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們女生什麽時候最有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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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利後的訓練,小熊隊的士氣沒有陶西想象中的高。

    陶西雙手插在口袋裏站在隊伍麵前,姿態是隨意的,說出來的話卻是經過好幾天的深思熟慮:“隊員們,雖然我們贏了兩場了,但是第一場基本上可以說是靠鄔童勝的,第二場則是對方實力還不夠。沒有一支球隊能隻靠一個人走很遠,也沒有一支球隊能夠一直靠僥幸獲得勝利,我們必須發展出以鄔童為主以外的戰術,增強自身的實力。”

    陶西點名:“鄔童!”

    到!”

    不用多說了,你是小熊隊的王牌,你要強,但是絕對不要逞強,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鄔童心領神會,悄悄地轉了轉右手手腕。

    尹柯!”

    到!”

    鄔童這張王牌怎麽用,有八成在於你的調度。你是計算機,也是小熊隊的大腦,我不在場上,隻能給出建議,但比賽中的戰略決策權,我全權交給你。”

    明白!”尹柯說著,和鄔童相視一笑。

    陸通!”

    陸通正聽得入神,還以為教練下一個叫的肯定是班小鬆,沒想到是自己,趕緊立正,理了理脖子上的絲巾,答:“到!”

    你跑得快,力氣大,是天生的外野手好材料,但是要成為一名優秀的外野手,你還缺一點意識。多看比賽,聯盟所有的經典賽事給我過一遍,懂不懂?”

    懂!”

    馮程程!”

    馮程程吐掉嘴裏的棒棒糖,喊道:“到!”

    馮程程,你這麽矮,能打哪個位置呢?”

    馮程程不服氣的反駁還沒出口,陶西先笑了:“你人雖然小,卻有一根魔棒。”陶西環顧著小熊隊的隊員,問,“有人知道埃迪·蓋爾嗎?”

    班小鬆搶答:“著名的矮人擊球王,他是一名侏儒。”

    對。和籃球、足球相比,棒球是最用腦子的球類運動,對球員的身體要求也最低。這正是棒球可愛的地方,它給了很多人機會。隊員們,棒球打法在發展,過去的一棒強打已經跟不上形勢了,現在的形勢是每棒都要強,連續得分,所以,包括馮程程在內的每個人,都要給我苦練擊球。明白嗎?”

    明白!”

    當然,棒球又叫作犧牲之球,為隊友、為球隊而勇於犧牲,永遠是棒球場上少不了的。關於這個,我相信將來有一天你們都會感受到。”陶西意味深長地說。

    教練,那我呢?你還沒布置我的任務呢!”班小鬆迫不及待地問。

    你啊,”陶西終於含笑看向班小鬆,“你既會打又會跑又有良好的意識,應該成為全聯賽最好的盜——壘——王。”

    盜壘王?”

    對。”

    知道什麽是盜壘嗎?”

    當然知道!”班小鬆一挺胸。

    那知道什麽是假盜壘嗎?”

    假盜壘?”班小鬆摸了摸脖子,“盜壘本身就是假的了,假上再加一重假,我的媽呀!”

    嘿嘿!”陶西被他逗樂了,“這裏麵的名堂多著呢,慢慢學吧!”

    陶西的訓話讓隊員們被勝利充塞的心冷靜了下來,代替以對未來發展的期盼。這時,焦耳高高地舉起了手:“教練!”

    什麽事!”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我們需要努力。那天我們雖然贏了比賽,可有一件事卻輸了。”

    什麽事?”

    啦啦隊!”焦耳的這三個字一出口,草地上響起了哄笑聲。在之前的比賽中,對方學校的啦啦隊確實令人印象深刻,得到的關注不比球隊少。特別是焦耳,簡直是目不轉睛、讚不絕口。

    焦耳,我覺得你這個提議特別有道理。”陶西故意板著麵孔,一本正經地說,“班小鬆,你是棒球隊隊長,啦啦隊的事情,就交給你和球隊經理栗梓去商量。”

    班小鬆在甜點社的門前躊躇著,舉起手想推門,放下,又舉起,再放下……

    你在這兒幹什麽呢?”背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班小鬆回頭一看,是鄔童,他趕緊比了個“噓”的手勢。

    鄔童探頭往教室裏一看,栗梓正在裏麵獨自做著開課前的準備工作。他立刻明白了,問班小鬆:“你和栗梓還沒和好呢?”

    什麽叫和好?我們壓根兒就沒吵架!”班小鬆邊把鄔童拖到角落裏邊說。

    對,你們沒吵架,隻是她單方麵拒絕了你。而且,拒絕得非常幹脆,連張好人卡都沒發給你。”鄔童殘酷地說。

    班小鬆給了鄔童一拳,又苦惱地抱住了頭:“說起來,還真是這麽回事。我真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是不是我太著急了?”

