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其他國家都強嗎？”莉莉安奴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在這之後蘭迪又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行政體係。

    “我們國家的官員並非世襲貴族，也並非是上司隨意指派，而是經過係統的在學院當中學習，通過實際考察，熟悉的專業知識才能夠上任，就好像任職法官必須懂得帝國的律法，想要擔任稅務官，就必須熟悉商業稅率，會計，算出正確稅款的數學等等，想要擔任執政官員，更需要懂得哲學、政治學、經濟學等等方麵的事情，當然絕大多數的人都不那麽厲害，能掌握那麽多的知識，隻是專精一門的話，則會擔任更加次等輔助的，專管一類的官員。”

    莉莉安奴點頭稱是：“原來如此，如果是這樣的話，的確對國家很有好處，或許諾曼帝國的確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是的，因為那是朕引以為傲的帝國！”

    蘭迪最終以這樣的話結束這次談話，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蘭迪又在不同的場所裏和莉莉安奴進行數次交談，越是這樣談論，莉莉安奴就越覺得蘭迪的才能卓越，而諾曼帝國從許多方麵已經開始逐漸超越羅馬，因此這位希臘公主的變革思想越發濃烈，但是蘭迪並沒有告訴她一點，那就是羅馬和諾曼的不同。

    諾曼乃是新興國家，一切肇興，如同白色的畫卷一樣，自然可以讓蘭迪隨意的塗抹，但是羅馬卻是一個底蘊十足的古老國家，如同已經成型的作品，在這上麵進行塗改，一個不注意便會適得其反，將原有的意境破壞掉。

    “改革力量和守舊力量所引起的動蕩，最終引起的破壞往往比外敵造成的還要劇烈。”

    重新登船和莉莉安奴依依不舍的分別，寂寥無人的甲板上接受莉莉安奴害羞的親吻，一邊這樣想道：“如果羅馬本身不出差錯，朕想要征服羅馬，的確有很多難處，但如果羅馬本身自己出差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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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羅馬已經有五天時間，諾曼帝國艦隊的水手和士兵們的心態，也逐漸開始恢複，雖然說君士坦丁堡新羅馬建造的美輪美奐，堪稱歐洲第一大城，但諾曼帝國的克拉科夫實際上也差不多，除克拉科夫之外，諾曼帝國的幾座陪都，還有新興港口城市赫爾鬆，論繁榮度，比起君士坦丁堡也差不了太多，如果說防禦能力，諾曼帝國如今全力打造的莫斯科絕對防禦圈，絕對要比君士坦丁堡強，而從莫斯科割讓過來的斯摩棱斯克，更是被蘭迪立誓要建立成世界第一要塞，此外帝國最大的軍事城市，有著諾曼兵營美譽的奧斯陸，又是另外一番氣象。

    所以士兵和水手也就一開始看個新鮮，之後就沒什麽感覺，都像其他幾個國家的土鱉，直接被君士坦丁堡的榮華富貴閃瞎狗眼，幾天工夫就因為違法亂紀被抓的士兵，足足有上百人之多，還有幾個因為犯了強奸罪，被君士坦丁市民活活打死，差點引起十字軍和希臘人之間的戰爭。

    結果到最後其他五個國家，硬是有將近一千人開小差，不知道跑去了哪裏，跑的最多的就是巴伐利亞的臨時征招兵，占總數的一半還多，讓巴伐利亞公爵亨利覺得麵上無光，同時更加堅定他改革政治軍事的想法。

    一陣軍靴踏過甲板的腳步聲出現在蘭迪背後，蘭迪轉身一看，原來是波羅的海艦隊司令阿普拉克辛，與第一代老帥卡特剛出廠的海盜痞子樣不同，這位海軍將領一身穿著相當正規化，船形帽、軍徽、肩章、綬帶、指揮刀、海軍半凰製服、防水軍靴、一身穿著一絲不苟，雖然防禦力接近於零，不過這年頭也沒有海軍總司令上前拚刺刀的情況出現，所以他這身打扮也沒什麽不妥的。

    他和北海艦隊指揮官納爾遜一樣，都是軍校出身，更加正規化，作戰起來更加驍勇，戰鬥力極強，但是與之相對的，也更加的教條，不懂得靈活變通，而且相當抵觸沿海劫掠之類的事，這令蘭迪相當的不滿，雖然對方有著高達六顆星的海戰指揮能力，但蘭迪隻給他安排一個波羅的海艦隊指揮官的職務。

    阿普拉克辛自己也知道皇帝陛下對自己的作為並不滿意，但是仍然頑固堅持自身的理念，並且堅信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這種道理，這次十字軍東征蘭迪要調遣軍隊，安排大量的海軍艦船，此刻黑海艦隊還不堪大用，指揮官也沒有選好，便隻好讓阿普拉克辛帶著他的艦隊南下，擔任這次聯合艦隊的指揮官，因此這位海軍將領非常的激動，憋著勁想要好好打幾場好仗，讓皇帝陛下見識見識他的本事，從此對他另眼相看。

