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用鞭子的也不一定是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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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這女子約莫十六七歲,正當妙齡,紅豔豔的長袍,紅豔豔的套褲,紅豔豔小蠻靴子。五彩的腰帶緊緊的收束,襯托出那充滿活力的美好身段。頭上綴著一圈珠飾,長發編成了無數的小辮子。蜜色的皮膚充滿了健康的光澤,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憤憤的瞪著樸傑,俏臉亦羞亦惱。
“你們這些漢人,就會亂說,無恥!”
蒙古少女一扯手中的鞭子,卻發現拽在對方手裏紋絲不動,頓時氣得一跺腳。
“哦?那剛才偷窺我方便的那個無恥女人不是你了?”
“你混蛋!”
蒙古少女見鞭子被對方製住,抬起左腿就朝樸傑踢去。她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就曉得女孩子的身子隻能給丈夫看,其餘都是懵懵懂懂。剛才見樸傑鬼鬼祟祟在那裏站著,還發出了奇怪的水聲,這才一時好奇去看個究竟,哪想卻被對方汙蔑為“無恥女人”,這對從小嬌生慣養的她來說,可不依了。
嗬,這小妞可真夠辣的!
樸傑見這一腳來勢洶洶,勁道奇大,也不敢小覷,右手運起內勁,使了個巧妙的手法,一兜,一抄,就將一條修長圓潤的腿架在手上。
上次隻是鞭子被拿住了,這次可倒好,連玉足也被擒下,蒙古少女之覺得小腿肚子上隔著一層布料,傳來陣陣熱氣,頓時羞憤交加。看那可惡的漢人還得意洋洋看著自己,就連滿口銀牙都快咬碎了,恨不能一拳將那筆挺的鼻梁揍塌下去。
“你這夏豬,快給我離遠些!”
樸傑一聽,剛剛才消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好男不女鬥,要鬥也在床上鬥。本來他就想稍微教訓教訓這既刁蠻又不諳世事的蒙古小美女就得了,哪知道對方居然得寸進尺。她這一罵,可算是觸到了樸傑的痛處。
今兒我樸大爺非好好教育教育你不可。
樸傑嘿嘿一笑,說道:“哦,離你遠點?好的,好的。這就照辦。”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往後退。
蒙古少女本來聽樸傑一說,以為對方怕了自己,立馬就有幾分小得意。誰知樸傑退是退了,捏住自己左腿的手卻沒有鬆開。
她覺得一股力道突然把自己往前一扯,身子便失去平衡要往地上摔去,隻好一跳一跳的隨著樸傑的步子移動。
“停,停下來!”
“咦,你不是說要離你遠些麽,怎麽又不願意了?”樸傑故意說道,又往後退了幾步。
“別,離我近些,離我近些。”蒙古少女估計是急糊塗了,說出來的話讓人浮想聯翩。
“就隨了你的意思吧,誰叫我最尊重婦女呢。”樸傑故作無奈道,仿佛吃了天大的虧一般。
樸傑又往前走了兩步,右手順勢一拉。
蒙古少女原本就站得搖搖晃晃的,如今力道陡變,頓時嬌呼一聲,一下子跌在樸傑的懷裏。
此時二人的姿勢無比曖昧,不但身子貼得緊密無縫,而且樸傑的一隻手正攀在人家姑娘的大腿上,遠遠的看去,倒好像是蒙古少女將一隻腳勾在樸傑腰間一般。
懷裏的少女有一股淡淡的芳香,就如青草一般。樸傑舒服的深吸一氣,右手不老實的用了用力。一把舒爽的彈性登時讓他心中一蕩。
果然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名不虛傳。要是這一雙修長健美的美腿能夾在腰間,那可真真是,頂級**啊……
樸傑的大腦開始不受控製的意淫起來。
蒙古少女感覺到對方的手正在做怪,鼻子裏全是陌生的男子氣息,心中又驚,又慌,又羞,又怕,除了使勁扭著身子掙紮,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這一扭卻是便宜了樸傑。他笑道:“姑娘,這次我可是照你的吩咐做了,你沒話說了吧。”
蒙古少女頓時回過神來,還兀自不肯放棄,手上的鞭子又是用力一扯。待發現這招行不通,心下更加慌亂,大喊道:“來人啊,來人啊!”
“你喊吧,大聲的喊吧。不過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嘿嘿~”樸傑笑得很淫賊。他發現自己在這方麵倒真有些天賦,至少用來嚇唬嚇唬不懂事的小姑娘還行。
聽了對方的話,蒙古少女更加害怕了。原本就淚眼婆娑,如今淚水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嗚嗚……你這夏豬,若是,若是再欺負我。日後我一定讓爹爹把你們全殺光!”