    著急什麽呀,是太慢了。你早點說,你們也不會在友誼的路上走得這麽遠了。”

    那,還有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哥們兒,快給我支個招嘛!到底怎樣才能讓人有動心的感覺?”

    班小鬆這個問題一出口,鄔童愣住了,臉上有種不自在的神色掠過,被班小鬆一下子“抓”住了:“你知道是不是?快說!”

    說什麽啊,我又沒談過戀愛。不過,非要讓人動心的話……還是得……把事做得絕一點。”

    把事做得絕一點?怎麽做?”

    親一下……之類的吧。”鄔童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親一下?”班小鬆的腦海裏閃過栗梓鮮紅的嘴唇,突然覺得一陣燥熱,忍不住又給了鄔童一拳,“真有你的!虧你想得出來!對了,你是不是親過?”

    需要我教你嗎?”鄔童說著,作勢把班小鬆的臉扳過來。

    班小鬆忍不住狂叫:“救命!救命!”

    嘭!栗梓推開了甜點社的門,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角落裏做接吻狀的班小鬆和鄔童,頓時用手捂住嘴,捂住了自己的驚叫。

    班小鬆急忙推開鄔童,拉了拉校服的下擺,迅速立正:“栗梓,你好!我是來和你商量啦啦隊的事的。他——他是來幹嗎的,我不知道。事實上,我和他不熟。”

    我是來上甜點課的,這一點社長很清楚。”鄔童不慌不忙地接話,“栗梓,別誤會,剛才我是在幫小鬆擠青春痘。”

    小熊隊要組建啦啦隊的消息一傳開,長郡學校每一個少女都心神蕩漾了。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和比賽,小熊隊已經成了長郡的英雄隊伍,每一名隊員都是同學們的偶像,特別是鄔童,不知道是多少人白日夢裏的男主角,如果能夠進入啦啦隊,和鄔童親密接觸,那簡直是……

    所有符合報名條件的女生都躍躍欲試。由於報名的人數太多,棒球隊決定課後在體育館進行麵試。

    班長沙婉表示對選美毫無興趣,還不屑地說:“我反對一切把女性符號化的選美比賽!”栗梓臨時拉了班小鬆、鄔童和尹柯來一起當麵試官。除了尹柯十分配合,班小鬆和鄔童看起來都挺不情願的。

    他們將體育館內的4張桌子擺成一排,準備分4組進行麵試。班小鬆坐不住,出去兜了一圈,回來報告實況:“外麵的人比當初棒球隊招新的時候還多。”

    尹柯一貫為別人著想:“這樣一來,選中的比例勢必更小,失望的女生會很多。”

    鄔童則一副鐵麵無私的樣子:“那有什麽辦法,不合適就是不合適。”他坐在桌子上,一邊晃蕩著長腿,一邊看著啦啦隊的報名條件:“一米六以上,身材勻稱,麵容端正,健康有活力,有舞蹈基礎者優先。”心想:當初中加啦啦隊的選拔標準是姍姍定的,可比這要嚴格得多,連腰腿比例都有規定。

    麵試一宣布開始,女生們立刻湧進來,拿著報名表奔向考官。一陣亂哄哄之後,栗梓發現班小鬆、尹柯、鄔童三個人前麵各排了一條長隊,而自己前麵居然是空的。

    到底是誰選誰?現在是由評委選啦啦隊隊員,不是由隊員選帥哥評委好嗎!於是不高興地喊:“喂,喂,我才是主評委!”

    女生們沒有人搭理她,都在笑著討論自己中意的那一個帥哥。栗梓怒了:“再不移過來的話,後麵的人直接取消資格!”這下隊伍才開始不情不願地向她移動。

    經過麵試,20名女生通過初選,培訓後再根據表現確定正式隊員。栗梓做起事來,就和班小鬆一樣認真。隻是怎麽培訓呢?當然是跳啦啦舞啦!這個,栗梓可不會,要她練武術還靠譜一些。不過不怕,網絡時代,網上什麽都有,她從網上下載了精彩的啦啦舞視頻,讓女生們照著練習。

    可她很快發現,那些女生的心思根本不在練舞上,每天都對著訓練中的小熊隊隊員發花癡,懶懶散散的,隻有當小熊隊隊員經過的時候才會來勁一小會兒。栗梓急了:“我把你們招進來是為了給球隊加油助威的,不是讓你們發花癡的!”

