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元清,跟我一起去個地方!【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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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藥兒23歲進入總統府,從此以後成為k國總統專屬禦醫。
所有人都以為她在不缺錢的情況下進入總統府,不外乎是為了名,畢竟名利,總要顧念一頭。
她並不辯駁,在她22歲的時候,有一位男人忽然找到她,邀請她去總統府任職,這無疑很吸引人。
她是醫生,但也需“名片”裝飾,以此豐富她的人生閱曆,朝名利看齊,她並不覺得很可恥。試問塵世男女,又有誰不是一心向往名利的?之所以不向往,是因為經受了太多打擊,現實消磨了棱角和激情,這才歸於平淡,但平淡中的人,又有誰敢保證他她不會心存不甘呢?
最開始她是這麽想的。她沒有蘇安那般風華絕代,沒有蘇菲那般明眸皓齒,沒有韓夕顏那般性感美豔,她是徐藥兒,有人說她溫潤灑脫,有人說她宛如小家碧玉辶。
她出身極好,家族曆代行醫,俗稱醫藥世家;她學曆堪比院士;她的工作是總統禦醫;她是赫赫有名的天才少女,很多人隻要被冠上“天才”二字,就會被人神秘化,看待她倒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於是徐家有女徐藥兒被人神話成了璀璨明珠,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光芒,說媒的人絡繹不絕,恨不得踏破徐家門檻。
父母婉言推辭了眾人提親,這期間不乏家境雄厚的政壇高官之子,商界大亨澌。
父親說:“丫頭,你的婚姻大事,我和你母親不參與,不管你今後選擇誰,我們都支持你,如果不想嫁,就在家裏陪著我和你母親也很好。”頓了頓,父親說:“想到你有一天要嫁給別人,爸爸還真是舍不得!”
父親理解她,愛護她,她又怎會不清楚,不心生感動?
她是一個女人,在她十八歲之前,她渴望過夢幻般的愛情,她甚至覺得有一天她會在繁華街頭跟一位英俊男人擦肩而過,然後在燈火闌珊處驀然回首,看著那張似曾相識的麵龐,心頭升起怦然心動。
那時候,她不知道有一天她會遭此噩耗。
那時候,她不知道有一天愁緒浮上心頭,所謂千千情劫隻是浮世一夢,華麗的近乎飄渺。
有誰不想找個可以白頭到老,舉案齊眉的男人,但她的愛情夢早在十八歲那年五月化為一縷青煙,隨風而散。
愛情,她再也不敢觸及,一個心裏百瘡千孔的人,拿什麽來愛別人一生。
不愛,不代表不相信愛情。至少她在總統府就見證了一段真摯感人的愛情故事,她為他們喜而喜,為他們悲而悲。
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愛並非一味隻是蔗糖烈焰,並非那麽美好和完美無瑕,它是痛苦,是包容,是經曆,是磨難,是埋藏在塵土下的兩粒種子,春天破土發芽,夏天花開並蒂,秋天落花繽紛,冬天枝藤纏繞。
徐藥兒後來一直都在想,在她死寂入土的心裏還是有愛的。
縱使她萬念俱灰,縱使她看破情事,但她還是淪陷了。
在此之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一麵,足以一見鍾情,情定終生。有人說,這叫愛情,可當她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卻有一種酸楚縈繞在心。
美國哈佛,眉目冷峻的英俊男人穿著一身灰色毛呢風衣站在花樹下,淡淡轉身,靜靜看著她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睛莫名濕潤了。多年以後,她告訴自己,那是自己夢境中尋尋覓覓的良人。
他在笑,那樣的笑容冷漠中帶著依稀悲憫的溫暖,那裏藏著看破諸事的淡定和曆經坎坷的無情。
他對她伸手,“你好,我叫元清!”
那天,陽光很好,落在他眉眼間,卻像是落在了她的心裏。
她是天生的演戲高手,習慣將自己的真實偽裝到內心最深處,她將自己的光輝和餘熱揮灑給親人,於是傷痛獨自舔舐。
不愛的時候,她可以偽裝堅強和不在乎,一旦愛,過往諸事加重。
那年,她提著行李正式入住蕭家城堡,欣喜激動而至,但立身城堡的時候,瞬間有一盆冷水沿頭澆下,直到那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可笑。
她在想:“徐藥兒,你這是在幹什麽啊?”
她自嘲,她失笑,但已經走進蕭家,她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一個人可以把基金、把金錢交給別人去管理,卻沒有辦法把心交給別人去保管,徐藥兒心動在美國哈佛,心死在k國首都。
她把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六年悉數貢獻給了總統府,從23歲到現如今的29歲,她的心路曆程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她把自己的滿腔炙愛,愛而不敢愛轉化成朋友間的輕鬆無謂,那麽真實,那麽自然,連她自己都給騙了。
23歲,她見識到何為總統府,何為總統府高智商菁英,她見識了史上最年輕秘書長的辦事高效率和雷厲風行,那樣的位置並不見得人人都能做得了。
元清和蕭何默契很好,有時候想法驚人的一致,後來她知道所謂一致,並非是默契,而是元清善於窺探人心。
那時候,她的愛掩藏在佩服餘暉下,偶爾偷窺都會覺得炫目發暈。
24歲,她深刻意識到元清的優點,睿智,幽默,大氣和儒雅,她淡淡含笑的同時,身體裏麵有個自己在狼狽大哭,哭聲絕望而蒼涼。
25歲,總統府有男政客要追求她,當有一天他拿著一束花交給她,她仍然忘不了心髒那裏傳來的炙熱跳動,可那樣的高溫搏動,最終抵不過他的一句話:“你可以考慮看看,這個年輕人其實還不錯……”
他永遠都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心可以因為一句話升上雲端,但也可以因為一句話墜入萬丈懸崖。
26歲,總統府的人都說她是一位春花爛漫的女人,都說她笑容灑脫,都說她大氣優雅,她將自己一點點雕琢成了職場白骨精,但愛人的心卻越發沉澱,藏得太深,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感覺不出來她是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