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家事國事天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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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楚楚等的就是這句話:“陛下可記得我入奏王.府第二日,對您說過的話?”

    趙蘊怎麽不記得,她說她需要兩個男人,當時他就氣炸了。可是現在來聽這話,她深層意思即是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啊;她以男可配多女,而女亦可配多夫來跟他較勁呢。

    “皇後,你用不著如此強勢,要管朕要承諾,明明應該說情話,而不是傷人的氣話。”趙蘊說完這句,不管不顧從身後將她抱住……

    這個姿勢讓柯楚楚的心不由蕩漾開,仿佛它就是一份失而複得的感情,自然而然地就融入心房。

    柯楚楚慢慢閉上眼睛,輕輕吸了幾口氣,心窩子忽然感到酸疼。

    方知,其實她是渴望獲得一份愛情的。至於這份愛情為什麽會闖進來,又為什麽依在他懷裏感到安心,她隻能將之理解成宿命。

    “你……您怎麽不說話?”

    “不想說,就是想抱著你。”

    幼稚!柯楚楚真的很想笑,難得聽到他就這種話。提醒道:“戌時中了。”

    趙蘊把她扳過來,仔細看她的眉眼,食指不由自主撫上去輕輕滑動,不敢太用力,又不甘心太輕,摩挲得柯楚楚直癢癢蹙起了眉頭。

    趙蘊濃眉一擰,該死!明明該皇帝的權利,怎麽搞得好像是皇後的恩賜。

    “呃!”柯楚楚雙腳瞬間離地,被趙蘊攔腰抱住挾到了床榻上。

    太監早在屋子裏點上宮中標配的情香,悄悄溜走深藏了功與名。此時效果正好,二人鼻尖不知不覺滲出了濃密的細汗。為何?激動的啊。

    “娘子,要為夫為你寬衣嗎?”趙蘊緊張非常,學著畫本裏的台詞調笑道。

    柯楚楚怎能示弱:“要。”

    趙蘊一愣,開始認真打量她身上繁瑣的衣衫,一時不知從何處下手。

    柯楚楚心說就知道你不會,自己伸手開始解。

    佳人在側,加之情香的作用,趙蘊真的等不及了。其實情到濃時,一切都是水道渠成,開了竅的趙蘊完全不知道是怎麽上前幫的忙,沒幾下,二人差不多已是坦誠相待。

    趙蘊下意識閉眼,腋下、手心、甚至連腳底板全都是汗水。

    “柯楚楚!”趙蘊大吼一聲,一個餓狼撲食壓了上去。

    每一寸皮膚都是他的領地,每根頭發絲都讓他不可自拔。

    柯楚楚也是意亂情迷,趙蘊的體溫升高之後,散發出濃烈的汗味。她貪婪地嗅著,這種氣味讓她安心。仿佛父親和師弟都活著,她還是過著從前那樣恣意飛楊的日子。她就是融天鉞,不是柯楚楚;她活在西榮,不是東榮。她並非孤女,他有父親,還有師弟……

    如趙蘊這般長年練武之人,雖是初次,其忍耐力卻相當驚人;一個曆經磨難的女人,對這破瓜之痛也並非不能忍受。

    能忍受是一回事,可是……真的很痛啊。柯楚楚知曉世人多愛沉迷於此,著實想不通這有什麽好沉迷的。瞧趙蘊一臉猙獰,想必他也很難受吧?

    不知不覺,柯楚楚已經被抵到了床頭,退無可退,而趙蘊尚未察覺到。

    “嘭!”頭碰木板的聲音。

    趙蘊忙裏偷閑,騰出一隻手掌,把她的頭頂整個罩在手心裏,反正他皮糙肉厚不怕撞。

    敬事房太監躲在屋外,悄悄拿筆記著:陛下初嚐人事,三刻未歇。注:皇後無不適之狀。

    “嗚!”