    她這句話一出,女生們不高興了:“凶什麽凶啊,不就是個經理嗎,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

    還有的隊員當即說要退出啦啦隊。

    放學後,栗梓一個人迷惘地坐在校園的小池塘旁邊,這是她和班小鬆商量事情時必來的地方,可此刻,隻有她一個人。

    成長這件事真複雜!曾經純真的友誼變了味,很多簡單的事變得複雜。她驚訝地發現,這個世界遠不是非黑即白、非對即錯,在黑白、對錯之間,有大片的灰色地帶,而大部分人的故事,都發生在這個地帶。

    她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她行事一直像個男孩子,對怎麽處理女生的小心思,實在是摸不著頭腦。到底怎樣才能讓這群漂亮的女生放下自己的私心,意識到她們是一個負有使命的集體呢?

    一個小石子從池塘對麵被拋入水中,引起了一連串的漣漪。栗梓抬頭一看,正對上班小鬆生氣的臉。這倒奇怪了,栗梓忍不住問:“你生什麽氣?”

    班小鬆板著臉,問:“誰?是誰惹你哭了?”

    尹柯猜到了,溫柔地跟著問:“是啦啦隊出了什麽問題嗎?”

    栗梓抬手胡亂擦了一把眼淚,倔強地說:“你們訓練已經很辛苦了,我不想因為啦啦隊的事讓你們分心。”

    班小鬆大步繞過池塘,說:“啦啦隊也是球隊的一部分,出了問題應該一起解決。”

    得知問題是啦啦隊隊員對練舞不上心後,尹柯分析道:“讓人認真的最好辦法是建立鬥誌,這些女生就是因為沒有鬥誌,才會這麽不用心。”

    栗梓疑惑了:“可怎麽才能讓她們有鬥誌呢?”

    班小鬆反問:“這得問你啊,你們女生什麽時候最有鬥誌?”

    栗梓思索著:“嗯……羨慕、嫉妒、恨的時候?”

    鄔童的大眼睛一轉:“這好辦。”他掏出手機開始撥號,尹柯伸頭看到了他正在撥的號碼,立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幾天後,照例是小熊隊訓練的時間。啦啦隊在操場的另一端,依舊一盤散沙,沒有一個人在看栗梓的視頻,女生們邊聊天邊遠遠地看著小熊隊。

    突然,一個女生指著棒球場的邊緣,驚訝地說:“你們看,那是什麽?”

    大家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夕陽下,一群靚麗的身影出現了。那也是一支啦啦隊,不過比她們這一支看起來要整齊、專業得多。她們統一穿著橘黃色的連身短裙,顯示出健康美好的身材,臉上掛著自信大方的微笑。尤其是為首的啦啦隊隊長,苗條健美、神采飛揚,撲閃著的大眼睛一直盯著鄔童看。

    鄔童對啦啦隊隊長點頭、微笑。小熊隊啦啦隊隊員敏感地觀察到:鄔童的這個微笑似乎比往常都要溫柔,讓她們的內心很不舒服。

    隨著鄔童的點頭,啦啦隊隊長做了一個手勢,動感的音樂隨之響起,啦啦隊熟練地變化陣形,跳起了熱情洋溢的啦啦舞。她們一會兒扭腰,一會兒甩頭,一會兒集體劈叉,看起來非常專業,隊員的默契好得沒話說。隨著最後一個鼓點落下,啦啦隊在草地上定格為一個橙色的人梯,啦啦隊隊長站在最上方,難度係數和完成度100分!

    剛才目瞪口呆的小熊隊隊員,這會兒全都瘋狂鼓掌,還有人吹響了口哨。這口哨倒沒有輕佻的意思,這些女生專業的表演令他們折服,他們一看就知道,這樣的舞姿是經過刻苦訓練的。

    漂亮的啦啦隊隊長從人梯上跳下來,帶領啦啦隊向觀眾鞠躬。接著,她帶著一絲羞澀,慢慢地走向小熊隊。

    焦耳的眼睛發亮,迎上去問啦啦隊隊長:“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你剛才跳得真棒!”

    啦啦隊隊長笑了笑,沒回答,先對尹柯打了個招呼:“尹柯哥。”

    尹柯也對她點點頭:“邢姍姍,你來啦。”

    然後,邢姍姍的視線轉向鄔童,定住了。

    鄔童溫和地說:“姍姍,謝謝你。”

    焦耳聽到了,趕緊接話:“她叫姍姍?你認識她?”

