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長孫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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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級精神力,看破初級隱身術的幾率很大,劉鄖覺得吉倫·金珠很神秘,一直想討教,“吉倫大哥,你今年多大了,練過武麽”。

    “俺,今年29歲”,金珠果然還有幾分淳樸之風,“沒練過武,是追隨大帥後,在軍中學了幾年武功,還學會了打槍”。

    不可能,連智腦都說金珠厲害,幾年就會了,哥自己為什麽不會呢,劉鄖不死心,決心再問一次,“吉倫大哥,你以前在大雪山什麽地方啊,像大哥這樣厲害的人多不多”。

    “以前”,吉倫·金珠有些黯然,“以前,我們從小就與師父在一起,是師父把我們養大的,住在大雪山上,那裏很冷,沒吃的,是大帥率軍路過那裏,我們才參了軍”。

    “吉倫大哥,你們有幾個啊,還回去見過你們的師父麽”。

    “我,大哥木珠,二哥石珠,參軍後得到了大帥的賞識,軍餉和賞賜也有很多”,多壯實的漢子,金珠此時倒像個小孩子,居然眼淚汪汪的,說話也結結巴巴的。

    “我們買了很多好東西,回去找我們的師父,在寺廟外跪了一天一夜,師傅沒見我們,隔著牆叫我們將東西散給山下的窮人,說我們與他的緣分盡了,要我們不許再去見他”。

    “嗚嗚,師父,師父再也不見我們了”,金珠真的像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也將劉鄖震住了,之前看這廝一臉彪悍樣,殺人都殺得那麽勇往直前,簡直霸氣外泄,這個智商卻成了反比。

    看到龐劉二人的射過來的責備眼光,劉鄖聳聳肩,擺擺手,一副標準的美國式無辜模樣,糟了,升級成吃人眼光了,一聲幹咳,悄聲問到,“吉倫大哥,別哭了,我有辦法讓你師父再見你們”。

    金珠立刻收聲,抹著眼淚問到,“什麽辦法?”

    劉鄖有幾分得意的說,“山人自有妙計”。

    金珠惡聲惡氣道,“什麽辦法?”

    劉鄖也暈了,居然遇見了一個死腦筋,看樣子不說清楚,就得挨揍了,於是換個話題問到,“吉倫大哥,你師父叫啥?”

    “大雪山寺金輪法王”。

    “金輪法王”,劉鄖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亂,什麽龍象般若神功,什麽降龍十八掌,什麽九陰真經,一個接一個的在腦海中冒出來,難道穿越到武俠時代了,掐了一下大腿,很痛,究竟怎麽回事。

    至於,與劉元庚等三人的說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仿佛秒會分心二用與左右互博,一邊稱兄道弟把臂甚歡,一邊飛速的思考怎麽拜師學武,最後還是好像與他們一一告別時,看到吉倫·金珠咧著嘴笑得很開心,才一下子醒了過來。

    劉鄖心中一凜,糟了,金珠那個呆子笑得那麽蕩,哥究竟說了什麽,記起來了,哥大概好像似乎說了,“親自去大雪山寺,拜見金輪法王”,好像還說“一天一夜算啥,不夠誠意,哥到時候,跪過三天三夜,不成功,便成仁”,

    暈,那個呆子居然信了,劉鄖也有些啼笑皆非,想當初在船上時,智腦一個初級生物精神力場,就可以讓那麽多的乘客,對他視而不見、聞而不聽,而智腦說金珠這個呆子具有中級精神力場。

    不過再看呆子在虹口公園的表現,智腦也不像在說假話,劉鄖又換位思考,也就是說金珠還真練有功夫,至於是不是武功還有待考究,想來應該是種很厲害的特殊能力,他的師父還是必須要見滴。

    每個穿越者都有一個武俠夢,經曆了智腦和螞蟻的種種神奇,以及吉倫·金珠的彪悍,讓劉鄖對武俠世界有了無限的遐想。

    反正離天黑尚早,劉鄖決定去外麵走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蘇州河邊,河水似乎比黃浦江要清澈一些,兩岸的法國梧桐隨風而動。

    在河邊的過往行人中,許多都是衣帽整潔的洋人,而近河而建的別墅和商鋪毗鄰接次,偶爾還傳來一聲歐式馬車的獨特鈴聲,再配合河裏穿梭不停的大小船隻,讓人恍惚身在法國的塞納河邊。

    有些累了,劉鄖決定在河邊的涼亭中休息一下,陡然發現,涼亭裏已有一個美女,用一根紅色的飄帶束縛著長長的頭發,似道非道,似俗非俗,臉蛋細膩紅潤,五官精巧,如同一輪飄渺的新月。

    美女身上的白色衣裙,有些唐宋時代的特征,似乎還改良過,看起來很貼身,與30年代的現代衣著相比,並不顯得太突兀,肩上還有一把華夏式的寶劍,如同一位即將隨風而去的仙子。

    “警告,發現高級精神力場體,警告,此人極度危險,警告——”,劉鄖在智腦的一再警告聲中醒來,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何時進的涼亭,也不知何時走到了美女的身邊,心中大駭,幸好不是敵人,否則已經死了十回八回了,頓時渾身冒出了一陣陣冷汗。