“你這婆娘,居然還敢罵!”樸傑一把將少女可愛下巴挑起捏住,惡狠狠道,“既然你說了日後要把我們殺了,那我今天就先日了再說,看看以後到底如何!”
蒙古少女的漢語不錯,此等粗話雖然不明白具體意思,但大概的含義,還是清楚的。她見這可惡的漢人今日似乎不可能放過她了,心中的倔脾氣一下子上來,對著嘴邊的一根手指就狠命的咬了下去!
這一下子,立刻引發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樸傑如今才算知道了,什麽叫十指連心。那種鑽心的疼痛,饒是他立刻就運起了內勁抵抗,也讓他額頭冷汗不住的往外冒。若是普通人,恐怕就疼暈過去了。
“你這惡婆娘,還不鬆開嘴巴。你屬狗啊!”
蒙古少女見招數奏效,這可惡的漢人第一次吃癟,哪裏會鬆開,反而是得意的瞪了樸傑一眼,嘴裏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大串,估計是我就不鬆開,咬死你這壞蛋之類。
樸傑見對方根本沒有鬆口的意思,心下愈發焦急。若是再這麽一直咬下去,他這個不算丐幫弟子的丐幫弟子,就要成為名副其實的九指神丐了。
樸傑連忙騰出一隻手去掰對方的腮幫子。費了半天功夫卻沒鬆開分毫,隻得作罷。
他忍住劇痛,趁對方得意忘形,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口中的手指上之時,剩下一隻手突然發力,將對方的鞭子奪了過來。
蒙古少女心中一驚,嘴裏有加了幾分力氣。
樸傑疼得絲絲抽了幾口涼氣,將手裏的鞭子淩空一甩,威脅道:“快鬆口,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蒙古少女伊伊唔唔幾聲,還是不肯鬆口。
樸傑見狀,心裏最後一絲憐香惜玉的心思也去了,鞭子一揚,就朝那渾圓的翹臀抽了一鞭。
“嗚……”蒙古少女悶哼一聲,疼得渾身一顫,卻依然沒有鬆口。
“靠!”樸傑爆了一句粗口,“老子今天就和你這娘們耗上了。今日不馴服了你這匹烈馬,老子就不姓樸!”
這兩人就這樣較上勁了。一個忍著屁股上傳來的一陣勝過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誓要和眼前的壞蛋鬥爭到底。一個忍著手指的劇痛,賭咒要徹底製服眼前的惡婆娘。
抽了幾鞭子,蒙古少女雖然因為疼痛,哭得稀哩嘩啦的,但還是死不鬆口。樸傑心想這可不行,使了個詐:“喂,你再不鬆口,褲子可就被鞭子抽破了。到時候看你光著屁股怎麽回去!”
蒙古少女隻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疼,哪裏曉得褲子是好是壞。但這種事情,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總是害怕的,心裏頓時有些動搖。
樸傑繼續威脅道:“你可別忘了,我還有一隻手呢。信不信我把你的衣服全部扒光,然後一把火燒了。”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真實可信,樸傑一把將對方的腰帶扯了下來。
“嗚嗚……唔唔……嗯嗯……”蒙古少女急得大叫。
樸傑見對方心神已亂,立刻伸手一掰,將對方的上下頜分開,那根命苦的手指總算逃離魔窟了。
蒙古少女猝不及防之下,一屁股跌坐在地,登時從傷痕累累的臀部傳來一浪一浪的劇痛,讓她渾身一軟,居然再也不敢動彈,哇哇大哭起來。
樸傑可顧不得對方,仔細檢查起自己的手指來。還好,雖然傷口極深,但沒有傷到骨頭。樸傑從懷裏把拱衛府密製的傷藥掏出來,忍著痛撒了些藥粉在傷處,又從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條,笨拙的包紮好。
待處理完這一切,樸傑這才瞪了還在哭泣的蒙古少女一眼。對方一驚,嚎啕大哭立刻變成細聲抽噎。
今天可被這婆娘整慘了。樸傑如今是心有餘悸。他威脅似的揚了揚手裏的鞭子,淩空一抽,問道:“說,你叫什麽名字,偷偷尾行我幹什麽?”