    “什麽事？”

    “陛下，好像發現有敵軍，初步判定是海盜。”阿普拉克辛將手裏的單筒望遠鏡遞給蘭迪。

    蘭迪伸手阻止他，抽出自己腰間的那支放到眼前調試一下，之後便看見前麵的確有幾艘掛著黑色骷髏旗幟的槳帆船，緩緩向帝國軍隊靠近。

    “那群家夥是在找死嗎？”

    諾曼帝國海軍在之前也不是沒有遭遇過小股的海盜，但是一般的海盜也不過一兩條船，大一些的海盜團也不過五艘左右，十幾艘船的海盜團夥，已經相當於是海盜王的級別，而蘭迪麾下的艦隊總共有多少戰艦呢？刨除之前運輸士兵物資到塞浦路斯，這會正在敘利亞、埃及等沿海地區封鎖港口的諾曼戰艦，現在跟在蘭迪身邊的艦船足足有兩百艘！

    雖然其中隻有五十艘是戰艦，餘下一百五十艘都是槽型運輸船，但這已經相當了不起，當年薛西斯進攻希臘時，五百萬波斯大軍也才配備八百條船，再說這個時代的海戰還沒有火器時代那麽殘酷，沒有火炮就是悲劇，這年頭的接舷白刃戰仍然是主流，雖然普通士兵比不得專業訓練的水兵適應海上作戰，但是真被對方摸到船上，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

    這個時代的海戰有一條船就算一條，在蘭迪的計算當中，他麾下有五十艘改良路炮戰艦，早期火炮戰艦和一艘重型的皇家海軍勝利號。

    但是這些在對方眼裏是這樣計算的，諾曼人有兩百搜大船。

    見識過這種恐怖的陣容後，那些大大小小的海盜團夥基本上被嚇得要死，有多遠跑多遠，當然他們並不敢攻擊諾曼戰艦，已經閑的蛋疼的諾曼海軍，並不建議拿它們作為標靶好好訓練一番，戰艦上裝備的弩炮、天堂烈焰火灌、鐵火炮弩、以及近戰使用的天堂烈焰噴射器、還有雖然射程不足，但是威力驚人的早期加農炮，讓路曼戰艦無需采取接舷戰，就能在遠處毫無風險的將對方擊成。

    在動力方麵無論是全新製造的，充分利用物理學，流線速帆船，還是擁有船帆，槳輪雙重動力的改良弩炮戰艦，都比古老的槳帆船更快。

    這段時間蘭迪已經記不清楚，究竟積存了多少可悲的海盜船，一般的海盜船見到諾曼艦隊後，逃跑都來不及，但是這支艦隊卻主動靠過來，所以蘭迪才會有這樣的疑問。

    “屬下覺得這可能是對方的圈套！陛下您看，對方這幾艘船都是速度較快的船隻，雖然作為海盜，速度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但是很少會有海盜團全部采用小型快速船作為自己的座艦，因為這種速度快的戰艦承載力根本不足，打不了硬仗，正確的編製應該是混合編隊，幾艘快速艦艇將獵物纏住，大型戰艦在尾隨跟進。”

    “所以這幾艘戰艦應該是誘餌，想要引誘我們追擊，然後進入對方的包圍圈，是這樣嗎？”蘭迪觀看一圈後，也沒看出對方的船究竟哪裏速度快，心裏也知道自己並不是內行，於是轉過身向阿普拉克辛問道。

    “主君明鑒，屬下就是這麽想的。”阿普拉克辛點頭稱是。

    這會幾艘小船已經靠近許多，逐漸接近肉眼可視的地步，加班上幾個無所事事的水兵，也看到那些高高懸掛著的海盜旗幟，開始歡呼起來，將對方那些可憐的小船擊沉，看著那些海盜在水裏慘叫，這可以算得上是在無聊航海過程中最好的消遣。

    這會已經有水兵張羅起來，準備攻擊了！

    “那麽你覺得應該如何？”蘭迪雖然自傲，但同時也有自知之明，對不熟悉的東西，交給專業人士去打理是最好的方式，蘭迪雖然陸戰極佳，但海戰卻從來沒有經曆過，因此開口詢問阿普拉克辛的意思。

    原本蘭迪覺得阿普拉克辛求戰心切，多半會說將計就計，一網打盡的主意，但是這位海軍將領卻出乎蘭迪的意料之外。

    “屬下覺得為了陛下您的安全著想，我們不應該理會那些船隻，發射弩炮將之驅趕即可，不需要追擊他們。”

