，將君舞放了出來。

    君舞倒在地上，眼珠子還在暈乎乎地旋轉著。

    “感謝這位同學的協助，請大家給他一點掌聲。”皇炎知瞳和藹地笑著。

    台下響起了掌聲和笑聲。

    皇炎知瞳又拿出一塊懷表似的東西，往君舞的頭上一放，君舞立刻解除了眩暈的狀態，站了起來。

    君舞紅著臉，對眼前的老頭子來個九十度的鞠躬：“對不起！”

    “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裏。”說罷，皇炎知瞳背著手，轉身踱步離去。

    君舞這下可算是丟光了臉，他都不敢朝桃泠的方向看。

    “然小子，看好你哦！哈哈哈！”尚英一把拍在君舞的肩膀上，半開玩笑地說。

    “誒嘿嘿，我有君舞哥哥流口水的照片喲！你們要不要看，要不要看？”小海雲激動地揮舞著雙手，簡直就是個十足的淘氣鬼。

    “哈哈，我看看！”尚英伸出手去握住海雲的小手。

    “意料之外地很可愛呢！”尚英一揮手，一個熒幕出現，而熒幕上正是君舞熟睡著流口水的模樣。“桃泠兒，快看你家然小子。”

    桃泠看了一眼：“他已經抬不起頭了，你們就放過他吧！趁今天有時間，我們去看望可可阿婆。”

    君舞一聽，舉手說道：“看望可可阿婆的話，那我也去。”

    “隨便你。”

    君舞走出九霄學院後出門向左，桃泠她們卻往另一個方向去了，他對桃泠說道：“桃泠，你走反了，那裏不是去琳琅水晶屋的方向。”

    桃泠邊走邊說：“可可阿婆不在琳琅水晶屋。”

    “咦！這樣啊。”君舞跟了上去，又問：“話說我不在天符城也有好一段時間了，可可阿婆的傷勢怎麽樣？”

    “還在昏迷當中。”

    “我在天符城外的時候，是可可阿婆為我指引了方向，我都還沒好好謝謝她。”

    桃泠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卻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她道：“還有這回事啊！”

    君舞好不容易和桃泠有個話題可以聊，自然要好好把握，他腦中靈光一閃:“對了，這件事海雲也知道的。”

    “小海雲，是嗎？”尚英把海雲牽著的手晃了晃。

    “嗯，是巫神可可指引我去迎接君舞哥哥的。”海雲說到這裏有些失落：“一想到夏冬那個叛徒，我就覺得火大，明明幫我造出了迎接君舞哥哥的石陣塔，卻在天符山的時候突然就變成了大壞蛋，真是搞不懂他。”

    君舞仔細想了想，他忽然覺得對夏冬似乎一無所知，他說道：“也許，他沒有背叛也說不定呢，我總感覺他不像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君舞剛說出這話，他馬上就後悔了，我幹嘛要幫夏冬那個混蛋說好話啊，我真是傻！

    然後，君舞一路又和她們談了那段旅途的一些事。

    幾人走到天網議事堡門口，卻被天網的守衛攔住:“喂，你們幾個，這裏可不是你們年輕人隨便遊玩的地方，趕快離開！”

    尚英牽著海雲走上前：“我們來找西西聖老，請麻煩通報一聲。”

    “天網聖老不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快走快走。”

    君舞上前，問道：“請問一下，我是不是可以進去？”

    兩個護衛同時感應了一下君舞的靈氣，一個護衛說道：“你是然君舞，那個地球人，運氣真不錯，能在唐聖老手下做事，你可以進去。”

    “你們都已經知道我的信息了啊，這麽說，我也算天網的內部人員了。”

    右邊的護衛說道：“就算你是內部人員，我們也不能給你行方便放她們進去，規矩就是規矩！”

    “呃，你誤會了。我隻是想進去問問西西聖老什麽時候有時間。”君舞雖然不算是守規矩的人，但是有些事還是按規矩來才會得到最好的效果。

    這時候君舞的耳邊傳來西西可愛的聲音：“不用預約了，我現在就有時間。讓他們進來吧！”

    顯然兩個護衛也聽到了，站直了身軀，不再阻攔。

    君舞東尋西看，就是找不到說話的西西聖老，徹底懵了。桃泠、尚英和海雲都能感應到西西聖老的靈氣，所以向著感應到的那個目標走就能找到她。

    西西住在黃金和紅色帷幕裝飾的屋子，檀香木的清香流轉的氣息裏，房屋中央，金黃色的巨大水晶漂浮著，在水晶上，可可安靜地躺著，身上裹著棉被，枕著可愛的繡花小枕頭，好像隻是在睡覺一般。

    君舞看著可可萌萌的小臉，心中不勝感激之情。海雲更是激動萬分，像祭拜神明那般又跪又拜。

    尚英看著可可安詳的臉，對桃泠說：“可可阿婆還是那麽可愛呢！”眼眶裏卻悄悄泛起了淚花。

    “嗯！”桃泠低著頭，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但是隻要她一開口，淚水馬上就會掉下來。毫無疑問，桃泠和尚英早已經將可可當作很好的好朋友。