    “這位先生,請坐吧,我是晨曦齋院傳人長孫明月”,一陣悅耳的聲音傳來,對於劉鄖能掙脫她的魅力影響,而且還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美女似乎也大感意外。

    劉鄖一陣腹誹,你妹,晨曦齋院是幹什麽的,還傳人,你背個寶劍就說是某某傳人,金珠那個呆子還是金輪法王的傳人呢,你何不幹脆,說你是慈航靜齋的傳人秦夢瑤,豈不是更厲害。

    “西川劉鄖”,在美女的眼睛無敵注視下,劉鄖還是乖乖的報上了大名,然後在離美女稍遠點的地方坐了下來。

    “西川,四川西部,那裏一定很好玩,聽說名山甚多”,可能從某人的局促不安和惶恐失措的樣子,仙子隱約猜到了什麽,明月般的星眸中露出玩味的表情,“一定有很多的神仙、妖怪”。

    “神仙沒見過,妖怪倒是有幾個”,劉鄖在心中暗道你不就是紅粉妖怪一個麽,“若是去青城山,峨眉山,大雪山,九寨溝等名勝之地,我倒是可為仙子導遊一二”。

    “你說我像不像妖怪。”

    靠,真懂讀心術,劉鄖心中一驚,好在哥經過智腦長期的讀心術鍛煉,已是不懼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連忙轉移話題。

    “明月仙子真是人如其名,宛如月宮裏麵的仙子下凡一樣,嗯,在我的家鄉西川一帶真有妖怪,其中一種就是黑白相間的大狗熊,像人站立,大約2米多高,它們很通人性,喜歡與人遊玩,少則三五隻,多則十多隻,不怎麽吃人,反倒喜歡吃竹子”。

    反正欺負長孫明月沒去過西川,就把國寶大熊貓給賣了一個底兒掉,還別說,無論什麽時代,國寶就是國寶,當劉鄖說到大熊貓的憨厚笨挫的時候,仙子也是笑容可掬,彷在現場,當聽到有人獵殺大熊貓,剝皮吃肉時,頓時雙眉倒豎,抽出寶劍欲擇人便砍。

    上海八月間的氣溫很高,寶劍一出,整個涼亭內的氣溫陡然變得涼爽起來,嗯,劉鄖突然發現仙子的寶劍不尋常,似乎可能也許不是鐵做的,整個劍長3尺有餘,是標準的華夏劍,但是整個劍體連同手柄渾然一體,呈半透明狀態。

    長孫明月看到劉鄖緊盯著她的寶劍,也沒生氣,很大方的遞給他看,“這是前段時間,在北方遊玩的時候,看見幾個大個子打架,我就順手幫了他們一下,他們為了感激我,特意送給我的”。

    剛摸到寶劍的時候,居然是暖暖的,仿佛摸到的不是鐵石所做的寶劍,倒像摸到了女孩子的手臂,溫潤細膩,靠,劉鄖很快明白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羊脂溫玉,21世紀手指大小的溫玉都是無價之寶,三尺多長,兩三寸寬,那還了得。

    “我的”,仙子一聲驕喝。

    還沒等劉鄖回過神來,玉劍不知何時已被仙子拿了回去,其實,看到某人垂涎三尺的樣子,傻子都知道這貨想幹啥,難怪像長孫明月這樣的高手也怕了。

    嗯,男子漢大丈夫,搶女孩子的東西算啥東西,劉鄖擦了擦口水,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可是開口就變味了。

    “明月仙子,你的寶劍叫啥名字”。

    “我還沒想好,要不你幫忙,起一個?”

    “靈犀,好不好”。

    “不好”。

    “斬玄,好不好”。

    “不好”。

    心一橫,牙一咬,“色空,好不好”。

    “不好”。

    你妹,這麽難伺候,劉鄖突然看到蘇州河,靈機一動,“華夏江南最是人傑地靈,自古有雲,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而且蘇州有留園和故園,杭州更有宋代故都臨安府,都是凝聚了華夏千百年來的天地靈粹,不如就叫故劍吧,你看,好不好”。

    “故劍,一見如故,故劍情深,故土難舍”,長孫明月品了一下其中的蘊意,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故者,似敵非敵,好,以後就叫故劍了”,如玉的纖手輕撫在通明的劍體上,玉劍似乎通靈,嗡嗡作響後,如同流水行雲般自動飛入劍鞘。

    長孫明月細細的看了劉鄖一眼,語調輕柔,語速緩慢,“鄖者,隕也,劉又同流,劉鄖,就是從天而降的天外隕石,注定了一生如同隕石流星一般,短暫而又輝煌”。

    長孫仙子似乎有些疲倦,又過了一會兒,隱約恢複了幾分元氣才說,“看你的氣色,今晚就有一劫,好在有驚無險”,話音一轉,“這是我在北極遊曆時撿到的隕鐵,正好與你有緣”。

    長孫明月拿出了一塊隕鐵,直接送給了劉鄖,有手掌大小,隱約蘊有雷紋,顏色赤黑相間,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叮,發現稀有金屬,發現高級複合稀有金屬,是否采集,是否采集”,智腦不合時宜的反複提醒,劉鄖與智腦一起這麽久,第一次發現這個貨這麽吵,這麽令人厭煩。