    聽上去倒是挺不錯，雖然極為渴望獲得功勳，但是卻把皇帝陛下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確是一個忠誠，但是從埃尼德斯給出的數據來看，忠誠度為四顆星的阿普拉克辛，也僅僅隻是在一般的情況下不會叛變，如果條件優厚或者事情緊急那可就說不準了，這樣的普通人，實際上還趕不上一般的將領水平。

    “作秀嗎？”

    蘭迪掃過對麵的海軍將領，但是這位涵養相當好的將軍，除了眼睫毛稍微抖動幾下外根本毫無動作，一絲不苟站得筆直。

    蘭迪嘴角上翹露出笑容來，不管這家夥究竟是怎麽想的，總之這個主意對蘭迪來說並沒有壞處，照著做就是。

    “朕對你的忠誠表示讚許，朕的將軍，既然如此，就按照你說的這麽做。”

    阿普拉克辛點點頭行了一個軍禮：“是的，主君，我馬上去傳達您的命令，雖然對方的力量微不足道，不過屬下還是懇請主君回到更加安全的艦橋處，或者回到您的船艙內休息，甲板實在太過危險。”

    “你多慮了，朕的將軍，對方不過隻是一些小毛賊，朕卻擁有這個時代最為強大，最為致命的龐大艦隊，朕的坐艦但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戰艦，開過畏懼的話，是不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將軍的。”

    蘭迪的坐艦皇家海軍勝利號，乃是如今諾曼帝國科技工業實力最佳的體現。

    三千噸的重型戰艦，在分類上可以與近代一級戰艦相媲美，堅固至極的船身可以最大程度上抵擋風浪、弓箭、火焰、甚至是火炮的攻擊，船底也加固包裹一層銅皮，同時幾個重要的部位也用鋼片特別加固過，蔚然壯觀的船體，看上去好像浮動在海上的要塞一樣。

    隻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因為諾曼帝國如今的火藥兵器技術仍舊不過關，所以這首戰艦雖然具備足夠完善的防禦力，但是攻擊力卻不如近代戰艦那麽強悍，這時候三層甲板的大型戰艦，左右各有五十四個炮位，可安置的火炮數量卻沒有那麽多，如今諾曼帝國技術最為成熟的青銅鑄造的短管加農炮，三十門、鑄鐵長管炮二十二門、大型的三十二磅炮，艦艏和艦尾各一門，總共也隻有五十四門火炮。

    當然這樣已經堪稱無比強大，如今諾曼帝國主流的火炮戰艦，也不過配備八門火炮而已，還都是短管加農炮。

    此外這艘戰艦雖然無比強悍，但實際上並不適合遠洋航行，太過笨重的船體讓這艘戰艦的行進速度變得非常緩慢，盡管不知三根桅杆，桅杆上也支撐著密布如雲彩的船帆，但是這艘戰艦的速度卻仍然快不起來，不過比起古老的槳帆船也差不了多少，遇到敵人的戰艦也不至於因為速度的原因而喪失戰機，逃跑是絕對不可能的，正如蘭迪自信的那樣，在這個世界能夠擊沉這艘戰艦的戰船，還沒有被製造出來呢！

    “屬下受教！”

    阿普拉克辛單膝下跪向蘭迪行了一個大禮，蘭迪很快攙扶起這位將軍，再看埃尼德斯界麵，阿普拉克辛的忠誠度上升了一顆星，還附加有一條心懷感激的特性，讓蘭迪暗自得意，自己還是很有領袖魅力的。

    緊接著阿普拉克辛回到艦橋下達命令，艦隊側翼幾艘速度較快的快帆船迅速調整方向，安置在船舷兩側的弩炮迅速瞄準目標，因為這些快帆船體型較小，安置的弩炮威力也不是很大，但這沒有關係，諾曼帝國經驗豐富的艦長很快做出正確選擇，幾枚反複塗抹過天堂烈焰火油的大型弩箭被拿上來，引燃後扣動扳機，向著那幾艘戰艦射過去。

    “那是什麽？”

    對麵船上說著異族語言，用布條包著頭和上半身，穿著短褲的幾個異教徒海盜眼看對麵過來幾艘大船，向他們發射奇怪的武器，頓時有一些驚慌。

    雖然在諾曼帝國作戰序列當中，雙桅快帆船屬於小型船隻，但對於其他國家來說，這種排水量足足有兩百噸的艦船已經足夠大，隻能承載數十名海盜的小型槳帆船麵對這種戰艦，隻有被秒殺。

    “是弩炮！快點避開！”曾經有過和諾曼海軍交手經曆的海盜大聲喊著。

    水手和奴隸們拚命的劃槳，同時幾個誰走使勁的扯著船帆的韁繩，想要將船帆升起來，加快速度，最終驚險的躲開這一輪攻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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