    “原來我妹妹已經有你們這些朋友了啊，她以前可不會這樣呢？”西西有些欣慰，頓了頓，她又說道“以前都是我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她，陪伴她，我們相依為命生活了很久，她現在變成這樣，都怪我沒有陪在她的身邊。”

    桃泠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道：“我想可可阿婆不會希望您這麽想的，可可阿婆非常地崇拜您，她常常和我們說起她的姐姐麋鹿公主，說起您對她那麽地關懷，您是她的精神信仰，就好像她是我們的精神信仰那樣。”

    西西聽了，雙手捏緊了自己的紅色裙子，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看著可可安詳的臉，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哭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君舞是不明白她們女孩子的脆弱和傷感，隻是看著西西哭得很傷心，完全卸下了天符城最高執政官的那種肅穆威嚴，現在的她隻是一個平常的小女孩，一個讓人想摟在懷裏哄的小女孩。

    君舞從天網議事堡出來，肚子一路咕嚕嚕地叫著，在三個女孩子麵前丟盡了臉麵，尷尬得要死。若是在以前，君舞都會和桃泠一起吃早餐和零食，那是多麽令人懷戀的時光，君舞低頭歎了一口氣。一個在迷霧荊棘中和魔獸廝殺都能活下來的人，竟然要在天符城這樣的富饒之地餓死了。

    “哎！君舞，你在這啊！”不知道菩呐咜從哪裏冒了出來，整個人鼻青臉腫的，手裏還拿著幾個大麵餅，被火燒壞的褲子十分醒目。

    “菩呐咜，你怎麽來了？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桃泠，尚英和海雲呆呆地看著兩人，心說這兩人什麽時候這麽要好了。

    菩呐咜把君舞拉到一邊，鬼鬼祟祟地說：“我醒來之後不見你，就去找了找，然後從那城堡裏就發現了這個。阿彌陀佛，罪過！”說著，菩呐咜從懷裏掏出一枚金幣放在君舞手裏。

    君舞放在手中掂了掂:“金幣！慢著，先別管金幣，你被誰揍了？”

    “哎呀，沒事沒事，幾個小孩兒鬧著玩而已。”

    尚英站出來，嚴肅地說：“你都被打成這樣了，怎麽還是鬧著玩呢？”

    君舞看見菩呐咜一副受欺負的樣，更加覺得氣不過：“發生了什麽？”

    “都說了沒事啦！我就是一點點皮肉傷而已，很快就好了。”

    “快說！”君舞很堅定。

    “我從城堡裏發現幾個金幣之後，就打算去找你一起吃飯，但是沒看到你，我就自己用金幣買了幾個大餅，邊吃邊找你，然後一群小孩出來，逼著我把金幣交出來，我說不是我的金幣，不能隨便給他們，他們就打我，幸好我悄悄往褲兜裏塞了一個，不然就全被他們搶光了。”

    “他們在哪？”

    “就在……阿彌陀佛，我說還是算了吧，我這點傷不要緊的。”菩呐咜話音剛落，桃泠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廢話真多，快點帶路。”

    君舞，尚英，海雲都是一臉黑線，桃泠兒真是夠直接……

    菩呐咜很無辜地捂著紅腫的臉，默默地走在前麵帶路。走過一個街上的小攤，一群十多歲的少年圍坐著在吃飯，點了一桌好菜。有個少年發現了菩呐咜，用手指著他，驚訝地張著嘴巴，頓了頓，大叫道：“狗娘養的！快跑，那和尚帶幫手來了！”

    幾人四散而逃，桃泠命令道：“然小子，一個都別放走！”君舞身形一閃，化作一隻巨大的絨魔占住街道一邊，擋住去路：“你們這群家夥，倒是挺懂得享受嘛，那桌好菜正合小爺胃口。”君舞舌頭在嘴角一舔：“當然，你們也挺合胃口的。”

    幾人頓時被嚇尿，抱成一團瑟瑟縮縮。當中一人說道：“快用那個法術！不然我們都逃不掉。”說罷，兩個少年發瘋一般地衝向君舞。

    君舞還不明白他們是要幹什麽，兩個人忽然砰地一聲，在他麵前爆炸了，氣浪將君舞逼退兩步，血雨拋灑，濺得君舞滿身都是，兩枚金幣從血泊中滾出來，晃了晃，在君舞的爪子邊倒下。

    君舞呆住了，為什麽要這樣？這點事情，根本不值得用命來拚吧，為什麽？

    “還不夠，快繼續啊，要是我們被抓住了，同樣活不成。”那少年說罷，兩個少年又不要命地向君舞衝過去。

    君舞的眼神中有一絲怒意，他一抬爪，將兩個少年都拍暈了，剩下三個人抱在一團，等待著君舞恐怖的製裁。

    “為什麽？為什麽要自殺？”君舞茫然地問他們，可是並沒有人回答。三個人聚起靈氣，身體通紅又要爆炸，君舞又拍過去，三人都拍暈了。

    君舞化為人形，呆呆地站著，完全想不明白。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菩呐咜不斷地念叨著。

    “然小子……”桃泠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她也處於一陣迷惘之中。

    “桃泠，你們先回去，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我要去查清楚，人越少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