“啪!”響亮的鞭子聲讓蒙古少女心中一驚,屁股上似乎又疼了幾分。她心中生怕這壞蛋再對自己做什麽,立刻老老實實道:“我,我叫索布德。那‘尾行’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樸傑幹咳一聲,道:“那是大海上一個小島上土人發明的語言,意思就是不懷好意的人,就像你,去跟蹤別人,比如我這樣的英俊男人,然後乘機使壞。”
索布德聽對方自誇是英俊男人,不由自主的看了看那張英氣十足的臉龐,暗罵了一聲不要臉。
“我才不是來尾行你的,你這夏……可別亂說。”她說順了嘴,差點就又罵出了口,不過看到樸傑正瞪著自己,又立刻住嘴。
“你不是尾行,那幹嘛偷偷跟著我,還趁我方便的時候出現。”樸傑又揚了揚手裏的鞭子。
索布德如今看到自己的鞭子,便條件反射似的心中一慌,連忙倒竹筒似的把事情的原委都招了。
原來她是達爾罕茂喇特首領巴雅爾的獨生女兒。這次隨父親一起來烏齊業特部落。那個蒙古第一勇士達魯八就是她們部落出身,而且從小就是她的護衛。這次,她從先行回來的蒙古使團裏得到了達魯八被一個漢人一根手指就打敗的消息,心中好奇,又有些不服氣。
今天聽說大汗要宴請大夏使者,她沒資格進入金帳,隻好一直在外守著。等看到樸傑神色詭秘的走了出來,就悄悄跟了上去。
待看到樸傑一個人站在那兒撒尿的時候,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就想去見識見識打敗蒙古第一勇士的漢人,到底有什麽本事。
樸傑聽了簡直哭笑不得。看來愚昧害死人呐。不注意青春期的生理衛生教育,就鬧出這麽檔子事兒來。
索布德見對方神色古怪的看著自己,還以為樸傑又起了什麽壞心思,背上的汗毛登時豎立起來,兀自嘴硬道:“你可別亂來!要不我可喊啦!”
怎麽又是這招?樸傑搖了搖頭,嘴裏嘖嘖作聲。
這是,遠處卻飄飄遙遙的傳來了聲聲呼喊。
樸傑聽不懂蒙古話,但索布德卻臉上一片大喜之色,連忙也用蒙古話大聲回應著。
不會吧,破喉嚨真的來了?
樸傑眼含詫異,循聲望去。遠處身影漸漸走近,卻是兩個腰間別著馬刀的英武女子。
樸傑見索布德先是臉上一喜,不過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似的,臉上浮起兩團紅雲,急急忙忙說了些什麽。
那兩個女子對望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了一臉警惕之色的樸傑,最後看了看地上的那條五彩腰帶,說了幾句話就告辭離開了。
看來她們是誤解了樸傑和索布德的關係,還以為自家小主人看上了這位俊俏的漢家兒郎,兩人正偷偷幽會呢。
索布德知道對方誤會了,坐在地上憤憤的扭了扭身子,卻又立刻疼得齜牙咧嘴。她不過是害怕自己的褲子真被樸傑打破,被發現出醜罷了,這才將兩人打發走。
等兩個女人走遠了,樸傑看了看坐在地上,還兀自瞪著自己的索布德,讓對方心裏又是一陣發毛。
樸傑把剛才用過的傷藥扔到索布德腳邊,說道:“你的褲子沒破。這藥拿回去擦在傷處,保證幾日就可傷愈,而且不留半點痕跡。”
索布德烏溜溜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樸傑,眼中全是難以置信。她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壞到骨子裏去的漢人,居然會這麽好心,送給她傷藥。
她見樸傑轉身就要離開,急忙道:“等等……”
樸傑轉過頭來笑道:“怎麽,還要我一條龍服務,幫你擦藥?”
“誰……誰要你幫忙!” 索布德紅著臉道,“你,你把鞭子還給我。”
“那可不行。今天你嚇了我一跳,咬了我一口,這條鞭子看樣子還值兩個錢,就當作我的精神損失費了。”
索布德雖然不知道精神損失費什麽意思,但也知道對方不願意還給自己,立刻急道:“你,你快還我,我以後拿金子賠給你就是。”
樸傑不理對方,吹著口哨走了。
索布德急得站了起來,卻發現屁股疼得厲害,哪裏有力氣去追對方,隻好眼睜睜的看著樸傑揚長而去。
“壞蛋!我一定要你好看!” 索布德銀牙緊咬,恨恨道。
樸傑一邊把玩著手裏的鞭子,一邊往遣婚使團的營地走去。走了一會兒,卻見使團裏的蒙古語翻譯正在和一個牧馬人聊得熱鬧。
樸傑走過去問道:“李哥兒,你們這是在聊些什麽哩?”