    他的話音剛落,就被鄔童瞪了一眼。從焦耳口中聽到“姍姍”這個詞,鄔童覺得焦耳的聲音有點刺耳。

    尹柯則意味深長地說:“認識,何止是認識。”

    邢姍姍,鄔童和尹柯在中加初中的同班同學,也是鄔童家世交的女兒。雖然和鄔童一樣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不過她的身上並不見“驕”“嬌”二氣,一直是個大方、和善、努力的女孩兒。她在女生中的人緣很好,在男生中的人緣就更不必說了,要說長這麽大,唯一讓她煩惱的人,大概就是鄔童了。

    邢姍姍對鄔童的好感誰都看得出來,而鄔童對邢姍姍呢?他曾經說過自己絕對不會早戀,人生就應該在什麽階段就做什麽事情,他們目前這個階段,就應該好好學習,好好打球,為未來而積累。“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麽說,你是在忍?”在銀鷹隊的時候,尹柯這樣打趣過鄔童,換來了他的一個白眼。憑著他對鄔童的了解,他看得出鄔童對邢姍姍是不一樣的,雖然隻比對其他女生多了那麽一點點溫柔。

    初三臨近畢業的時候,尹柯有一次無意中撞見鄔童和邢姍姍在中加初中的小花園裏。邢姍姍流著眼淚,鄔童沉默著。

    尹柯正想避開,耳朵裏卻聽到了邢姍姍的一句話:“真的……不能考慮和我在一起嗎?”

    原來邢姍姍是在表白,而且看來被鄔童拒絕了。

    鄔童又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就要中考了,你現在不應該想這些事情,應該集中精力好好迎接考試。我是不可能早戀的……”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尹柯的腳步聲。尹柯很尷尬,邢姍姍和鄔童更尷尬。邢姍姍跺了跺腳,轉身跑開了。鄔童則不客氣地問:“你不會是在偷聽吧?”那時他和尹柯已經因為尹柯退隊的事鬧翻了。

    尹柯並沒有因為他的話動怒,轉身指了指正對著小花園的畫室門:“我從那裏出來,正準備走。”

    鄔童看了看,明白了,不再說什麽。

    尹柯卻忍不住問:“你……不用去安慰她一下?”

    鄔童看了看他:“安慰隻會讓她更脫不開身,這種時候,冷淡是最好的態度。”

    他說得對,尹柯點了點頭。

    這就是鄔童和邢姍姍的故事。所以不難理解,當邢姍姍接到鄔童的電話之後,有多麽意外、多麽驚喜。鄔童對她說得很明白,希望她配合自己,來一出針對長郡啦啦隊的“激將法”,她卻怎麽也忍不住胡思亂想:這會不會是他想見自己的借口呢?會不會是他想重新開始的借口呢?剛才她盡情展示了自己,此刻,她帶著滿足和自豪含情脈脈地走向鄔童,心裏有很多問題想問他:

    你在長郡過得好嗎?

    那樣離開中加,傷心委屈了吧?

    對於我的問題,答案還是否定的嗎?

    ……

    但鄔童說完謝謝後就回避了她的目光。她的心一沉,隻好自我安慰:好在,還有一個借口能夠見到他。她對鄔童說:“鄔童,我爸有重要的事想找你談。”

    鄔童和邢姍姍一邊談著話,一邊慢慢地走到長郡的校門口。轉角處,邢家的司機正在車旁等著她。可邢姍姍不上車,問鄔童:“鄔童,送我去坐公交車好嗎?”

    鄔童明明也看到了邢家的車,卻不點穿,表情淡淡地說:“天色還早,公交站就在前麵右轉。”

    唉!”邢姍姍又歎了口氣,轉而問鄔童,“在長郡待得還愉快嗎?”

    這下鄔童的嘴角勾起了微笑,因為他想起剛才極力想阻止他和姍姍單獨離開的班小鬆。這個家夥生怕姍姍是來挖牆腳的,還對姍姍拋下了一句:“我們小熊隊是很團結的,你趕快放棄吧!”

    鄔童回答道:“還不錯,挺好玩的。”

    那就好。”

    你剛才說,伯父想見我?”

    邢姍姍點著頭:“對,我爸的手下有一支職業棒球隊,他一直對棒球很感興趣,聽說你棒球打得很好,就想找你談談。我覺得對你來說也是一個機會,怎麽樣,這周末,你來我家?”

    鄔童想了想,回答:“你家我就不去了。伯父和我談公事,我去公司拜訪他。”

    界限劃得真分明!邢姍姍無奈,但仍有不舍:“你還有話對我說嗎?”

    鄔童搖了搖頭,沉默了一下,又說:“好好學習,好好生活。”

    邢姍姍點了點頭,走向司機為她拉開的車門,坐進去。車子啟動了,她卻沒有辦法讓自己回過頭不再看鄔童,眼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遠,淚水奪眶而出。

    今天,我見到了你,你對我說:“好好學習,好好生活。”可是,沒有你,我怎麽好好生活?

    未來,今天會被封存在記憶裏,成為偶爾打開的難以釋懷的回憶,成為心頭那淡淡的揮之不去的苦澀,還是會由澀變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