    太監剛記完,就聽到柯楚楚呼了一聲,旋即就是細碎的喃喃之音,好像被堵住了嘴巴。

    太監收筆,預備進去打掃戰場了。可是,又過了一刻鍾,房中仍是傳來先前的動靜。

    太監們咬著耳朵:“看來還早。”不由皆抹了一把汗,第一次就如久經人事的男男女女,陛下和皇後真不愧為龍子鳳女。

    柯楚楚剛剛那一聲呼喊隻是因為探尋到了“讓人沉迷”的快事,為先前誤會這事無聊而感到抱歉。

    原來,果然甚妙!

    趙蘊忍得極痛苦,見到身下的人兒有了反應,心道真是沒有白費功夫。

    ......

    柯楚楚都不知道是怎麽度過了昨晚的洞房花燭夜,當她醒來時,早已是日上三竿。涼被好好的搭在身上,床褥已經換過,她身上清爽非常,還有一股花香。隻有鼻尖處,還殘留著趙蘊身上獨有的味道。

    “誰給我沐的浴?”天啦,她睡得好死。

    “娘娘,是陛下。”一位女官回答道。

    “陛下呢?”問完馬上反應過來,這不是廢話嗎,他肯定是上朝去了。

    泠兒走進來,看見皇後無所適從的樣子,捂嘴笑道:“娘娘,陛下吩咐婢子為您鬆骨,”說著拿出檀木棍,蹲下要為她敲腳心。

    柯楚楚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酸痛,好似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朝泠兒強作坦然地伸出了腳……

    ......

    而這時,趙蘊已經聽完所有上奏,正冥思苦想如何解決與羅韃的紛爭。

    誰都知道,那片土地自古就是大榮疆域,至今還生活著為數不少的漢人。兩個民族之間有交融,也有衝突。想到這裏,他看了一眼籠子裏的豬,而豬也在看他,拱嘴磨牙一臉凶相。趙慕恨得牙癢癢:那都是爺打下來的!

    趙蘊轉過頭來擰眉問臣子:“周卿家,你道趙慕攻城時並沒照顧漢人,視他們與羅韃人同等對待,甚至逼捐錢糧時更甚,所以導致羅韃百姓向西逃遁時,漢人也跟著逃了?”

    周若彎腰答是:“陛下,趙慕揚言要殺光漢奴!實則三百多年來,漢人經過努力在羅勒已經有了地位。”

    趙蘊眉頭擰得更緊了,這跟太.祖拿下東南各地時,區別很大呀。趙蘊不信漢人都能被羅韃同化,哪怕趙慕使了一招偏激的臭棋。

    周若水又道:“陛下,當務之急是把人口遷往北方。八十年來……”他朝向一拱手:“有三位先皇的英明決策,我大榮人口已達繁盛,遷出百十來萬人口,可行!”

    “朕亦是此意,準!此事交予周卿督辦。”

    李世釗上前一步,奏道:“陛下遷民之事尚且不急,如何扼製羅韃的反撲卻等不得。”

    趙蘊點頭,這件事從回到京城那天起就沒鬆懈過。可是國財已被趙慕掏空,南方水師還需要喘口氣,再繼續攻打於民不利。

    周若水也在蹙眉靜思,堂上一眾大臣早在思考一個萬全之策,可惜快一個月了都沒拿出個好主意。

    新地盤需要休養生息,如果羅韃虎視耽耽頻頻騷擾隻得再打,而打就需要錢,需要糧。趙蘊已經解甲十萬放兵歸鄉,以緩解十萬小家庭的壓力,他的目的是要先緩和百姓和朝廷之間的矛盾,此時繼續擴張就是把百姓置於險地,會榨幹他們的骨血。

    良久,趙蘊說道:“朕有一個主意,眾卿可否聽聽?”

    大臣們齊道:“臣等恭聽。”

    “朕的想法很簡單,一把箸筷牢牢抱緊不易折斷,而一根兩根卻是容易的。”

    周若水好似捕捉到什麽東西,但沒抓住,激動道:“陛下請繼續。”

    趙蘊笑道:“分散,各個擊破。”

    眾臣麵麵相覷:何意?