這李哥兒的真名樸傑並不知道,不過全遣婚使團都這麽叫他,樸傑也就隨了大流。李哥兒祖祖輩輩就是邊民,他從小就跟著父親混跡於邊市,和蒙古人打交道做生意,練就了一口流利的蒙古語。這次遣婚使團出關時,就在當地雇了他和另外三人當翻譯。
不過前幾日的馬賊打劫,除了他以外的翻譯們都死在了鋒利的馬刀下。李哥兒手臂上也挨了一刀,如今還綁著厚厚的紗布。
他見來人是樸傑,立刻恭恭敬敬施了一禮,說道:“草民見過樸大人。”
樸傑揮了揮手。他對這種態度早就習以為常了。這個等級森嚴的古代社會,隻有你去適應它,沒有它去適應你的。樸傑可沒有傻到去宣揚什麽人人平等的地步。
李哥兒行完了禮,才道:“大人,我和這蒙古牧民正在談論這馴馬之道。”
馬在這個時代是什麽?不僅是生產工具,更是寶貴的戰爭資源。樸傑如今對這個字眼可是敏感得很,立刻問道:“說來聽聽。”
“說來慚愧,小人雖然長在邊塞,和這些蒙古人接觸頗多,但對養馬一道,卻是一竅不通。剛才我見這牧馬人騎著馬跑回來,發現這馬已經全身微微出汗,起碼跑了二三十裏路。不過這牧馬人卻不給馬兒飲水喂食,而是將它栓在這裏,還把前腿羈住。小人一時納悶,就來問問。”
樸傑也覺得很奇怪。要想馬兒跑,又不給吃草,這怎麽也說不通啊。
“那這蒙古人說了為什麽這樣做沒有?”
李哥兒又是一禮:“小人也是才和這蒙古人交談,沒來得及問。”
樸傑急忙催促道:“那還不快問。”
李哥兒應了一聲,又轉過頭去和對方嘰哩咕嚕一陣交談,這才又轉過來對樸傑道:“他說,要這樣一直將馬控到晚上,才將馬放開,讓其自己去牧場飽食。而且這種方法要持續三五天,或者七八天。”
樸傑越聽越覺得奇怪,這蒙古人養馬的方法可真是稀奇。這一饑一飽的,馬兒不被弄壞嗎?他記得大夏的戰馬可是金貴得很,不但一日三餐定時定量,而且飼料都是精心配製的。
“他們這麽弄,有什麽用?李哥兒你再問問。”
“是,大人。”
兩人又是一陣交談。
“大人,原來是這樣的。”李哥兒對著樸傑又是一禮,“這蒙古人說,這種方法馴出來的馬匹,脂膏都凝聚於背脊,馬腹小而堅,臀部大而實,虛膘皆被控掉。如此馬兒的耐久力能大大的增強。就是長途飛奔,而且連續數日水草不足,也不會馬力不濟。”
樸傑心中稱奇。蒙古人馴馬的技術和經驗,確實不一般。若是太仆寺的那些官員有這些蒙古人一半的本事,那就了不得了。
樸傑從懷裏掏出一錠沉甸甸的銀子,遞給那個蒙古牧馬人。
見對方愣在那裏,也不伸手,樸傑又對李哥兒道:“你告訴他,把這銀子收下。”
李哥兒看著樸傑手裏白花花的銀子,吞了口唾沫,暗道這蒙古傻子的運氣可真是好。
不過那蒙古人聽了李哥兒的話,卻搖了搖頭,說了幾句。
李哥兒道:“樸大人,這蒙古人說,您是他們大汗的客人,也就是大草原的客人。作為主人,哪裏有要客人禮物的道理。”
人品忒好了!生活在拜金社會的樸傑,還是第一次遇到見錢不眼開的人。不過越是這樣,樸傑就越得讓對方收下。
推來推去,直到樸傑搬出兩國外交關係這樣的大帽子,才唬得那老實的蒙古漢子收下銀子。雖然蒙古沒有貨幣,還處在以物易物的原始階段,但銀子這樣的貴金屬,一樣很有用的。
回到營地,樸傑卻發現有個衣著華麗的蒙古人正站在安平公主的馬車前,對著兩個守衛的禁軍士兵說著什麽,看那架勢,似乎一言不合就要硬闖。
兩個禁軍麵沉似水,像兩堵牆似的擋在那蒙古人麵前,任對方說得如何唾沫橫飛,就是不睬,甚至連眼皮也不抬一下。
旁邊兩個小宮女正急得團團轉,這時看到樸傑,頓時臉上一喜,急忙喊道:“樸大人,樸大人,快來呀!”
樸傑一看,這還得了。都有人敢上門來騷擾自己老婆了。立馬快步走了過去。
“出什麽事了?”
那蒙古人聽見有人來了,轉過頭去乜了樸傑一眼,輕哼一聲,不屑道:“不相幹的人快點滾,我要去見我未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