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定要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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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杜府大院裏氣氛格外緊張,小廝丫鬟們都戰戰兢兢的幹著手上的事情,生怕一個不注弄出點聲響,惹了主子。
原因無他,自晌午後,夫人就連著將屋內的茶盞花瓶之類的摔個粉碎,身邊伺候的丫鬟小廝也都被趕出屋外,隻留了夫人的貼身丫鬟陪在屋內。一幹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老爺也不在,都不敢吭聲,隻謹小慎微的做著事。
啪”的一聲,府上的女主人再次狠狠的將架子上的一個花瓶摔倒在地上後,一屁股坐倒在身邊的椅子上大口的喘著氣。“賤人,真是個賤人。真真是個禍害!”
隻見流月滿臉的猙獰,氣急敗壞的樣子完全失去了日常的鎮靜,這當家主母的風範自然是丟了個一幹二淨。
小姐,別再氣了,當心氣壞了身子。”一旁的小丫鬟趕緊上前替流月揉著胸口順著氣,嘴裏也勸慰著。“如今這事兒已經出了,再生氣也不值當,現下要緊的是趕緊想個法子,怎麽辦才好!”
聽到那丫鬟的話,流月才微微平息了些怒火,伸手接過她呈上的茶盞一口喝幹後,恨恨的說“對,如今再生氣也不過是跟自個兒過不去。哼,當初放她一馬,居然還敢回來?”
頓了頓後,突然抬頭,“現在,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來投,這次決不能輕易放過她!”
話還未說完,便被丫鬟一把蒙住了嘴,隻見那小丫鬟衝自己搖搖頭後放開自己,走到門邊小心的開了條縫隙,朝門外四處張望了一陣後,這才輕輕的關上房門,回過身來攙起自己的小姐,一起往內室走去。
小姐,這個念頭現在先萬萬不能有!先不說老爺是如的護著那個賤人,單說莊子上的人都是老爺親自安排的,裏麵的情形咱們根本不知道。
這次若不是那個叫二丫的燒火丫頭因為她爹病重,她出來探病,正巧碰上說漏了嘴又讓咱們無意間聽見,隻怕日後迎進府裏,我們都不知道。如今老天開眼,讓咱們知道了,這便有大把的時間讓咱們想法子。”
流月恨恨的站了起來,扯著手絹咬牙切齒的說“還有什麽大把的時間?難倒就眼看著她在那裏耀武揚威,最後嫁進府裏來?不行!我不能讓她如了這意!”
我的好小姐,莊子裏麵的一切,都是老爺親自安排的,看來是打定了主意要確保萬無一失的,我們便沒法插手的。”
小姐,如今老爺不比從前,您對他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意義了,這次無論老爺都誌在必得。如今瞞著您,看來是還沒安置妥當,咱們何必這個時候送上門去,讓老爺找到借口,好光明正大的把她迎進來?”
那那怎麽辦?難倒就由著她得逞了?”流月此刻眼睛都綠了,想到杜若對自己的變化,不由悲從中來。
小姐,隻需要忍這一時,便可萬無一失!”聽到丫鬟如此說,流月立即看到希望,抓著小丫鬟的手緊緊捏住,“翠微,此話當真?”
翠微微歎了口氣,看著猶如自己的小姐如此的脆弱,替她將頭發掖到耳邊後堅定的說“小姐,您放寬心。如今,咱們就當什麽都不知情,由著他們!隻等待片刻,那賤人身邊必有鬆懈,咱們再動手不遲!”
流月皺起眉頭想了想,然後微微點了點頭,起身站到鏡前理了理自己的衣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說“翠微,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你說得對,那人老爺是誌在必得的,我不去惹這個麻煩。哼,我是這當家夫人,不管誰,我不死,她們永遠是妾。隻等到老爺放鬆了懈怠,我再收拾這個小賤人!那時候,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那之後忙亂數日,聽那大夫的辦法,要從身心兩麵都讓鍾靈覺著舒適,杜若一麵叫人看守住自己那一邊的情況,又不惜人力物力買回了許多時鮮的花草種上,一麵將那大夫需要的藥石輔助一力承擔下來,竟又是日夜照顧,親力親為。
隻是盡管如此,鍾靈依然沒有要醒的跡象。那身體狀況到底有沒有好轉,那大夫也完全無法確定。
他用藥已是內外兼施,煎藥服送,藥湯蒸沐,銀針炙藥,原也應該將鍾靈病情減輕一些。然而鍾靈卻不知怎麽回事,頭一天似乎好了一些,第二日卻又恢複原樣,仿佛他們便在白費功夫一般。
隻是世間事態本來如此,並不是一切的努力便都會收到成效。
何況杜若便已明白,他們這些天到底並沒有真的做白工,若是放著不管,鍾靈的情況將是一天比一天糟。
而這樣竭力挽救,卻至少是將她始終維持在開初的狀態。
鍾靈的性命便是被他們用這種方式吊著,才能活下來。
但杜若見她這麽多天都沒反應,那心中也已經有些失望和意興索然的念頭。鍾靈或許永遠都隻會是這個樣子,不睜眼,不開口,喂藥喂飯連咀嚼吞咽也已不會,徹底成為一個活死人。
這樣的鍾靈還有何價值?
杜若在設想鍾靈變得乖順聽話,不再忤逆自己時,卻絕沒有想過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而這種情況發生時,他很快便感到了厭倦無趣,那顆心也淡了下來。
那大夫卻是最早發覺他的變化,一直冷眼旁觀他,這回見他不耐煩了,便趕去問道:“你可是要她死了?”
杜若突然丟開鍾靈,倒也不是放棄救她的念頭。
隻是他自己不耐煩去坐那些瑣屑的事情,而且做得再多,鍾靈一不知曉,二無反應,對他來說實在沒有任何意義。
大夫偏又這麽問,自然惹得他一陣心煩,道:“胡說什麽!好好地活著為什麽要死了?”
那大夫卻道:“她本來半死不活,你這一放手,怕便是九死一生。”
杜若哪裏肯信,冷冷道:“那些人同樣會做事,並沒有什麽不同。”
那大夫大搖其頭,道:“她雖然昏迷著,但不同的人碰她卻仍會有不同的感覺。你覺著他沒知覺反應,其實她一樣有的,隻是並不明顯。”
杜若本來不耐煩聽他這頓囉嗦!
自是轉身拂袖而去。
絲毫不查身後的大夫,站在陽光下,眯起眼睛的神情,有一瞬間不像是一個大夫該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