    “並不是國弱才分裂,國強亦可,就看我們怎麽做。”趙蘊說出自己的想法:“看,古爾曼一小國,捏起來甚是輕鬆。若是將羅韃搞分裂,遊說他們西邊各部舉旗獨立,羅韃內戰連連,自然而然地就會被削弱,哪來的精力搶咱們的土地?”

    “甚妙!”周若水讚道。又問:“陛下打算用何種方法?”

    趙蘊一咧嘴:“當然是羅韃哪方的兵來攻打我們,我們就表示要扶持哪方的將領做皇帝。一個不行,就試另一個,就算羅勒前線將領皆不行,不還有後方的大片部落嗎?羅韃太大,是大榮的三倍,幾百年前就是分裂,再分裂一翻有何不可?”

    “哈哈哈,臣服矣!”周若水重重拱手。

    趙蘊又道:“朕已把方向點了出來,具體如何操作,就交給眾卿家吧。俗語有言:可*頭不做鳳尾,皇位隻有一把,可奢想之人頗多啊。”說著再次瞥向趙慕。

    趙慕卻沒在瞪他,人已經傻眼了。趙蘊趁著他燃起戰爭之時來玩這招,實在是太會找機會了。哼!若不是我的火炮,若不是我先把羅韃打得暈頭轉向,你這鬼主意行個屁。

    可是話說回來,趙慕也不得不佩服趙蘊的機智,若是他,肯定想不到這一層上來。這□□.的趙蘊,玩的不就是後世米國的手段嘛,為了抑製天.朝強大,米國不一直在設法阻攔統一,不一直在企圖分裂天.朝?可惡!

    趙慕一上升到大事大非的事情,他的三觀就正了,因為他不是參與者,怎麽說都可以;可惜,一旦擁有了權利,他狹隘利己的價值觀便占了上鋒。畢竟他沒有受過係統的環境熏陶,絲毫沒有一國領袖該有的胸襟和眼界,其智商也著實有限。就如後世日日罵貪官,一旦得權比他口中所罵貪官行事更張狂惡劣的人一樣,道理相通。

    最後趙蘊總結道:“一半用智,一半用刀,左右開弓鏟滅羅韃。此事不用太急,須穩步前行。”轉頭命令吏部尚書:“羅卿,二品以下的京官,和四品以下的外官,須重新考核,此事由你督辦。”

    “臣領旨!”

    趙蘊拿出前幾日就擬訂好的章程,仔細再看了一遍,然後說道:“趙慕發明的身份牌繼續完善,皇帝信箱不用撤,並在各州各縣皆設立一種此類官與民的交流通道。官員政績考核,需得拿出至少十二封民信,屬官尚未解決亦可,但必須闡明原由。”

    “如此甚好!”眾臣附議。都言皇帝大智,並沒有一味把前任所用措施抹殺,看樣子,這位君主能聽進言之人啊。

    皇帝哪能親曆親為接見每一個有訴求的子民,把權利分發下去,可比獨攬大權更英明。大千世界,並非人人都是狼心狗肺惡毒之徒,常言道學好文武藝貨於帝王家,為國為民的忠貞之士,自古不缺。

    宦海也有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皇帝要做的,隻是為良善者創造一個好環境,良者,須提;惡者,必罰。

    僅此而已。

    趙蘊的國事步入正軌,柯楚楚這個皇後就麻煩了,因為皇帝後宮就她一朵花兒,獨獨一枝,連根雜草都沒有。臣子們忙完棘手的大事,就該輪到忙這些小事了。

    可是柯楚楚這個皇後不甘心分男人出去,趙蘊對□□有度,又對她癡迷不已;而她,亦是。兩人本就好好的,就是駕不住天下人來說道。

    一帝一後無側妾,有何不可?(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